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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味,她晕沉沉的头脑突然反而一清,不由升起一丝疑惑——照这么看来,他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跟一个喝醉的人能有什么道理可说?她顿时就无奈了,也只得放松了神经,乖乖地顺服在他怀里,任他上下其手、与取与夺。事到如今,不管他是真醉还是假醉,都不重要了,她只能配合。真醉了,她是无法跟一个酒鬼计较什么的,然而就算他是假醉又如何?难道真的反抗到底一巴掌打过去吗?夫妻的情分还要不要了?再怎么不满她也是他的妻子,丈夫与妻子温存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她的顺服终究是取悦了胤禛。随着激吻的深入,他的大手解开了她的衣衫,深入到肚兜和亵裤底下,一阵揉搓,立刻便带起了一团欲望的火焰。她一旦放松了心情,很容易便被这团火焰所捕获,整个身子都软了,若不是被他抱着,怕不就要软倒在地上了他气喘吁吁,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够从她的甜蜜中抽身出来,情欲迷蒙的双眼注视着眼前似乎已经化成了一滩水,柔若无骨的娇躯一眼,忽地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随即扬声叫道:“都进来吧,服侍我和福晋沐浴。”
秋玲等人这才敢鱼贯而入,添水的添水、置衣的置衣,各司其职,却谁都没有胆量向两位主子的方向看上一眼,就连秋玲也只能对整个人都软瘫在胤禛怀里,满面桃花的晴鸢视若无睹。
晴鸢虽然头脑有些昏沉,却还是知道旁边都发生了什么的,此时此刻也只能学那鸵鸟,把头埋在胤禛的怀里死也不肯抬起来。
好在胤禛终究还是知道些分寸,待下人们布置完毕,就被他又全都赶了出去,然后堂堂一个贝勒爷,倒不惜纡尊降贵,亲手服侍着晴鸢脱了衣服,泡进澡盆里。看着在水蒸气的氤氲下娇若桃花的美丽面容,他邪邪一笑,欺身而上,终于把那叫嚣挺立了半晌的灼热深深埋进了她的体内……第一百八十二章 各有心思第一百八十二章 各有心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胤禛就起来了。他转头看了看被自己折腾了半宿,谁得沉稳的晴鸢,眼中闪过一道晦涩难明的光芒,轻轻地披衣下了床。
径自打开了房门,小林子和秋玲都在外面候着,因为天时尚早,两人又不敢大声说话,因此只是各自靠着廊柱,有点打瞌睡。
听见开门的声音,两人一下就惊醒了。小林子一见是他,赶紧弓起了身子,恭敬地说道:“爷怎的自个儿就起来了?奴才这就服侍您洗漱更衣。”
胤禛摆了摆手,看了看一旁肃立着的秋玲,说道:“你家主子还在歇着,你别急着进,让她多睡一会儿。”
秋玲唯唯诺诺应了,目送着胤禛与小林子向着前院走去。转头看了看紧闭着的房门,她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又过了一阵,天边渐渐亮开来。院子里渐渐有了人声,秋玲转头看了看,然后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上,晴鸢却已经起来了,拥着被子坐在床头,愣愣出神。
“主子,奴婢服侍您起床吧。”秋玲卷起了帘子,柔声说道。
晴鸢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疏懒地说道:“去备水,我要洗浴。另外你准备一下,今儿个要进宫去给额娘请安。”
秋玲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又进来,服侍着她进了澡间。当全身都浸入了温度适中的热水中时,那仿佛四肢百骸都伸展开来,无数毛孔都张口呼吸的舒爽感觉舒服得她忍不住长长呻吟了一声,心中从昨晚到今早的憋闷似乎也随着这一声呻吟尽数排出了心间,她闭着眼靠在澡盆边上,过了片刻,再次睁眼的时候,却已经是满眼的清明。
“哗啦”一声站起身来,周围清波荡漾,温热的水溢出了澡盆,洒落地上。她看也不看,只是扬声叫道:“进来吧。”
秋玲抱着衣物推门而入,晴鸢洗浴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侍候,她便就在外面等着。进了门后,她放下衣物,先将晴鸢身上的水迹擦干,然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动作间,主子身上秘密部位处的痕迹令她不由得羞红了脸,捂嘴偷笑。
晴鸢白了她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胤禛情浓时总喜欢在自己身上留下些印记,自己看了都不好意思,何况是秋玲这等没出嫁的小丫鬟。不过次数多了,她也算是练出来了,自嘲地笑笑,玩笑道:“都看了这么多遍了,怎的还是一见就笑”
秋玲愈发的不好意思起来,帮她扣好了领子,扶着她回到卧房梳妆打扮,倒是再也不曾出声。
梳了个两把头,带上些绒花,秋玲正要继续往上添加首饰,晴鸢却摇了摇头,制止了她道:“好了,就这样吧。不必再戴什么了,这样清爽,也见得咱们不奢华。”
秋玲自然是主子怎么说就怎么做的,当下停了手,又服侍着晴鸢用过了早饭,便张罗着要出门。
晴鸢状似不经意地问起胤禛的去向,秋玲老老实实说了:“爷四更天就起来了,穿戴好以后就去上朝了,临走前还吩咐奴婢不要吵醒了您,让您继续睡着。”
晴鸢沉吟了一阵,倒是没怎么说话,又吩咐院里的小丫鬟到宋氏和李氏屋里传话,停了她们今日的请安。话到这里,她突然心中一动,又对小丫鬟说道:“若是宋格格和李姑娘问起来,你就告诉她们,我这是应额娘的要求进宫去,说的八成是两个月后秀女进宫待选的事情。”
小丫鬟应了,转身自出门去。秋玲在旁听着,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晴鸢了然地拍了拍她的手,一脸的淡然。她见了,心中似乎也定了一点儿。
这时,高荣来报,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晴鸢便带着秋玲出了门,上了马车,一路向着紫禁城驶去。
自从嫁给了胤禛,三不五时就要进宫一趟,如今已经是驾轻就熟了。她们来到神武门外,下了车,秋玲自守在马车旁,有知机的小太监忙请了她到一旁的班房里坐着喝茶,晴鸢则跟着引路的小太监一路来到永和宫。
德妃身边的大宫女新玉站在门口眺望着,看见晴鸢急忙迎了上来,笑着说道:“四福晋可来了,娘娘念叨了好几回呢”
晴鸢忙笑道:“劳额娘久等,晴鸢真是该死只因昨儿个晚上喝多了点儿,早上差点儿爬不起来,所以才耽搁了。”
新玉笑道:“可不是呢昨儿个晚上大家伙儿都开心,娘娘也多喝了几杯,今儿个早上起来也有些不适呢。”
晴鸢听了,心中就“咯噔”一声。德妃是提前走的,有没有喝醉大家都清楚,今儿个却又这番作态是为了什么?她的脑子迅速转动起来,隐隐中一个念头闪过,若有所悟。
德妃果然已经起来了,正斜歪在炕上,支着脑袋闭着眼睛养神。新玉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娘娘,四福晋来了。”
她这才睁开了眼睛,似乎刚听说一样,“啊”了一声坐起来,笑着对晴鸢招了招手道:“晴鸢来了?来,到本宫这里来。”神态甚为亲热。
晴鸢刚刚下拜了一半就被她拦住,便就势起了身,顺着她的指示坐到了她的左手边,笑着说道:“儿媳来晚了,劳额娘久等。”
“不晚,不晚。”德妃笑得慈祥,说道,“本宫也是刚起来不久。你看,这不是昨儿个晚上喝多了,身子有些不适么?倒是因为这个,昨儿个也没能好好跟你说说话儿,你可千万别介意。”
晴鸢立刻一脸的诚惶诚恐,急忙说道:“儿媳不敢。儿媳昨儿个也有些喝多,失了态,倒是让额娘担心了。”
所以说,喝醉真的是个很好的借口啊什么事情都可以推到上面去,各人倒是一点儿责任没有的。婆媳俩对视了一眼,心知肚明,便都笑了起来。
德妃拉着她的手,问道:“昨儿个晚上回去,老四对你怎么样?”
晴鸢的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羞涩地低下了头,道:“四爷对儿媳一向都很好……”
德妃瞧了瞧她的脸色,满意地笑了,说道:“你们夫妻一向恩爱,你又是个贤惠大度的,家里一向都管得很好,这样本宫也就放心了。”顿了一下,却又叹了口气,转了个话题道,“之前的日子,因着皇上出征在外,宫里宫外多是忙着亲征的事情,也就没多少精力理会其他。如今皇上既已经回来了,耽搁了许久的事情便又提上了日程。昨儿晚上想必你也听说了,三年一度的选秀又要开始了。”
晴鸢垂下眼帘,平淡无波地说道:“这事儿也是儿媳疏忽了。三年一度的选秀本是定制,儿媳差点儿便忘了,昨晚上听人说起才想起来。额娘身为六宫之主,如今可该忙起来了吧?”
德妃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了笑,道:“什么六宫之主,别人乱说,咱们可不能自个儿给自个儿抬脸面,没得传出去多惹是非。”
晴鸢急忙从善如流,羞愧地笑了笑,道:“是,额娘教训得对,是儿媳鲁莽了。”
鲁莽,但不是说错,这就是两回事了。德妃看了看她,这次却并没有训斥,眼中有着隐隐的得色,笑了笑,又才接着说道:“选秀的事儿,皇上的意思是交给本宫和惠妃娘娘一同主持。只是惠妃娘娘你也知道的,一向都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儿,并不喜欢理会这些琐事,因此多半还是着落在本宫头上。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三年一度早有定矩,用不着操太多心,只是繁琐,令人头疼。本宫想着,今年有了你这么个能干的媳妇儿,就让你多帮帮忙,本宫也趁机偷偷懒,你看如何?”
晴鸢吃了一惊,没想到德妃会让她插手选秀的事儿,一时之间很有些意外。她不禁抬头看了德妃一眼,从她的眼神中似乎看出点什么,心中一动,低头说道:“额娘看得起儿媳,这是儿媳的荣幸,哪有不肯的道理?只是儿媳年纪尚轻,许多事情自个儿都还一知半解的,怕到时候办错了事儿或是坏了规矩,倒是叫额娘为难。”
德妃松了口气,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