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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欣慰地看着她,笑了笑说道:“主子的信任,奴婢感激涕零。不过就算是奴婢,主子也该忌讳着些才是,就算奴婢自个儿没有背叛您的心思,可难免隔墙有耳,终究是个隐患。”
年氏叹息了一声,道:“好吧,奶娘,我知道了……这世上,除了娘,也就只有你会这么一心一意为我打算了。”
奶娘听得又是开心又是心酸,看着她说道:“主子又何必这般悲观呢?奴婢不过是做了奴婢应该做的事,而且还有少爷、还有王爷,都是关心您的人啊”
“王爷……吗?”年氏咬住了嘴唇,眼神有些恍惚,声音是那么的不确定。
曾经,她以为他最喜爱的人是自己,他也却是仿佛在妻妾中专宠她一人,这让她曾经有多么的风光和快乐然而时间越长,她却越发现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在他的心中,始终有着另外一个女人,她以为他对她不会在意,但每每却在需要选择的时候,他总是站在了那人的身边。
若这才是他内心真正的想法,那他对她的那般恩爱甜蜜又算是什么?
她愣愣地想着,一颗心不由自主地慢慢冷却,自己却还一无所知。
这时,春芙敲了敲门走进来,手里端着热水,笑着说道:“主子进宫辛苦了,还是赶紧洗把脸,松快松快吧”
年氏收回了思绪,在春芙和奶娘的服侍下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常服,摘下头上沉甸甸的扁方和首饰,整个人顿时一下子轻松下来,心情都好了很多。
“奶娘,你去给哥哥送个信儿,让他找时间来看看我,我有话要跟他说。”她长长吐了口气,对奶娘说道。
奶娘虽然奇怪她找年羹尧做什么,但却并未多问,应了一声便急忙出去办事去了。
而年羹尧也很快便收到了妹妹的信息。这本是不允许的,一个嫁了人的女子还跟别的男人私下往来,哪怕那是她的哥哥也有些逾矩。但年羹尧不同,乃是胤禛的心腹,胤禛正要好好笼络他呢,又怎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放弃了拉拢人心的打算?因此,年羹尧与年氏之间的往来从未受到过太大的干扰。
但此时他却有些犹豫了。
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尤其是在嫁人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对雍亲王用情至深,妹妹的脾气和性情变化越来越大,原来那个单纯善良的妹妹似乎已经不见了,他只觉得现在的年侧福晋陌生得可怕况且,雍亲王府中发生的事情他也略有所闻,先是二少爷安哥儿的意外落水差点因此夭折,接着便是妹妹的流产、钮祜禄氏的生产,然后钮祜禄氏成功上位成为了第三位侧福晋。这一切貌似无关的事情看在年羹尧眼里,自然能够得出不同的结论,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
安哥儿的落水最为蹊跷,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大冷天儿的没事跑到湖边去做什么?又怎会在四周无人的情况下掉进水里?而妹妹的流产虽然看似偶然,他却不相信怀孕那么久都平安无事的她会在最后关头那么不小心。他见惯了后院中那些女人们之间没有硝烟的战火,若妹妹的流产跟安哥儿的落水有关,那么一切就都好解释了自从出事之后,年氏几次三番找他,都被他用各种理由推拒了。他知道妹妹找他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想要调查事情真相,然后报仇雪恨。然而以他的立场,又怎好随意牵涉进雍亲王府的后院中事?
况且,若妹妹一定要他替她声张,那就不可避免一定会见到四福晋。对晴鸢,他一直难以忘怀,从不敢轻易接近,是怕自己越陷越深,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况且,他又该以什么身份去面对她呢?属下?还是她的情敌的哥哥?
所以他尽量避免一切会跟晴鸢见面的场合,又怎会自己送上门去?也只有对妹妹的邀请多方推脱了可是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难道他打算一直这么拖下去然后弄得兄妹反目吗?妹妹看来很是执着,那他也唯有走上这么一遭,见了面,把话说清楚,劝说妹妹放下心中的执念,好好在雍亲王府中过日子,这才是正确而彻底的解决之道。
他深深叹了口气,终于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他向衙门告了假,便来到了雍亲王府求见年侧福晋。王府的下人们早已见怪不怪,况且他又是胤禛面前的红人,因此也没有多加留难,就将他放了进去。
来到年氏面前,年氏看着他,一开口便抱怨道:“哥哥,你总算是来了有什么事情比自己妹妹还重要的?非要等到做完了事情才肯来,我以前从不知道原来请你是那么困难的”
年羹尧有些尴尬地说道:“抱歉,妹妹,你也知道我在替四爷办事,轻易脱不了身,而且你身为内眷,即使我们是兄妹,多少也要避一下嫌的。”
年氏哼了一声,对他的解释根本不感兴趣。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之前没有来都好,既然今天已经来了,就一定要替她做主她的孩子不能不明不白没有了,她的地位也不容许受到任何的冲击。但她毕竟是个内宅的女人,能做的事情有限,有个深受胤禛信任的兄长,为何不利用起来呢?
于是她便对年羹尧说道:“哥哥,以前的事咱们就不要去管他了这次我找你来,所为何事你也应该有所察觉吧?”
年羹尧不由苦笑道:“妹妹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年氏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恨恨地说道:“哥哥,我的孩子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年羹尧见果然如他之前所料,只得叹了口气,说道:“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孩子流产不是因为你误食了螃蟹的缘故吗?跟别人又没有关系,说什么事情的真相?”
年氏失态地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来,激动地说道:“不,孕妇固然不适宜食蟹,却也不至于吃了就一定会流产况且我的孩子都那么大了,都已经成形了,却突然夭折……”
她不由哽咽起来。
年羹尧听她这么一说,顿时也是心中一软,终究是兄妹之情占了上风,叹息着道:“好吧,如果调查‘真相’能够让你好过一些,那就查吧。只是你打算如何入手?”
年氏心中一喜,激动地看向年羹尧,说道:“多谢哥哥我就知道,你我乃是亲兄妹,你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年羹尧不由继续苦笑着,说道:“正因你是我妹妹,所以我会帮你。说吧,你打算怎么查?”
年氏眼中凶光一闪,道:“这次的事情,我怀疑的对象有两个。一个是钮祜禄氏,我流产了,她的收获最大,不能排除她为了自身利益而陷害于我的情况。另一个就是晴鸢,她知道王爷更加喜爱我,怕我生下了孩子之后会动摇她的地位,所以才狠下杀手”
年羹尧一愣,下意识地说道:“不,不会是嫡福晋的。”
年氏也是一愣,脱口而出道:“为什么?你怎能如此肯定?”
年羹尧方才不过是种本能的反应,不愿相信晴鸢会跟这种事情有关。这会儿回过神来,便仔细思考起来。
半晌,他说道:“一来,她已经有两男一女,地位稳固,就算没有王爷的宠爱,看在孩子的面上她也不会有太大危险。二来,她若是存心不让你生,又何必等到现在才出手?在你怀孕的这几个月里,她一直把你照顾得很好,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和举动的。”
第三百九十四章 野心勃勃收费章节(12点第三百九十四章 野心勃勃年氏不由被气乐了,看着自己的兄长,彷如看着一个陌生人,缓缓说道:“哥哥,你怎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世人皆知王爷喜欢我多过喜欢嫡福晋,她自然会感到受到威胁。以前我没能生育的时候还好,但一旦我生了孩子,而且还是儿子的话,她的地位谁敢保证就一定是稳如泰山?况且王爷宠信于你,而她的娘家人却早已没落,有你给我撑腰,她又怎么可能不担心?之前没动我不过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可只要一有可能,她一定会痛下杀手而没有任何迟疑的”
年羹尧摇了摇头,还是拒绝承认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尤其他感觉得出来,虽然胤禛貌似很宠爱年氏,但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相反胤禛虽然对晴鸢并没有多么宠爱的表现,可他们之间那种无形之中透出来的默契和信任,却给人无比安定、可靠的感觉,令人觉得他们虽然人不在一起,心却时时相通着,由是,他隐隐总觉得胤禛真正喜爱的人应该是晴鸢才对。
这话显然是不适合说给已经近似于走火入魔的年氏听的,因此他仍旧只是摇了摇头,道:“妹妹,嫁入了皇家,就等于进入了是非之地。寻常人家三妻四妾之间犹有各种龌龊,何况是王府?你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四福晋宅心仁厚,并不是个喜欢拈酸吃醋的人,你看这雍亲王府上上下下,哪里不是被她打理得妥妥帖帖?哪个人不是对她心悦诚服?我相信,只要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她是不会对你们要求太多的。既然四爷最宠爱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难不成还想要四爷休了四福晋,换你来做么?”
年氏被说中了心事,顿时便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双目一瞪,怒道:“哥哥,你究竟是我的哥哥还是她的哥哥?为何事事都要向着她?这次分明就是我被人害了,不是她就是钮祜禄氏,你到底帮不帮我出气?”
年羹尧看了看还在耍小性子的她,不由得暗地里摇了摇头。这个妹妹虽然已经出嫁多年,但却似乎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小女孩。都怪他以前疏于教导,而母亲又是个目不识丁、缺少见识的妇人,自然不可能将年氏教得多么好,反倒养成了她唯我独尊、自私自利的性子。在家的时候还好,大家都让着她,但如今已经出嫁了却还是这样,那就真的是祸端了就算晴鸢一件两件事情不与她计较,多了终究是会忍不住的,何况还有其他人,并不是只有身份高的人才能够兴风作浪,有时候越是卑微的人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