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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笑道:“额娘,您也太看得起女儿了!女儿是个什么身份?蒙八阿哥不嫌弃,折节下交也就罢了,还指望他事事向我汇报不成?他来与不来皆是自愿,我又哪里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不再出现?再说了,您和阿玛不是一直忧心着么?如今他不来了,不是正种下怀么?”
母亲闻言,眉间写上了轻愁,叹了口气道:“傻孩子!若是之前,他不来,我与你阿玛是求之不得。可如今,你已经被外间传成了那个样子,将来还怎么找到个好婆家?唯一的办法,也只有抓紧了八阿哥,他好歹也是个皇子,还颇受皇上的喜爱,如此若是能嫁给他,倒也不失为一个理想的未来。”
晴鸢听得目瞪口呆,从不知道原来父母还有这样的念头。嫁不出去了,或者说找不到好人家嫁了,干脆就巴上八阿哥让他负责,这……这都是什么逻辑啊!
忽又想到,一手促成如今这情形的八阿哥,他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难道……摇了摇头,她一时吃不准他的心思,倒也懒得去费那个脑筋,笑着挽了母亲的手,撒娇道:“额娘,你和阿玛怎么会这么想的?八阿哥只不过就是跟女儿聊聊天,怎么就扯到婚嫁上去了?再说了,女儿这么好条件的人,要家世有家世、才貌双全,又怎么可能找不到婆家?反倒是天家的媳妇一向挑剔,女儿可不敢往那上面想!如今好不容易才对四阿哥死了心,额娘莫要又把女儿的心思勾起来,女儿可伤不起那个心了!”
第二十五章 农忙听晴鸢这么一说,母亲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先是被四阿哥伤了心,如今又被八阿哥害成这样,难不成真的跟天家犯冲?
一想到这里,原本手中那张要交给晴鸢的请柬就紧紧捏住了,心中也立时改了主意,笑笑对她说道:“好了好了,额娘知道你委屈。我看呐,倒不如你到庄子上去住两天,换换心情,也是躲一躲那些阿哥们,等京城里的风头过去了再回来,你看如何?”
晴鸢不由得满腹狐疑。什么叫做“阿哥们”?来找她的不过就是个八阿哥,难道还有其他人?
不过她倒也没深想,寻思着,母亲这个建议倒也是极好的。虽说她不介意整天呆在院子里不出门,用郭佳玉那个年代的话说,就是当个宅女加米虫,轻松懒散度日,但一天到晚都面对同样的人和事,确实有些无聊,若是能够到乡间去散散心也是不错的。
更何况她刚才发现如今的形势似乎有点脱离她的掌控,父母竟然有心将她嫁给八阿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看来以后跟八阿哥是再也不适合见面了。既然不敢明着拒绝,躲总躲得起吧?出去避避风头也好!
这么想了,她便打定了主意,笑道:“额娘这主意好!女儿也好久没去庄子上住过了,更可巧如今马上就要收割,女儿还没见过农地里丰收的情景呢,正好去开开眼界!”
见女儿这么开心,母亲不由得也笑开了,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喜欢就好。那就这么定了,赶紧收拾一下东西,明天额娘就派人送你下去。”
这么急?晴鸢不由又是一愣,狐疑地看了看母亲——这可不是她一贯行事的风格啊!
不过却懒得多做思量,左右额娘是为自己着想,不会害自己的就对了。她笑着点点头,道:“女儿知道了。”
计议已定,母亲于是出了院子,晴鸢则赶紧吩咐秋玲她们收拾东西,准备到庄子上去住一段时间。
虽说收拾东西,但也没什么可拾掇的。费扬古家在京城郊外的庄子里也有大宅,平日也有仆妇家丁们看守、打点着,一应生活用品皆是齐备的,只要带了换洗衣服去就行了。于是第二日,晴鸢坐上了马车,带着秋玲和另外两个粗使丫头,离开了京城,到庄园里避祸去了。
一路上,因为不需要赶路的原因,晴鸢等人走走停停,看到什么好玩新鲜的事物就停下来玩耍一番,再接着上路,因此本来半天就能到的路程,愣是被她们走出了一天来。到了晚上掌灯时分,方才来到目的地。
下了马车,大宅里的管家早已等候多时了,毕恭毕敬地把晴鸢迎进去,用过了晚膳,路上疯玩了一天的晴鸢就倒进了梦乡。
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在京城,这农庄里就变成了晴鸢一人独大,于是更加的摒弃了官家格格的规范教条,带着秋玲在田间地头没大没小地疯玩起来。在那个奇怪的梦中,郭佳玉的父母都曾是知识青年,下过乡插过队的,老年时也曾絮絮叨叨跟郭佳玉说起过不少的田间趣事。只是郭佳玉这种糖水里泡大的孩子,很少去农村吃苦,长大后又一直忙着经营事业,所以很多东西也只是听过,想象一番罢了。没想这些记忆都给了晴鸢之后,倒让她得了机会可以亲身去体验尝试一番,倒也颇为好玩。
当然,再怎么不拘大小,格格毕竟是格格,怎么也不可能跟那些农夫粗妇们混在一起的,也没人敢让她真去做什么农活,也就在一边看看罢了。
又过了几日,果然就到了收获的时分。京郊的小麦都是冬种夏收,只见放眼望去,一片金灿灿的麦田,沉甸甸的麦穗随着清风拂荡,一波一波扩散开去,仿如金黄色的海洋。晴鸢从未见过真正的海,但却在梦中见过对海洋辽阔的描述,如今见了这番情景,与梦中所见两厢对照,不由得倒有几分痴了。
今年小麦丰收,大家伙儿自是欢欣雀跃。自古以来中国都是以农为本,丰收就意味着这之后的一年都能过得舒坦些,再加上康熙爷的治世正是欣欣向荣,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明末清初的战乱所带来的破坏也在逐渐恢复,农家的脸上便多了几分笑容、少了几分忧心。所谓国泰民安,只要民安了,国家便也可以繁荣富强。这一切,看在晴鸢眼里,忍不住心情大好。
然而丰收所带来的麻烦也不小!费扬古家因功前前后后也被赐了不少田地,同时因着今年比去年多收成了些小麦,在如今全靠纯手工进行耕作的条件下,收割就有些忙不过来了。夏天的雨水又多,一个不小心就会给麦田带来损失,因此全庄子的人可说是阖家出动,男女老幼齐上阵,拼命想要尽快把小麦都收割回来。而且收割回来的小麦还要脱粒、装仓,可如今收割都来不及了,谁还有空去做其他的?于是大堆大堆的麦穗都只能暂时堆放起来,可又怕下雨被水打湿了,还不得不派了人专门在边上看着,时时小心。
尽管不用亲自操作,晴鸢还是感觉到了这收获中的紧张气氛。原本乡间的民风纯朴,她又没什么格格架子,跟农户们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如今见前些天还喜气洋洋的人们如今脸上都拢上了一层愁云,就连大宅里能派出去的人也都派了出去,心里颇有点不是滋味儿,便寻思起了梦中所见过的事情来。
郭佳玉的父母曾经做过农活,对田间地头的事情自是不陌生,也曾跟郭佳玉聊起过。郭佳玉闲来无事,也曾上网查询过当时父母曾经用到的农业工具。当其时,中国农村的机械化还不高,很多事情仍然依靠手工,但即使如此,也比如今这大清朝先进了许多。她记得郭佳玉曾经查到过一些手工可以操作的收割机、脱粒机,不需要太高的机械化水平,当然比不上柴油、电力等动力的工具,可也比现在这样全靠镰刀锄头强了不知许多。于是,她便照着记忆中的印象,将那些器具的模样画了出来。
第二十六章 采花对于郭佳玉记忆中的东西,晴鸢虽然能够把图画出来,但这些东西具体都是怎样做出来的,她可是一知半解。郭佳玉是学的文科,基础物理倒是学过,但学得也不是很扎实,只知道点皮毛而已,所以当初上网查出来的那些资料也不过粗略看看罢了,只不过三分钟的热情,很快就被扔到了一边。如今,得到了这些记忆的晴鸢同样也只知道个样子而已,应该怎样拼装、怎样操作,可就是一头雾水了。
不过她倒也没想过真的能用,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罢了。毕竟是做梦见到的东西,是否真的可以弄出来也是两说,虽不抱什么希望,但若万一真的能做出来、派上用场,就可以缓解目前这种窘迫的局面,对大家来说也是个福音。若只是梦中瞎想的东西,做不出来也就罢了,没什么损失。
画好之后,她便叫来了管家。
管家名叫桂东,是家生的奴才,从祖辈算起已经在费扬古家服侍了三代人。因为个性还算稳重可靠,又是个知根知底的人,所以就被委派了庄子这边的管事职务,常年在这儿看着。他倒也没让主人操心,这些年来一直尽心尽力为主子办事,很是得了些赞赏,否则母亲也不会放心让晴鸢到这儿来。
桂东正忙得不可开交呢,却听说格格找他,心里不由嘀咕了几句大小姐不识人间疾苦的话,但也不敢耽搁,赶紧放下了手头的事务来到晴鸢面前,打了个千儿道:“格格吉祥。格格找奴才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晴鸢喝了口茶,示意秋玲将刚刚绘好的图递给了他,笑了笑说:“桂管家,你且先看看这个。”
桂东接了过去,仔细看了两眼,惊诧于图上事物的精细,看那形状,心里也隐隐若有所觉,不禁抬起头来,看着晴鸢问道:“格格,这是……”
晴鸢笑道:“这是我闲时看书,从书中看来的东西,桂管家应该也看出来了,据说可以用来收割和脱粒。我是个妇道人家,不懂得其中原理,而且也看过很久了,很多细节都记不大清楚,只能画个大概。我寻思着,如今庄子里人手不够用,若是这两样东西真的能做出来,倒也能缓解一下目前的紧张状况,所以便画了出来,桂管家你看看,到底能不能做?”
桂东心中一跳,又再仔细看了看图。方才他就有些猜疑,这东西怕是用在农耕上的,却又因着画这幅画的人是从不知耕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