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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笑着说道:“你也别嫌本宫太罗嗦,本宫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没见过?年氏这种女人会刷的小手段也就不过这些了,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本宫一看就知道。只是你年纪还轻,经历过的事情也不多,本宫唯恐你吃亏上当,才特意多说了些。”
晴鸢便道:“不会的,额娘,您也是一片好心,为了四爷和儿媳着想,儿媳感激都来不及了,又怎会嫌弃呢?再说,能够得到德妃娘娘的指点,是多少人做梦都在想的事情?儿媳好命,碰上了您这样的婆婆,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那是多么幸运的事儿,若是还不满足,怕不被人给乱棒打死?!”
德妃被她逗得“噗嗤”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笑道:“你这孩子,生得一张甜嘴儿,真是说什么都好听!本宫真是杞人忧天了,就凭你这张嘴,老四又怎会舍你而去选择那什么都不懂的狐狸精?”
晴鸢羞赧地笑着,心中却很是不以为然。
当一个男人要变心的时候,需要有什么理由吗?
德妃又笑道:“如今想来,老四倒也确实是煞费苦心。皇上已经定好了后天便搬到行宫去避暑,到时候本宫也会跟着一块儿过去。本宫与你可就隔了一道墙的距离,你可要天天来找本宫说话、解闷儿才是,否则本宫可饶不了你!”
晴鸢笑道:“额娘不嫌儿媳人笨嘴生、不会说话儿,儿媳自然是要天天去打搅您的!只要到时候额娘别骂儿媳烦人就好了!”
德妃拉着她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末了,德妃面容一整,说道:“晴鸢,你和老四的心思,本宫都明白了。只是有一点本宫不得不说,也是给你提个醒儿。你是个聪明人,想必走之前该布置的事情都布置好了,不会出什么纰漏才是。只是你要小心,所谓人心难测,你如今远离王府,家中事务必定要委托他人代理,不管此人是谁,你都要多一个心眼儿,不能完全放手才行。免得将来你回家的时候,发现家中已经大变了样儿,你再使唤不动人的话,少不得又是一番波折。”
晴鸢笑了笑,说道:“额娘的顾虑,儿媳也考虑到了。不过额娘放心,儿媳这么些年当家也不是白当的,自有一些手段可以防微杜渐,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德妃满意地点点头,道:“你一向谨慎,如此说必定是早有准备了,那就好!”
说到这里,这个话题便到此为止,德妃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她自己便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能人,自然不会认为晴鸢就真的如她表面上表现出来这般和善、与世无争。真正与世无争的女人根本无法在皇家生存下来,这是皇家的铁则,她见得多了,反倒觉得晴鸢这样的人才是最好。她们两人的性格是如此相似,也难怪她会对晴鸢另眼相看,所谓物以类聚,这婆媳俩的感情实在是好得没话说的!
她亲切地对晴鸢说道:“难得你进宫来,就好好儿陪陪本宫,今儿个晚上就在宫里用膳吧。回头本宫把老四叫来,好好敲打敲打他,也算是为你撑撑腰,让他不敢随便怠慢你。你可是他正经的媳妇儿,怎么着也不能委屈了你,本宫一定要让他明白这个事实才行!”
情缘抿嘴笑着,道:“那敢情好,儿媳就多谢额娘了!”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晚上,德妃果然派人将胤禛找了来。只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康熙帝居然也来了,于是餐桌上就有了四个人,康熙和德妃坐了上首,胤禛和晴鸢敬陪末座,一家人倒也有说有笑,一团和气。
有康熙在,德妃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在一旁敲了敲边鼓,暗示胤禛无论如何不能抛弃发妻。其实不用她说,晴鸢是被胤禛放在心尖子上的人,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能把她拴在腰带上,到哪儿都带着,又怎会舍得让她伤心难过?别说抛弃了,就算骂几句都舍不得,德妃这算是多虑了!
他在母亲面前一向不会多加修饰自己,所思所想都表现在面上,康熙看了,不由暗自点头。
他一向喜欢有情有义的人,若是一个大男人,轻重不分、喜恶难辨,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又怎会有什么忠心、诚心可言?如果胤禛是那样的人,那他在他的心中地位可就要一落千丈了!
却说年氏打从搬进了正院儿,心情就说不出的好。在她看来,胤禛居然没有反对,这便是她最大的胜利了,说明在她跟晴鸢之间,胤禛更加看重的是她而不是晴鸢,不是么?
一时间,她都有些飘飘然起来,言行举止无不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仿佛自己就真的已经是整个王府的当家主母了一样,很有几分当家做主的气势出来。
尤其是当晴鸢搬去了圆明园,雍亲王府里便只剩下了几位侧福晋。虽然晴鸢临走时吩咐让李氏代为管家,以她即将生产、不宜过度劳累为由并不让她接触到家中的实权,但她却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如今连晴鸢都要对她忌惮三分,何况是李氏呢?以后自己想要做什么,她还敢跟自己作对不成?
因此,她愈发地张扬起来,在家中呼风唤雨,事事都要顺着她的心意来做,将整个雍亲王府的下人们折腾得苦不堪言,却又无人可以为他们做主。
至于李氏,果然如她所料,凡事只会唯唯诺诺,对她言听计从,从不敢与她计较,这便更加助长了她的气势。但她却不知道李氏等人退让的真正原因。
李氏跟随在胤禛身边已经很久了,经历了不知多少风风雨雨,深知胤禛对晴鸢的情意,那是别的女人一辈子也指望不上的!说句不好听的,就算王府里所有的女人都消失了,胤禛也会千方百计将晴鸢留下,因此此次看似晴鸢是在退让,实际却说不定是胤禛另有打算。她可不相信胤禛会允许有别的女人爬到晴鸢的头上,也不相信晴鸢会乖乖将自己的地位和权力拱手相让,对于不知其中奥妙,还一门心思对胤禛存有幻想的年氏,她只在心中冷笑,冷眼旁观等着看她的好戏呢!
雍亲王府中的好戏每天都按时准确无误地送到晴鸢的面前。年氏毕竟是小家子出身,以为自己的架子越高别人就会越怕她,也越彰显出自己的高贵,却没想到她越是高傲,众人就越是看不起她,尤其是有了晴鸢这么个太过于完美的参照,更显得她的庸俗和狠毒,因此就连下人们嘴上不说、心中却颇为看不起她,只不过碍于她的身份和地位,无人敢违抗她的命令罢了!
晴鸢在圆明园里旁观着王府中的这一出闹剧,权当是看戏了,作为每天生活的调剂,倒也有趣。
年氏在很是享受了几天“嫡福晋”的威风之后,渐渐便觉出了不对来。
自从她搬进正院儿之后,原本每天都要去看看她的胤禛便来得少了,往往要隔个一两天才能见到胤禛一面。差人去打听,却原来是康熙帝带着后妃们搬去了郊外的畅春园,因此朝廷的大小是物业都搬去了那边,方便皇帝处理公务。胤禛为了方便,便常常住在了那里,甚少回家,自然也就少来看望她了!
这本也没什么,男人嘛,总是事业重于感情,何况是胤禛这么有抱负的男人!但问题就在于畅春园的位置,那可是在圆明园的旁边啊!
如此一来,距离胤禛最近的人不是她,而仍旧是晴鸢那个女人,那她在这边再威风又有什么用?想起当年第二次怀孕的时候,她便是在圆明园静养待产,今年本也可以如此,却因为晴鸢主动让出了正院儿而放弃了。如今看来,晴鸢好狡猾的心思啊!
早知道康熙帝每年都会到畅春园去避暑乘凉,待在圆明园才有更多机会见到胤禛,因此她便主动提出让如正院儿的房子给自己住,不仅落下个贤良淑德的名声,而且还能增加与胤禛相处的机会,如此一石二鸟的计谋,自己怎么居然就上了当呢?!
若是自己没有上当,说不得这会儿在圆明园里陪伴胤禛的人就是自己,这可比这劳什子的正院儿威风要来得实在得多了,毕竟就算住在正室才能居住的屋子里,自己也终究不是正室不是么?
她在这边后悔莫及,李氏和钮祜禄氏却在一旁笑得开心。
李氏是吃够了晴鸢的苦头,早就死了争宠的心的人。而钮祜禄氏则是太过聪明,聪明到洞悉了胤禛的心思,因此能够谨守本分,只求争取到能够争取的最大利益,并不打算在胤禛的宠爱上面下多少工夫。两人的心思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自然平日里也就走得更加接近一些,三位侧福晋中,她们俩算是感情比较好的。
这会儿钮祜禄氏就在李氏的院子里喝茶,两人坐在树荫下,小丫鬟在一旁给她们打着扇,耳边净是知了的叫声,斑驳的树影投射在石桌上,星星点点的阳光洒遍了树荫下的角落,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钮祜禄氏抿了一口茶,笑道:“年侧福晋这回可是机关算尽了,却丝毫没占到便宜。得罪了爷不说,也失去了在爷身边服侍的机会,这会儿怕是连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李氏撇了撇嘴,道:“这女人是真的肤浅,也不想想爷怎么可能扔下嫡福晋去就她?往日里见她耀武扬威的,这下我倒想看看,她还怎么嚣张得起来!”
钮祜禄氏笑了笑,道:“爷最宠爱的人始终是嫡福晋,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实,可笑年氏却看不透,至今还在做着嫡福晋的美梦,真可谓不知天高地厚了!”
李氏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却难免有些难受。
陪伴了胤禛那么多年,目睹着他对晴鸢的种种特殊,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家中也有众多如花美眷,可他心中从来就只有晴鸢,其他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个调剂、是个玩物,随时都可以抛弃的人,这让她又怎么开心得起来?
钮祜禄氏看了看她的表情,顿时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她是后面才来的人,为人又聪明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