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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就称为士兵了。别说像定州军这样令行禁止,军容整齐,大部分恐怕连长官的军事术语都听不懂,战斗力可想而知。
而更让萧远山忧心的是,幽燕的经济体系已行将崩溃,这比军队战斗力低下更为致命,养活一支军队的花费是骇人的,那怕现在幽燕基本已不发军晌,只保证士兵吃饱,每天便是一笔不菲的花屑。
李清曾经说过,比自己穷的军队,就用银子砸子他,比自己富的军队,那就用定州铁骑踩平他。
而现在,幽燕可以说已经家无余粮了。
萧远山枯坐在孤灯之下,提笔落下,写完几句,又将稿纸揉成一团,重重地扔在地上,而地上,这样的纸团已经不下十数个。
萧远山很痛苦,虽然心里清楚,属于萧家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了,但做为曾经站在这个时代最高峰的人物,要接受这个现实,实在是太难了。每当绝望之余,他总是又盼望着能有奇迹发生。
定州军演已过去三天了,奇妙的,这三天之中,定州没有任何人再来打扰萧远山,对于萧远山即不求见李清,也不急着离去,而是这样不尴不尬地停留在定州也没有人来理会,仿佛萧远山真是一个普通的客人而已。
“少爷”一个满脸苍桑的老人走进了萧远山的卧室,看到他没有敲门就径直进入萧远山的房间,便可以知道这个人的地位较为特殊。
“欧叔”萧远山对他点点头,“您辛苦了,有什么收获么?”
被称做欧叔的人一脸苦笑,“定州完全没有防备我们,想打听什么消息轻而易举,定州的常胜营和旋风营都已经回来了。”
“这两个营回来了?”萧远山有些吃惊,“好快”
“他们并没有到定州来,而是直接驻扎在黄陂”欧阳德接着补充了一句。
“黄陂?”萧远山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黄陂位与定州与并州交界,这两个定州主力骑兵营驻扎在此,实际上是表明了李清的一种态度,如果与萧氏不能达成协议,这两万多定州最强大的骑兵便会挥师直入。
“杨一刀的中央集团军动向如何?”
欧阳德苦笑道:“对方完全没有对我们封锁消息,可以很清楚地打听到,杨一刀的部队在军演完毕之后并没有回到各自驻地,而在就地集结,大量的物资和军械正在输入军营。”
萧远山喃喃地道:“这是赤luo裸地在威胁我们啊?”
欧阳德沉默无语,时事如此,如之奈何?“国公那边有消息过来么?”
萧远山点点头,“刚刚接到消息,洛阳那边派人去了幽燕,要求我们对象山府发动进攻,他们愿意提供所有帮助,粮食,军械等等,只要我们需要,他们都可以给,前提是我们必须先发动攻击。”
“不安好心想必还会有许多承诺吧?”欧阳德冷笑。
“欧叔说得不错,只要我们对象山府的吕大临军团发起进攻,在消灭李清之后,幽燕可以划地而治,洛阳愿意加封萧氏为异姓王。”萧远山道。
“少爷相信么?”欧阳德道:“老爷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国公说,宁信真小人,不信伪君子”萧远山重新提起了笔。
“可是,李清是真小人么?”欧阳德有些犹豫。
“就我看来,至少他比天启要可信得多。”
“少爷下定决心了?”
“欧叔,你也看到了定州军锋,你说,这样的军队打入我们幽燕,以我们幽燕现在的现状,我们能抵挡得住么?前几天我们看到的还是新兵,新兵啊,现在常胜营,旋风营都回来了,实力更上一个台阶。在这场争霸天下的大战之中,定州无疑占据了上风,否则洛阳也不会病急乱投医,居然肯为我们开出如此高的价码。越是如此,越不可信啊。在这场逐鹿天下的大戏之中,我们萧氏已沦为了配角,不,是看客了,这一注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而且没有后悔和扳本的机会,所以,我们更需慎之又慎。我只能将这里的情形告诉国公,由国公来下决心吧,我实在没有这个担当了。”萧远山叹道。
欧阳德点点头“老爷见多识广,心思慎密,这一注便由老爷来下吧,至于结果,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萧远山再不犹豫,笔走龙蛇,顷刻之间,洋洋洒洒便写了数页纸张,装进信封里,“派快马送回幽燕,我在这里等着国公爷的答复。”
李清私邸。
李清今天难得地偷得浮生半日闲,正在后园之中陪着三个孩子玩耍,原蛮族贵族,现定州资政,同时也是定州富商的景颇费了一番大心思,从草原上搜罗了两匹异种小马,这马生来身材矮小,永远也不能长高,加之性情温顺,极是适合五六岁的小孩玩耍。安民和济世一得到这两个礼物,立即爱不释手,每日除了学习之外,倒有一大半的时间泡在这两匹小马身上。
执掌工部的任如清也是善解人意,一次受邀参加李清的家宴看到这两匹小马颇得两位公子欢心,而且两位公子都极易舞枪弄棒,下去之后立刻授意许小刀,为两位公子量身定制了一套凯甲,整套凯甲都用最好的薄钢打就,整副加起来,也不过十来斤重,再在上面刻上花纹,漆上色彩,煞是好看,送进府来,倒是让安民与济世又欢天喜地了一回。本来还有两柄未曾开锋的小马刀,长短轻重也是极适宜的,但霁月这一次却绝对不许两个孩子碰这玩意,令匠师做了两柄木刀,送给两个孩子玩耍。
此时,李清正站在后园之中,看着两个孩子骑在马上,全副武装,挥着木刀,得意洋洋地在后园之中策马奔驰,说是奔驰,其实也就跟大人大步走路差不多,这小马却是跑不快的,再加上两边还有两个侍卫紧紧跟随,随时防备两位小公子跌下来。
“爹爹,我长大了要当将军”安民乐得咯咯直笑。木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有模有样,看样子,倒是跟着侍卫们学了几招。
济世也开心得不得了,“我也要当将军,我要当最大的将军爹爹,我行么?”
李清大笑,“行,怎么不行?不过想当将军,这点功夫可不行。当将军可要文武双全才行。”
听到两个孩子与李清的对话,一边的霁月不由皱起了眉头。
“爹爹,我也想要”一边的霁月坐在椅子上,手肘搁在桌子上,托着腮,艳羡地看着两位威风凛凛的哥哥。
“你是女孩子呢?为什么也想要马,要凯甲,难道小心怡也想当将军么?”李清俯下身子,开玩笑地道。
“为什么不行呢?爹爹上一次不是说过,女孩子也要有志气,要巾帼不让须眉吗?”心怡站起来,牵着李清的衣角,小声道。
李清微微怔了一下,想不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小家伙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看着小心怡抬头看着自己的眉眼,倒是像极了倾城,不由心里有些难过起来。
正文 第七百六十章:兄友弟恭
第七百六十章:兄友弟恭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当初对于倾城的愤怒,仇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散,现在平心静气想想,倾城也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很多事情,到了现在李清这个位置,才真正地从根儿上明白过来。
蹲下来,看着心怡那一张稚嫩且充满期待的脸庞,李清非常认真地道:“行,心怡既然想要,明天我便让他们却给你找,很快,小心怡便可以和哥哥们一样,拥用这样的小马和盔甲了,好吗?”
心怡高兴地拍手跳了起来,“真得吗?太好了爹爹,我真得可以成为一个女将军么?”
将心怡抱了起来,李清转头看着竹山方向:“能的,只要心怡和你妈妈一样,练成一身绝顶的武功,肯定能做一个很好的将军”
心怡眨巴着双眼,“爹爹,妈妈武功很高么?”
“很高,很高”李清点点头,不由自主地想起与倾城在洞房之中那一场打斗,以及倾城临死之前的那奋力一掷,长枪贯穿大树时的情形。
“可是我要长到爹爹肩膀高时才能见到妈妈呢”心怡小嘴一扁。
李清有些黯然,正想宽慰心怡几句,另一头却传来一阵大哭之声,回头一看,却是两个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在马上挥舞起木刀,有模有样地对砍,安民大了数个月,力气更大一些,一木刀砸在了济世的手臂上,吃痛的济世不由扔了木刀,哇哇大哭起来。安民则得意洋洋地舞着马,“哭鼻子,羞羞羞”
一边的侍卫赶紧将大哭的济世抱下马来,挽起袖子,看着手臂上瘀青了一块,仔细检视了一下,并没有伤着骨头,倒是放下心来,在这些从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汉子看来,这算个屁事,要不是济世身份尊贵,他们都懒得看,要是自家小子,多半便是一脚踢在屁股上,再骂一句有球用。
负责照顾济世心怡的杨一刀夫人杨刘氏却心疼坏了,将济世搂在怀里,温言安慰。
心怡挣扎着从李清怀里跳下来,奔到济世身边,牵着哥哥的手,看着安民道:“安民哥哥,你打我哥哥,你是坏人,等我练成绝世武功,一定打回你”
安民骑在马上,哼了一声,“那我先打你一顿”一木刀便劈了下来。
周围的几个侍卫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反应不及,呆呆地看着安民这一木刀劈向心怡的头,这要是砍实了,非头破血流不可。
李清身边的李文身子一晃,一个虎跃已是到了安民马旁,手臂一伸,已是拦在心怡的头上,这一木刀便结结实实地砍在李文的臂上,以李文的身手,这一刀给他挠痒痒都嫌轻了,怕震着安民,李文的手臂顺势一拖,将反震的力道完全散去。
李清脸色完全沉了下来,大步走到安民身前,伸手夺下安民手中的刀,两手用力一瓣,啪的一声,这件做功精美的木刀便断成了两截。看到自己心爱的木刀被爹爹折断,再瞅瞅李清面沉如水,安民也是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