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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然后它把雄性往前推。颜色更浅、个头更小的雄性服从地往后退去,它们的舞蹈是那么的冗长,蚂蚁们耐心地跟在它们后面,不敢冒然打断。雄蝎子停了下来,取出一只捕获的苍蝇献给女伴、雌蝎子由于没有牙齿,便用大螫钳着食物放到腹部锋利的边缘上切成碎块,然后连连轻吮起来。吃完之后,两只蝎子又拥抱在一起舞蹈起来。最后,雄性用一只螫抱住女伴,另一只在地上挖起洞来。不一会儿,它把肢腿和尾钩都用上了。
等到地洞深得足够容纳下这一对时,雄性蝎子邀请它的爱人进入新居。它们一钻到地上,随后用沙士将洞穴重新盖上。好奇的蚂蚁们在旁边也挖了一个洞,来观察地底的这番有趣的情形。肚子对着肚子、螯针对着螯针,两只蝎子正在交配。交配让雌蝎子变得饥肠辘辘,它杀死了筋疲力竭的雄伴,把它吞进了肚。饱食之后的雌蝎子心满意足地独自在地下钻了出来。
蚂蚁们认为该是动手的时候了,雌蝎子肚子里塞满了还未被消化完的雄蝎身体,当它发现不怀好意的蚂蚁时,并不想在这时候与它们打斗,于是它选择了逃跑。雌蝎子跑得要比蚂蚁快多了。
那13只蚂蚁真懊悔没有趁它们交配的时候发起进攻。蚂蚁朝雌蝎子射出蚁酸弹,但后者的坚固外壳足以抵御蚁酸的攻击。蚂蚁们只能以雄蝎子被吃剩的残骸裹腹了。
这一次的教训让它们明白下次切不能再贪看热闹了。蝎子肉的味道并不好,况且它们也没吃饱。
走啊,走啊,它们不停地在无边无际的荒漠中前进。沙子、巨岩、乱石堆,又是沙子,无穷无尽,周而复始。它们远远地看到一只不太规则的球体。
那是一只蛋,
在荒漠之中怎么会有一只蛋?难道是海市蜃楼?不,这蛋看上去像是真的。蚂蚁们绕着蛋转了几圈,仿佛是在它们前进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了一座神圣的独石柱,让它们沉思、顶礼膜拜似的。它们用触角嗅着,5号根据气味辩认出这蛋是一种来自南方的鸟——吉吉斯产的。
吉吉斯的喙和黑眼睛与银燕长得很像,这种鸟有一种特性:母鸟每回只产一枚卵,但它不懂得如何筑巢,便把卵产在随便什么地方。的确是随便什么地方。它经常把卵产在树枝上或是产在岩石顶端的落叶上,从来也没想到要给卵找一个隐避所或者给卵足够的保护。这么一来也就用不着奇怪天敌们,比方说蜥蜴、其他鸟类或者蛇类会轻易地发现这些卵,并且尽情享受。即使卵没有被天敌吃掉,一阵微风也足以把卵打碎。再者就算雏鸟幸运地孵化出来,没有自己打碎卵壳,那也不应该把卵产在枝尖或者岩石高处。其实大多数情况下下雏鸟在尽力啄破卵壳出世时,经常会连着未破的卵一起跌落,摔得粉身碎骨。因此这种笨鸟居然能存活到今天实在是太令人奇怪了。
蚂蚁们仍在围绕着这件奇怪的东西绕圈子。
产下这只卵的吉吉斯一定比寻常的更漫不经心,它竟然把它自己的后代产在荒漠中,任凭别人摆布。
“尽管……说到底那只鸟并不那么笨,”103号说,“因为要想找一个蛋不会掉下来摔破的地方,再没有比荒漠更好的地方了。”
5号急忙用脑袋去撞击坚硬的卵壳。鸟蛋顽强抵抗着。所有的蚂蚁一起都参加起来,响起了一阵冰雹般的敲击声,但没有结果。再没有比离食物和水份这么近而无法享受更令人恼火的事了。
103号想起了它曾经看到过一则科学文献。也就是运用杠杆原理来抬起生物。现在正好把这一知识运用到实践中。它让大家找一条干树枝来,把树枝放在鸟蛋下面:然后它让12位同伴依次爬上杠杆以起平衡锤的作用。
年轻兵蚁们按着老蚂蚁的指示把身体悬到了半空中,晃动着肢腿以增加压力。8号被这个方法深深地吸引,干得最为起劲。它不停地跳着以增加重量。成功了,这个卵形的庞然大物像比萨斜塔那样失去了平衡。开始倾斜、倾斜,最后翻倒。
但问题是鸟蛋轻轻地撞在柔软的沙地上,又横着停住不动了,并没有受到损伤。5号对“手指”的技术表示怀疑,决定还是用蚂蚁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它合紧大颚形成一把尖锐的三角锥,左右晃动脑袋敲击卵壳。但卵壳实在太硬了:啄了几百下之后蛋壳上只留下了一道细细的刮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只换来这么一点点成果!在“手指”世界里,103号早已习惯看到事情立刻被解决,在它身上已经没有同类那种耐心和固执了。
5号已经累得不行了。13号跑过来接替它,然后是12号,随后又是另一个。蚂蚁一个接一个的把自己的脑袋变成钻孔器。就这么敲打了十几分钟,卵壳上才出现一条细小的裂缝,从那喷泉般涌射出透明的蛋液。蚂蚁们一涌而上大吃起来。
得意洋洋的5号轻轻晃动起触角来:“如果说‘手指’的方法看上去总是十分奇特的话,那么要说有效性还得算蚂蚁的方法。”
103号并不急于与它辩论,它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它把头伸进裂缝中吸食着美味的卵黄。
烈日下的沙地又干又热,流出的蛋液很快就变成了炒鸟蛋。但饥饿的蚂蚁们也无瑕去顾及这一变化了。
它们吃着、喝着,在乌蛋液中尽情舞蹈。
41、百科全书:蛋
蛋是大自然的一项杰作。先让我们来欣赏一下蛋壳的构造。蛋壳是由三角形的金属盐结晶构成的。蛋较尖的那一头正好对准蛋的中心。因此当结晶体受到一个来自外部的压力时,便相互切合,越挤越紧,蛋壳也就随之越来越坚硬。就如同罗曼风格教堂的拱顶一样,外部的压力越大,建筑物也越牢固;相反,如果力是来自蛋壳内部的话,三角形结晶体就会相互分离,蛋壳但很容易破碎。
就这样,蛋从外部而言坚硬得足以承受孵卵的母鸟,而在内部则脆弱地能够让雏鸟破壳而出。
蛋还表现出其他的特性。鸟的胚胎要发育良好,就得始终保持位于蛋黄之上。但有时蛋会翻滚。不过没关系:蛋黄是由两根起悬挂装置作用的弹簧状细带的两侧包围着的。它们能够根据蛋的运动进行调整,使胚胎像浮子那样保持原有的位置。
蛋一旦被产下来温度立刻下降,这就导致蛋内部两种不同膜的分离,同时产生一个气囊。气囊能供应雏鸟呼吸短短几秒钟,使其有足够的力气破壳而出,甚至在遇到困难的情况下向母鸟呼叫求援。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42、电脑游戏《进化》
法医正在办公室的厨房里做香菜炒鸡蛋,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是警察局长马克西米里安·里纳尔前来了解加斯东·潘松的死因。
“您想来点炒蛋吗?”法医问。
“不,谢谢了,我已经吃过了。加斯东的尸体解剖结束了吗?”
法医端着盘子,就着杯啤酒很快把炒蛋一扫而尽,然后穿起白大褂把警察局长领到了解剖实验室。
他拿出一份卷宗。
死者的血液成分已经分析过了,发现产生过一种十分强烈的过敏反应,他在尸体的脖子上发现了一个小红点,并由此推断出死者是死于胡蜂的螯刺。被胡蜂蜇死的事并不少见。
“只要胡蜂偶然把刺刺入与心脏接连通的静脉中,它的毒液足以致人于此地。”法医说道。
这一结论让警察局长颇感出乎意料之外。原先被认为是一桩谋杀案,现在却变成了一件简单的森林事故。死因竟然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胡蜂刺。
然而还有金字塔呢。即便一切只是一个简单的巧合,在这座未经允许而在自然保护区腹地建造的金字塔脚下被胡蜂蜇死仍是非同寻常的。
警察局长对法医的工作表示了感谢,离开了法医办公室朝城里走去。脑海中仍是思绪万千。
“您好,先生!”
三个年轻人朝他走来。马克西米里安在他们中间认出了贡扎格,省长的侄子。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而颊上还有被咬过的痕迹。
“你和别人打架了?”警察局长问道。
“是的,”贡扎格大声回答说,“我们打败一伙无政府主义者。”
“你一直都对政治如此感兴趣吗?”
“我们是‘黑鼠党’,新极右翼党派青年运动的先锋。”另一个年轻人一边说一边递上一份宣传单。
“滚出去,外国佬!”警察局长轻声念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们目前的问题就是缺乏武器,”第三个说,“如果我们有一把银质手枪,和您的这把一样,先生,从政治上来说事情就容易解决得多了。”
马克西米里安这才发现他的武装带从敞开的外套下面露了出来,他赶忙把衣服扣好。
“要知道,年轻人,有没有手枪并不重要,”他对他们说道,“这只是一种工具而已。重要的是大脑,是它控制着扣动板机的手指神经末稍。这根神经相当长……”
“但不是最长的。”三人中的一个哈哈大笑起来。
“好吧,再见了。”警察局长想这应该是一种“年轻人的幽默感”。
贡扎格叫住了他。
“先生,您知道,我们是拥护秩序的,”他强调着说道,“如果有一天您需要帮忙的话,请尽管来找我们。”说着他递上一张名片。
马克西米里安礼貌地把卡片放进口袋里,离开了他们。
“我们随时准备为警察当局效劳。”那高中生仍在那向他大声喊道。
警察局长耸了耸肩。时代变了,在他年轻的时候,是从来不允许对警察这样说话的,尽管这份职业是那么吸引他。而现在,这些没经过任何培训的年轻人居然毛遂自荐要成为义务警察!他加快了脚步,急着赶回家和妻女共享天伦之乐。
在枫丹白露各条大街上,人们都在忙碌着。母亲们推着童车;乞丐们为一枚硬不而苦苦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