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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如同赌徒一般,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于中国方面的妥协和中央军部的快速反应支持上,这显然是一种严重违背参谋职责本质的冒险,这种冒险是毫无依据的。
留着寸头和德式近卫胡,显得神情十分疲惫的石原莞尔突然悠悠轻声道:“诸君!我们将满洲视为帝国重要不可替代的生命线,只有占领了满洲,充分的利用了满洲的资源,帝国在经济、政治上才能彻底的摆脱英、法、美等国家的挟制,帝国的崛起必将指日可待,此等壮举还更待何时?这完全称得上国运之战。”
对于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的这个计划,花谷正认为这是一次巨大的冒险,如果一旦失败,自己、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等人将面临解职和军法审判的危险,但是面对成功所获得的丰厚收获,这点牺牲已然完全是微不足道的了。
石原莞尔见众人犹豫不绝,于是一拍桌子愤慨道:“身为帝国军人就要有担待的觉悟,诸位!越是冒险,就越是能够成就不可能完成的伟业!”
石原莞尔随后从花谷正处得知两门二十四公厘要塞炮已经安装完毕,士兵刻苦训练之后,石原莞尔当即表示二门大炮将起到决定性作用!在场负责记录的小源片仓就是炮兵专业毕业,据他所知,那二门大正十年所制,早已超过了服役年限的二十四公里要塞炮的精度实在有些让人难堪。
一杯香浓的茶水过后,在占领东北之后的善后工作处理方面,石原莞尔却同奉天特务机关方面发生了意见分歧,石原莞尔非常清楚,奉天特务机关的意见实际上就是此刻身在东京述职的正牌奉天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的意见。
不过,板垣征四郎却认为最为理想的还是张学良,假设张学良为了恢复实力投靠帝国,承认和履行二十一条同帝国合作,施行中日亲善,否则就要在东北寻找一个实力派适合的人选,最后是从天津接出宣统,组织一个由关东军直接掌控听命于帝国的亲日政权。
代机关长花谷正当即表示竭力支持最后一个方案,石原莞尔则认为复辟是一种倒退,在国际上容易使帝国陷入被动,而板垣征四郎则认为此刻言之尚早,等占领满洲之后,在根据实际的情况对既定政策进行调整更为合适。
一番激烈的辩论后,显然没有人能够说服对方,最后只不过达成了一种暂时的平衡而已。
众人散去后,石原莞尔神神秘秘的走到板垣征四郎身旁询问道:“板垣君,本庄司令官阁下今天是什么态度?”
板垣征四郎一边穿鞋一边道:“真不知道军部的那些家伙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经下达了满洲指导方针纲要,却偏偏派这个老狐狸来,本庄繁司令官阁下可油滑得很啊!六。一五事件的时候全部参与者都被转入预备役,唯独他一个人没受到处分,还晋升了大佐,不简单啊!”
石原莞尔微微摇了摇头道:“他是支那通,在支那和满洲拥有多年的顾问任职经验,他也算是参谋本部最好的人选了。”
板垣征四郎微微一愣,跺了跺脚,彷佛靴子不合脚一般,皱着眉头道:“本庄阁下说他会视事变的发展机动决定如何适时的给予我们支援,言下之意就是在事变的开始,我们能够依靠的只有满铁独立守备队和步兵第二十九联队了。”
石原莞尔冷笑一声道:“独立守备队的森连中将已经答应我们全力配合,我们就按照原计划发动全面攻击,把场面打开,到时候本庄阁下即便不想全力支援也不行,恐怕到时候他还会主动请求驻朝鲜军的增援。”
板垣征四郎搓了搓手道:“你我身负重任,要对得起我们肩膀上神圣的参谋绦才是,帝国陆军就要靠我们这些参谋的决断了,可以说帝国的命运也掌握在我们手中。”
与君同勉!板垣征四郎与石原莞尔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返回北大营的张学武在车中闭目养神,而后座的许国辉则喋喋不休的谈论着日本关东军,王闯突然插话道:“日本人的指挥决策构成很是奇怪,他们的少将、中将在战役的组织构成战略安排方面的权利甚至没有一名中佐、大佐参谋大?”
张学武微微一笑道:“恐怕这就是你们不了解日军的指挥机构的构成,日本帝国一旦进入战争状态的总动员,首先以陆相和参谋本部人员组成大本营,统一指挥陆、海军诸兵种协同作战,因为日本没有空军,只有陆军航空兵和海军海军航空兵,虽然在一定意义上这种模式在战术层面上更加灵活机动,但是在整体战略层面上却限制了飞行器的发展更新和换代,绝对是得不偿失。”
张学武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日军的参谋制度起源于明治维新之后,核心指挥思想是以参谋本部驾驭指挥作战部队,达成作战目的,可以说此举完全是机械化的照搬德军的参谋条例和制度,日本的参谋在军装的佩饰上有独特的红线,以示尊贵!这些隶属于参谋本部的参谋虽然军衔不高,但是实际上他们掌握着日军旅团、师团一级的战术指挥权,在战略制定实施上,一名师团长反而没有一名中佐参谋有权力,比如师团一级的部队,师团长不在时是由师团部参谋直接指挥下属联队作战的,这在日军中是非常正常的,而且日本陆军中还分为皇道派和统治派,两派在一定程度上相互争权斗利,其军中的少壮派还特别喜欢下克上的方式突显自己的能力和决心,这都是日军指挥系统中的弊病所在。”
张学武的一番话顿时让李新开、王闯、赵新宇、许国辉、张天鹏五人叹为观止!今天张学武所言让他们打开眼界长了见识。
汽车一路颠簸回到了北大营,望着门口工事中以树棍充当机枪的两名警戒士兵那好笑尴尬的表情,张学武实在笑不出来!
第一卷山河变色 第四章 北大营与第七旅
返回大营之内,张学武牵出王铁汉的大青马,骑上马在北大营中转了整整一圈,原本北大营之内有入营要长官下马停车的规矩,但是张学武是副司令的堂弟,自然没人肯去找那个不痛快。
如果从空中鸟瞰就会发现北大营的整个营垣是成正方形的,边长大约二干多公尺左右,营垣的四周筑有两公尺高的土围子,夏季长满蒿草,上这可并行两人。
土围子两侧有约一公尺深、三公尺宽的干壕沟,围墙每边中间各有一个用于通行的哨卡,大门附近设有岗哨。
作为北大营主要通路的南门建有卫兵室,张学武观察这里驻守着一个排的兵力,门外有相对的两个岗亭,昼夜分班站岗、巡逻。
返回团部之后,由于王铁汉被旅长带走了,团副回乡省亲,所以张学武这个参谋长就成了六二零团的实际指挥者了。
站在团部的作战室的沙盘前,张学武同李新开、王闯、赵新宇、许国辉、张天鹏等人在认真研究北大营的地形地势。
北大营南距沈阳城约十华里,东距东大营约二十华里,西距南满铁路约三百公尺,距文官屯车站稍南的柳条湖村不足五百公尺。
南北大门外各有家属住宅区及营市街,有饭馆、杂货铺、理发店,定期有集市。营内中间是大操场,为各团、队每日操练的场所。北面一列营房中间是旅司令部,东侧是旅直属连队,西侧是六二一团,东面四座营房,六二零团占三座,东南角一座由军士队所占用。
在东围墙外有同样的四座营房是六一九团占三座,东南角一座由步兵研究班占用。旅部后面的一列营舍是:修械所、弹药库、马厩、草垛、厕所等等。
东西营房外面到围墙边除厕所外,都是菜地,大操场边缘和营舍前有马蹄形的林荫路,古木参天,枝繁叶茂,路宽约三公尺,可畅行四路纵队,唯有南大门通旅部门前的大路,因为有影壁墙,没有栽树。
整体来说北大营如果一旦遭到日军有组织的奇袭,即便守军奋起抵抗,在如此开阔的地形上是无法有效据守的,张学武记得日军在九。一八当晚进攻奉天城与北大营的是日军步兵第二十九联队以及独立守备步兵第二大队,配属野炮中队。
在进攻过程中板垣征四郎不但调派独立守备步兵第五大队协同参加对北大营的攻击,还将在旅顺关东军司令部的一列装有210毫米海军炮的装甲列车调往北大营附近助攻,当然那两门被安置在大和旅店内的要塞炮也发挥了巨大的威慑作用。
张学武在沙盘前反复踱步,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的头脑中孕育产生了!
张学武环顾李新开等人道:“九月十八那天晚上咱们东北军参谋长荣臻的老太爷过八十大寿,团以上的军官都会出席,相信日本人也非常清楚,所以当晚一旦日本人对我北大营发动进攻,李新开你立即带领你的营给我切断除了旅部以外所有同北平的联系,如果可能将荣臻参谋长暂时控制起来,完成这个任务后你的营给我迅猛的插向南街尾的大和旅店,给我敲掉日本人的重炮。”
李新开慎重的点了点头,张学武转头对王闯道:“你的营将库存的全部美利坚压发地雷都领出来,沿着南面形成散步一个雷场,注意一定要在明晚夜间进行,在派一个排携带团部的机动电台到三岔口等待,如果日本人当晚动手,就将三岔口的满铁交换道彻底炸毁。”
王闯听了命令犹豫了一下道:“参座,这夜晚布雷咱们也没试过,匆忙之中这布雷图肯定难以准确绘制啊!”
张学武把手一挥道:“不用留布雷图了,小日本踩上地雷之后肯定会采用段式炮火覆盖清理布雷地域的。”
张学武望着赵新宇、许国辉一字一句道:“一旦开战,你们两个营给我左又夹着六一九团和六二一团,他们之中谁不打日本人你们就给我直接招呼,毙了算我的!”
张天鹏没等张学武布置,目光紧盯着沙盘自己开口道:“我的任务就是接火以后全力压制日本人,打光炮弹之后向东陵运动?”
张学武略微惊讶的点了点头,同时吩咐道:“你们要注意日军对东陵的奇袭,东陵有你们需要的炮弹,但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