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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并没有察觉,为何自己会下意识认定她会回答的必定是他不想听到的?
想问又不敢问,痛恨着自己的懦弱,他的脸色很不好看,阴沉地说道:”随你,你觉得合适就办了吧。“晴鸢一愣,看着胤禛含怒的脸庞,不由一阵莫名其妙。
这貌似是他要娶妾吧?如今她主动提出这件事了,他不应该高兴才对吗?怎么一脸的阴霾,不知情的人看了八成还要以为是她红杏出墙呢娶年氏是他既定的策略,这会儿却扔给了她来办。什么叫”随你“?若是随她所欲的话,是不是可以干脆取消这个计划?
她的无辜神色看在胤禛眼中,更是痛恨了几分,到了晚上,他近乎惩罚似的在她身上制造着混乱,直把她折腾得转天差点没爬起来,这才仿佛舒缓了几分,带着略微解冻的脸色上朝去了。只可怜莫名捅了马蜂窝的晴鸢,被狠狠折腾了一番却又不知所为何来。
不过她倒是还记得自己的责任,赖在床上狠狠补了一觉之后,勉力支撑着爬了起来,开始准备纳妾的一应事务。
年氏不同其他人,本身出身好,并不像宋氏那样是宫女挑出来专门侍奉胤禛的,也不像耿氏那样是别人半逼半送的,乃是胤禛亲自选定的妾室人选。再加上胤禛娶她可有着不一般的意义,乃是要笼络年羹尧,因此虽然只是纳妾,晴鸢也不能不慎重对待,至少要符合年氏的身份和胤禛的用意才行。
妾室也有很多种,以年氏的出身,自然不可能是最低贱的外室或者姑娘,至少也得是格格以上的位置。晴鸢思忖之下,不敢擅作主张,便专程去询问了胤禛,究竟打算怎样安排。
胤禛心头梗着的气本就没有完全消散,如今见晴鸢又是那么一副淡然平静的模样,跑来问自己年氏究竟该给个什么身份,心头不禁又是一阵冒火。
名分的问题,年氏本人都还未提出呢,她这么积极做什么?难道就这么想把他跟别的女人凑在一起么?
然而他却忘了,年氏是他自己说要娶的,年氏在四贝勒府里的地位也是他给的,不问他,难道晴鸢可以越权自己来定么?
他这火完全就是烧得莫名其妙然而这会儿他却完全无暇考虑到这些,心头火烧着,做事也就露了破绽,他恨恨地说道:”年氏于我有大用,直接做侧福晋也不是不可以的。“晴鸢不由一愣。
一个刚进门的女人,无妊无功,直接就做了侧福晋么?那让李氏、宋氏和耿氏情何以堪?
然而她似乎也没必要为别的女人操心那么多,年氏是胤禛的妾,胤禛想给她什么地位就可以给什么地位,谁又能多说一句?
于是她只是低下头,平静地说道:”侧福晋么?妾身知道了,就按侧福晋的规格来办吧。“胤禛其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就算真的很喜欢年氏,也不至于不顾规矩一来就让她做了侧福晋,更何况他其实对年氏也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只不过是气不过晴鸢的态度,一时让怒火冲昏了头脑罢了。
然而当他正要出口反悔的时候,却又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淡淡的话语,顿时那因为后悔而稍减的怒火又”腾“的一声燃烧起来,再次将他的引以为傲的理智烧成了灰烬。
”就这么定了吧。“他听到自己冷硬的声音说道。
第二百九十九章 新婚之夜收费章节(12点第二百九十九章 新婚之夜年氏进门的仪式终究还是按照侧福晋的规格来置办的。
因为是纳妾,因此不可能大宴宾客,也不至于惊动了胤禛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但他的手下倒是来了不少,跟年羹尧交好的一些官吏也到场祝贺,场面倒也算热闹。
一顶小轿将年氏送进了四贝勒府,因着胤禛已经为她上了玉碟,一进门就是侧福晋,她所享受到的待遇仅次于晴鸢,后院的女人们各自在自己的院落里,静静地看着、听着,五味杂陈。
晴鸢在正院儿里并没有出去,只是也无心做其他的事情,手里拿着书卷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只是对着烛光愣愣出神。
倒不是悲伤或是难过,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不想做,整个人都懒懒的没有精神,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秋玲和漪欢一块儿服侍了晴鸢梳洗,美美地洗了个澡以后,换上干净的里衣,卸下了头发,她便准备上床睡觉了。
”主子……“秋玲憋了一晚上,终究还是没忍住,担忧地看着晴鸢,眼中的心疼和关怀清晰可见。
晴鸢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戏谑中带着感动,笑道:”好了,你这小丫头,总爱想些有的没的。这对我来说又算不了什么,我都不在意了,你担心什么?有空想我,不如多想想你那亲亲未婚夫,你们的婚事可不久了呢“本来该在两年前成亲的秋玲,正好倒霉碰上了太后的丧期,不得不将婚事推后了两年。年氏这件事办完,晴鸢就打算把他们俩的婚事办了。
秋玲一听,顿时便红了脸颊,再也说不出什么,嘤咛了一声之后就”逃“了出去。
漪欢闷笑着服侍晴鸢上床睡下,熄了烛火,这才蹑手蹑脚走了出去,看见秋玲就站在门外,心事重重地望着那个喜庆的院子,不由一愣。
”秋玲姐姐,你在这儿干嘛?“她走过去问道。
秋玲看了看那处透出重重喜气的地方,再看了看自己身处这个寂静昏黑的院落,不禁重重一叹,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她陪着晴鸢从小到大,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子从一个一心期待着良人、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的小女子,成长为如今这个满腹心机、淡漠高贵的贵妇人,这番蜕变并非主子所愿,更算不上什么好事,别人都只看到了四福晋的风光荣华,她却只为自己的主子心疼。
但愿贝勒爷以后,不要后悔他所错失的东西漪欢没有她那么深的跟晴鸢的感情,自然体会不出她心中的苦涩,只是似懂非懂地看着她,疑惑但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秋玲勉强笑了笑,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今儿晚上我来守夜,你不用担心的。“漪欢点了点头,便径自回了房。今晚本来应是她值夜的,但秋玲却主动跟她换了,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但却没有多问,默默地答应了秋玲的要求。
前院,胤禛在客人们的频频劝酒下,也喝了不少,但却并没有到醉倒的程度。毕竟今晚来的客人大多是他的下属,终究是不敢太过放肆的。
酒过三巡,他便退席了,自有其他人帮他挡酒,他则径自去了今晚的新房,年氏的院子。然而跨进后院儿的垂花门里,他却下意识地顿了顿脚步,不自觉望向了正院儿的方向,然后一愣。
不过才二更天而已,正院儿里却已经乌压压一片,看来是已经睡下了。
他的心中再次涌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却并不是生气,而是……恐惧。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然而仔细品味的时候,却又觉得毫无道理——有什么事情是值得让他恐惧的?
摇了摇头,甩去脑中那些无谓的思绪,他脚步不停,向着年氏的院子而去。
而在嘈杂的宾客中,也有一个人,正望着后院的方向愣愣出神。
”亮功,别担心了你妹妹能够嫁给四爷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四爷那么看重你,也一定会好生对待她的,你无需担心“一个友人搭着他的肩膀,散着酒气笑呵呵地自以为了解他的心事,劝解道。
年羹尧勉强笑了一下,说道:”是啊,无需担心的……“他却哪里是为了年氏而担忧着?
只要自己没有失去价值,年氏在四贝勒府里就一定会好好的,这点他从未怀疑过。但如今自己的妹妹嫁给了胤禛,而且一进门就是只比晴鸢矮了一头的侧福晋,她会怎么想?会不会伤心、难过,从而恨上了妹妹?又会不会因为妹妹的缘故而连自己也一起恨上?
一想到那双温柔明亮的大眼睛里会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自己的恨意,他就觉得心口一阵阵紧缩,几乎想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对她表明心意——他,从来不曾有意要令她伤心的然而事实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这里暗自神伤这一夜,对有些人而言,很长,然而对有些人而言,却很短。
天边露出一丝光亮,胤禛从沉睡中醒来,看了看身边柔弱娇媚的年氏,不知怎的,心中突然一动。
他轻轻爬起身来,并未惊醒年氏,自个儿穿上了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一早就守候在门口的小林子不由一愣,赶紧迎上前来问道:”爷,您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是否要奴才叫人来伺候?“一边说,他一边庆幸自个儿的小心谨慎。因着纳了良妾,康熙帝特意给了胤禛一天的假期,不必上差,按理说他应该在房里一觉睡到大天亮的。小林子也不过是因为早已形成了习惯,每日到了时间就要醒来,反正也无事可做,就跑到门口来守着。却没想到正因如此,才迎上了反常早起的胤禛,否则若是胤禛起了而他却不在,这可是渎职啊虽说胤禛大多不会因此对他怎么样,可他这忠仆自个儿的心里会过不去胤禛却没注意到忠仆脸上的庆幸之色,只是低头沉吟了一会儿,道:”不必了,去福晋那里吧。“小林子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房里,却立刻回过神来,弓着腰答道:”奴才遵命。“便在前头开起路来。
胤禛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心中却也是一团糊涂。
昨晚上才享受了新妾的殷勤服侍,正该春风得意的不是么?却为何自己的心里只有空落落的一片?一早醒来,第一件事想到的不是身边的美人,而是晴鸢的脸庞,一种想要立刻见到她的冲动是那么强烈,来势汹汹让他根本抵挡不住,身体竟然比脑子更快一步行动,在自己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已经出了房门。
微微叹息了一声,他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