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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利没说出口的人,其实就是指米莉亚,自从马克威尔家一别之后就没再见面了,亚利也很担心她的事,就不知道她是不是住得惯赛巴斯达家,是否与赛莉儿相处的很好,在那里有没有交到什么新朋友之类的事。
这些事其实亚利都是操心过度的了,米莉亚不仅住的非常习惯,与赛莉儿也处的像是姐妹一般,在那里更交到了很多好朋友,还包括亚利最为担心的情敌(?)里奥呢。不过,亚利也不知道,在这段时间,优格里尔也发生了许多的事件。
这些事,也得等到亚利回到家时,他才会得知……。
两人分担行李,便朝西方走去。比起帝国,北方的冬季要更早来到,这里在两个多月前就开始下雪,路上都埋着一层厚雪,一眼望去都是雪白的景象,在更北方,那里几乎是永久冻土。
“这里还是一点都没变,除了雪还是雪,以前看都看到腻了,现在回来了,反而有回到家的感觉。”
“少爷您曾在青龙骑士团见习一年,毕业也才一年的时间而已嘛!”
“是啊!一年了……。”
这里已经是帝国与王国的国境,在见习时代,亚利也多次在此地巡逻。往北望去,极地山脉就像铁青的城壁,由东往西延伸到大陆的另一端,亚利凝视着壮丽的山势,心中回忆着围绕着极地山脉的古老传说,以及自己在这里谱下的诸多回忆。
对帝国人来说,假如普罗斯山脉是南方之壁,极地山脉就是北方之壁,比起普罗斯山脉,极地山脉留下的传说则更多,对于帝国人而言,这些被淡忘的历史甚至是他们祖先罪愆的记录。
现在居住在艾斯卡大陆的人,多半都是四、五百年前西方大陆移民者的子孙,那股狂热的移民潮对当时艾斯卡大陆的原住民族来说,只是个不请自来的灾难。现在原住民唯一能安身立命的所在,只剩下生存条件严苛的极地山脉。在数百年前的移民热潮中,原住民族遭受到西方佛尔盖亚大陆移民的迫害,逃过灭族危机的人大多迁移到边境,现在,大陆原住民族的分布,大多集中在北方极地山脉地带,那里终年冰天雪地,贫瘠的土地让人生存不易。现在的艾斯卡人民多半称这些被他们视为无礼教的蛮族般的原住民为“境北民族”。
假如有一天,境北民族打算为当年的仇恨向略夺他们土地,屠杀他们祖先的移民子孙们复仇,在常理正义上当然是站的住脚,不过那是不可能的,现存的原住民人口与外来人的总人口相比,连千分之一都不及。一旦挑起战争,胜负是很清楚的,恐怕境北民族将一夕间自历史上消失吧。
被侵略者得主动放弃仇恨,还得搬到严苛的冻土生活,才得保存民族的生存,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件可笑的事吧。对于移民后裔而言,那段历史也已是模糊不清的过去,假如说硬要将祖先的罪行加诸在他们身上,恐怕他们也会抗议吧。四百多年的光荫流逝,似乎可以冲淡所有的事物。
不过,只要是发生过的事实,就不可能被抹煞掉,它永远都存在于历史当中,移民者与原住民之间的恩怨,以后,历史或许会给双方一个交代吧……。
其实,极地山脉也不过是土石的集合体,这块土地上发生了什么事,对山而言,又有什么意义,极地山脉,最多只能做为一个碑石,一个能提示人们忆起某件事的碑石,说极地山脉见证着人类的历史,那只是人类擅自强加上去的妄想罢了。
那段历史,只对人类有意义,不过,拥有意志与知惠的生命,并非只有人类而已,自人类有历史以来,拥有强大力量与知能的龙族就一直住在此地,只是,就不知道长久下来人类为求生存而自相残杀的历史,在这些拥有极长寿命的龙族心里,会是怎样的一个想法了,或许,那根本就是连可笑都称不上,而毫无意义的存在罢了……。
第七话 转南行!前往王都
雄角羊怪被打败后,中途加入战局的三人集团围绕在怪物的尸骸旁,那名叫作贝利欧的男子蹲在怪物爆碎的脑袋前,他是给予怪物致命一击的人,不过,胜利并没有带给他任何喜悦,他反而满腹遗憾地叹了口气……。
“真可惜……整个头都打爆了,要是能拿到完整的四角头骨的话,可以卖不少钱的说,早知道就不瞄准头了……。”
贝利欧拿出了那把名为“枪”的神秘武器,打开上面的某个机关,那武器就被拆了开来,贝利欧从管里拿出了一个奇妙的金属壳,就喃喃自语:
“我记得装的是穿甲弹,照理说,应该只会打出个小洞而已,为什么整个头会爆炸,奇怪~~~是铅弹?还是火药的量出错?或是要调整?”
“唉……。”贝利欧的伙伴之一,那位名叫蕾因,且拥有术士力量的女性走到他的身旁开始叹道,说:“一开始你就应该打它的心脏才对,结果你居然还很神气地跑到怪物面前,往脑袋开了一枪……为了出风头反而昏了头……不是要调整,是你的脑袋应该先调整一下才对,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耍帅的个性啊!……。”
“什么话嘛!你还不是一样,用那什么光弹的魔法,把羊怪的毛皮烧出个大洞,这下头没了,连完整的毛皮也没了!害我的爱枪又浪费一颗子弹了!”
“你是说这都是我的错吗!?你^%%#*&*~~~”
就这样,两人就开始吵起架来,碰到这莫名其妙的情况,本来打算过来道谢的亚利也不知道该怎样出声,只能愣在原地。
“他们两人感情真好呢!”汉斯突然说出奇妙的感想。
“汉斯……在你眼里,这样算……“感情好”?”
各种恶言恶语都出来了,双方都在挑对方的毛病,挖过去的事,只差大打出手了。在亚利的眼里,怎么看也不觉得这样是“感情好”。
这时候,三人组中的一人,古罗兹向亚利一行人这里走过来了,他是为亚利刚才出手解了蕾因的危机而来道谢的。他是个年约三十多岁,身材魁梧的大汉,身材瘦弱,缺乏男子气概的亚利反而更突显出古罗兹那粗犷的男人味。
“你好,我叫古罗兹,刚才你出手救了蕾因,我是来向你道个谢的!”
“不用客气啦,一开始被救的人其实是我,一报还一报也是很公平的。我叫做亚利克斯,请你多指较。”
“是吗?哈哈哈!我本来还担心贝利欧那做事随便的家伙反而伤到你耶,算了…… 都已经过去的事了,别再提了。”
古罗兹指着吵架中的两人,又继续说:
“如你所见,本来应该是要蕾因本人亲自来的,不过现在她正“忙”着,就请你多包含了。”
“他们吵成这样,不要紧吗?古罗兹先生。”
“不要叫我先生啦,古罗兹就行了!哈哈哈~~至于那两人,这对他们夫妇来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俗话‘床头吵,床尾合’,过一天他们就忘光啦。”
“他们是夫妻啊,夫妇都是这样的吗?”
亚利是单亲家庭,母亲早死,所以他也不知道夫妻间是怎样的关系,自幼陪他长大的人,一直是爸爸与汉斯。不过,也有人曾开玩笑讲,汉斯就像雷欧的老婆,每天都东管那西管那的。亚利只知道,记忆中的爸爸是个大而化之,生活邋遢的人,汉斯确实也常常在“念”他。
这时,古罗兹提起了亚利为助蕾因而击出的那一剑“地龙旋”,说:
“对了,刚才那一剑可不得了,在这种松软的雪地上,你居然还能击出这么强的击地波,在你这一辈中,能拥有如此剑势的人可说寥寥无几啊!”
“你过奖了……。”
亚利很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他的脸都红了,一直频频讲着‘你过奖了’的话,亚利一直无法坦然接受他人的称赞,这是他的缺点,也是他的优点。
古罗兹在与亚利谈了几句之后,就回去劝架了。从谈天中,亚利才知道对方是个冒险团体,贝利欧是他们的队长,不过亚利总觉得,那个人实在不适合当队长,老练的古罗兹反而比较适当。
这也是人家的事,亚利也不再追究。重要的是亚佛利特与他的伙伴,亚利不了解的是见习骑士的两人为什么会跑来边境,还被怪物袭击,这件事一定得问个清楚。
“说吧!亚佛利特你不是在青龙骑士团见习中吗?你们两人为什么跑来这里?”
“……。”
亚利一幅大哥的模样向亚佛利特训话,亚佛利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而是他的女伙伴出声为亚佛利特解释,说:
“人家只是要找去爸爸而已!跟亚佛利特无关!这都是我的主意!”
“希娜……别这样……。”
亚佛利特低声要那位叫希娜的女孩子别用太冲的语气,怕冒犯了亚利,其实,亚利一点也不在意,反倒是‘爸爸’与‘希娜’两个词让亚利隐约想起了一件事。
“希娜这名字……难道,你就是青龙骑士团团长卡里巴·威尔斯子爵的千金吗?”
“你怎么知道的?”
“以前团长跟我提过,你一直在帝都的士官学校就读,我结束见习时,你就被派到团里见习,那时我刚好也出发要回帝都报到,所以没机会见面。”
“难道……你就是亚佛利特常提起,那个“赛巴斯达家的小龙”是吗?哇啊啊!第一次见到本人耶!”
希娜就像是见到偶像一样兴奋不已,让亚利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回应,这女孩果然就跟团长昔日说的一样,一点都安静不下来……。
“咳嗯~~!”亚利轻咳一下,要她安静一下,又继续道。“现在,你们俩可以跟我讲,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吧!”
“亚利哥,其实……。”亚佛利特慢慢地将整件事重新叙述一遍。
事件的肇因是今年七月的事了,那时亚利已经离家旅行去了,所以他才没有听到这消息。当时,凡提洛斯王国突然宣布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