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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看起来那么温暖,仿佛只要她一靠近,就会得到心中所有的念想。
他是她在这世上难得的执著,她怕再次受伤,怕再有失望……但她还是逃不开。
“司马昱……”
他终于低首,吻在她发顶:“我在。”嗓音沙哑粗噶,温暖她的冰冷。
他不懂她为何哭成这个样子,不懂她这样仿佛赴死的神情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心口好像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原先空空落落的地方突然有些圆满。
他圈着她,任由她哭成个泪人儿。
雨越下越大,他却感觉不到,只是她在身前颤抖,心中怜惜愈甚。
等她哭累了,将她抱回屋子。
她已经是迷迷糊糊,眼睛肿起,揪着他襟口,无论如何不肯松开。
书墨听见声响,从屋里出来,瞧见时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要替她换下衣裳。
但小楼不肯放开司马昱,他只得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小楼才迷迷糊糊地松开手。
书墨给她弄妥当,将湿衣裳抱出去的时候,司马昱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等在门口。
看她出来,眉眼不动,跨步踏进去,随手将门阖上。
他走到床边,她睁着眼睛,等着他。
他一笑,在床沿俯下:“我来了。”
她细弱地“嗯”了一声,鼻尖发红,模样乖巧柔顺。他看得心中一动,凑过去在她唇边亲了一下。
小楼不躲不闪,脸颊泛红,目中水光粼粼。
她这样乖,他哪怕是前一刻连想都不敢想。
往前凑了凑,她身子温软馨香,与他的怀抱契合地浑然天成。
“睡吧。”低声哄了几句,她将他的手抱在怀里,闭眼睡去。
等到醒来,天色已经发白。
她一侧脸,身边躺着个人儿。容貌俊俏,卷长的睫毛好似蝶翼。
她心里满胀,有什么东西多得仿佛要溢出来。
感觉到她的目光,他睫毛微微颤了颤,睁开眼,露出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
“你醒了?”他问,嗓子发哑。
小楼偏头“嗯”了一声,忽然道:“司马昱,你真的要跟我在一起?”
他一愣,神色随即清明。
偏过头,看着她的脸。半晌勾唇一笑,“嗯。”
☆、第一百四十三章 若待得君来向此(二十二)4000+
小楼仿佛变了个人。
书墨怔怔,瞧着走在前头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几乎以为是梦。
身边的宸王府小丫鬟双手交握,满脸梦幻地看着那对璧人。偶尔偏头对书墨一笑,道:“你看,男才女貌……好多路人在看他们哦。”
书墨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本来是要赶回宸州的,可司马昱忽然下令,在桐城多留几日。
每日就是带着小楼出门踏青,逛遍了桐城的大街小巷。
小楼与他五指交握,时不时停下看一看摊子上的东西,或是偶尔对视一笑。
其间蜜意流转,看得书墨几乎呆滞。
即便是阿祉少爷在时,也从未见过姑娘这么开心的模样。
莫说阿祉……便是她在小楼身边的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
“喜欢这个?”司马昱笑问,俊朗面容引得路人驻足。
小楼手中拿着香包,看了看,又放回去。
“绣工粗糙,不如我绣得好。”她眯眼笑,抬眼对他道:“等回了宸州,我亲手给你绣一个。”
司马昱笑着颔首,拉着她又往前去。
走得累了,在路边摊子坐下,叫几碗茶。
小楼捧着碗含了一口,那茶水有糯米的香气,可细细品,又有几分苦涩。
他看她小脸皱成一团,抬起自己的喝了一口,并不觉得如何苦涩。于是等她将碗放下来时伸手将那碗接过来,对着她喝的地方贴上去,将一大碗茶全数灌进口中。
小楼等他喝完,笑眯眯地问:“怎么样?”
他挑眉:“不苦啊。”
她抿着嘴笑,也不说话。
是啊,不算多苦。
只是她现在好像掉进了蜜罐子里,连一点点的苦涩都矫情得受不了。坐了一会儿,又起身继续走下去。
日暮时回到客栈,在大堂里用膳。他将整间客栈都包了下来,只有他们一行人。
两个挑着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人远远打发在一边。
小楼吃到好吃的东西,就往他碗里夹。
司马昱笑着受了,同样给她夹菜。
不过一会儿,两人碗中皆是堆了高高的菜肴,这才相视一笑。
吃过东西,又顺着青石小道散步消食。
她至今仍有些恍惚,可是手心里的温度清晰明了,又不容置疑。
当天晚上从宸州来了人,翌日便整装出发。
司马昱为了陪她到常州,落下了许多事,这一回去,忙得脚不沾地,连着三四日都没有功夫来看她。只是每日派人报一声平安,送来一些在路上见到的小玩意儿。有时是一个精巧的面具,有时是一把干花,有时是木雕的玩偶……
这些东西并不值多少钱,但别有情致。她都当宝贝儿一样放起来。
裁了绸缎,架起绷子,绣一个鸳鸯戏水的荷包。那些干花她仔细将花瓣摘下来,填进荷包里,凑到鼻尖请嗅,香味淡雅。
醉笙阁中众人都晓得,云姑娘靠上了宸王府的靠山,即便咬伤了太守大人的公子,仍被毫发无伤地放了回来。是以一时之间又敬又怕,不敢轻易招惹。
小楼一出门,便见她们低头绕道走开,自己也觉厌烦,干脆便门都不出了。
闲得无聊,绣好荷包之后,又想给他做四季的衣裳。
从白天到黑夜,就呆在窗边刺绣。
书墨一开始不能理解,但经过这么一段日子,也习惯了。只想着人各有命,情事天定,姑娘对世子,说不准就是天定的姻缘。
至于阿祉……反正人已走了,现下也好。
于是点着灯在一旁陪着小楼。
怕她看不见,将灯台凑近过去。
没一会儿,门上传来轻响,书墨转手将烛台搁在桌上,信步出去。
片刻回转,面上笑道:“姑娘,世子爷派人送了东西来,让你出去拿。”
小楼一顿,停下手里的东西,疑惑道:“东西?”往常都是直接送进屋子里来,不曾让她出去拿过。
“嗯,”书墨笑道,“就在后院,快去吧。”
小楼将针别进布里,站起来往外走。
书墨也不跟,只顾留在屋子里。
天幕好似一个巨大的舞台,明月璀璨,星光耀眼,照亮她脚下的路。
前院的笙歌不断,飘散进来,还有胭脂香粉的味道。往常觉得腻歪,此刻却不那么在意了。
绕过假山,身后忽然一热,一双手伸过来捂住她的眼睛。
小楼吓了一跳,转瞬闻见那人身上的气味,心中一安。
“是谁?!”她故意怒眉训斥。
那人笑声低沉,胸膛震动,凑近了她耳边,邪肆道:“小美人儿,我是采花大盗,听闻你貌美如花,特意来采,你愿是不愿?”
小楼咬唇,一副纠结:“奴家心中有人,如何能随了你。”
“哦?”他挑高尾音,“小美人儿你告诉我,你心上那个人是谁,我看比不比得过我?”
她“嗯”了半晌,怯怯道:“他名唤李二狗,是后院看门的……啊!”
耳上一痛,她顾不得再装,急急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放了我吧。”
他松开手,转而抱住她的腰,将人提起来旋转。
小楼失重,抱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又笑又叫,求饶半晌,他看她额头都冒汗了,才放下来。
“谁是李二狗?”
小楼笑着喘气,转身伏在他心口,断断续续道:“是……是司马昱,你听错了。”
“真的?”他挑眉。
她连连点头:“千真万确。”
他一笑:“这还差不多。”
小楼笑得累了,抱着他的腰,仰起脸,睫毛扫在他下颌。
“不是说让我出来拿东西,原来拿的是世子爷?”
他抿唇一笑,牵住她的手,拉着往前走。
小楼笑着跟上他的脚步,走了没几步,便到了后门。
守门的男子连忙将门打开,丝毫不敢阻拦。
司马昱眉眼不动,却在走到门槛时忽地顿住。
那守门人吓了一跳,喏喏低着头。
“你叫李二狗?”司马昱沉声问,颇有来者不善的架势。
小楼“扑哧”一声笑出来,揉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回头瞪了她一眼。
守门人唯唯诺诺:“是、是。”
小楼嘴角都笑得发酸,闻言一怔,又是“扑哧”一声。
她本是随口胡诌的,没想到后院守门的真叫李二狗。
司马昱面色沉了几分,大力得几乎在她手腕处捏出一圈青紫。将人拉出了门,伸手一推,将她抵在墙上。
“我不是……”她开口道歉,阴影覆上来,唇上温热,将她的话全数堵在了喉咙口。
小楼也不恼,眼睛里亮闪闪的,更加璀璨。
他带了几分凶狠的怒气,大力吮。吸她的甜美,一手覆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揉着。牵着她的手松开,往上探去。
小楼得了自由,却不是推开他,而是抬手环住他的脖颈。
两人相拥的姿势,在墙壁阴影中伴随着吞咽的声音。
一墙之隔,守门人嘀嘀咕咕的声音不断传来,刺激得人血脉愤张。
小楼不过转眼便脸色涨红,快要不能呼吸。
哀哀地哼了两声,他总算松开了。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抵着他心口,头一低,才发现那只放在自己胸前的手。
……
她脸都快僵了,他偏生仿似一无所觉。
“那个……”她开口,嗓音透着不自知的慵懒。
他头皮一紧,深吸几口气,忽地重重在她的柔软上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