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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无法接纳您。”
“什么?”
“很抱歉,现在这里没有空余的船位。如果您愿意滞留在轨道h我们将在三个月后再考虑您的请求。”
“等一下!”格里高尔大叫道.“你们绝不能这样干!我的食物已消耗得差不多了,主机又出了故障,我再也不能坚持下去啦!”
“可我们爱莫能助,”
“你们没有权利驱逐我,”格里高尔嘶哑地嚷说,“你们是公共的仓库,应该……”
“公共的仓库?请原谅,先生。本仓库现在只属于特里盖依公司一家独有。”
电台沉默了,格里高尔的目光久久未能从它移开。
又是特里盖依公司!
这足以说明他们当初为什么没找他麻烦了,更为恶毒的做法是阻止他向佛莫因Ⅱ星仓库交货,而且这样做还是合法的。
在佛莫因星系再也没有其它宇宙仓库。
如果他在没有主机的情况下直接降落在佛莫因Ⅱ星上无疑等于自杀。
那么向范斯先生求援如何?毕竟他已把动物送到这里,范斯先生会谅解这种困难的。
在和佛莫因Ⅱ星上的范斯先生联系上后,他解释了事情的前岗后果
“动物没送进仓库吗?”范斯重问一遍。
“我离仓库总共只有50英里之远。”
“不!这种做法是不行的。我是要取货,因为动物是我的。但难道您忘记合同曾规定如果不能按时送达仓库的话要交纳违约金吗?”
“您不会这么为难我们吧?”格里高尔央求道,“我请求……”
“我对您的请求不感兴趣,”范斯截断他说,“我只对合同的条款感兴趣,我们向来是按章办事的。”
于是他挂上话筒。
尽管舱内非常之冷,格里高尔还是大汗淋漓,他火速呼叫阿诺尔德并把情况通报给他。
“这样做太不道德了!”阿诺尔德大声说。
“可是他们有权这样干。”
“这我知道,见鬼!我需要好好想一下。”
“有什么好主意赶快通知我,”
“我晚些时再和你联系。”
谈话结束后格里高尔接连好几个小时忙于动物的喂食,把自己头发里的羊毛梳理出来。
当电台发来汛息时,他首先祷告上帝再问:“是阿诺尔德吗?”
“不,我是范斯。”
“请听我说,范斯先生,”格里高尔急忙说,“如果能同意我们延期交货,我们就能把这件事解决好的。我相信……”
“哼,你们到底还是耍弄了我,”范斯先说,“而且还完全合法!我去问过了,你们这一招真绝,先生,我服啦!现在我马上派拖船来接走这批动物。”
“您不会再索取违约金吧……”
“那当然,我不可能要了。”
他们甚至还谈妥了食物,燃料和修理的问题。通话结束后,格里高尔久久对着电台瞪圆双眼,这一招真绝?阿诺尔德想出了什么馊招?
他接通阿诺尔德的办公室。
“我是阿诺尔德先生的秘书,”一位年轻的姑娘说,“阿诺尔德先生今天不在。”
“不在?秘书?我找的是AAA 公司的阿讲尔德,是接错刮另…位阿诺尔德了吗?”
“没有接错,先生。这里是AAA 行星清洁消毒公司的办公室。您想订货吗?我们在佛莫因星系有第一流的动物仓库,就在环绕佛莫因Ⅱ星的轨道上。我们可以从各种引力不同的行星上运来动物,格里高尔先生亲自领导此事,价格保证公道。”
这就是阿诺尔德想出的绝招——把飞船变为仓库,起码在口头上!合同上的确也有那个条款规定他们有权根据情况需要酌情建立自己的仓库。真绝了!如果对方不接受动物,我方将不负任何责任。
“您在想什么,先生?”姑娘问。
“我说这里就是仓库,请把下面的话转达给阿诺尔德先生。”
“我准备好了。请讲,先生。”
“告诉阿诺尔德先生取消所有的订货,”格里高尔说,“他的仓库马上就要回家啦!”
《幽灵五号》作者:'美' 罗伯特·谢克里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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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状
驾驶员皮德把飞船速度降低到几乎为零,他激动地望着那颗绿色行星。
现在即使不用仪器也不会有任何怀疑了:在这个星系中,这颗行星离它们的太阳较近,位居第三,是这里惟一能存在生命的星球,正在云雾缭绕中旋行。
它看上去十分安全,但所有从格罗姆派去的探险队却全部有去无返。
只要再朝下飞就无法返回了,这使皮德在降落前有过刹那间的动摇。他和两个船员已作好充分准备。他们的体囊内都装有微型的能量迁移器,尽管尚未启动,但完全处于待命状态。
皮德打算对船员讲几句话,不过还没有想好措词。
船员在等待。报务员伊里克已向格罗姆星球发出最后的汇报,监测员格尔在注视那16台仪器的度数。他报告说:“没有发现任何敌对征兆。”他的身体正漫不经心地变化着形态。
皮德注意到了对方的这种自由散漫,也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了。从探险队离开格罗姆星球的时候起,有关形状的纪律就逐渐松懈起来。
司令官曾经对此警告过皮德。他也应该采取一些措施,因为这是驾驶员的职责。报务员和监测员毕竟属于较低等级,比较倾向不保持固定的形状。
“我们的这次探险肩负着极大期望”皮德字斟句酌地说,“现在离家园很远很远了。”
监测员格尔点点头,电报员伊里克摆脱为他指定的形状后,正舒舒服服地伸展肢体贴在墙上。
“但是。”皮德冷冷地说,“距离再远也不能作为不定形态的理由。”
伊里克很快就恢复了电报员应有的外形。
“毫无疑问,我们这次有时的确不得不变成异国的形态。”皮德接着说,“但这是经过特别批准的。同时得记住:任何并非由于任务需要而变幻的形状,都是不定形态者的那一套把戏。”
格尔骤然停止了变换身体表面形态的游戏。
“我的话说完了。”皮德结束道,他移向操纵台。
飞船降落得如此平稳,船员们配合得如此默契,使皮德产生出一种自豪。
“这两个人真是出色的工作者。”他想,“其实并不能要求他们对形状的控制能力像驾驶员那么强,毕竟驾驶员是属于更高等级的。”
司令官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皮德,”司令官在最后一场谈话时说,“你们去的这颗星球是我们非常迫切需要占领的。”
“是,先生。”皮德答道,他两手下垂站着,丝毫也不偏离驾驶员应有的最佳形状。
”在你们中间。”司令官威严地说,“得有某一个人潜入进去,把能量迁移器放到核能源的近处,而我们这一边已集中兵力,准备飞跃过去。”
“我们能完成这个任务,先生。”皮德回答说。
“这个目的一定得达到。”司令官说,他脸上在瞬间透露出疲惫的神色,“我们这里的形势是严峻的,格罗姆星球并不太平。那帮子矿工在罢工,要求新的形状。肯定地说,麻烦将会越来越大。”
皮德表示出应有的愤怒,矿工的形状是很早很早以前就确立的,有五万年的历史了,已成为永久的基本形状。而现在这些家伙竟妄想加以改变!
“这还不是全部麻烦。”司令官又对他说,“我们还发现了一个不定形态者的宗派,几乎拥有8000名格罗姆的信徒,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人在追求这种自由。”
皮德知道,这里说的不定形态者是最最危险的魔鬼。他也在奇怪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格罗姆人去信奉它?司令官似乎猜到了他的心崽。
“皮德,”他说,“你也许对此并不理解。告诉我,你喜爱驾驶吗?”
“是的,先生!”皮德干脆这么答复。问他喜不喜欢驾驶?驾驶简直是他的全部生命!脱离飞船他就无所适从了。
“并不是所有格罗姆人都能这么想的。”司令官继续说,“我也小不大理解。我的祖先都是司令官,从远古时就是这样,所以我也自然而然成为了司令官。这不仅自然,而且合法。但是低贱等级的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司令官在悲伤地摇晃身体。
“我这么说还有一层道理。”司令官还解释说,“格罗姆人需要更大的空间。科学家断言说目前的混乱只是因为人口过剩而形成的,一旦我们能在新的星球上获得发展——那么所有的创伤就将愈合。皮德,我们对你寄以厚望哪!”
司令官站起,表示谈话已经结束,但他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再次坐下。
“你得注意你的船员。”他说,“这些孩子很忠实,这一点没有疑问,但他们属于低贱等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错,皮德是知道这一点的。
“你的监测员格尔被怀疑有改良主义倾向,他曾经未经授权就变成猎手形状而受过处置,伊里克倒没有什么具体问题,但我听说人家怀疑他能长期处于不动状态,这不能排除他想成为一个思索者的可能。”
“阁下。”皮德鼓起勇气说,“如果他们受到不定形态者的影响,那么值得让他们参加探险队吗?”
在一阵犹豫以后,司令官才缓缓说:“有许多格罗姆人的确更可以信任,但是这两人非常富于想像力,能随机应变,这可是探险队员必须具备的品质.”他叹了一口气,“我真不懂,为什么具有这种品质的人往往会和不定形态主义有联系。”
“是,先生。”皮德说。
“应当严密地监视他们。”
“好的。先生。”皮德又说,他行了一个军礼,知道这次接见已经结束。
他感到体囊里的那个迁移器的存在,它是能在敌人的能源和格罗姆星球之间搭上一座桥梁的。
飞船无声无息朝着这颗敌对行星下降。监测员格尔在分析下方的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