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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明白了,她突然觉得想呕吐,原来余素杰有龙阳之癖,喜好男色,而跟他鬼混那个很面熟的男人,雅宣也猛然想起是谁,雅宣不想再看房中两人耳鬓厮磨的丑态,慌忙转身离开了。
雅宣的脑子很乱,刚才房中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情景,让她非常震撼,她可以想象得出两人是怎样在床上缠绵,如同交颈鸳鸯一般。而另一方面,她也终于明了当初罗文柄为何执意让她嫁给余素杰,一个对女人丝毫不感兴趣的男人,根本就不会动她一手指,那么罗文柄就有机可趁,余素杰也正好借机掩饰自己龙阳之癖的实情,这两个人一定是事先就有了商量有了默契,只瞒着毫不知情的她,真是好无耻好卑鄙!雅宣想到这里不由气得浑身发抖,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雅宣缓步来到花园的池塘边,望着波澜不惊的池水,她真想一闭眼就投进去,以此了结自己这卑微龌龊的一生!
雅宣闭着眼,朝前跨了一步,冷不防身后突然有人拉住了她。雅宣回头一看,就见阻止她投水自尽的人是刚才在书房中与余素杰亲昵的人,龟兹的大王子----馨晟。
“当初大王子离开龟兹,曾信誓旦旦地跟公主保证,此生必会回龟兹带公主走,却不想你我今日在这里遇见,真是想不到。”雅宣讽刺地说,馨晟却不动声色。
“我如今已经不是龟兹的大王子了,我现在的名字叫金水月。”
“呵呵,果然好名字,水中之月,竟比当朝的名妓有过之无不及。”雅宣冷冷道。
“我早知道你要嫁给余统领,一直想来找你问问清楚,可是一直不得机会。”
“事到如今,你还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蜜儿她……她怎么样了?”当蜜儿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口的时候,连雅宣都觉察出他的生涩。
“你还有脸问馨蜜公主的近况?你自己做的丑事,若是让她知道了,她会怎样鄙夷你?她可是一直把你当成她心中的英雄,一个崇拜的对象。”雅宣嫌弃地说,馨晟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一定以为我为了活命才苟且偷生,其实我是想复仇,有朝一日我要把自己受到的屈辱,加倍还给元泰。”
“你自己贱,跟裕亲王何干?”雅宣心惊,她当然知道馨晟对熙国的仇恨,但没想到他会把所有的帐都算在裕亲王头上。
“当初如果不是他带兵攻打龟兹,我岂会落得被削籍为民又被赶出龟兹的下场?所以我恨他,他千不该万不该,插进我跟蜜儿之间,他想把蜜儿从我身边夺走!”
“就算裕亲王不出现,你也不可能娶馨蜜公主,她是你的妹妹呀。”雅宣望着几近疯狂的馨晟,有点惴惴不安。
“不,她不是我的妹妹,我都查过了,我其实并不是父王的儿子,我跟蜜儿没有血缘关系,只要我见到蜜儿,我就会娶她。我要名正言顺地娶她。”
“我看你简直是疯了,你说的一点也不现实。”
“现在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求你告诉我,蜜儿现在在哪里?我让乌尔兹克回龟兹去查蜜儿的下落,可是没人知道,我想她去了哪里,只有你最清楚。”
“我并不知道公主的下落,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蜜儿没可能爱你,更不可能嫁给你,因为裕亲王爱她,而她也不讨厌他。”雅宣看见馨晟的目光逐渐暗淡,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雅宣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再打扰他,应该让他好好冷静一下,所以悄悄地要离开,可是馨晟一伸手抓住了雅宣的胳膊。
“你说的是真的吗?蜜儿是什么时候爱上元泰的?”
“他们两人才是最般配的一对儿,对于裕亲王那么优秀的人,公主迟早会爱上他,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凭什么娶公主?”雅宣说着,挣脱了馨晟的手,快步离去,她走不多远,就听见背后馨晟的嘶叫声传来。
“不,不可能,蜜儿一直爱的人是我,是我!如果不是为了蜜儿,我为什么要受这份罪,为什么?!”
雅宣没有回头,她在心中叹了口气。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虐恋啊:懵懂无知的馨蜜公主,以为爱上了自己的大王兄,到头来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而表面上那么矜持的龟兹大王子,心中对王妹的爱恋却更加汹涌澎湃。不顾一切地爱一个人,完全不管被爱的人的感受,这是一种自私的爱,是不负责任的行为。经历过感情挫折的雅宣,深知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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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谋逆
更新时间2013…3…21 16:56:42 字数:4934
元泰离京后数月间,京城还算是平静。光阴似箭,转眼又至七月,天气逐渐转热。一天朝堂上,元嘉跟众臣提议,要趁重阳之日前去茂陵和乾陵拜谒先帝,众臣听后无不赞同,认为这是皇上宣扬德政和孝义的最好举措,于是君臣商议决定,启程之日选在八月十日,因为这日是黄道吉日,宜出行和祭祀。
余素杰当然更是高兴,他虽已高高在上,手中握有重兵,却越来越不满足现有状况,他想得到更多的东西,但是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清,这个想法,他连余皇后也没有提过,或许在他心中隐秘处,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最后还是汪直一语道破玄机,这让他万分惊讶。
“余统领,如果属下猜得不错,您是想有朝一日面北朝南吗?”他手下最得力的助手----禁军殿前大司马汪直凑了上来。
“胡说!就算不是当今圣上,面北朝南的也应该是我的侄儿,这种事我岂敢僭越?”话虽如此,可余素杰的心里却说不出的兴奋。
汪直阴笑几声:“谁人不知,太祖皇帝元熙如果不称帝,只不过是华国的凉州节度使,这年头有胆量有魄力就可成功,又有何忌讳?有朝一日功成名就,谁还敢诟病您不是皇室正统呢?”这几句话说到余素杰的心里去了,多年来他心中蠢蠢欲动,只是碍于老父的面子,不好直言。
“可老头子那边只怕不好交代,老头子骨子里是个忠臣,要是被他知道了,还不一顿臭骂?”余素杰还是有点担心,可汪直笑了起来。
“余统领乃叱咤风云一代枭雄,怎么竟这么婆婆妈妈起来,余首辅不问政事已经多年,您还怕什么?况且这事是暗中进行,只要不要闹出风声来,余首辅就不会知道的,等他知道的时候,也木已成舟,想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你说的极对,此事或可暗暗布置起来,只是我们现在能调动的人有多少?”
“依属下来看,眼下御林军中同余统领一条心的中级军官,屈指算来就有五位。皇上每次出行除了贴身内侍外,大约还会带上百十个御林军士兵。兵贵在精不在多,我们若是挑选武艺高强的死士,大概五十个人即可与之抗衡。”
“嗯,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务必不要透露出一点风声。”汪直点了点头。
“余统领放心,此事事关重大,属下必定竭尽全力。”两人接下来再就细节秘密商议一番,至深夜汪直方才离去。
八月十日这天清晨,元嘉早早地起身梳洗完毕,带了骁骑营都尉蒙惠并一队御林军士兵浩浩荡荡由月华门而出。在众臣夹道送行三呼万岁声中,元嘉踏上了去祭陵的路,在余素杰看来,这将是一条不归路。他一直看不起这个妹夫,认为元嘉唯唯诺诺不像个九五之尊,他跪在众臣当中,偷偷抬眼瞧从面前经过的御驾,心中转着念头:汪直早已把人手布置好了,就是皇上选定的随行御林军士兵中,也有几个是自己人,所以此次成算极大,如果不出意外,按照计划而行,先收拾了皇上,朝中那些整日叫嚷着要忠君的老臣,自然不值一提。
元嘉的銮驾行了二日,至晚间到了京畿行馆暂歇。此处离京城已有一百来里,荒无人烟,往年熙国历代皇帝出行,都不愿在此歇息,宁愿再多赶二三十里路到前面的朝风集驿馆停驻,所以这个皇家行馆显得越发荒凉萧索。但既然皇帝执意如此,随从人员也只好遵命,扁云负责安顿皇帝歇息,蒙惠忙着安排值夜的士兵和周边防卫,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凡事都得加倍小心。
扁云走来对汪直说:“皇上偶感风寒,要在此歇息一夜,明早启程,请大司马安排好值夜事宜,就叫他们各自散了吧。”
“皇上可有何需要?”汪直心内有点诧异,他对皇上选定这么个荒凉的地方歇息本有点疑惑,生怕情况有变,所以想找机会探探皇上的虚实。
“皇上没有什么需要,另外咱家传皇上口谕:今晚任何人不得打扰,烦请大司马转为通知下去,让他们尽可能小声点,不要有什么大动静。”扁云说完,行了一礼告辞而去。
汪直和余素杰商议好的动手地点本在朝风集,因为那里相对人口多些,即使事败,也可推卸到当地盗匪身上,再加上余素杰在朝中斡旋,几可保无虞。若皇上执意在此歇息,就意味着必须提前动手,虽然扁云一再说不可打扰皇上歇息,但汪直仍想找机会探听一下皇上口风。汪直下去后秘密把死士召集起来,临时改了行动方案,然后悄悄散去,在行馆周围埋伏起来。
汪直又去随行军士中察看一番,没有发现异样,之后他悄悄折回皇上住的正屋外。皇上显然还未休息,烛光把皇上的身影投射在窗纸上,扁云正在屋内伺候。汪直蹲身在窗台下,侧耳倾听,就听皇上说:“不早了,服侍朕歇息吧。”声音略带沙哑,好像真有点病了。
扁云答应着,自去服侍皇上宽衣上床就寝,还灭了灯,过了片刻,汪直听得扁云出来,反身锁了门,叫了两个在旁守卫的军士,吩咐他们好生在门口守护。
汪直等了一会儿,就听得屋内皇上鼻息均匀,好似已熟睡,他冲门口守护的御林军士兵发出一声轻哨,两人会意,慢慢靠近屋门,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去,汪直紧跟着也冲了进去。屋内光线很暗,隐约可见床上似乎蜷缩着一团黑乎乎的身影。毕竟这是弑君的大罪,三个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