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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胸口也不再闷闷的。馨蜜心里陷入了矛盾中,之前中了毒,以为必死无疑,结果没想到峰回路转,竟是这样一个结果,她应不应该回去找元泰呢?这倒是个很为难的问题,隔了这么多天,元泰应该已经回熙国了,馨蜜很想去熙国,但一个人怎么去呢?馨蜜为此反复考虑,还没等她做出决定,就听宝箴兴奋地跟她说:“蜜儿,明天我们就启程回金陵。”
“金陵?”这个决定来得太突然了,馨蜜简直大吃一惊。
“是呀,那可是个风景秀丽的江南小城呢,也是华国的都城,你虽然毒已解,但身体还很虚弱,正需要到那个地方好好将养一下。那里气候很好,冬天不会特别冷,夏天也不特别热,再说有我照顾你,你的身体一定会逐渐恢复的。”
“可我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只想呆在这里。”
“这里有什么好,难道你还想去找他?”
“不,我只是觉得我原本就生在北疆,如果去南方生活,难免会不适应。”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只要你去了,就会爱上那里,反正也不是特别长时间,只不过住一段,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就派人送你回来,可好?”馨蜜无可奈何,她也实在没有其他可去的地方,于是默默地不做声,甄宝箴知道她这是默许了,心里暗暗高兴。
“前两天我还派人去买了几个女奴伺候你,你看看可有中意的?”甄宝箴一边说,一边叫人把女奴们带进来。馨蜜见她们一个个带着惊恐之色,掩面而泣很是悲伤。馨蜜一个一个看过去,突然眼睛停在一个女子身上,甄宝箴把那女子叫到跟前,伸手一把扯下她掩面的胳膊,这下,馨蜜和那女子同时惊呼了一声:“啊,是你!”
“真是巧,原来你们两个认识啊?”甄宝箴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奴。
“我要留下她,其余人,你给她们每人一些钱,让她们各自回乡吧。”
“好。就按你说的办。”甄宝箴挥了挥手,几个侍卫进来把其余女子带出去,那些女子一迭声地说谢谢。
“你们好好谈谈,我先出去了。”甄宝箴找个借口出去,只留下碧儿和馨蜜。碧儿有好多问题想问,可馨蜜却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她太激动了,她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碧儿,她以为她早就不在了呢。
“公主,你跟王爷怎么就分开了?”
“一言难尽,以后再慢慢告诉你详细情况。”碧儿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段日子一定发生了很大的事情,否则裕亲王是不会舍得跟公主分开的。
“刚才那人是谁啊?长得那么讨厌的样子?”
“他是华国的皇帝,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救我,你就见不到我了。”碧儿略微明白了点,可她还是有点不以为然,这么一个讨厌的人,跟裕亲王简直没法比。
第二天,宝箴果然按计划启程回金陵。尽管是微服出行,可沿路早就安排好了食宿,而且也并不赶时间,所以这一路行来馨蜜倒也不觉辛苦,只是时常会想起往事。她也不知自己跟随宝箴去金陵究竟是对还是错,她心中始终是放不下元泰的,可她又无可奈何。不知从哪天开始,馨蜜突然觉得食之无味,而且偶有反酸之感,但她并未在意,心想,也许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吧,直到有一天早起后竟把前一天吃进去的食物吐了个干净,她才发觉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甄宝箴见状万分惊慌,下令在前面不远处的驿站休息,并立即传御医来就诊。
馨蜜一再推辞,说可能是这些日子坐车久了有些不适,只要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但甄宝箴一再坚持,馨蜜只得随他。御医把过脉,对甄宝箴笑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姑娘这是喜脉。”
这句话一出口,馨蜜和甄宝箴都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她怀孕了?”
“千真万确。”御医肯定地说,他很有自信,相信绝不会误诊。而且如果眼前这个女子有一天真能诞下龙嗣,自己说不定会平步青云。
“好,那没事了,你下去吧。”甄宝箴沉着脸把御医赶了出去,然后回头看着馨蜜。
“皇上,我看我还是不去金陵了吧。”馨蜜没想到事情又发生了转折,这个时候抽身离开也许是最好的方法。
“胡说什么!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更不放心你一个人走了。”
“我不是一个人,碧儿会陪着我的。”馨蜜说着下床,可甄宝箴止住了她。
“哎,不要这样,就算你真要走,也等休息好了再说。”甄宝箴说着,强行把馨蜜扶到床上躺下:“等会我叫人煮安胎药给你服用。”
“可是……”
“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听我的没错。”甄宝箴说着走了出去,他脑子里在飞快地转着,他很喜欢馨蜜,虽然知道馨蜜不会喜欢他,但他还是不肯放弃。他对她的喜欢超过以前所有女人,可偏偏馨蜜又怀上了裕亲王的孩子,这让他一腔热情被无情地浇灭了。
甄宝箴从小就听父皇不止一次地痛骂熙国皇帝的背信弃义,所以早就对熙国恨之入骨。裕亲王是华国的死对头,数十年来,两国在边境没少起冲突,而自从裕亲王领兵后,两国交战十次熙国倒有九次取胜,华国始终处于下风,最后不得不暂时休兵。那天宝箴原本已打算离开霁月城回金陵,却意外地在城外看到馨蜜投河自尽,他赶紧命人下水救人,待得知馨蜜无恙后,他突然心生一念:他找了个身材与馨蜜相似的女奴,杀死后把脸毁容,又从馨蜜身上搜出玉印放在那个无辜女子的手里,然后把尸体抛下了护城河,来个李代桃僵。
宝箴费尽心机只为了得到馨蜜,同时让裕亲王希望落空,所以他刻意在馨蜜面前装出一副体贴的样子,好容易让馨蜜对他改变了看法,并且同意跟他回金陵,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功亏一篑的。除此以外,甄宝箴还有个难言的苦处:他虽有**嫔妃无数,但不知是何缘故,一直未有子嗣,即使有妃嫔有孕,也很快就小产或者孩子生下后不久即夭折。早先甄宝箴不以为意,但日子长了,架不住母亲潘太后的唠叨,也暗自有些着急起来,帝王无嗣是亡国之兆,甄宝箴就算再无能,也害怕担着亡国灭族的罪名。因此,馨蜜肚子里的孩子,也许能为华国带来开枝散叶的好兆头。甄宝箴暗暗寻思一会儿,心中暗暗有了计议。
不一会儿,安胎药煎好了,碧儿捧进来给馨蜜服了,馨蜜略躺一躺,就觉有点困倦,忍不住索性躺下睡一觉,这一睡就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等她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的臂弯里睡着一个男人,正是华国的皇帝甄宝箴,而且两人都一丝不挂!馨蜜大惊,慌忙爬进来,这时宝箴也醒了,睁开眼望着馨蜜笑,馨蜜此时真是无地自容。
“你,你,你怎么跑到我的床上来了?”馨蜜又气又忿,慌慌张张地穿衣。宝箴却一点也不着急,反而看着馨蜜笑。
“我怎么说也是坐拥半壁江山的华国皇帝,做我的女人,真让你这么难受吗?”末了,宝箴轻声道,馨蜜咬着牙,半天才说:“我原本以为你会改变,谁想你趁人之危,本性真是一点没改。”
“蜜儿,虽然我的做法有些过激,但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啊,只要你做了我的妃子,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你知道我不会喜欢你的,况且,我也有了裕亲王的骨肉,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谁说不可能了,现在我临幸了你,你有孕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有谁还敢再非议呢?”
“无耻。原来你在汤里下了迷药,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的目的就是要你做我的妃子。事到如今,容不得你有其他选择。”宝箴一边说一边走下床,他回头看了馨蜜一眼:“现在你有孕这件事除了你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因为知道内情的那个御医永远都不会开口了,至于碧儿……如果你真心怜惜她,就该知道,如果她敢乱嚼舌头,我会叫你以后再也见不到她。”
“你、你竟敢威胁我?”馨蜜气得浑身乱抖,她这才明白,她之所以会被宝箴救起,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她是心太软才会相信宝箴的花言巧语,同意跟他去金陵,现在想要反悔已经太迟。
“我已说过了,只要你以后安心跟着我,我是不会计较你跟裕亲王的往事,反而会加倍宠你,让你享受荣华富贵,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个男孩,将来必继承我华国的基业,难道这样的结局不好吗?”
“不管你说什么,我不会再信你一个字。”
“无论你信或者不信,这都将是我最好的安排,以你的姿容和仪态,母仪天下有何不可?只要你让我一直信任,我会专宠你一人,你我做一对恩爱夫妻又有何不可?”
馨蜜转过头去不理,刚才被气愤憋住的眼泪在眼眶中转动,她好后悔啊!只一念之差,竟至不可挽回的局面,宝箴后面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只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元泰痛心而失望的眼神。她错就错在当初犹豫了,犹豫该不该回去找元泰,如果她坚持自己的想法,并执意离去,那么今天她可能已经跟元泰双宿双飞,世事难料,如今这一犹豫竟至千里之隔,她想回也回不去了。
馨蜜在痛苦中挣扎了数天后,才见到了被禁足的碧儿,聪慧的碧儿从主子眼里的无奈中看出了端倪,她真的什么都没说。她陪伴主子多年,深知主子的脾性,这位公主一旦认准了的人或者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被迫跟裕亲王的分离,这已经成了公主心中的痛,她是绝不可能轻易碰触这个痛处的。
馨蜜因为在寒冬时节跳入护城河中受了冻,加之身体难免被毒血所侵蚀,元气大伤,体质变得比较弱,而怀孕之后又在途中奔波,腹中胎儿就有了先天不足之症,尽管宝箴吩咐随行内侍用心伺候,加之补药悉心调养,无奈总不见明显起色。
也正因为宝箴刻意缓行,直拖到九月间,銮驾才回到金陵。回宫后,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