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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上去却并不热情。
“蚂蚁革命当然要对蚂蚁感兴趣,”朱丽看着朋友们怀疑的神色坚持说。
姬雄认为他们的女歌手还不如保持她的革命领导人角色,不要在那些难懂的研究中分散精力。
朱丽试图以最重要的论据说服他们:“也许对蚂蚁的观察和交流会帮助我们更好地管理好我们的革命。”
他们都信服了。姬雄把第二个“理论研究”给了她。
然后轮到大卫。
“我希望你的方案能更快收益,而不象佐埃跟朱丽的那样。”那个韩国人说。
“蚂蚁美学、蚂蚁味道、蚂蚁建筑、触角对舌和与蚂蚁直接联系之后,我的想法是创造一种像蚁巢一样的沟通沸腾。”
“解释一下。”
“想像一个十字路口,所有的信息不管在什么领域的都聚集在那儿,相互对照。目前我把它叫做‘问题中心’。其实,这仅仅是一个可回答所能人类能提出来的问题的信息服务器。这是与《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一样的观念:聚集一个时代的知识,再重新发配,使它能够被所有人利用。这也是拉伯雷·达芬奇和十八世纪的百科全书撰写者所希望实现的。”
“又是一个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东西的好作品!”姬雄叹了口气。
“绝对不是!先等一下。”大卫反对说:“所有的问题都有价值,我们按照它的复杂性和找到它的难度来开价。”
“我不理解。”
“在我们的时代,真正的财富是知识。以前依次是农业、手工业、商业、服务业,现在是知识。知识本身就是原材料,在气象学上知识足够渊博,能预见上一年年辰的人,能够直接指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种植蔬菜能够获得最大收成。懂得在哪里建立他的工厂,以最少的开支生产出最好产品的人能赚更多的钱。懂得罗勒大蒜浓汤烹饪法的人能够开一家赚钱的餐馆,我的建议是建立纯资料库。我希望它能够回答人类所能提出的任何问题”
“罗勒大蒜浓汤和什么时候种蔬菜?”纳西斯嘲讽道。
“对,还没完。‘最确那是什么时候?’这个问题价钱不贵,‘点金石的秘密是什么?’的价钱则要贵多了。我们将全方位地作出答复。”
“你不怕发出那些不能公开的秘密吗,”保尔问道。
“当人们不准备去听或去理解一个答案的时候,它对我们就没有什么用处。假若我现在就给你点金石的奥秘,你也不知用它来干什么。”
这个回答足以使保尔折服。
“那你怎样才能回答一切问题呢?”
“应该组织起来。我们能够连通所有日常信息资料库、科学资料库、历史资料库、经济资料库,等等,我们同样可以利用电话向调查研究所、老智者征求答复,向私人侦探所、向整个世界的图最馆求援。实际上,我的意思是要巧妙地利用一下已经存在的网络和信息库,以建立一个知识十字路口。”
“太好了,我赞成开这个‘问题中心’子公司。”姬雄宣布,“我们把学校最大的硬盘和最快的调制调解器给他。”
轮到弗朗西娜到圈中央了。听了大卫的方案后,她似乎不可能再拿出更有价值的东西了。而弗朗西娜看上去很自信,好像她把最好的留在最后似的。
“我的方案也是与蚂蚁有联系,它们对我来说是些什么呢?一个四边形的小不点儿,所以我们毫不留意。我们不去哀叹它们的死亡,对于它们的首领、它们的法律、它们的战争、它们的发现,我们一点也不了解。但是,我们很自然地就被蚂蚁吸引,因为,从孩提时起,我们就直觉地知道,对他们的观察教会了我们很多东西。”
“你要想说到哪里去?”姬雄问,他唯一的关心是:这个想法能否带来子公司?
弗朗西娜接着说下去:“像我们一样,蚂蚁在城里生活着,走遍了马路和小道。它们懂得农业。它们懂得群体战争……它们的世界跟我们一样,只是要小得多而已。”
“是的,但它跟一个方案又有什么关系呢?”姬雄小耐烦了。
“我的想法是建立一个更小的吐界,我们观察它,从中得出实用教训。我的方案是建立一个虚拟信息世界,在那儿安置虚拟的居民、虚拟的自然、虚拟的动物、虚拟的气象、虚拟的生态圈,使那儿发生的事情相似于我们的世界。”
“有点象‘进化’游戏一样?”开始知道她的朋发想说什么的朱丽说。
“对,只有在‘进化’中居民们才做游戏者要求他们做的事情。我则希望把这种相似性推得比我们的世界更远一点。在‘上世界’——这是我给我的方案所定的名字,居民们将完全自由、自治。朱丽,你还记得我们关于自由主宰的谈话吗?”
“记得,你说这是上帝给我们带来的最大的爱的标志,他让我们去做傻事情。你还说这比一个专横的上帝要好,因为这样可以让人知道,人是否在设法端正自己的举止,人是否能够自己找到好道路。”
“正是这样。‘自由主宰’……上帝对人最好的爱的标志就是:他的不干涉。我希望能给我的‘下世界’居民提供同样的东西。自由主宰。它们不要任何人的帮助,自己决定自己的进化。这样,它们就将真正象我们一样。我把这个自由主宰的主要观念推广到所有的动物、植物和矿物上去。‘下世界’是一个独立的世界,我相信,这样它就会类似于我们的世界。也正是通过这样对它的调查,会给我们带来真正确切的信息。”
“你是想说,与‘进化’游戏相反,没有人会指引它们该做什么事情?”
“没有人。我们只是对他们进行观察,除了把东西引进到它们的世界,以便看它们怎么反应以外。模拟的树木独立生长,模拟的人本能地采摘它们的果实。模拟的工厂合乎逻辑地制造模拟的果酱。”
“……然后又被模拟的消费者吃掉,”佐埃继续激动地说。
“那与我们的世界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时间。那里比这里要快10倍。这样就使我们可以观察到整个‘宏观现象’。有点像是在观察我们加快的世界一样。”
“那经济效益在哪儿呢?”姬雄焦急了,总是在为能否盈利而不安。
“效益无穷啊,”已经看透弗朗西娜方案所有蕴涵的大卫说,“我们可以在‘下世界’中试验一切东西。想一想,一个信息世界,模拟居民的一切行为都没有事先规划,而是自由地源于他们的精神。”
“老是搞不懂!”
“假着想知道公众是否对一种洗衣粉的商标感兴趣,只要把它放到‘下世界’中,就能知道人们是怎样反映的了。模拟的人们会随意的选择或拒绝这种产品。这样就可以比调查所得到更快更忠实的结果,因为这不是对100个真实的人抽样调查一个商标,而是对几百万个模拟个体的所有人进行试验。”
姬雄皱起眉头,对这样一个方案他简直摸不着脑袋。
“那你怎样把桶装洗衣粉放到‘下世界’去测试呢?”
“通过中介人。那些表面上很平常的个体:工程师、医生,它们世界的研究人员,我们对这些人进行测试。只有他们才知道他们的世界并不存在,它的目的只是为高层空间的利益提供经验而已。”
大卫的“问题中心”对他们来说已经显得很难逾越?但弗朗西娜却做到了。现在,他们开始隐约看到了她的方案的广阔前景。
“我们甚至还可以在‘下世界’中测试整个政治。我们可以检验一下自由主义、社会主义、无政府主义、生态主义……所产生的短期、中期、长期效果。我们将安排一种小人类,使我们能够节省自然大人类的时间,不走弯路。”
现在,8个人都兴奋到了极点。
“弗朗西娜!”大卫欢呼道,“‘下世界’甚至还可以供应我的‘问题中心’呢。用你的虚拟世界,你肯定能找到答案解决所有我们用其它方式解决不了的问题。”
弗朗西娜带着异样的目光。
大卫在她背上捶了几下。
“实际上,你是把自已当成上帝。你彻头彻尾地创造了一个完整的小世界,用跟宙斯与奥林匹斯山众神观摩这片土地一样的好奇去察看它。”
“也许,在我们这里,浇衣粉就已经是按一个高层空间意图所做的试验。”纳西斯挖苦地插了进来。
他们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笑声又变得不自然了。
“……也许是吧,……”弗朗西娜喃喃道,忽然走神了。
131、百科全书:厄琉西斯游戏
厄琉西斯游戏的目的是找到……它的规律每一局至少需要四个游戏者。事先,游戏者中的一个叫“上帝”的人创造出规律,并把它写在纸上。这个规律是一句叫“世界规律”的句子。然后把两副52张的纸牌发给游戏者,直到发完为止、一个游戏者出一张牌,宣布“世界开始存在’。游戏便开始了。那个叫“上帝”的游戏者指出“这张牌好”或“这张牌不好”那些坏牌促被放到一边,好的牌则排成直线连起来。那些游戏者观察着被上帝接纳的牌,在玩的过程中努力找到这种支配选择的逻辑。当有人以为找到了游戏的规律时。就举起手宣布为“先知”然后他便代替上帝的位置,向其他人指出上面所出的那张牌是好还是坏:上帝监督着先知,假若他搞错了,就要被免职,假若先知连续10次成功地作出正确回答,他就解释他推断的规律,其他人则拿它与写在纸上的那个相比较。假若两个相吻合的话,他就赢了,要不然,他就被罢免。假若104张牌都出完了,没有人找到规律;所有的先知都搞错了的话,上帝就赢了。
但那些规律必须要容易发现才行。游戏的趣味在于一条规律想到容易,找到难。因此,“交替一张高于9点和低于9点或等于9点的牌”的规律很难发现,因为通常游戏者都把注意力放在花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