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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气愤,顿时骂骂咧咧说了许多。晴鸢见她一心为自己打抱不平,心中的委屈总算是减轻了一些,好过一点了,哭声也就渐渐减小了,终于可以凝聚起一点儿精神,摇了摇头道:“不……不是太子妃。”
“不是太子妃?那会是谁?”秋玲狐疑地问道,突然,睁大了眼睛,像是一只离水的鱼似的张大了嘴,一闭一合却半天都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主……主子,你……你别吓我啊”半晌,她使劲吞了吞口水,这才仿佛从梦中醒来一样,浑身颤抖着,紧紧抓住了晴鸢的手,脸色苍白,差点就要哭出来,“你……你……难道……”又惊又怕,竟是连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这下反倒是晴鸢迷惑不解了,看着神色大变的贴身丫鬟,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了?”
秋玲终于流下泪来,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主子,颤抖着手轻轻抚上她颈间的一处,哭着说道:“主子……怎么会这样?皇宫内院怎么可能会出现……出现……”
晴鸢心中生疑,急忙从马车的暗匣里拿出一面巴掌大的西洋镜,照着方才秋玲指出的地方看过去,顿时也是一惊,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在那雪白的颈项间,衣领似遮未遮之处,一点殷红分外显眼,甚至可以说是刺目的已经嫁人的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若是胤禛还在,会有这个东西一点都不用奇怪,甚至,旁人只会羡慕不已,说他们夫妻感情好。然而如今,胤禛出征在外,她身上却出现了这种痕迹,万一被人看到……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这才明白秋玲为何会大哭,原来她竟以为自己被……了吗?
深深叹了口气,虽然这个猜测不符合事实,但却也并不是全然不对。她无力地放下镜子,却还要打起精神安慰着忠心耿耿的小丫鬟,说道:“别哭了,秋玲,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没有……没有……”没有什么?失贞吗?
她这才想到,如果没有郭佳玉的思维的影响,按照以前她的认知,还有这个时代的主流思想,像方才那般被胤礽又抱又亲,还上下其手,就已经算是“不贞洁”了吧?难怪胤礽会轻易放过她,原来在他看来,她已经是个失贞于他的女人了啊第一百七十二章 宫中避祸第一百七十二章 宫中避祸想到这里,晴鸢不由得苦笑了。
秋玲却没那么多心机,对自己的主子,她自然是相信的,只是那明晃晃的印记就在那里摆着,她多多少少会有些疑惑,于是忍不住问道:“主子,真的……真的没有么?那……这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总是在主子和贝勒爷晏起了以后,看到主子身上出现同样的东西啊这难道不是说明,唯有在男女之事以后,才会有类似的情形发生么?
晴鸢有些心烦意乱,对小丫鬟的追问也就有些不耐烦了。她自认并没有失了清白,但却不能不顾虑这个社会的现实,于是只得说道:“真的没有。这是方才在花园里,被一只大蚊子给咬的,回去擦点药膏就没事了。”
秋玲身为贴身丫鬟,自然体会得出主子的心情和情绪,见此时主子心情不是很好,便也不敢再多问。再说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虽然自从主子嫁人以后知道了些事情,但终究面子薄,不敢多加追究,很多东西只是一知半解,也不敢笃定那嫣红就一定是在燕好之后才会出现,甚至不敢凑近了去看那个痕迹跟平常闺房里见到的是否一样,因此,既然主子说这是被蚊子咬的,她便也信以为真了。最主要的,在她的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追究这件事情,毕竟她跟主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主子好了她才会好,若是主子出了什么事她也讨不到好处,所以在下意识里,她就像鸵鸟似的只想自欺欺人。
主子说没有,那就一定是没有的,她自我催眠着。
主仆俩都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思,一路默默地回到四贝勒府。现在晴鸢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田庄的事情,直接吩咐了高荣一声让他全权负责,两人就躲回了自个儿的院子,紧紧闭上了房门。
高荣平白无故得了主人的万分信任,不但没有志得意满,反倒疑神疑鬼起来。这是不是主人为了考察他的忠诚而特意设下的局?他不敢肯定,更加不敢掉以轻心。虽说晴鸢让他全权负责,但他还是秉承了良好的习惯,凡事都要先问过晴鸢以后才敢着手,因此晴鸢想要摆脱俗事的心愿并不能得偿,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管理这一大家子。
田庄原有的管事被撤掉了,新人选拔不易,要找一个懂得农事、通晓规矩、忠心耿耿、知情达理的管事不容易,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那表面上看起来正气凛然的人骨子里是个什么样子?又怎能凭一两眼就认定此人是否忠心?
既然无法从人身上下手,晴鸢索性便打起了制度上的主意。郭佳玉的记忆告诉她,在那个社会里,并不要求人们无条件为别人奉献,有自己的小心思是可以的,如果能够用一种制度来规范个人的行为,监督个人的操守,其实并不需要每个人的品性都如同圣人。
吸取了这种思想,晴鸢便捣鼓着仿照郭佳玉那样定出了一系列的规矩和制度,如此一来,并不需要主人花太多功夫,按照制度来运行就能对人起到良好的监督和管理作用,她倒也省心。只是记忆中的东西未必就真的管用,这种方法效果如何,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出来,唯有等以后慢慢了解了。
除此之外,晴鸢就再没有了什么值得操心的地方。那天的事情她和秋玲都闭紧了嘴,烂在了心里,对谁也不曾透露过半点风声。然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胤礽果真多次派人前来找她,要让她出去见面,她都直接当作了耳旁风,从不理睬。刚开始的时候,胤礽还当她是面子薄,抹不下脸面前来见面,或是耍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待到后面次数多了,他才发现她真正是丝毫不给他面子,公然反抗,顿时一股心火就熊熊燃烧起来,气得脸色铁青。再次派人上门的时候,他的语气中就带上了三分狠戾,声称如果她不肯出去,那么他就要找到四贝勒府来。
对于胤礽的威胁,晴鸢不得不重视起来。经过上次的事情,她便已经确认了这位太子爷实在是个嚣张跋扈、不把伦常道德放在眼里的人物,若是逼急了他,他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不需要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消让人见到他出入没有男主人在家的四贝勒府,她就足以百口莫辩了。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屈服在他的强迫之下,但并不表示着她就会乖乖地坐以待毙。就算不得不向胤禛坦白,在这之前她必须好好保护自己的名声,否则一旦被人说成是水性杨花,那么她就只有死路一条因此,怎样才能顶住胤礽的压力,保住自己的名声,她很是费了一番脑筋,想来想去,也只有一条路可走。
论身份,她不过是个贝勒福晋,比不上堂堂太子爷;论实力,她是个女流之辈,小胳膊根本就拗不过胤礽的大腿。要想摆脱他的纠缠,唯有找一个比他身份更高、实力更强的靠山,而这样的人,全天下也只有那么寥寥几位。
康熙帝她是万万不敢去招惹的,也没那个机会,现在皇帝陛下可是在北方亲征呢唯一的选择就只能是德妃了。她是康熙的宠妃,又是晴鸢的婆婆,不论身份地位、亲情关系,都是最好的人选。因此,晴鸢找了个由头,进宫去讨了德妃的欢心,趁机就在永和宫里赖了下来。她的算盘打得很响,不用多长时间,只要能躲到胤禛回来,胤礽再怎么着也得顾虑到兄弟的面子,有所顾虑,到时她再执行心中的计划,才有可能彻底摆脱他的纠缠德妃并不知道晴鸢与胤礽之间的纠葛,还以为是媳妇担心战场上的儿子,念在他们小夫妻第一次长时间的分离,又是这种凶险万分的事情,便开了恩让她待在自个儿身边,加以安慰。
胤礽见晴鸢躲进了德妃宫里,倒还真的不敢再做出些什么了,只是对于她的“不识抬举”,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然而在痛恨之余,却又感到无比的新鲜和刺激。以往他看上的女人,不管是真心抗拒还是欲迎还拒,最后总是会得到手,但现在对上了晴鸢,他却并没有往常的必胜把握。也不知是不是男人的贱骨头作祟,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得到,他对晴鸢愈发地向往,简直就是志在必得了晴鸢却不管他的龌龊心思,暂时得以喘息,一门心思盼望着胤禛的回还。北方战场的消息每天都及时传进宫里,康熙帝御驾亲征,起到了良好的作用,将葛尔丹打得节节败退,眼看覆灭之期不远。跟他在一起的阿哥们也并不像出征前所想,都是起摆设的作用。心高气傲的皇子们抓住了一切机会表现自己,不光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都各自有所建树,令康熙帝龙颜大悦,圣心大慰,多有褒奖。
然而消息传到后宫的娘娘们和福晋们耳朵里,却并不那么高兴了。要立功就必然要冒风险,儿子、丈夫上战场就已经够令人提心吊胆的了,原指望他们平平安安的就好,现如今却一个个上赶着往危险的地方跳,叫她们怎能放心得下?明里暗里不知抱怨了多少回,操碎了多少心,好在战报中从未听说皇帝和几位皇子们有任何损伤,这使得每天得到消息的时候娘娘和福晋们都要经历一番惊心动魄。
晴鸢自然也是担心胤禛的,但却并不如其他人那么严重。在她看来,其实会有这样的事情也是康熙帝有意所为。若是他不点头,皇子们哪里能有那许多立功的机会?分明是他有心要锻炼儿子们,所以才会派他们出去做事,派出去了才会有立功的可能,否则只要他一声令下,命令他们哪儿都不能去,谁还能立功?而,康熙又不会把儿子们当仇人,要把他们往死里整,但凡是他派出去的,那就必定是有把握保得他们平安的,又怎会真的有危险?
而且,她还有着私心。胤禛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