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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音近乎没动般点了点头,颜幕苏呼吸一窒,尔后一乱,晕头转向地缓缓低下头,吻上那抹淡泊如水的唇,浅舐深咬,直至两人乱了气息、混了气味、升了气温。他哆嗦地去解嗣音最后的屏障,徐徐褪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凭着本能动作,粗粝的手指划过薄薄的肌肤,激起片片颤粟。
嗣音的脸红得滴血,闭上眼睛不敢看,只能任凭他在自己身上点火,她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就差一根导火索,突然一阵灼热抵在自己下腹,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她觉得自己已经烧起来了。害怕深深占据着她的内心,赶跑了欲望,驱散了暧昧,她把自己绷得紧紧的。
颜幕苏绷得比她还紧,俊脸潮红、眸色迷离,天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多少年,他紧咬下唇,试着进入,“阿……音,你……放松……一点,乖,我会……小……心的。”他的声音被情、欲压榨的支离破碎,额头豆大的汗珠滑落,没入了皱乱的床单。
嗣音恻然,试着放松,他似是得了许可,慢慢挺进,直到那层最后的阻碍,他不得不停下来。嗣音痛得皱紧了眉,脸上血色全无,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叫声。
颜幕苏看她疼得四肢蜷起,十指紧攥,怜惜的吻了吻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忍住自己想要狂肆掠夺的欲望,揉着她胸前的柔软分散她的注意力,嗣音果然软了下来,溢出一声吟哦,颜幕苏一听像是打了鸡血,用尽最后的理智吼了一句,“痛就咬着我的肩!”
嗣音听话的咬了上去,颜幕苏嘶吼一声,冲破了最后的阻碍。
痛!剧痛!!嗣音感觉自己像是被撕裂了,眼泪不由自主滑落,额头的青筋像是要崩断,她不由咬紧了嘴里的物什,齿间渗出丝丝血迹,颜幕苏却浑然未觉,他只感到一阵阵灭顶的快感朝他袭来,这一刻哪怕是让他死了他也甘愿,他想肆掠、想驰骋、想和嗣音抵死纠缠,可他没有忽略她此刻的感受,忍着心内狂啸的野兽,用指尖按摩嗣音背后僵直的脊椎,一寸寸、一缕缕,极尽温柔、刻尽体贴,直到嗣音渐渐放松,他才敢缓缓律动,体会和爱人融为一体的极致享受。
嗣音觉得最初的疼痛已经过去,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酸麻,心内像是有千万根无形的丝线将她和颜幕苏捆绑在一起,这一刻她想哭,不过是幸福的眼泪,哪怕明知他们没有明天,可是此刻他们拥有彼此,紧紧契合、完美贴合、不留丝毫缝隙。
颜幕苏喘息声声,双手环抱着嗣音,像是拥着最珍贵的宝物,薄唇寻到了身下人的唇,浅浅啄吻,吞了两人的呻、吟喘息,嗣音一边接受着他如潮水般汹涌的激情,一边回应着他的吻,眼角流下一滴清泪,湮入了枕头不见踪迹。
不同于嗣音此刻纠结的心情,颜幕苏只有满心的满足,相较于身体传来的快感,他心头的震撼更让他为之颤动,没有什么比苦恋多年,终修成正果来的更让人激动的了,千百个日夜,他想着拥嗣音入怀,想得难以入眠,如今嗣音就在他怀里,还与他合为一体,他几乎想要叩谢神恩了,看着怀中嗣音动情的小脸,他不禁柔声呢喃,“阿音……阿音,阿音,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连绵小雨,阵阵水汽映得窗内缠绵景象如梦似幻,两具赤身裸、体的人影相互纠缠,像是一株破土而出的连理枝,纠葛缠绵、枝节缠绕,湿热的空气、熏人的气氛,无一不使这烟波浩渺的江南春雨更添三分朦胧七分醉。
不知是什么时候结束了这一场深入灵魂的缠斗,嗣音只记得在两人踏入云端的那一刻有一股热流焚烧了她所有的神智,之后就彻底晕了过去。也不知他到底要了她几次,只知道他像一只不知餍足的贪兽,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来回摆弄,最后力气殆尽,拥着她一起睡了过去。
嗣音是被他捂醒的,一场运动下来酣畅淋漓,黏糊糊、湿哒哒,好不难受。她睡眼惺忪地张开眼睛,入眼帘的就是颜幕苏一张噙着丝丝笑意的睡颜,他像是做着美梦,连眼角眉梢都带着魅惑风情,嗣音看迷了眼,手指不由自主地拂向他微湿的鬓角,留恋的摸索,他像是有所感应,竟在梦中含了她的指尖轻吮,嗣音一震,迅速地抽回了手。没了零食,他不满地瘪瘪嘴,转了个头又沉沉睡去,随着他一动,嗣音的下、身感到一阵抽动,这才发现,他……他刚刚……竟然……竟然一直在她体内?!
嗣音脸一红,随意用衣服裹了裹衣不蔽体的自己,不敢去看床上凌乱的痕迹,直直去了卫生间洗了个澡,在浴室里,她看着自己□在外的皮肤上斑斑点点的印痕,不由叹息,自己这算是报恩吗?还是偿还?
可感情要是能梳理清楚,她就不用整天愁眉苦脸了,真是说不清理还乱。匆匆冲了一下,换了件衣服,她看着床上躺在被褥间的裸身男子,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是和他坦承自己没有未来,让他放弃自己;还是就这样将错就错,过得一天是一天。
她将脸埋在手掌间,像是要免去尘世喧嚣。沉思良久,她终是叹了一口气,提笔在白纸上留了一行字,放至茶几上,拿起自己的行礼,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再看颜幕苏一眼,直接夺门而出。
一夜好眠的颜幕苏迷糊着摸了摸身旁的位置,空的?!大概是在洗手间?他想想。伸了个懒腰起来,神清气爽,一眼看到床单上那枚鲜红的烙印,他嘴角不自觉的翘起,美梦成真原来是这种感觉?他不禁回味昨日嗣音娇羞的样子,才满足的欲望又有复苏的趋势,他恼怒的皱眉,俊脸上浮起一丝红晕,真是没耐性!
想着想着,却发现房间里不对劲儿,嗣音的专用茶杯、笔记本,还有床头柜上的书都不见了?!他有些慌张地下床,大力推开洗手间的门,没人?!环视房间,嗣音的行礼统统不见了?!仓促套上衣服裤子,顾不得仪容不整,开门去敲Dean的房门。
Dean正打着哈气开门,看到自己老板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样子,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连捂着脸的手都忘了放下来。
颜幕苏没空理他那副傻样,张口就问,“看见嗣音了没有?”
Dean仍没回神,傻呆呆地摇了摇头。
颜幕苏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又转身去敲了何适的房门,徒留Dean一人站在门口发愣,老板穿成那样?又来问老板娘的去向,难道?!Dean被自己的设想吓得定在原地,眼中闪烁着八卦又……猥琐的花火。
颜幕苏从何适那里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垂头丧气地回了房间,靠着门慢慢地滑坐下来。心里的不解与无奈在血管里流窜,冻结了全身。颓唐地抓了抓头发,不经意抬头看到茶几上的那张纸,飞快地跑过去拿起一看。
登时,原先眼底的丧气瞬间结冰,寒气如刃像是要刺穿手里的薄纸,事实上他确实这么做了,他发愤似的将纸张撕成碎片,片片如雪、飘然落下,就像他的心,凝结成冰又裂痕遍布,疼得抽搐。
原来,从天堂摔落地狱只要一句话:阿苏,我们……分手吧。
第三十七章
落荒而逃的嗣音一到S市就去颜幕苏家把自己所有的行李搬了个干净,南面的客卧像是从没有住过人,往日的欢声笑语被抹得一干二净,曾经的甜蜜温馨付之一炬。嗣音不敢在房里多停留,空气里残留的绿茶薄荷香像是蚀骨毒药,把她的决心一点一点蚕食殆尽。
可惜仙人掌在保姆那里,来不及看它最后一眼。嗣音出了门,直接打的去了宋母在D大的宿舍,虽然知道这不是久留之地,但好歹是个栖身之所。
她特意关了电话,断了所有人的联系,干脆过起了辟谷隐居的生活,虽是大门不出,可还是去超市买了许多存货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也不觉得饿。
这是嗣音搬出来的第三天,期间她一直没敢开电话,只有一次,睡在宋母以前的床上,她不再像以前一样对宋母的去世这么抵触了,或许是觉得即将和母亲在黄泉相见的缘故,她对生死看得极淡。
手里把玩着纯白的手机,这是颜幕苏很久以前在她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极简的款式只因为这和颜幕苏那只是一对儿,他就非逼着嗣音换了手机,还把他的来电名片设置成“老公”,把自己的那只中嗣音的名片改成“老婆”,嗣音笑他幼稚,他回了句,“这是陈述事实。我还想着,等咱们有了孩子,就改成‘孩子他爸’和‘孩子他妈’。哎,阿音,你说,我们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啊?最好男的女的各取一个,反正都用得着……”
之后,他就真的取了一大堆名字,嗣音忍不住笑骂,“你当我是猪嘛?猪都没这么能生!”
颜幕苏一听挑眉,笑得风流无暇,“阿音,不要小看我的能力。”
这场调戏与被调戏以嗣音害羞遁走告终。
嗣音不自觉陷入回忆中难以自拔,眼角湿漉漉的,她随意抹了一把,居然什么时候泪流满面都不知道。她像是被驱使般,按了手机的总电源,随着一阵开机铃声,噼里啪啦跳出来一大堆未接来电和信息,有何适、任曦、吴梓琪还有韩哲,她一条条的看,一条条的删,唯独没有颜幕苏的名字,她的心像是堕入了冰窖,冷得全身发抖。
倏然,在一大堆信息中间,她看到了“老公”两个字,她抖得更剧烈了,心头像是有一把火在撩拔着,想看又不敢看,深吸一口气,还是点了下去。一共有三条:
“分手?!你休想。”
“阿音,你马上给我回来!!”
“宋嗣音,我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你还不出现,你信不信我翻遍整个中国都会把你找出来!”
最后一条的显示时间就是三天前,嗣音看着三条短信,一个字一个字的念过去,翻来覆去的念,像是中了魔咒,乐此不疲。
“信,我当然信。”她笑着呢喃,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出来,流经发鬓,滑入耳际,凉丝丝的却降不了脑子里嗡嗡的热浪。她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一夜梦魇不断,母亲的召唤,幕苏的愤怒,父亲的绝望。她在其中来回奔波,心神俱疲。
一觉醒来累得像是打了一场仗,全身酸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