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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迢迢的一路招来,从未想过能遇着他,却是真的遇着了。
他不在是当年那个锦衣华服的殿下了,一身粗布衫子平凡到站在人群中根本不会被人注意。若非见到他那张依旧俊美的脸,她压根认不出他来。
不敢问他过得如何,虽然明明知道他过得不好,一定不好。
看他平平淡淡的站在那,没有了玉冠,没有了锦袍,就像普通人样,眼睛还瞧不见,她红了眼眶,几乎快要为他难过的落泪了。
她知道他过得不好,一定不好。
心仿佛被狠狠的揪了下。
“殿下……”秦拂忽然扑到他的怀中,将压抑着泪水系数释放到他的胸前。
她从不敢这样靠近他,仿佛是一场亵渎,可是真的壮着胆靠近了才发现,原来只要能靠近他,哪怕是被他打被他骂也是值得的。
墨言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举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这边扶兮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已经啃了九个馒头了。
街市吵吵嚷嚷的,秦拂在墨言胸前低声的抽泣着,引得路人频频回望。
终于——
“秦拂,从前的殿下已经死了。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墨言终究还是推开了她:“以后还是叫我公子吧。”
秦拂敛袖擦了擦眼泪点点头道:“秦拂知道了。公子与秦拂一同长大,秦拂只想着能伺候公子,有个容身之所便足矣”
“跟着我……?”墨言似有为难,眉头微皱,却也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平和。
他想了想说:“好吧,只不过我如今也是寄人篱下,你……”
“奴婢不嫌弃,奴婢只求温饱,有个容身之所。”
还有……能看着公子。
秦拂大胆的抬起头直视他,看那双轻阖的眸子,长长的睫羽,还有眉心那抹红火焰,看着看着,脸不自禁的红了。
“好吧。”墨言开口允了她,
秦拂再次抬起头,目光中隐含着喜悦与激动,却见墨言侧头面对着两旁,似乎在寻着什么。
秦拂顺着他脸的方向看去,他看的地方是一家首饰铺子,没有客人,依稀可以看见掌柜的在里面打着算盘。门前有一家包子铺子,冒着腾腾的热气,掌柜的笑嘻嘻的询问来往的客人是否要买包子,可是无一人停下脚步。
秦拂忍不住问他:“公子……是在找什么?”
墨言收了思绪,笑了笑:“没什么,走吧。”
二人逐步走远,包子铺外忽然冒出一个人,她捂着肚子皱眉哼哼道:“我的肚子……”
傍晚,天色渐黑。永宪侯府一如往常的灯火通明,偏厅内怀璧面色阴沉的坐在那里,墨言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面前时是一张圆桌,桌上摆满了酒菜。
秦拂局促不安的坐在那,看怀璧冷着脸又看墨言不发一言,她为难道:“要不,我还是站起来吧。”说着欲起身。
怀璧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道:“姑娘坐下吧,来者是客。我堂堂一个永宪侯,若是待客之礼都没有,传出去,别人笑话。”
秦拂有些为难,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那位公子黑着脸,语气冷冰冰的,似乎不怎么欢迎自己,想到这,她摇摇头道:“我就是一个下人,侯爷不用这么客气的。”
“侯爷既然让你坐下,便坐下吧。”墨言开口了,顺手摸着酒杯,饮了口酒,他笑道:“侯爷今日怎么阴阳怪气的。”
“我阴阳怪气的?”怀璧指着屋外的墨色天空,火道:“你看看外面什么天了?对了,我忘了你看不到。”他气急一甩袖,剜了墨言一眼:“天都黑了,扶兮还没回来。下人说她早上就出去了,说是找你去了……”
‘啪——’
怀璧说着说着,墨言手中的青瓷酒杯啪的一声就被他捏碎了。
“抱歉,情不自禁。”他面不改色。
丫鬟见状,立刻为他收拾好,重新拿了个新的酒杯过来,斟满了酒。
怀璧回过神来,暗暗骂了一声:有毛病!
大厅内正沉默着,忽然有小厮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侯、侯爷……夫人回来了。”
屋内数道目光顿时齐刷刷的朝门外望去,只见扶兮慢悠悠的踏着灯月的影子悠闲的走进了厅内。
“都在……等我?”入了屋便发现一群人盯着她看,她小心翼翼的望着怀璧问道。
“你去哪了?”怀璧拉着她坐在一旁,为她夹满了菜。
去哪儿了?
扶兮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墨言,和那个小姑娘,想到今日吞了十个馒头闹肚子的时候就恨得牙痒痒。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可算体会到了。
“我……看今天天色很好,出去逛了逛,有些忘我了,就逛到天黑了。”
她说完后,秦拂糯糯的笑道:“见过侯爷夫人,奴婢叫秦拂,是……”她说着看向墨言,“原先同公子一同长大,后来家里出了些事,无依无靠,便想着来寻公子,求个容身处,若是夫人不嫌弃,往后有什么,尽管吩咐奴婢去做就好了。”
秦拂倒也客气懂事,扶兮笑道:“不用这么客气,也不用叫我夫人,可以叫我扶兮。”
她笑着点点头,甜甜的唤了声:“扶兮姐姐……”
“哎……”
这呼唤着实酸到了扶兮的心坎里去了。
酸酸的,涩涩的。
唉,你是墨言的人,咱使唤不得啊。
这顿饭吃的无味极了,扶兮随便翻了翻碗里的菜,意思的吃了几口便借口说累就走了。
怀璧随后也端了一碗饭,加满了菜跟着她回到了房里。
厅内只剩下恭敬立在一旁的婢女还有墨言与秦拂。
墨言没动筷子,只是一个劲的喝着酒。
秦拂知道他的酒量一向很好,便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偶尔夹几口菜。
“公子……你喝的很多了。”秦拂见他一杯接一杯的,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墨言手一顿,眉梢微挑,他笑道:“多了么?”说完,搁下酒杯起身缓缓走出了厅内,徒留秦拂一人茫然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屋内
扶兮站在案前,兴起研磨,柔荑轻匀,平铺宣纸,吮饱了墨汁的笔尖略是鼓胀,故在砚台上舔得锐了,噙笔斟酌,书写了一番。
最后一笔显得绵软无力,再添字就花了,怪模怪样。她眉梢微蹙,将墨点如是均甩了出去,纸上墨迹乱做一通,直至掩住了字迹方才悻悻收手。俯首一觑,墨点又着在衣衫上,不禁有些恼了,一把将那宣纸揉碎扔到了一旁。
尾随而来的怀璧静静的看着她异常的模样,半响,抱肩走向她,忍不住笑道:“谁惹你了?这么大脾气?连饭都不吃了。”
“没有谁惹我。只是想想到大仇没报,恼火罢了。”扶兮撇撇嘴。
“真的?”怀璧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笑非笑道:“怕是那位叫秦拂的姑娘惹到你了吧。”
“没有。”扶兮不承认。
“哦?是么?”
扶兮抬头看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又将头低了下去,她道:“秦拂姑娘很好,墨言也很好,怀璧也很好。我有什么理由去生气呢?大仇未报,又有什么心思去生气。”说完,又笑声的嘟囔了一句:“我为什么要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的。:剧透一下,奉拂是个披着绵羊皮的女人,男主女主被她害的惨惨言情或是非常的惨。么么哒,爱你们。都说不会卖萌的作者不是好作者,求个萌妹子教我卖萌~??
第34章
“要是真不生气;刚才在写什么?”怀璧放下手,弯腰去捡滚落案边的那张宣纸。
被揉乱的宣纸重新落在那只宽厚的手掌心上;修长的手指缓缓将它打开;借着灯火,他笑念道:“弃我去者,昨日今日不可留?”
扶兮脸色一变;伸手去夺他手中的纸:“写了玩的。”
“我知道啊。”他将手一举,宣纸高过头顶,笑弯了眉:“但你抢什么呢?”
怀璧身形高大,扶兮踮起脚来也不过才到他的下颚,如何够得到他手中的纸,看着那张玩味十足的俊脸;她冷笑一声,索性不去抢了,她闲闲的走到桌旁坐下,十分有心情的端起碗来吃饭:“你喜欢就送给你吧。我的字一向写的很好,留给你做个纪念。”
无心再逗她,怀璧走到她身边坐下为她倒了杯水:“今日早朝,我已与父王说过了。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大齐的……”怀璧看了她一眼,“大将军。”
“噗——咳咳……”扶兮听他说着说着,嘴里的一口饭生生的给喷了出来,不偏不倚,刚好喷了怀璧一脸。
如刀刻般英俊的脸上沾了几粒雪白的米粒,还占有几个青红色的辣椒粒,仿佛一幅绝美的山水画,被人刻意用笔墨画乱了几笔。
怀璧先是一愣,然后看她笑意盈盈的样子,黑着脸将脸上的饭给抹了去。
扶兮喝了口水说:“大将军?谁不知道你父王是只老狐狸。大将军官拜三品以上,他会舍得给我一个外人?恐怕,只是个什么小兵总,小领班吧。若我没猜错的话,以我这品级,早朝都轮不到我上。”
怀璧哑口,的确,父王只说让扶兮先到自己的手下适应磨练一番,并没有明确的给出职位。可意思已是不言而明,在怀璧手下只有上了战场,定定才能给个副将的职位。若是不在战场上,因为手下官衔都早排满,剩下的只有那些品级较低的官职。他能给的的确是些芝麻大的小官。
原本答应了她,这会忽然被她直言说出,怀璧忽然觉得很没面子,他想了想又笑道:“即便如此,你还有我。你的丈夫是个侯爷是个将军,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你的又不是我的。”扶兮咬着筷子说。
怀璧意外了:“我的怎就不是你的?我们不是夫妻吗?”说着拉起扶兮的手。
扶兮猛地把手缩了回来,十分鄙视的看着他:“有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