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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被力木哈日乐以匕首胁迫的兰花,趁机脱离了力木哈日乐的控制,向旁边退了几步,来到唐心身旁。巴特儿也挣扎着随我和才子将力木哈日乐半包围住。
力木哈日乐正俯着身体,呕得天地变色,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变化。
才子首先忍耐不住,这厮虽然生得人高马大,但天生便是个小肚鸡肠爱记仇的主,对于力木哈日乐早就无法容忍了,炸雷似地暴喝一嗓子,抬脚踹向力木哈日乐的*股。
若被才子这全力一脚踹中,以力木哈日乐距离湖水三两步的距离,恐怕他便要舍身喂蚂蝗去了,我刚要伸手去阻止才子,但想到曾经因为自己的一仁之念差点使得五个人把命留在这里,便停了下来。也许才子说得对,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可随即发生的事连我都忍不住感叹力木哈日乐的命真是好,才子这一脚踹过去也不过两秒,而力木哈日乐正好处于呕吐的间歇,一波激烈的呕吐过后,力木哈日乐大口地喘着粗气,直起了身子。
因为距离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才子那雷霆万钧的一脚落在力木哈日乐臀部的时候只能是堪堪点到,完全没有防备的力木哈日乐吃了一惊,轻叫一声,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
这次我们看了个清楚,寒光闪动的匕首如离弦之箭般向湖心上空的那座金碧辉煌的宝殿激射而去!“叮”地一声轻响,匕首被紧紧地吸在了宫殿正面墙壁之上,想来是因为匕首比林森轻得多,所以达到的高度差距很大,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十分古怪。
不等力木哈日乐有所行动,才子就迎面挥起了拳头,刚才阴差阳错之下躲过那一脚的力木哈日乐这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才子全力的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力木哈日乐的面门上!
唐心和兰花毕竟是女孩,对于血腥场面还是有着天生的排斥心理,均紧闭双眼,将头侧到了一边。
才子这一拳真有小说中描述的“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风采,一拳下去鲜血飞溅,我似乎听到了骨折的声音,而力木哈日乐只来得及发出“啊”地一声短促惨叫,便没了动静。
才子一条胳膊向力木哈日乐的脖领勒去,却没想到抓了个空,力木哈日乐如一堆肉泥般软摊在了地上,竟然晕了过去。
“真不禁打!”才子朝满脸鲜血的力木哈日乐身上呸了口唾沫,鄙夷地骂了一句。
“兰花,有没有发现?”我有些紧张地轻声向兰花询问道。
按照我的估计,耶律行再如果是将林森做为宿主,跟随林森与力木哈日乐而来的话,那么此刻耶律行再也应该身处这地下墓穴之中,可林森刚才的表现却并不像被鬼上身的样子。
“没有,什么都没有,这外面都没有,里面看不到。”兰花缓缓摇头,手指向悬浮在空中的宫殿说道。
兰花的回答让我的心暂时放了下来,吩咐才子把力木哈日乐双手紧紧地绑上。按照才子的想法,早就把力木哈日乐扔进湖里给蚂蝗当美味餐食,但我的妇人之仁再一次发作,既然力木哈日乐已经被制住,又没有任何武器,想来他也再翻不起任何波浪来了吧?
“真像是一块巨大的磁铁啊!”身边的唐心目光痴迷地望着金光闪闪的空中宫殿,叹息了一声,突然伸出纤纤细手,在自己额头上轻轻拍打了几下,侧过头冲着我嫣然一笑,“看我这笨的,竟然才想通!”
我已经有许久没有看到唐心如此美丽的笑容了,一时间竟有些痴了:“唐心,你以后要多笑笑,你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好看!”我用轻微得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的音量对唐心说。
听到我大胆的话,唐心的脸泛起红晕,但却并没有丝毫不悦,反倒是眉眼之间带出了满心的欢喜。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个正经!”唐心娇嗔着轻声教训了我一句。
我自然也不是个不分轻重缓急的人,立刻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你说你想通了什么?”
唐心似乎没想到我的表情居然说变就变,微微错愕,随即敛起了已经绽放了一半的笑容,指着湖心上的悬浮宫殿说道:“我想这里应该有一个巨大的磁场,这也正是对讲机失效,匕首、枪,这些金属物品被吸附到这宫殿上的原因,而且我觉得这应该也是这座巨大的宫殿能够悬浮在半空的原因。”
对于唐心的话我一知半解,前一半基本能够理解,但是对于后边唐心说到这应该也是这座巨大的宫殿能够悬浮在半空的原因就有些不以为然的感觉,同极相斥,异极相吸这个道理我也知道,但是这宫殿如此巨大,其重量可更是难以估计,要有多么大的吸引力或者排斥力才能够把它固定在空中悬浮不动!
唐心也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微笑着指着石室的墙壁说道:“可能你觉得这似乎不太可能,但是如果这座巨大无比的洞穴完全是一块与那宫殿异性的磁铁的话,每一个角度的排斥力都相同,而这座宫殿唯一能够停留在这个空间内的地方也就是整个空间的中心点,况且这宫殿建造得极其巧妙,虽然并不是一个圆球体,但是我想它的重心与整个空间的中心点应该是重合的!”
唐心的话说得斩钉截铁,十分肯定,其实这也算不上多么深奥的物理学常识,但是如果真如唐心分析的那样,我只能对中国古代的能工巧匠们顶礼膜拜了,如此浩大的工程不仅仅需要耗费难以想象的人力和物力,更需要巧妙的设计和精密的施工,对于现代人十分普通的物理学知识在几百年前并非那么易懂的。
“不过哪里来得这么巨大的磁铁呢?”我叹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天外飞石吧!”唐心回答不出我的问题,耸了耸肩膀给了我一个极富传奇色彩和想象空间的猜想。
“你们研究啥呢?”才子扑了过来,一把按住了我的双肩,我只能承受着才子近二百斤的重量,咬牙坚持着,此时巴特儿也在兰花的搀扶下走到了我们身边。
这情形的确有些好笑,巴特儿一个孔武有力的强壮男人在一名娇俏少女的搀扶下如重病患者般蹒跚而行,脸色极其难看。看到我们怜悯的眼神,巴特儿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张张嘴想要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却定格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状态上,而张开的嘴未语先呕,在兰花的拍打下,干呕了半天,已经吐空的胃袋,只剩下些苦水来了。
“这些东西,实在是,实在是太恶心了!”巴特儿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来一句话,却惹得兰花一顿白眼,直骂自己的老哥实在没用,居然会怕这些小虫子!
听兰花说得轻松,我和才子面面相觑,再望向巴特儿的眼神除了嘲弄外更多了几分怜悯,不知道这些年巴特儿在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的压迫下是怎么活过来的?
“巴特儿,你感觉怎么样了?”玩笑归玩笑,笑够以后我对这个直爽的蒙古汉子还是满心关切的,推开才子,扶住巴特儿问道。
“好多了,习惯了以后就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不过乍看上去,的确让人没、没什么好感。”巴特儿面色苍白,将一句话分成几段才讲出来,这满池的蚂蝗只在视觉上便已经产生了强大的杀伤力。
“如果我估计的不错,那宫殿里应该就是皇陵棺寝墓的所在了。”我指着宫殿说道。
众人的表情都是一震,兴奋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那咱们快去吧!还等啥呢?”才子叫嚷着就要冲上铁索桥。
我一把拉住这冒失鬼:“你能不能用用大脑?”我大声地呵斥了一句,“虽然我们走到这里并没有遇到机关陷阱,但是谁敢说下一步不是?没准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连累所有人!”
虽然对才子的冒失和冲动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我必须要压制他,毕竟这个时候的每一步都有可能决定我们此行的成败,能否打破血咒。况且,这还关系到巴特儿和兰花这两位虽然结识不久,却可以称得上肝胆相照的好朋友的性命!
才子见我动了真怒,吐了吐舌头,讪讪地退到巴特儿和兰花身后,蹑手蹑足地夸张动作逗得唐心和兰花两女莞尔。
“巴特儿,你能撑住吗?不行的话就在这里休息吧?”唐心柔声说道。
巴特儿苦笑着摇头:“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我怎么样也要进去参拜一下先人们的,就算是当面请罪吧!”
我知道巴特儿对自己终究不能履行家族使命而感到内疚,毕竟是因我们而起的,所以对于巴特儿我也感到歉疚。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气氛陷入了尴尬沉闷,倒是兰花率先打破了寂静:“大哥,为了这个虚幻的使命,我们家的人被这巨大的秘密压得喘不过气来,父亲是怎么死的?母亲又是为什么精神失常的?难道你还想这个见鬼的使命一直像魔咒般继续笼罩着咱们家族的后代吗?”
兰花说到最后几乎是声泪俱下,很少见到这个活泼可爱的蒙古族少女如此悲痛的模样,我心中也忍不住感到恻然。看似无忧无虑的兰花,其实内心里的痛苦远比普通人强烈得多。
巴特儿听到兰花的话,低头不语,再抬头时眼中已经噙满了泪花,表情是夹杂着痛苦与痛快的复杂:“所以就算哥哥有多么痛苦,就算将来要面对祖宗先灵的怨恨,就算被天神遗弃,我也不会让这种痛苦继续在妹妹身上延续下去了!”巴特儿望向兰花的目光中充满了怜爱与呵护。
兰花猛地抱住巴特儿放声痛哭起来。
我和唐心、才子对望几眼,不知道该怎样劝慰两人,又或两个人的苦闷藏在心里已经实在太久,发泄出来对他们来说也许是件好事。
兰花的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只几分钟,便如雷阵雨般戛然而止,一张俏脸上泪痕犹在,却向围在四周的我们展现了一个娇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