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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心中一喜,果然这样能够讨得佳人的欢心,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决定真是太英明无比了跟这种温柔缠绵比起来,几个孩子算得了什么?只要能留住晴鸢、留住晴鸢的心,还怕会没有孩子么?
此刻,他终于有些体会到那种拱手河山换一笑的感觉,以前曾经万般不屑的情感,这会儿却是甘之如饴。
有了胤禛的默许,剩下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生平第一次,晴鸢主动给人熬了避子汤。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她不是那个贤良淑德的四福晋,只不过是个自私的母亲而已。
这件事并未让任何人知道,就连胤禛也只是猜到点端倪罢了,毕竟晴鸢早就跟他漏了口风。在四贝勒府里,只要晴鸢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就没人能够知道。
而同时,在表面上,晴鸢对待众人的态度全都是一样,并没有对任何人另眼相看,也没有对谁特别严厉,过了几日,就连李氏和年氏都开始怀疑,当日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错了?如果真的晴鸢对钮祜禄氏有所不同,为何这么久了也不见一点儿端倪?
晴鸢不动,其他的人却已经按捺不住了。跟晴鸢恰恰相反,对她们来说,新进门的钮祜禄氏还是小事,胤禛并未对她表现出特别大的兴趣,然而年氏的威胁却是实打实的,绝不能让一个本就受宠的女人生下孩子,否则她们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这日,秋风送爽,李氏在自己的院子里设下宴席,请府里的女眷们一起喝茶赏菊。
在枯燥的日子里,后院的女人们除了这样的方式,也没多少可供娱乐的事情。因此,女眷们全都欣然应约,向着李氏的住处走去。
钮祜禄氏自然也是其中一员。她自从嫁进了四贝勒府,谨遵着家中父母的嘱托,谨小慎微、伏低做小地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待着,除了每日请安的时候,等闲不会出来闲逛,虽然性子沉稳还能耐得住,但毕竟年纪小,说不烦躁也是不可能的。因此这次有了正大光明的机会出来转转,心里还是颇为高兴的,走在路上雀跃不已。
”主子,李侧福晋院子里的宴席会是怎样的呀?是不是跟家里过节的时候一样?“她的贴身丫鬟,陪嫁过来的月欢好奇地问道。
钮祜禄氏摇了摇头,笑道:”我怎么知道?不过四贝勒府乃是皇室,应该跟家里不一样吧?“说着,她也是充满了期待。
李氏的院子在她刚来的时候,请安之时已经去过了,因此倒不至于找不到地方。主仆两人来到门口,立刻便有个丫鬟迎上前来,笑着说道:”奴婢见过钮祜禄格格。格格,我家主子特意让奴婢在这儿等您,怕您第一次参加这种宴席,找不到地方。“钮祜禄氏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忙说道:”有劳了。难得侧福晋如此照顾婢妾。“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难道宴席不是办在这里吗?“丫鬟笑道:”是在这院儿里,不过是在后面的小花园里。钮祜禄格格请跟奴婢来吧。“钮祜禄氏松了口气,便乖乖地跟在丫鬟身后向着后院走去。
顺着穿花回廊,走过一道月亮门,转过一座假山石,眼前的一切令主仆俩吃了一惊。
只见花园中早已摆上了水果糕点,并饮品若干。许多妙龄丫鬟在席间穿梭,胤禛的妾室们已经来了许多,在园中或坐或站,或独自品茗,或窃窃私语,眼光明媚,人比花娇。
第三百二三章相比起四贝勒府女眷们的聚会,钮祜禄氏觉得自己家中姐妹姨娘们的宴席简直就是小孩儿家的家家酒,相差不是一星半点儿。 她和月环还是第一次参加府中妻妾们的聚会,只见李氏和年氏都已经来了,宋氏等人也是齐聚,但却没见到晴鸢的身影。那丫鬟请她们稍待,走过去向李氏禀报了一番,李氏便将她们请了过去,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着钮祜禄妹妹,才发觉我们都已经老了啊!“她笑着说,”钮祜禄妹妹青春年少,看着真是羡慕死人,你说是不是,年妹妹?“ 年氏虽然只比钮祜禄氏早进门一年,但她的年纪本就比钮祜禄氏大两岁,此时倒也反驳不得,看了看钮祜禄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可不是么!钮祜禄妹妹一来,可把我们都比下去了。“ 听着年氏酸溜溜的话,宋氏和耿氏交换了个眼色,笑着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称赞着钮祜禄氏,处处挤兑着年氏,倒是让年氏怀恨在心,却又发作不得。 钮祜禄氏虽然年轻,却并不笨,一见这种场景,立刻吓得一身冷汗。但无奈她在众人之中年纪最小、排位最低,总不可能不给李氏她们的面子甩手走人。然而眼看着她们拿自己来挤兑年氏,心中焦急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突然有丫鬟大声说道:”嫡福晋来了。“ 众人立刻散开来,规规矩矩来到门口,便看见晴鸢在漪欢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钮祜禄氏松了口气,急忙跟着众人一起,恭恭敬敬行礼道:”见过嫡福晋,嫡福晋吉祥。“ 晴鸢让她们都站起来,笑着说道:”今儿个突然有件急事儿要处理,来晚了,诸位妹妹可千万莫怪。 李氏忙笑着说道:“怎么会呢·其实我们也不过刚刚才来。” 宋氏也笑道:“是啊,嫡福晋没来晚,时间刚刚好呢!” 众人簇拥着晴鸢向里走去。 年氏因为怀孕的关系,并未出门迎接·此时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给晴鸢行礼。晴鸢急忙一手搀扶住她,笑着说道:“免了免了,年妹妹身子要紧,可别乱动,小心肚里的孩子。” 年氏抿嘴一笑,羞赧说道:“多谢嫡福晋体恤。” 晴鸢一转头·又看见了钮祜禄氏,便笑道:“钮祜禄妹妹也来了。说起来我们这回还是沾了你的光呢,李妹妹这人,成天在屋里闷着,大伙儿都喜欢热热闹闹的,偏生她总是闷声不吭,只知道吃喝我们的,却也从不说请我们过来坐坐。这会儿要不是为了招待你·我们还吃不到这一顿呢!” 一番话,说得众人都笑起来,嘻嘻哈哈附和着。 李氏抿嘴笑着·眼波流转,似嗔非嗔道:“嫡福晋这话说的,好像我就是那多么小气的人似的,您想上我这儿来,随时来就是了,我必定扫阶相迎的,至于这么埋汰我么!”语气幽怨,却是带着三分玩笑。 众人又是一通说笑。 钮祜禄氏只是陪着笑,闭紧了嘴轻易不得出声。在晴鸢面前,方才的那些小龌龊仿佛从不曾发生一样·不论谁都一副和气的模样,看得钮祜禄氏一阵心惊胆颤。 她来这四贝勒府也有一个多月了,却在今日才第一次看到了妻妾们之间的勾心斗角,更是看明白了晴鸢在这个家中的绝对威望,心中顿生一种钦佩之情,同时也为方才的千钧一发暗自心惊。 看来真的跟额娘说的一样·这皇家之中处处惊险,绝对要集中全副精神来应付才行了! 她暗自琢磨道。 然而她毕竟还是太年轻,就算有心防备也不是那些早就成了精的妾室们对手。尽管已经极尽小心了,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小心就能应付的。 这天,她刚刚起身没多久,便听到院子外面一阵嘈杂,似乎有人尖叫着、有人怒斥着,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她便叫月环出去看看。 月环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看着她仓皇地说道:“主子,听说年侧福晋小产了!” “什么?!”她大吃一惊。 年氏的身体从她第一次见面就发现并不是很好,大家都在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能安全生下来,现在果然出事了么? 月环顾不得许多,焦急地说道:“主子,您还是快去看看吧。这会儿各个院儿里主子都过去了,嫡福晋也去了,您可不能落下啊!” 她一下子回过神来。 她刚进门不久就发生这种事情,可不能等闲视之,绝不能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的反应。■赶紧换好衣服,向外走去。 匆匆来到年氏的院子,在门口就能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声音悲切,令人闻之差点也流下泪来。 她定了定神,快步走进客厅,发现晴鸢、李氏等人都来了,她算是最后到的。 她心头一跳,赶紧上前给晴鸢行礼,说道:“婢妾来迟,还请嫡福晋责罚。” 晴鸢这会儿可没精力管她,摆了摆手让她站到一旁,沉着脸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儿个不还好好儿的吗?怎么今儿个一早就出了问题?” 年氏的奶娘又惊又怒,悲泣着说道:“回嫡福晋的话,奴婢们也不知道啊!今儿早上,我家主子醒得早,想吃点儿东西,奴婢等就去小厨房里给主子拿了点儿薏米粥给她吃了。谁料吃了没多会儿,主子就突然说肚子疼,然后······然后·……”她忍不住哭出声来,悲叫道,“嫡福晋,您一定要为我家主子做主啊!” 晴鸢面沉如水,转头问道:“爷呢?上朝去了吗?” 昨天胤歇在耿氏院子里,耿氏急忙说道:“回嫡福晋的话,爷四更天的时候就走了。” 晴鸢揉了揉额头,道:“高荣,派人去衙门守着,见到爷了就把这事儿告诉他。还有,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高荣神色一紧,刚要说话,太医便到了。晴鸢急忙让他进去先给年氏诊治。 不一会儿太医出来,摇了摇头,跪下说道:“下官无能,年侧福晋确实是小产了,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晴鸢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儿。算起来,这已经是第几个没有保住的胤的孩子了? 大人们之间的争斗,却祸及无辜的孩子,如今一个已经成型的胎儿、一个无辜的生命就这么消逝,她却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但转念一想,这孩子的陨落,她又有什么资格悲伤呢?虽然不是她亲自出手,却也对其他人的行动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严格说起来,她也是帮凶啊!被人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怕是要被嘲笑成伪善吧 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孩子已经没了,说再多也没用。 她叹了口气,让太医开了补身安神的方子,让他退了下去。 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