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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一下,“我们一起走吧,虽然我们不可能,嗯,不可能……,但是你一个人,又这么晚了,太危险了。”她朝我大声吼着,“你到底走不走?”我的倔劲也上来了,“我不走,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她转身扶着铁丝网,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心一下子慌了起来,伸出手去想拍拍她的肩膀,她用手拨开我的手,“走开。”我讪讪的收回手,柔声说,“你不要哭了,我这就走,你不要在这里待太久,现在太晚了。”
我只是觉得心中愁苦,也想跟着她大哭一场。深吸一口气,转身就朝外走。“等一下,你……”我觉得即使我有一颗铁铸的心,也经不起她这样的折磨,因为我刚刚受伤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我期待的看着她,她停住了哭,“你愿意帮我的忙吗?”“当然愿意,不会又是要翻过去吧?那边没什么好看的。”“其他的事你不要多问,你帮不帮我?”“好吧,从现在起,我就是一个哑巴,什么都不问。你要我怎么帮你,勾勾手指头就可以了。”她噗嗤一笑,我顿时被她迷住了。即使她要我上刀山,入火海,我都不会犹豫一下。
我们翻过铁丝网,仍是猫着腰悄悄的走过去,到了里面那一层的时候,我拉着她蹲下,然后察看四周的环境,到处都是静悄悄的,一点人声也没有。但是我总是觉得心里不安,她在耳边轻轻说:“我们过去。”她吐出的热气喷到我耳朵上,我觉得耳朵都仿佛融化了似的,只是希望她再多说几句话。她见我没有动,有点着急了,推推我的手臂,“我们过去吧。”我内心微微觉得有些遗憾,慢慢站起来。忽然手臂被人往下拉,我差点跌倒,又蹲下了,是她拉我,“怎么啦?”“嘘,有人……”
我转头四处看,果然从厂房那边转了一个人过来。他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是我们设备科的人,不对,我们设备科没有这个人,但是其他部门没有这种工作服呀。只见他朝四周看了看,然后猫着腰,垫着脚,飞快跑到右数第三间平房前。他试探着转了转门把手,发现没动静,于是打开工作服的口袋,掏出两根细铁丝,伸进锁孔里拨弄。原来是个小偷,奇怪,这间破房子的东西有什么好偷的?陈馨会不会也是来偷东西的?我斜眼偷偷的看她的眼睛,但是她的眼神中也同样透露出了疑惑。我松了一口气,但是脑袋里的疑团更大了,她到底打算干什么?
那个小偷熟练的打开门,慢慢把门打开一条缝,朝里面看了看,然后迅速侧身钻进去,再慢慢带上门。我转头看着她,期望能从她那里得到答案,但是她只是对我说,“快点过去。”“不等他出来吗?”“他一会儿不会出来。”“为什么呀?”她瞪了我一眼,“你不是扮哑巴吗?”我不再说话,心中想到,“如果这个时候被抓住,肯定要被开除,但是和她比起来,又算得上什么呢?”帮助她翻过了去,我再跟着过去,由于比较熟,所以没用多少时间。
她领着我也来到那个门前,我挠了挠脑袋,“我在大学里面可没有学过开锁这门课呀。”她转动门把手,门开了,原来那个小偷没有锁门。我低声说:“等等。”但是她已经推开门了,我赶紧挡在她面前,借着外面的灯光,我看见这是一间比较整洁的房间,奇怪的是,房间里面没有人。我念头一转,抬腿对着门重重的一脚,然后拼命的撞向门。门碰到墙壁,发出很大的声音,奇怪,门后面竟然没有人,我用左手捂紧右肩,蹲了下去。刚才那一下,疼得我觉得右肩都快掉下来了。她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你干什么?”我觉得很丢脸,也不想多做解释。关上门,打开了灯。
屋子里几乎是空荡荡的,没有窗户。那个小偷到哪去了?难道这房间有地下室?我蹲下仔细察看地板,好像每一块都是实心的。突然听到有轮子轻轻滚动的声音,只见右边的墙裂开了,她拉着我,“快点进去。”里面有一个铁楼梯通向下面,她没有一点犹豫,拉着我就打算往下走。我却站住了,这件事情真的不简单,这个地方也不简单,我还需要继续走吗?这个时候被抓住,可能就不是被开除这么简单了,被送到公安局,判个三五年,我的青春呐!她感觉出了我的胆怯,没有说话,只是期盼的看着我,我盯着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你真的决定要继续走?”“是的,有时间的时候我会给你解释清楚的。”她漂亮的脸上充满了坚毅的神情,到底是什么能让这个连取药窗都不敢打开的女生冒着么大的风险,干这么危险的事情?
我领先轻轻的下了楼梯,到转折的时候,我停下来听了听,没有人,我再探头看了看,心想,这个时候如果碰到人,我该怎么办,是束手就擒还是转身逃走?我心中默念,“不要碰到人,不要碰到人。”这好像是通向地狱的楼梯,转了几个折,看到的仍然是楼梯,我心虚得厉害,要不是她在后面,我真的是一步也不敢下了。终于到了楼底,前面是一个小门,虚掩着。我朝里面看,刚好看到有两个人朝这边走来,我吓得心怦怦直跳,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反应比我快多了,一把把我拉到楼梯后面,铁楼梯缝隙很宽,不知道能否挡得住我们。然而过了好大一会儿,那两个人还没有进来,和她挤在楼梯后面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幽香,感觉到她柔软的肢体,顿时让我有些意乱情密。虽然我愿意和她这样相处一生一世,但是这个时候却不能让她以为我是一个轻浮的男人,我双手往后一按,打算起来,那知道右手没有按到墙壁,却碰到她的身体了。她一把推开我,我收不脚,脑袋一下子碰到楼梯上,痛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看到我碰到脑袋,有些悔意的问,“没事吧?”我嘴吸着冷气,使劲的揉着痛处,来不及回答她。她逞强的说,“乘机占便宜,活该哦。”我当真是哭笑不得,知道是自己的错,也不能怪她。只得站起来,来到门口,但是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我推开门,哇,没想到在这楼底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厅,大厅中央有很大的三个大铁罐子,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有个罐子还从一个小孔里不时冒出热气,罐子之间用密密麻麻的管道连接,各种粗细不一的管道贴着墙壁和天花板延伸到四面八方,罐子旁边一个类似电机的装置,正在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两边的墙壁和设备之间各有一条通道,我也明白了那两个人为什么没过来。他们只是从门口路过而已。我指着左边的通道说,“他们朝这边去的,我们该朝那边走?”“跟过去看看。”
通道尽头是一扇电子门,旁边还有数字键,我一看傻眼了,“糟糕,我是学机械的,电子可不是我的专长。”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在门旁边刷过,然后在键盘上按了几下。门缓缓打开了。我惊奇的看着她,“你该不会是商业间谍吧?”她瞪了我一眼,“没空跟你胡扯。”
这边不同于刚才的大厅,灯光显得柔和多了,也听不到电机的轰鸣声。门口有一排衣架,挂着几件白大褂,我取了两件,给她一件。她穿上以后,手很自然的揣进衣兜,自信的问我,“合适吧?”“非常合适,简直就是一个天使,……是白衣天使,”她听出了我的赞美,得意的冲我一笑。我穿上就没这么习惯了,穿管了蓝色工作服,穿这白大褂真是不自然。走了十几步,右边又出现一条过道,我还没决定出该朝那边走,就听见右边过道有人在说话,我做手势让她在后面等等,然后我悄悄的走过去。过道最里面是一个小房间,朝过道的地方有一个小窗,窗口竖埋着几根钢条。
我慢慢探出头,从窗口向里望,刚好里面有一双眼睛看着这边,我和他的目光一接触,吓得赶紧缩回头,心想,“这下完了,被发现了。”但是那个人并没有声张,我稍稍缓了一口气,刚才一瞥,已经看见屋里有三个人,背对着我的两个人穿着白大褂,可能就是刚才的两个人,面对着窗户的那个人穿着白衣白裤,眼神呆滞,好像没睡醒,又好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陈馨也悄悄的走过来,贴着墙,轻声问我,“里面有什么?”“有三个人……”我还没有说完,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探头去看,我劝阻不及,急忙说,“不要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并没有象我一样马上就缩回头,而是盯住里面再也不动,象是看到了一生中最惊奇的事情。我虽然看过,也忍不住想再去看了一眼。看到那双眼睛,我又差点缩回头,但是这次我看清楚了,眼睛的主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头发胡子略显花白,神情麻木,脸色苍白,身体看起来比较硬朗,但是却被人绑在椅子上。背对着窗户的一个人取出旁边的针管,对旁边的人说,“一剂药已经不够了,今天我带了两剂。”旁边那个年纪较轻的人撩起老人的衣袖,“为什么不用最新的药?”“不清楚,上面没有安排。”“听说实验快结束了?”“我们都是拿薪水的,没必要关心这些事情。”年轻的那人显然对另外那个人的回答不太满意,却又无可奈何。
当药剂缓缓推入老人身体时,他立刻全身不停的挣扎,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呲着牙,像是一只被惹恼了的野兽,随时准备用牙齿还击。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陈馨叫了起来,“爸爸……”我一时还没听清她喊的是什么,手在条件反射作用下一把捂住她的嘴,同时埋下了头。里面顿时也静下来了,我大气也不敢出,心理埋怨她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却看见她眼中流出了眼泪,我心里奇怪,放开捂住她嘴的手。
这时门开了,一个脑袋伸了出来。我来不及细想,对准他的脸就是一拳,他微微侧了一下脸,但没有躲过,被我打得往后踉跄几步。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