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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样的心思,他很快便坐不住了,说了几句之后便找了借口离去,不敢再给晴鸢添一点儿麻烦。晴鸢也正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也没有留他,于是他便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了。
年羹尧离去之后,似乎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但疑问却一直深深地留在了琪歆的脑海中。回到家之后,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事情可疑。
晚间胤禩回来,她便状似不经意地说道:“爷,今儿个我跟四嫂一起去逛街去了,买了些小玩意儿,弘旺见了之后,很是喜欢呢!”
胤禩的表情微微一僵,随即便恢复了正常道:“是么?小孩子不懂事,你可别事事都惯着他,把他给惯坏了,以后就不好管教了!”
琪歆点了点头,道:“放心吧,爷,我知道的。今儿个跟四嫂在一块儿,我也趁机请教了许多教导小孩子的方法呢,人们都说四嫂将四哥的孩子们教得好,这回我也学了几招,希望能有用吧!”
胤禩皱了皱眉头,道:“四嫂确实在教育小孩子上有一手,这是皇阿玛都承认了的,你多向她学学也好。”
见他终于正面回应了晴鸢的话题,琪歆变趁热打铁,小声神神秘秘地说道:“爷,今儿个我们在逛街的时候,碰见了年羹尧呢!”
胤禩的脸色一动,看向她道:“碰见年羹尧又怎的了?”
琪歆撇了撇嘴,道:“说来也奇怪呢!我们正在包厢里歇脚吃饭,年羹尧不知怎的就知道了我们在那里,我还没回过神来呢,他就已经上来了。四嫂说,是他在楼下见到了我们,所以才上来的,可我就琢磨着,你说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年羹尧没事儿往头顶上瞧做什么?况且我们隔得那么远,他又是怎么瞧见我们的?”
听着这番话,胤禩的嘴角微微抽了抽,看了琪歆一眼,淡淡地说道:“四嫂说是怎样便是怎样了,你少去随便乱琢磨。这事儿事关重大,关系到四嫂的名声和颜面,你切记不要外传才好!”
琪歆愣了一下,点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也不过是好奇,所以才琢磨了一会儿,也不是故意要追究什么的,爷放心。我跟四嫂也不是外人,在成为妯娌之前就是朋友,自不会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来。”
她这番话说得极为详细,像是在辩解着什么,又像是在说服着什么,胤禩听了,便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如此就好。”他仍旧淡淡地说道。
在他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心底深处却已经掀起了滔天大浪。
那日在荣哥儿的满月宴上,所发生的事情再一次回放在眼底。他仍然记得当时的那场混乱,当时并未怀疑些什么,然而这会儿听了琪歆的话,明知不应该的,怀疑的阴云还是不由自主地浮上了心头。
不,与其说是怀疑,倒不如说是嫉妒!嫉妒他们能够跟晴鸢那么接近,甚至嫉妒他们能够跟晴鸢传出各种各样的传闻。
他毫不怀疑年羹尧已经爱上了晴鸢,因为他早已从他眼底看到了跟自己一样的心情、一样的眼神。对于多出一个人跟他争夺晴鸢,他自是有些不快的,但目前最大的麻烦和敌人还是胤禛,其他人都暂且可以靠后,况且晴鸢本就是那么美好的人儿,能够得到越来越多人的喜爱是她魅力的证明,他为她自豪,也为自己能够爱上这样的人儿而感到骄傲。这种矛盾的心情在他心底互相冲撞着,使他备受煎熬。
值不值胤禛是否也知晓了年羹尧的心情?此刻是否也跟自己一样的难过?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这话一点儿不假。如果胤禩此刻就在胤禛身边的话,就能发现胤禛确实正处在暴怒之中。
他派在晴鸢身边的探子自然不是摆着好看的,年羹尧跟晴鸢她们会面的事情他一回来就有人报告了给他,顿时,他勃然大怒。
年羹尧对晴鸢的企图是那么的明显,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他这个同样深爱着晴鸢的男人?!晴鸢是他的,早就被他视为了自己的所有物,任何人都不得觊觎,哪怕是自己的亲兄弟,胆敢动晴鸢的脑筋的,都是他的敌人!胤礽已经被彻底击垮了,如今圈禁在高高的围墙之中,再也无法动晴鸢的歪脑筋,胤禩却还在逍遥中,处处与自己作对,事事与自己争夺,他很清楚,胤禩所要的,不仅是那个皇位,还有他的晴鸢!
有一个胤禩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却又跑出个年羹尧!所以说年氏兄妹全都是麻烦,妹妹固然不令人省心,哥哥也是个大意不得的人物!年羹尧的能力不错,如果没有晴鸢这档子事儿,他还可以考虑给他个体面的下场,但如今他竟然敢对他的晴鸢有了非分之想,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目前还是需要利用到年羹尧的时候,他的势力在康熙的眼睛底下不敢扩张太多,否则胤礽和胤禩就是前车之鉴。他能用到的人不多,年羹尧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他甚至还要违心地给他争取更大的利益,利用更多的好处将他拉拢到自己身边,此时并不是对付他的最好时机!
这笔账他记下了!
怒气冲冲走进晴鸢的房中,他犹自板着个脸,倒是看得晴鸢一愣。
“爷,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她迎上前来,问道。
胤禛一腔的怒火仿佛找到了发泄口,冷哼了一声,看着她道:“听说你今儿个在街上‘偶遇’了年羹尧?”
晴鸢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禁失笑道:“原来爷是为了这事儿。确实,今儿个在街上偶然碰到了年大人……有什么不对么?”
“有什么不对?!”胤禛快被她毫不在意的态度给气晕了,怒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事情,你还好说有什么不对?!”
晴鸢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冷说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爷难道没听说,当其时八福晋也在场的事情?”
胤禛一滞,顿时说不出话来,但随即却又强辩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轻易与男人相见!年羹尧喜欢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晴鸢的心整个冷了下来,独自走开来,冷笑着,讥嘲地说道:“爷,我确实很清楚年大人对我的心思,但那又如何呢?我是人不是神,还不能控制别人心里的想法。若爷要为了这种事情责难于我,那我是绝对说不清楚的,但凭爷的意思去办吧!”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沉入了冰点,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觉弥漫在空气中。
漪欢和秋玲等一众丫鬟奴妇们不禁吓得噤若寒蝉,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做才好。最后还是秋玲最有经验,看了看两人的情形,默默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漪欢等人便会意地鱼贯而出,将空间留给了这两夫妻。
许久,胤禛深深吸了口气,慢慢恢复了理智。
看着晴鸢惨白的小脸、僵硬的背影,他的心中一阵刺疼,愧疚和疼惜涌上心头,一时间手脚竟都有些颤抖。
“对……对不起,”他艰难地开口了,说着自己并不擅长的话语,“我……我只是一时气不过,还有……还有害怕……”
第四百四十七章 嫉妒之心收费章节(15点第四百四十七章 嫉妒之心长长叹了口气,他缓缓走向晴鸢,伸手把她抱进怀中,不顾她气愤的挣扎,紧紧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呢喃说道:“抱歉,晴鸢,我……我只是嫉妒,还有害怕……那么多人喜欢你,可你虽然是我的妻子,我却似乎从未真正拥有过你。我不知道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敢肯定你是否喜欢我,我爱你,想要拥有你的人、你的心,可若是你心里有的是别人,那我……我会疯的!”
细碎的呢喃缓缓道出了他心中的恐惧。是的,即使这般将她抱在怀中,他心底却仍然没有拥有她的实感!不知她在他的怀中心里想着谁,不知何时她就会离开他的怀抱,他总有感觉,自己似乎并不在她心底。这样的感觉令他无时无刻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因此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就会无比敏感,然后不可遏抑地做出种种会伤害她、最终也伤害了自己的事情来。
耳边传来他细细的呢喃,晴鸢的挣扎慢慢缓了下来,最终凝滞不动。
她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恐慌,但却没有任何的实感。她的心里并没有所谓的情和爱,那样的情感似乎已经离她很远、很远,因此根本体会不到一个害怕失去爱的人所有会的各种心理状态。
她不是不感慨的,也不是存心想要吊着胤禛的心不让它落下,只是自己实在没有爱人的心思,便是想要开解也无从做起。
无爱的人生,她已经认命,他却还在苦苦挣扎,这便注定了他们之间的不平等。
谁先动心谁便是输家,而如果一方已经动心,而另一方却无动于衷的话,动心之人更是注定了一生的沉沦,为爱而哭、为爱而笑,为爱而激动、为爱而颓废,他渴望着她的爱,渴望着她的回应,她的笑、她的泪、她的身体、她的心灵,为此便必然要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将自己置于一个任人宰割的境况中。
所以,对同一件事情,他们的反应永远不会一致,她的冷淡悠闲跟他的热情急切形成了鲜明对照。
她深深叹息着——并不是不想爱,也并不是不渴望爱人的甜蜜,只是在这样的社会中,在这样的家庭里,爱就意味着伤害,若是爱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屋子的女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徜徉在别的女人怀抱中的他。
她的个性是激烈的,她的痛会是他的好几倍,那种痛足以令她失去理智,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来,那样的后果她担待不起,也不想承受,索性,便不爱了吧!
不爱便不会受伤,不爱便不会发狂,不爱的话她可以坦然面对他和他的众多女人们,不爱的话她可以全心全意去做好他心目中的完美福晋。
就这样了吧!爱和生命,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