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思之,安国公李怀远长子,一直以来,公认的李氏下一代接替人,身材高大,李清看他身材,只怕最低也有一米八,魁武之极,一张国字脸上,两道浓眉之下双眼炯炯有神,负着双手,站在人群中,当真有鹤立鸡群之效。
抢前几步,李清再一次大礼参拜,“清风见过大伯”
李思之双手伸出,将正要下拜的李清扶住,两手孔武有力,一扶之下,李清便再也无法拜下去,略微挣了一下,对方两只手却如同铁钳,稳稳地扶住他,让他根本挣扎不得,只得借势站了起来,心道这大伯好大的力气。
“大伯勇武,清风佩服之极”李清直起身子,由衷地赞了一句。
李思之呵呵一笑,“李氏一门,大都是武将,只是出了老2这个异数,居然做了文官,而且这异数还遗传了下去,看看咱们李氏下一代,李铮,李清,李锋,都是马上将军,而李峻倒读了一肚子诗书,哈哈哈”
李牧之丝毫不在意大哥的打趣,摇头晃脑地道:“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这其中滋味,你们这些赳赳武夫如何能理会得?”
一席话说得李思之李牧之李清都笑了起来,“这等蒙人的话你也信,要是你是这样的书呆子,早被老爷子打出门去了,乱世之中,人命如狗,百无一用是书生也。”
李清笑道:“二伯这话虽说不全对,但也不无道理,马上可以打天下,却不能治天下,承平之时,的确要多读书,读书方能明理,明治,养气,冶情。即便乱世之间,读书之人亦可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比起我等赳赳武夫,的确要更胜一筹。”
听到李清的话,李思之得意洋洋,“怎么样,连清儿也如此说,大哥,你还不服气么?他可是文武双全。”
李清回身笑道:“二伯谬赞了,清儿那当得起文武双全四字?”
李思之认真地道:“你还别谦虚,就你那一笔字,不知要羞煞多少当世所谓的书法大家了,只是你的字不流传在外,世人不知罢了。”
李思之有些惊疑不定,李清幼年便离家出走,便是在家时,也没有受过什么正儿八经的教育,怎么可能如二弟所说那般,听二弟的口气,李清的书法竟然自成一家,李思之却还没有见过李清的笔迹。“清儿,你自幼便在外,却是何时读得书,习得字?”李思之只管惊奇发问,却不知这下可将李牧之逼到了墙角里,脸色有些阴沉地低下头。
李清淡淡一笑,“也没什么,逮着什么书看什么书,没事时便拿着树枝在地上划划,心有所持罢了。”
“好一个心有所持”李退之大声赞道,“清风有如今成就,可不就是这个心有所持吗?”忽地看到老三的脸色不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和老大这一唱一和,可让三弟的面子上不太好看,怎么说李清也是他的儿子啊。当下岔开话题,“我们走吧,可别让老爷子等久了。”
李牧之赶紧道:“是啊是啊,老爷子年纪大了,咱可不能让老爷子久等。”
李思之微笑,“今日倒也无妨,老爷子可是破天慌地到了翼州城门口迎接咱们李氏的大功臣,镇西候李清李候爷”
李清大吃一惊,“这怎么挡得起?大伯,你怎么没有拦着老爷子?”
李思之摆摆手,“老爷子的脾气,你们不是不清楚,他决定了的事情,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何况是我们?”
“那咱们赶紧走吧,这日头却是有些辣味了,可不敢让老爷了久等”李清着急忙慌地道。跨上战马,心里却是感慨万千,曾几何时,自己离开李氏那高门大院之时,默默无闻,只怕连一些有地位的家仆也不曾拿正眼看过自己,而安国公竟然是在二十年后才知道还有自己这个孙子,再看现在,自己回家,仪式如此隆重,便连自己也是想不到,真不知是该受宠如惊还是该感叹世事炎凉。
李思之看着李清,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曾几何时,自己一直以为李铮是李氏下一代之中当仁不让的第一人,但李清的出现,却让李铮黯然失色,不,不仅是让李铮,他让李氏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瞄瞄李牧之,眼里满是嫉妒,这个老三,当真是命好如斯,一个放任自流的儿子,居然能做出如此的事业。
李思之在嫉妒李牧之,殊不知李牧之此时心中却是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一章:传承
第四百七十一章:传承
翼州,作为李氏的大本营,历经数代人的结营,规模雄伟之极,翼州虽是百战之地,但却也是富饶之乡,托大楚数百年的承平,翼州李氏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而数年前,安国公李怀远从李清手里拿到棱堡的建造图纸之后,便不遗余力,耗费惊人的物资钱粮,对原本就很雄壮的翼州城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和重建,现在的翼州城,论起高大壮观,虽然不及洛阳城,但如果从军事角度上来讲,其难以攻打的程度却丝毫不逊色于它。而且翼州城还有一个极大的秘密,那就是棱堡的杀伤力。洛阳古都历经数百上千年,他的内部构造对任何一个有心人来说,都已不是什么秘密,但新改造的翼州城,其内部构造却是保密的。而针对翼州城的新构造,将领们更是发展出了无数种新战术。
所有的这一切,其实都是李怀远的未雨绸谬,当初他估计当李清发展到一定程度,身处大楚腹地的翼州必然会遭到对手的攻击,而李清远在定州,有心无力,到时除了翼州自己坚守抵抗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可想,那么坚固的翼州城将成为对手的恶梦,从那时起,李怀远便下令开始大量贮集战略物资,翼州城内储存了足够几十万人数年食用的粮食,数之不尽的军械武备,但李清势力的迅速澎胀让李怀远也始料未及,不等他的对手们对翼州做出什么不友好的举动之前,李清集团已发展成为一个庞然大物,此时,任何对手都不得不考虑一旦对翼州动手后,能不能承受李清猛烈报复的后果,如此一来,翼州反而稳如泰山,到了现今,李清辖下的领土已与翼州连成一体,就可不可能受到什么攻击了。
翼州东城墙上,张灯结彩,无数的红灯笼悬挂在墙垛上,每隔上五步,便有一名身穿崭新盔甲的士兵持弋而立,而两名士兵之间,又安放着一面牛皮大鼓,一身大红色的鼓手双手持槌,肃然而立。
城下方圆一里之内,上万名翼州士兵以五百人为数,分成了二十个方阵,也都是身着新甲,崭新的盔甲在阳光之下闪闪发亮,更让人振撼的是两个方阵一千名骑兵,五百骑清一色的黑色战马,另五百人却是清一色的白色战马,黑白分明,相对而立,给人的视觉效果极其醒目。
而在大门的正中间,一把太师椅上,安国公李怀远却没有穿着那身国公服饰,而是很随意地穿着一身家居服饰,两手扶在椅把上,靠在椅背,平时看起来有些浑浊的眼睛今天却是清透无比,透着一股喜悦的神色。
大楚形式发展到今天,已是基本明朗,三分天下之局已成形,而鼎足三强之中,无可否认,天启手握的牌面更大,但天启势力集团之中,也有着致命的问题,虽然天启大马阔斧地进行了改革重组,但他的集团内部,换汤不换药,仍然聚积着大量的旧官僚,大量的中小豪绅势力,这些人跟随着天启,打倒了无数大门大阀,但却又幻想着自己成为新的大阀,在目标统一的开式下,能够调动起巨大的能量,但形式一旦稳定,内部必然会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而李清势力集团如同初升朝阳,手下的文臣武将大都是从底层奋斗而起,己身并没有可以依托的势力,这也就决定了他们想要有所发展,就必须紧紧地团结在李清周围,通过李清势力的扩大来发展自身,在这个集团内,便只有李氏一家门阀,这也就定下了李氏无可动摇的核心地位。
近一年来,李清对自身势力的整合,也让李怀远刮目相看,有时,他真的认为这个世上是有天才的,像这个到了二十才让自己知道的孙子,便是这样的一个妖孽,没有受过什么世家教育的这个孩子,在政治手腕上的老到让他这个老政客也是啧啧叹服,定州集团发展到现在,已成了一个庞然大物,然而细数定州麾下文臣武将,就可以发现,李清对平衡之道玩得是得心应手,没有一个人能形成自己独立的势力集团。虽然定州之中也有着这样那样的山头,但几乎全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牵制,而且近年来,李清大力扶植商人集团,超拔龙啸天,更是让李怀远拍案叫绝,商人集团有钱无势, 除了依靠李清,他们几乎别无选择。
在定州集团之中,唯一一个自成系统,独立运转的机构便只有一个,那就是清风的统计调查司,想到这里,李怀远不由转头看了一下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女子,此时她正凝目看着道路的尽头,国色天香的脸上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的心理波动,这个女子就是刚刚返回翼州的清风。
似乎感应到李怀远在注视着她,清风回过头来,回应给了李怀远一个微笑,李怀远点点头,转过头来,心道,以李清的政治手腕和心机,如果没有什么其它的布置来制衡清风,那才叫怪?不过这件事情自己也需在合适的时机旁敲侧击地问一下李清,毕竟统计调查司在黑暗中的势力过于庞大,而李清与清风的关系又如此纠结,就怕李清因为对清风有愧于心,而放任自流。不过以李清表现出来的一个成熟的政治家的手腕和心机,应该是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
“来了”身后传来李锋惊喜的声音,视野的尽头,一道黑线出现,随即,越来越多的骑兵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开始吧”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