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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里突然涌起来的那股巨大的锥心重击感,却是无法忽视的,待她清醒过来,请柬已经如落叶一样落在了地上。
她的喉头一紧,难受的哽咽了一下,却想要在安妮跟凌佑泽面前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原来,他真的已经结婚了,还结婚了三年。
今晚,她看见的那个男孩,就是他跟他新婚妻子的孩子吗?不用问,一定是的了。
回来的路上,她还一直安慰自己,可能只是长的像他,未必真是他的孩子,但现在这张请柬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韩振轩不会让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帮他生下孩子,这个孩子只有可能是他跟她妻子的孩子。
她还能去计较什么呢,一切都摆在眼前了。
泪水模糊的涌出来,又被她咽了回去,她的表情不再哀伤,反而多了几分淡定、从容,甚至是嘲弄。
捡起地上的请柬,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
请柬上的结婚周年纪念日,正巧是她离开的那天一天,仅仅一天,他又娶了别的女人吗?
还是那一天,他原本打算娶的,就不是她呢?而是这个请柬上的女人?
她重重的吸了口气,微扬起嘴角,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安妮,帮我准备一份礼物送过去,祝他跟他妻子,结婚周年快乐!”
“啊?小雨,你……”安妮被雨晴的这个反应吓到了,看着她的眼眸中甚为的不解,她以为她会大哭一场,或是憎恨韩振轩,却没想到她的反应竟是如此的平静,甚至还有一点洒脱。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在她心里真的已经完全放下韩振轩这个人了吗?所以她不介意,也不再有情绪。
肖雨晴似乎看出安妮眼中的不解,她转过头去,淡然一笑:“安妮,就像你叫我小雨而不是熙熙一样,我现在只是肖雨晴,对于这位陌生大客户的结婚周年纪念日,理当送上一份祝福,不是吗?”
“是,当然是。”安妮苦笑着连忙点头,作为雨晴这么多年的朋友,她当然是希望她可以彻底忘掉那个男人,如果她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她会为她感到高兴的,就怕她一会会躲起来,自己一个人哭。
“熙熙,你不必假装坚强,如果韩振轩真是欺骗了你,以我们现在的势力,绝对有能力跟他拼一场,把他跟他老婆的这什么破婚宴给搞砸了,替你出口恶气。”凌佑泽愤愤不平的说,拉过念熙的肩膀,双手紧握住她的手,似在给她力量。
肖雨晴扯了扯唇,清冷的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不喜欢他了?”安妮跟凌佑泽皆是一怔,几乎不敢相信的抬眼看着她,似十分的怀疑。
其实以前的念熙对韩振轩的感情,他们或多或少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她才十四岁就跟了他,从十四岁到十八岁,她人生中最宝贵的四年都是在他身边渡过的。
对念熙来说,韩振轩不仅仅是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可以信赖的长者,更是唯一带给她温暖和保护她的人,所以她会喜欢他,但那种喜欢有多少是男女之爱,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完全清楚的,她只知道他要她,她不可以拒绝,也没有想过要反抗。
直到韩振轩要绯茹琳,打破他们之间原有的那种信赖跟依存关系,念熙被迫要以地下情人的身份为他诞下孩子,她才真正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危险,决心要离开他。
在外人看来,她会想念他是正常的,因为谁离开了自己的父亲不会想念他呢?她会爱他也是正常的,因为韩振轩给了她所有女孩梦寐以求的一切,她拥有他的爱,有怎么可能轻易遗忘呢?人总是自欺欺人的,总爱骗自己,其实他是爱我的,即使心里最深处知道他并不爱,但她也会选择性的相信他是爱她的。
如今,当韩振轩已经另娶的消息传来,当这张鲜红的请柬刺穿他们眼睛的时候,是谁都不敢再说,他还是爱她的。
因为如果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不会抛下她,另娶一个女人,整整三年都毫无音讯。
在她不时还会沉浸在对过去的追忆中,努力的想要忘掉他的时候,他已经跟其它女人组建起美满的家庭了。
一个荒唐的笑话,永远是当局者迷,而最先放开的那个人,不会尝到什么是痛的滋味!
事到如今,她还会再相信他是爱过他的吗?他的爱,不过是遥不可及的一句谎言而已。
当醒悟的这一天,他们以为她会痛苦,会无法接受,会愤恨,而她回给所有人的只是一个淡然的微笑。
因为这个请柬,让她再一次痛苦了,但这一次痛苦的背后,竟是无尽的洒脱。
她觉得释然了,此刻,永生都释然了。
“我不会再爱他了,累了。”雨晴轻叹了一声,将请柬收好,反而很轻松的说:“过两天,我们一起去他的婚宴上看看,你们说他的妻子会不会很漂亮?”
两人均是吃惊,不能理解的问:“你要参加他特别为结婚周年纪念而准备的婚宴?”
雨晴撇撇嘴,指着手中的请柬,反问他们:“为什么不去?他都已经发来了请柬不是吗?”
“可万一被他看到你……”凌佑泽止不住的担忧,安妮亦在一旁点头。
肖雨晴微勾唇角,涩然的笑笑:“看到又能怎么样呢?我现在已经是肖雨晴了,而他也有自己的家庭,两个已经不在一条水平线上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
看到这张请柬,她才发现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举动又是多么的幼稚。
他们躲在巴西那么多年,她不上各大传媒报纸那么多次,无非是为了躲避韩振轩,不想被他找到她。
可如今再想一想,他根本就没有关注过她,也没有打算再找她,就算被他认出来又怎么样?她只不过是他风流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就像他其它所有的女人一样,被他玩弄后狠狠丢弃的可怜女人,她凭什么自负的以为他就会想知道她的下落,就会来找她?
就因为他们之间可笑的父女关系吗?那只不过他选中她,刺激的新玩法而已。
一场激情游戏,男人只是在玩,女人却当了真,以为床上的情话就是一生一世,其实只不过是他对每个跟他上床的女人都例行公事承诺的鬼话而已!
安妮跟凌佑泽相视一眼,都沉默的不再多言,既然是她的决定,他们自是会支持她的,因为有些事除了当局者自己想开点外,旁边再多的人劝解都没有用。
正当二人转身准备离开肖雨晴的房间时,她突然开口叫住了凌佑泽。
“佑泽,你等一下,我有事想跟你单独谈谈。”雨晴冲安妮点点头,将目光转移到凌佑泽的身上。
安妮识趣的离开了房间,带上门,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肖雨晴平静的坐回到沙发上,神情亦如之前那般的淡漠,好像经历了刚才那件事后,所有的一切事都入不了她的眼一样。
“佑泽,我们分手吧。”她很直接的开口。
凌佑泽心下一沉,眼中瞬间聚拢起一抹悲苦,“这就是你要我留下来的原因?”
他还天真的以为,她是要他留下来安慰她,没想到竟是要伤害他。
“嗯。”肖雨晴漠然的点点头,虽然心里感觉很对不起他,但她已经做了决定就不想再回头了。
“理由呢?你要抛弃我,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凌佑泽脸色阴寒,不甘的怒火在他眼底流窜着:“如果是因为你被韩振轩伤害了,所以就要选择伤害爱你的人,这个理由我拒绝接受。”
肖雨晴微叹了口气,只能跟他坦言:“我跟言子维上床了。”
“什么?你们什么时候?”凌佑泽怔了怔,表情愕然,但很快就凝结成一股巨大的伤痛,笼罩在他的周围。
肖雨晴犹豫了一瞬,直言相告:“就在刚才,我去酒店找他,然后我们做了,还不止一次。”
“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的这么清楚?”凌佑泽愤然的大吼一声,手指紧紧的攥紧,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在心口上狠狠的桶了一刀,几乎揉碎了他的心:“我只想知道你怎么有机会见到他的?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让你接触我们的计划吗?你们怎么还会见面?”
肖雨晴表情无奈,试图跟他商量:“佑泽,现在重点不是我怎么见到言子维的,而是我已经跟他见面了,还发生了关系,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从前了!所以,我们……”
“住口!”凌佑泽怒吼着打断她的话,眸底浮现起几缕阴霾,骨骼都在咯咯作响:“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怎么见到言子维的?谁让你去见他的?”
“我……”肖雨晴顿感为难,若是她供出安妮,以凌佑泽现在的怒气来看,绝对会对她不利,但若是说不出个理由来,他又不肯罢休,她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是我自己想他了,就主动去找他了,没有谁要我去见他,都是我自己的意思。”
一股窒息的痛楚,绞痛着凌佑泽的心里,却更是抵不过他胸腔里翻滚的怒气。
“肖雨晴,你可以,你真的很可以。”他狭长的眸中燃烧起熊熊的火光,似要迸裂焚毁世间万物,蓦地,他伸出大手死死的掐住雨晴的脖颈,额角的青筋冒起:“你利用完我了就像将我一脚踹开吗?”
雨晴并未挣扎,只是清澈的明眸望着他,认真道:“佑泽,你能不能冷静点,听我说?我对你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感觉,你放过我吧,去找其它能带给你幸福的女人,我真的配不上你。”
凌佑泽痛心疾首的看着她,眼里的那抹阴霾愈加浓烈,手劲突的加重:“你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感觉,那对谁有?你移情别恋喜欢言子维了?不再喜欢韩振轩了,既然你不喜欢他了,为什么取代他的不是和你相处了三年的我,而是刚刚只跟你见过一面的遥远初恋?”
肖雨晴十指收紧的握着,无奈的垂下眼眸:“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凌佑泽显然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他嘲弄的看向她,似醒悟的勾起唇角:“难怪你刚才的表现那么的镇静,我还以为你是真的走出韩振轩的阴影了,原来你心里早就没有他了,所以才能如此洒脱的说出那样的话?尹念熙,我们都被你骗了。”
肖雨晴咬紧下唇,强忍住眼里的泪水不哭出来,语带哽咽的追问他道:“好,就算是我骗了你,一切都是我的错,这样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