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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摇头道:“大帅在,任何矛盾都将被掩盖,都将被大帅强力抹去。在定州,没有人敢挑战大帅的威权。不看别的,就看清风如此强势的人物,在于尚海波的争斗中,只是因为他一句话,清风便步步退让。”
袁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既是如此,当然就要让他消失。”
“你们想要刺杀他?”倾城失声道。
“刺杀?”袁方摇摇头,“谈何容易?不提李清本身武功高明,防护森严,单单想要接近他,便困难之极。此事却要着落在公主身上。”
倾城霍然色变,怒道:“你想让我杀夫么?”
袁方淡淡一笑,“公主殿下息怒,即便公主殿下与李大帅同床共枕,实有大把的机会刺杀李清,但您真要如此做,我反而要劝阻了,此乃下下之策。”
“那你为何说此事着落在我身上?”倾城余怒未消。
袁方道:“您当真如此做了,第一,您首当其冲,绝难活命,陛下对您宠爱有加,岂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倾城嘴角微微一牵,显然对这个说辞不以为然,皇帝哥哥连自己的性命都舍得,又如何会在乎自己这个妹妹的性命。
“其二,即便您得手了,李清死了,也只会坏事,李清如今已有长子,公主杀了李清,定州仍然有主人,反而会激起定州势力同仇敌忾之气,上下一心,团结协作,兴复仇之师,而普天之下,也会因为此事而不耻皇室为人,皇室威望,会因为此事一跌千丈,民心民望,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的的确确可以左右一个朝代的兴衰啊陛下岂会做此不智之事。要知道,李清平蛮,在大楚民间声望那可是极隆的。到时即便动手,也绝不会让公主殿下手上沾上一点血腥,而且李清死后,陛下还要指望公主殿下出面收拾局面呢”
“既然如此,又如何解决李清的势力?”
袁方道:“如今时机还远远没有成熟,更何况,陛下还对李清抱有一丝希望,如果李清愿意臣服,陛下即便以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相酬也在所不惜,以李清之能,如能辅助陛下,则打造大楚万世基业便可以加速不少啊”
倾城默然,她心中何尝不是如是之想,但这有可能吗?
“李清如不能臣服,一旦时机成熟,我们便会启动计划,眼下我与陛下正在筹谋之中。”袁方直视着倾城,“公主殿下,陛下希望你能以大楚为重,以皇室最高利益为重,陛下连皇位都舍得,难道你便舍不得一个丈夫么?”
倾城痛苦地低下头去。
袁方眼中露出一丝欣慰的光芒,从袖筒之中摸出一张纸来,“公主殿下,这是我们伏在定州集团内的暗子,公主记下他们的名字。”
倾城拿过纸条,只看了一眼,便骇然色变,“怎么可能,他……”
袁方笑道:“职方司成立上百年,在我手中也有十数年经营,岂能没有几枚重要棋子,只不过我也没有想到当初一个不起眼的小卒如今也有如此成就罢了。只怕此人现在也不肯承认自己也是职方司一员吧?公主有机会,不妨敲打他一番。”
见倾城已看完纸条,袁方拿了过来,凑近灯火,将其烧成了灰烬。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八章:鲤鱼脱却金钩去
第四百二十八章:鲤鱼脱却金钩去
回到府第的尚海波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访客,定州三驾马车之一的路一鸣。定复并三州,东西都护府,从名义上来看,级别都是一样的,像路一鸣知定州,许云峰知复州,揭伟知并州,骆道明,燕南飞分别出任东西都护府,但实则上,并复二州包括都护府在文治之上都受定州知州路一鸣的节制,这便奠定了路一鸣与尚海波与清风两人相抗衡的政治基础。
看到路一鸣,尚海波笑了。
“老路,你的消息可够灵通啊”
路一鸣哼了一声,“你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晓得你进了候府,便是瞎子聋子也知道了,难道我连瞎子聋子也不如么?”
尚海波默然不语坐下。
路一鸣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张口欲言,尚海波猛地竖起手臂,“老路,你来意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自有主张。”
路一鸣定定地看着他,“老尚,你我二人当年初来定州之时,都是落魄至极,也算是患难之交,那时的我们,相互之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两人开始出现了裂痕了?”言辞之间,却是很伤感。
尚海波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他,瞬息又有些感动,路一鸣今天能来,那的确是将他尚海波当成朋友了的。
“老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一颗丹心苍天可鉴,自问站得直,坐得稳”尚海波言正辞言,掷地有声地说道。
路一鸣缓缓摇头,“老尚,你我两人都是饱读史书,以史为鉴,你却说说,古往今来,插手帝王家事的大臣,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大帅眼下有些糊涂,我们做臣子的不得不为他防微杜渐,即便日后大帅怪罪,我也没有怨言。”尚海波大声道。
“胡涂”路一鸣大声道,看了一眼尚海波,放缓语气,又道:“再说了,清风司长为了定州崛起,立下汗马功劳,所作所为,比之我们,丝毫不为之逊色,你为什么一直对她有如此成见?为什么就这样肯定她会成为祸害?”
“她本事越大,将来为祸愈烈”尚海波冷冷地道。
眼见话不投机半步多,路一鸣站了起来,“老尚,今儿个我是最后一次劝你了,我们两个是朋友,但清风,虽然不是我的朋友,但却是我的战友,你们两个相争,只要不危害定州大业,我也只当看不到,两不相帮,但只有有一个危害到了定州大业,说不得我是要帮助另一方的。到时即便要和你反目为仇,我也在所不惜”
尚海波也站了起来,“老路,你我两人不一样,你相信人心本善,我却相信人心本恶,防微杜渐,将一切可能扼杀在摇蓝之中,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路一鸣恼火异常,恨恨地一顿足,拂袖而去,身后,尚海波长揖相送,他知道,从今天起,两人的友谊便到此为止,以后便如路一鸣与清风一样,只可能成为战友了。
“老爷”尚敬垂首一侧,震惊地看着一向沉稳的自家老爷眼角居然淌下一行泪水。
“给我弄几壶酒来,今天我要不醉不休”尚海波挥挥手,头也不回地向着书房走去。
这一夜,尚海波醉得人事不省。
定州,高家店,这是一个在定州的地图上找不到的小地方,但因为定州驰道打这里经过,倒是让这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庄热闹了起来,原因无他,这里方圆十里之内,就这里有一个可以歇脚打尖的地方。
路边一家简陋的茶楼里,清风坐在木桌边,一连喝着茶,一边了望着驰道的尽头,倒似在等什么人。钟静陪坐在一侧,腰刀却放在桌上随时可以拔出的地方,倒显得有些紧张。
“王琦,确定袁方会从这里走么?”清风淡淡地问着扮成茶楼掌柜的王琦。
王琦躬身道:“司长,昨夜我们便得到消息,袁方从候府出来之后,便进了廖家药行,今天一大早,廖家药行便有一行车队要启程到复州,我们的暗桩看得清楚明白,车队之中有一架马车之上,坐着的正是袁方。”
清风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候府,他居然进了候府?”
“小姐,这肯定与倾城公主有关系?”钟静道。
清风摇摇头,“我说得不是这个,我在想,袁方是怎么与倾城取得联系的。倾城的手下一直被我们盯得死死的,袁方在定州的势力除了这个廖家药行外,其它的也被扫得七零八落,他是怎么取得与倾城的联系的呢?莫非,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是袁方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可以自由出入候府?”
清风眼光一凝,手指停了下来,“阿静,回去之后,让内勤司从这个方面入手,看看近期倾城公主见了什么人?抑或有什么人去拜见了她?”
“阿静明白了”钟静点头道。
看着钟静的脸色,清风不由笑道:“阿静,怎么了,有些紧张?”
钟静笑笑,“小姐,那个袁方功夫极高,随行护卫肯定也没有庸手,您还是避一避吧?等我们拿下他,您再出来好了”
清风冷笑,“从洛阳回来,一路之个便被他追得像一条丧家犬,如今回到我的地盘上,难不成还要避他不成?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他如何逃过去?功夫再高,还挡得住这里无数把强弩不成”
钟静见小姐生气了,不由悄悄地吐了吐舌头,向王琦示了一个眼色,王琦会意地点点头。
远处铃儿响叮当,一阵马蹄声远远传来,王琦看了一眼,点头道,“司长,他们来了”兴奋地搓搓手,“这个袁方恐怕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等着他,嘿嘿,司长跑到复州去,不就是为了引这个家伙来定州自投罗网么,想不到他真地就紧赶慢赶地上套了。这一次拿住了他,我一定要好好地炮制他一番,为上一次死在他手里的弟兄们复仇。”
廖氏药行的车队浩浩荡荡十数两马车,除了其中两辆是坐人的车外,其它都是平板货车,老板廖一归这一次亲自押送货物。
“伙计们,前边就是高家店了,咱们喝一碗茶再赶路今天一定得赶到复州去。将药材拖回来,州府可等着征集呢”廖一归看了一眼前面的茶楼,笑着对手下赶车的伙计们道。
“好勒,老板好心肠,干脆赏弟兄们一人一碗酒吧”一个汉子在后面大声喊道,引起一阵轰笑。
“王二,你个小山崽子,几个钱全灌了黄汤,活该你讨不到老婆,酒,还怕没得喝么,等这趟药材拉回来,让你们喝个够”廖一归大声笑道。
“那就谢谢老板罗”一群伙计大声喧哗着。
到了茶楼门口,伙计们立刻忙着拴住牲口,廖一归则大步向茶楼走来,“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