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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枫若有所悟,「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那以后就要辛苦娘子多多喂养我,到一两百斤我看就差不多了。」
曲清音捶他,「那我不被你压得难受吗?」
「女人生来不就是为了让男人压的吗?有谁被压死了?」
「滚。」曲清音恼了。
他哈哈大笑,翻身下床,扯过屏风上的衣物穿好,回首道:「我去叫人准备热水,你洗完吃了饭再睡。」
「嗯。」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家客栈的独立小院,曲清音已经付了一年的房钱。
柳枫开门出去,在廊下呼吸了几口冰冷而新鲜的空气,脸上满是愉悦的笑,回头看了一下虚掩的房门,他的笑容更深,脚步轻快地出去找人要热水和吃食。
忠义山庄,这就是柳枫带她回的家。
曲清音却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
柳枫笑道:「你果然早就猜到了。」
她看着远处的那座山庄,淡淡地道:「你们也没有刻意瞒我。」
「那是,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自己家人了,又何必瞒你。」
「但也没有挑明了说。」她横了一眼过去。「你这么聪明,若挑明了还有什么意思。」
「油嘴滑舌,巧言善辩。」
柳枫看着她头上的那支金簪,道:「这支簪是我母亲最爱的。」
曲清音歪头看他,「现在想想,你似乎没送过我东西。」
柳枫揽过她的腰,笑道:「洞房的时候再送。」
「送什么?」
他却不再说话,搂着她便往山庄大门而去。
走近了,曲清音才发现山庄张灯结彩,一副准备办喜事的样子,她不由得侧目看他。
柳枫很自然地道:「就等我们两个主角到场了。」
「你发请柬了?」
「只请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中,必定会有浪子吉吹雨,所以一进庄看到吉吹雨并不觉得奇怪,只不过……
「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不是说几个人?
「恭喜两位。」吉吹雨走过来抱拳祝贺。
柳枫回礼,「谢谢。」
他又看向曲清音,「曲姑娘嫌贺客太少吗?」
「不,」曲清音摇头,「我只是觉得连你这个贺客都没有的话就完美了。」
柳枫扇子一展挡在脸前,肩膀微颤。「这样说就不好了,怎么说我也是唯一的贺客。」
曲清音直截了当地问:「贺礼呢?」
吉吹雨被自己口水给呛了下,「枫子,你真的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柳枫摇着手里的扇子,微笑道:「她说的没错啊,来参加婚礼,你的贺礼呢?」
吉吹雨忍不住叹息一声,「果然是妇唱夫随啊。」
这时两个丫鬟走了上来,对曲清音道:「姑娘,请随我们下去换装吧。」
柳枫道:「你先去吧。」
曲清音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便跟着丫鬟走了。
吉吹雨揽上柳枫的肩,戏谑地笑道:「你是打算当妻奴了吗?」
柳枫反问,「有何不可?」
「恭喜啊,新郎官。」
「走吧,陪我换衣服去。」
「老实说,我还真没见过你穿大红色的衣服。」
「正好让你看一次。」
「深感荣幸。」
「倒是你的喜酒我什么时候才能喝到?」
「这个就只能问老天了。」
「你呀……」
大约半个时辰后,换好新人装的柳枫回到了喜堂,当他看到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的曲清音被喜娘扶着走进来时,笑着往前走了两步。
吉吹雨及时拉住了他,提醒道:「这么着急干什么?」
他苦笑,「这些俗礼真是麻烦。」
「良辰吉日,喜拜花堂……」
在媒婆的话声中,仪式开始。
关老夫人坐在主位,笑盈盈地看着这对新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关广恩也在一旁,满脸笑容。
山庄内外开始燃放鞭炮,一时间,热闹喜庆的气氛便扑而来。
夫妻对拜之后,大礼已成,在喜堂之上柳枫便掀起了新娘的盖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精心打扮后的曲清音,本就漂亮的脸蛋在喜堂的烛光照映下显得越发明艳照人。
「娘子,你真美。」
曲清音微微笑了笑。
丫鬟上前斟了两杯酒,递给他们。
柳枫举起酒杯,向吉吹雨道:「多谢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曲清音也跟着举杯。
吉吹雨也端了杯子回敬,三人同尽一杯。
柳枫又牵起了妻子的手,到关老夫人面前跪下,「多谢老夫人帮晚辈夫妻费心准备这一场婚礼。」
「应该的、应该的。」
曲清音将酒杯放了,拿了丫鬟端来的托盘,向老夫人举起,「请老夫人茶。」
「乖。」关老夫人将一个厚厚的红包放到托盘上。
「谢老夫人。」
「夫妻和顺,好好过日子。」
「知道。」
关老夫人看着柳枫,「你也是,成亲是人生大事,竟然也弄得这样冷清,真是委屈了一位好姑娘。」
曲清音帮他解围,「老夫人,这不怪他,是我不欲再涉足江湖事,他如果要请,请来的也全是江湖人,还不如现在这样简简单单的好。」
「让你委屈了。」关老夫人拍拍她的手。
曲清音羞涩地微垂了头,没再说什么。
「好了,你们一路赶路也辛苦了,早点下去歇着吧。」
「是。」柳枫扶着妻子站起,「老夫人慢走。」
「不用送了,我老人家还走得动,你们早些休息。」
「好。」
关老夫人一走,喜堂里便只剩下关广恩和吉吹雨,还有就是柳枫夫妻四人。关广恩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们便不邀你一醉方休了。」
吉吹雨在一旁道:「是极,我跟关庄主去喝个痛快,你们也去过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吧。」
柳枫笑着点头,「那我们夫妻便先回房了。」
吉吹雨挥手,「去吧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柳枫夫妻对视一眼,只是微微一笑,牵手出了喜堂,回忠义山庄为他们夫妻布置一新的小院去歇着。
回到新房,柳枫帮妻子摘了头上的凤冠,「可累了?」
「还好。」
他看着妻子卸了头饰,洗去妆容,又恢复成那个清清爽爽的曲清音,这才上前搂着她的腰一起到床边坐下。
「现下可有什么想问我的?」
曲清音将头靠在他肩头,从敞开的窗户望向天上的新月,嘴里说道:「吉吹雨不知道吗?」
「不知道。」
「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柳枫搂着她,一同去看窗外的月色,「从我离开忠义山庄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只能是柳枫。」
「这是忠义山庄的规矩?」
「嗯,要嘛留守山庄,要嘛自由闯荡。」
「原来,这才是忠义山庄屹立不摇的原因。」
「那我们的孩子以后要回来吗?」
「看情况吧。」
「忠义山庄是个很大的责任,如果可能,我觉得还是不回来的好。」
柳枫轻笑一声,「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最喜欢在屋顶赏月了。」她眯起眼。
「喝酒吗?」
「喝。」
「我也觉得今晚的月色不错,走,上房顶赏月。」
「你有病啊,这么冷的天你让我上屋顶跟你吹冷风赏月?!」曲清音简直难以理解他的想法。
柳枫一见她的表情,顿时哈哈大笑,「很少能看到你这样生动的表情,为夫甚是欣慰。」
「有病。」
最后他们当然没有去屋顶赏月吹风,春宵一刻值千金,柳枫向来不是个浪费的人。
又一次来到那座名叫红叶镇的小镇,一切似乎和一年前并没什么不同。
他们仍旧住在上次住的那家客栈,那间屋子只要推开窗户就能看到街上的行人。
柳枫倚在窗边看了一会街上的风景,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感觉好一点了没有?」
曲清音的脸色发白,声音显得有些无力,「好一点了。」
「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她只是摇头。
他关了窗户到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心疼地道:「看你这样我好心疼。」
「女人都要经过这个的。」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叹道:「身体禁不起颠簸怎么还非要来?」
「祭扫的日子要到了,而且我跟表哥约定的日子也过了,可以回家了。」
「约定?还有约定?」「嗯,表哥一年之内不许我回家。」
「我以为他只是不想你被我找到。」「我想一定有别的原因。」
柳枫默默点头。
「呕————」曲清音又感到一阵恶心。
柳枫急忙拿了痰盂接住,看她呕得酸水都吐不出来的模样,心顿时揪成一团,很是自责。「早知道咱们就不怀了。」
曲清音直接啐了他一口,「我不需要马后炮。」
「我是真的很心疼娘子啊。」
「以前看到孕妇的反应还觉得真的假的,轮到自己才知道是真的不好受。」
「咱们在这里歇两天再走吧,路还远着呢。」
曲清音一边拿帕子拭嘴,一边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娘子,为夫没那么笨,你当时不许我跟上去时,我就猜到了。」依她的个性,断不会让那时的他知晓墓地所在,住在这儿不过是障眼法。
「你还算听话,没有跟过来。」
柳枫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真要跟过去你还不怒了?娘子的怒火为夫一点也不想挑战。」
「是吗?」曲清音喝了口水,瞪了他一眼,「你惹我的次数还少了?」
「这是夫妻情趣,不一样的。」
「福威镖局的事,你不过去真的不要紧吗?」
「酒鬼应该搞得定,娘子如今这样的情形我如何放心留你一人。」他接过她喝空的杯子放了,又扶她重新躺好,「再说了,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哪有娘子你来得重要。」
闻言,曲清音笑了。
「笑什么?」
「最爱管闲事的逍遥公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不好笑吗?」
柳枫知道瞒不过她,老实地道:「福威镖局的事不难解决,只是有件事有点麻烦。」
「说说看。」
柳枫看她这会儿精神还好,便继续道:「还记得水大小姐吗?」
「嗯。」
「最近江湖上出现一些侠士陆续失踪的事件,我觉得跟她有关。」
「喔?」
「娘子你不关心江湖事,自然是没发现的,我怀疑她也习了什么邪派的武功。」
「我倒不这么认为。」
「嗯?」柳枫精神一振,他一直觉得妻子是个极聪明的人,在某些事上也有独到的见解,她的话也许能帮他解开心头疑问。
曲清音眉头微蹙,声音放缓,「还记得让水堡主跟我师兄结怨的水夫人吗?」
「她?」柳枫皱眉。
「这些年她应该是一直陪着师兄的,可是师兄死了也没见她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