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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升起,忍不住说道:“别看了,四哥和太子爷都被皇阿玛留下了,暂时还回不来。”
晴鸢愣了一下,看了看他,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多谢八爷告知。若没别的事儿,晴鸢就不妨碍八爷做事了。”说完,错身便想走开。
胤禩心头一阵气闷,不假思索拉住了她,闷声道:“你就这么急切地想要离开我?”
晴鸢愕然,看向他道:“八爷这是什么话?我没那个意思。”只是他与她不同,她只是个富贵闲人,他却有自己的差事要做不是吗?
胤禩脸色稍霁,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陪我走走吧。”
晴鸢心中一沉,若要人陪,不去找他的琪歆,找她干嘛?
张口刚想拒绝,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胤禩却拉了她的手就走,一点都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的心猛地一跳,急忙使劲抽手,低声叫道:“八爷,我自己走就好了,你别拉着”若是被人看见,她就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胤禩回头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翘了翘嘴角,轻轻放开了她的手。
话已出口,自然无法收回,晴鸢只得跟在他的身后,缓缓向着一处高地走去。一边走着,她却一边心中打鼓——原以为那天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难道他还是想不开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 魅惑第一百三十二章 魅惑(再加更)两人缓缓走上那块高地,站在上面,能将整个营地都收入眼中,当然,他们自身也是暴露在众人眼中,一清二楚。正因如此,晴鸢反倒坦然了,如此的光明正大,若说这两人之间会有什么暧昧,怕是没人会相信吧?
胤禩默默地站着,一言不发,俯瞰着整个营地,尤其看向了康熙御帐的方向,面露惆怅。
“晴鸢,其实,我是真的很羡慕、也很嫉妒四哥。不仅出身好,本人也那么出类拔萃,还得到皇阿玛的欢心,仿佛什么事情上天都为他安排好了,根本无须付出,便有丰厚的成果呈现在他眼前。”他幽幽地说道。
晴鸢心中一跳。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可是四福晋啊当着她的面儿说这种话,合适吗?
心中打鼓,便也不敢随便吱声,她只能一径的沉默着,一言不发。
胤禩等了半晌,却不闻她的回音,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默不作声的她,苦笑着说:“怎么,你就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说的吗?”
晴鸢听他问了,倒也不好再保持沉默,只得笑了笑说道:“八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有你的难处,四爷也有四爷的辛酸,如何能够比较?再说了,除了出身之外,你又哪一点儿比他差?皇上同样宠爱你,你也有着不输他的聪明才智,你们俩,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
胤禩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问道:“是吗?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我一点儿也不比四哥差?”
晴鸢被他看得头皮发麻,面对那双充满期待的眸子却又无法说出否定的话来,只得点了点头道:“是啊,八爷,你与四爷本就不分伯仲,又何必强去比较呢?”
胤禩眼光一闪,嘴角漾开一个足以醉死人的笑容,缓缓说道:“你的话总是能让我振奋。但我必须承认,即使我各方面都不比他差,却有一点,我是实实在在地输了”
“是什么?”晴鸢一时好奇,忍不住问道。
“你。”胤禩定定地看着她,直言不讳地说道,“我没有像你这样超凡脱俗的福晋,所以,只能生生被他给比下去了”
晴鸢心头大震,惊骇地看向他——他,他都在说些什么混话啊“八……八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琪歆……琪歆她也是极好的。”她乱了分寸,结结巴巴地说道。
胤禩摇了摇头,叹道:“琪歆确实人很好,可却没有你那样玲珑通透的心思、灵活缜密的头脑,你略施小计就可以征服人心,就连皇阿玛也无法避免,四哥有了你,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你可知我看了,有多痛心、多嫉妒、多后悔吗?”他的眼睛似乎都红了,咬着牙,低吼道,“原本,你应该是我的福晋啊”
晴鸢禁不住倒退了一步,定了定神,然后露出一抹苦笑:“八爷……我以为,那天我们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她叹道,“不管前尘往事如何,如今我已经是四爷的福晋,你的四嫂,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的了。”
胤禩嘴角微撇,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令他那一向显得温文尔雅的面容顿时多了几分阴森恐怖,这样的他是晴鸢从未见过的,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现在确实是这样的。我没有任何势力,只能被动接受别人的安排,听从别人的吩咐。但总有一天……”他森森地笑了,“总有一天,我想要的,都一定能得到手”
晴鸢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惊喘了一声,脱口道:“你疯了”
“疯了?”他冷哼了两声,却突然脸色一变,又恢复了那儒雅的翩翩公子,笑着对她说道,“今儿找你,就是想说这些。好了,话说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说完,也不管晴鸢的反应,径自缓缓向着营地走去。
晴鸢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样的胤禩是那么陌生。早就知道他的温文尔雅不过是层保护色,真正的他心中蛰伏着巨龙,然而却没料到他竟然有着如此大的野心这样的人,若是真的被他成功,会有怎样的后果?
生平第一次,她对于这位并不显山露水的八阿哥、八贝勒产生了一种恐惧感,他就像是一只潜伏在草丛里的豹子,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必定是惊天动地的手段走了两步,没听见晴鸢的脚步声,他停下来,回头看看,笑着说道:“晴鸢,还不走么?”
晴鸢深深吸了口气。不管他有什么心思,她并没有干涉的理由。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是他们兄弟的事,况且以胤禛的手段,未必就会输在他的手里,她又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天下什么的,让男人们去争就好了想通了这一层,她便也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微微一笑道:“八爷请先行吧,晴鸢随后就走。”
胤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了——她,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啊两人一前一后走回营地,下人们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晴鸢在路上劳累了好些天,此时终于能够好好休息,自是不会就此放过,进了营帐便倒头就睡。待到被秋玲唤醒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她扫视了帐内一圈,打着呵欠问道:“爷呢?还没回来?”
秋玲答道:“是啊,主子,听说贝勒爷又被皇上留膳了。您饿了吗?奴婢去给您拿饭菜来。”
晴鸢点了点头。难怪胤禩会觉得那么愤愤不平呢,康熙最近对胤禛确实是好了很多,经常单独召见不说,还时不时就留膳,几乎快比得上太子爷的待遇了。看在其他的阿哥们眼里,心里又怎能平衡得了?
不管胤禛回不回来吃饭,她自己总是要吃的。于是等秋玲拿了饭菜过来,便大口大口吃起来。到了木兰,补充了一些食材,尤其是多了好些野味,厨房里做出的菜色也多了许多,吃起来便可口得多了。
吃完了饭,又等了一会儿,胤禛才回到营帐里,脸上有着掩不住的疲惫。
陪伴皇帝,是荣宠,也是重负。伴君如伴虎,在皇帝身边一言一行都必须慎之又慎,稍一疏忽就会招来祸事。更何况他并不是储君,却能得到这般重视,更是必须战战兢兢、步步为营,稍一行差蹈错,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就是天大的祸事这活计,可一点都不轻松晴鸢体贴地为他换下衣裳,穿上轻便的常服,随口问道:“爷是就在这儿休息,还是去书房看书?”
木兰秋狝,动辄两三个月,此间朝廷政务不能落下,皇帝和皇子们自是将各自的办公地点也搬了来,在营帐之外另有办公之处。
晴鸢也不过随口一问,只因胤禛从来就是个工作狂,每天都要办公到深夜才会入睡,即使在路上也是如此。在她看来,此时离歇息还有段时间,他应该是还要去办会儿公才会回来睡觉的。
却没想到胤禛略一沉吟,淡淡地说道:“就在这儿歇会儿吧,今儿晚上不办公了。”
晴鸢不由得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道:“那妾身陪着爷。”
胤禛看着她,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似的,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点亮了烛火,胤禛斜靠在毡子上,看着晴鸢收拾两人的衣物。这里不比家中,虽有宫女太监,却到底不是用惯了的下人,怕他们越帮越忙,晴鸢索性把一些比较私密的事情自己来做。胤禛在一旁看着,那忙碌的小妻子,没有平日的淡漠自持,没有面对皇帝时的从容不迫,此时的她,完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他的……福晋心中突然有一阵难以言喻的清泉流过,在他的理智发现之前,嘴里已经轻柔地说道:“晴鸢,过来。”
晴鸢愣了一下,回首看着烛光下那俊美清冷的男人。他斜靠在窗前,银白的月光和红色的火焰在他脸上笼罩着奇异的光芒,奇妙地中和了他的冷漠和淡泊,平添了几分妖异和魅惑,此时的他,似乎有着眩惑人心的魔力,让人一不小心就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看着她迷茫中带着沉醉的目光,胤禛突然心情大好,微微勾起了嘴角,声音中连自己都没察觉地更多了几分诱惑之意,缓缓重复了一遍:“晴鸢,过来。”
晴鸢仿佛被催眠了一般,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到他身边,坐下。
他伸出手,钩住她的腰,轻轻一带,便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中,牢牢圈住。
“爷?”她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番魅惑是为哪般?
他贴着她晶莹剔透的肌肤,仿佛轻轻噬咬着她那小巧可爱的耳垂,呼出的气息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似乎连她的心都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