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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年轻人中,这样的性格并不多见。”老人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馨晟,馨晟对这些赞美之词不以为然,只微微笑了笑。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老人似乎有些惊讶地望着馨晟,馨晟进一步解释说:
“你救了我的命,应该不会是让我白白来这里享受几天的吧,提出你的要求,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好,够爽快,老夫果然没看错你。”老人呵呵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好像夜枭一样刺耳。
“老夫已经查过你的全部资料,你,馨晟,龟兹的大王子,在与熙国的较量中失利被俘,后来被其弟废去封号赶出龟兹,是也不是?”
“对,的确如此,知己知彼,看来你果然事先做好了准备。”
“嗯,知道老夫为何要救你吗?”
“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越是肯出大价钱的,越说明我的利用价值高。”馨晟从容地回答,老人看他的目光越来越钦佩了。
“你的本事很大,抱负也很大,只可惜你少了点运气,不过人生在世,运气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幸拥有。老夫知道你现在苦于报仇无门,你遇上了老夫,就注定要成功,因为老夫就是你的命中的贵人,而成功的关键就在于你这张脸。”
“我的脸?”馨晟惊讶不已,老人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派人教你一些房中术,希望你耐心学习。”此话一出,馨晟的惊讶更甚,这是闻所未闻的事,而且出自一个老人的嘴里,实在是相当怪异。
“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其实房中术来源于巫觋,在先秦和两汉时发展尤为鼎盛,它原本是道教方士们修炼之法,后为世人所修习,如果领略其中奥秘,必会延年益寿,同时也带给自身和对方身心愉悦之感。”
“可是,这恐怕不是我能胜任的。而且,我一向以这种事为不耻。”
“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如果想要赢裕亲王,这是你唯一可以走的捷径。”
“为什么这是我必须走的捷径呢?难道以我的本事就没有办法赢他?”
“当然,如果你对自己很有信心,而且有那个耐性等下去,那么等到裕亲王终老的那天,你的确可以报仇。”老人冷冷地说,他的话太伤人,馨晟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实话对你说了吧,老夫想安排你侍奉熙国的皇后,充当她的男宠。你不要小看了熙国的皇后,她是你可以借用的最好的契机,以她家族在朝中的势力,你只要把她收复了,还怕将来不能登堂入室?”
“你的意思是叫我用美男计?”
老人点了点头。馨晟苦笑起来,真没想到如今他要靠这种方式才能站稳脚跟,真是又可笑又无奈。
“你凭什么相信我会按照你安排的路走?”
“因为你没得选择。难道你就甘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被别人拿走?你的地位、你的权力、还有你心爱的人,都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你自己也落得个流亡在外、颠沛流离,有家不能归,这些你都甘心吗?难道你就不想拿回属于你的东西?”老人的话咄咄逼人,馨晟想起裕亲王轻蔑而傲慢的眼神,馨玥别有用心的污蔑指责以及蜜儿哭泣无助的面容,这一切一切从馨晟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他的手不禁握成了拳头,泪水涌了出来。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你根本不用等十年时间,凭你的姿色,要想在熙国朝中立足,不在话下。不过你的时间很紧迫,老夫希望你在最短的时间里把需要学习的技能练熟,并且为了隐藏你的身份,老夫已给你另外想好了一个名字:金水月,你看如何?”
“你费尽心机帮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人捋了捋胡须,笑道:“老夫是什么人,你暂时不必知道,等到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老夫会如实相告。”
馨晟无奈,想了一会儿又说:“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的条件非常简单,只要让我的人能掌握熙国的军权。”
馨晟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你跟熙国也有仇?”
老人不置可否,续道:“其他的事你不必管也不必问,你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就好了。等你成功进宫后,老夫会安排人跟你接头,那个人会把老夫的指示及时带给你。”
馨晟无法再说,老人也似乎不肯再解释,馨晟讪讪地退出来,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痛。之后,按照老人的安排,馨晟开始学习中原的舞蹈,龟兹原本就是个善舞的国度,舞蹈对于馨晟来说并非难事,只是要做到柔美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练习,因为舞蹈动作里加入了好多女子舞蹈的元素,一招一式都要尽可能跟女子相似。
馨晟开始用牛奶沐浴,用蜂蜜加上花瓣和面粉做成糊状涂在面上滋润。馨晟原本就姿容秀丽,只要稍加打扮,就和女子一样美,可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对老人的做法实在有些困惑,既然要他侍奉熙国的皇后,为什么又要处心积虑地把他变成一个假女人呢?
馨晟的生活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被迫跟一些不了解也不爱的女人发生关系,只为了练习所谓的房中术。每次在这种时候,他都闭着眼,在脑子里极力幻想着蜜儿的容貌,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有云雨的冲动。思念和痛苦轮番折磨着馨晟,让他产生了比死亡更甚的恐惧,原本滴酒不沾的他,开始无节制地喝酒,在半醉半醒中搂着女人颠鸾倒凤。如果是纨绔子弟,过着这样奢靡的生活或许是一种享受,可馨晟偏偏不是这样的人,他三十年来的“守身如玉”如今被迫瓦解,蜜儿成了一个越来越遥不可及的梦,这种痛苦,让他心灵倍受煎熬。
大概两个月后,神秘老人再次出现,老人专注地打量了馨晟一番,半晌才说:“你的精神好像不好,是不是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我求你,放了我吧,我想退出……”馨晟眯着半醉的眼睛,气若游丝地说,老人盯着他那张完美的脸庞,过了片刻突然闪电般出手夺过了他手里的酒瓶。
“上了这条船你已经无路可退,除了继续往下走,你别无选择。”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馨晟逐渐涣散的神经因这一声吼而集中起来,他开始有一点莫名奇妙的不安。对于面前这个老朽,他蛮可以一伸手结果其性命,但他偏偏做不到,他甚至对自己起过这样的念头感到羞愧,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就好像这个神秘老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威慑力,让人不得不对其言听计从。
“老夫叫你修习房中术,不是叫你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酒色是救命药也是毒药,就看你怎么把握这个度。你要时时刻刻把仇恨放在心中,想想你失去的所有,想想那些伤害或者背叛你的人,难道你就不想看到他们的下场?”
“可是……可是我时时有负罪感,我、我每天都受着痛苦的折磨,我真的不堪重负。”馨晟说着双手捂住脸,痛哭起来,他双肩剧烈地颤抖起来,谁说男人不需要哭泣,当心中的愤怒或委屈积压到一定程度,任何人都需要释放出来,而痛哭就是最好的解压方法。老人等馨晟哭声渐小,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
“你的痛苦老夫非常明白,但你可知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形势非常严峻,你想过你为什么会一离开龟兹就遇上了沙盗?那不是个偶然,而是你那做国王的弟弟买通了沙盗的首领,要花一百两黄金取你项上人头,你不要以为你逃避就可以万事皆休,你不争会有人逼着你争,要想过得比别人好,就要掌握权力,只有大权在握,才有可能操纵别人的生死,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至于其他的事,老夫会帮你一一打点妥当,你无须操心。”
“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现在变得什么都不是。”馨晟抬起脸庞,他的眼圈有些红,如雕刻一般的面容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水月,这是老夫第一次叫你的名字,实话对你说吧,老夫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为了这个计划,老夫已经准备了三年,所有的一切都已就绪,只差一个主角,而你就是那个主角。老夫花了三年时间,终于等到这个计划实行的一天了,老夫要感谢你,如果整个计划中缺了你,就不能算是个完整的计划了,你明白么。”
馨晟默默地点了点头,老人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老夫为了华国鞠躬尽瘁了大半辈子,可还是不能挽回其日渐衰落的趋势,为了振兴华国,老夫拼却老命也要成功。”
馨晟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饥饿的野兽,笼外无聊的看客正用肉片不断挑动他的食欲,但就是不肯把食物爽快地扔给他,反而以耍弄、逗弄他为乐趣。他低声嘶叫、怒吼,发疯地拿头撞笼子,可他的痛苦在那些有意要捉弄他的人看来显得多么可笑,他的挣扎只换来他们的嘲笑和奚落。最终,他筋疲力尽,瘫软在地上,嘶嘶地喘着粗气,而这时,那些卑鄙的人才悻悻地把肉片扔进笼里,还蔑视地朝地上吐一口唾沫,显然有些意犹未尽。馨晟的泪慢慢顺着脸颊流下来,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龟兹王子,却落得今天这般地步,不仅胸中的宏图大志消失殆尽,就连给蜜儿的承诺也变得遥不可及。他本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可为了生存下去而任人摆布、委曲求全,这让他越来越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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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
更新时间2013…3…14 16:25:19 字数:7268
蒙惠开始正常进食,身上的伤一天天愈合,萎靡的精神也逐渐振作。雅宣给他解除了手上铁链,他有了一点活动自由,但范围也仅限于这座帐篷。王成偶尔会来看他,说些不咸不淡的话,蒙惠不以为意,他焦急地盼望着再次见到雅宣,可是雅宣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再无踪影。有时蒙惠竟有些怀疑那天的真实性,只有雅宣在他唇上留下的吻,清晰地告诉他那不是梦境。
这天晚上,带着失望的心情,蒙惠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