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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又再说出什么逗弄她的话来,忙又急急的在后面加了一句,“我是真的很想睡觉,不想干别的事情!”
夏侯懿原本沉着眉眼幽深的看着她,听见她后面那句急急的辩白,失声轻笑起来,捻了她的一撮青丝在鼻端轻嗅,漫不经心的笑道:“那你想如何呢?别想着逃跑或是让本王放手。”
见他死活不肯让步,自己又跑不掉,眼睛看不见真是个累赘,窦雅采哭丧着脸,纠结半晌,才低声道:“夏侯懿,你会点穴么?”
“会一些。”
个个好考点。他皱眉,问这个做什么?15174143
正想着呢,她就开了口:“人有正经十二条,再就是练武之人所说的任督二脉,这十四条经络之上有正穴三百六十五处,而翳风穴就是所谓的睡穴,在耳垂后根部,那凹陷的地方就是,我现在也看不见,没法儿扎/针,你既然会点穴,那你用三分力道点我的翳风穴,睡穴一点,我就是不想睡也能睡着,这样我就不用纠结了啊……”
让夏侯懿点她的睡穴,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最快速睡着的法子。
像个黑面门神一样守着她
像个黑面门神一样守着她 这话一说完,夏侯懿冰眸里倏地铺满了笑意,这种法子……也亏得她想的出来,只有她才能想的出来。
寒眸噙着谑笑,一眼的深幽眸光:“你就不怕,本王趁你睡着时胡作非为?真要是那样,你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算本王将你吃了,你也什么都做不了。”
窦雅采嗤笑一声,解了中衣的第一颗樱结,将白希的脖颈露出更多一些,又把长长的头发从颈边撩开,撇嘴道:“我想,瑞王爷不会有兴趣对一个没有任何反应的人做什么的!何况沅儿还在这里,我想你不会失心疯到毁了沅儿对你的印象吧,在他心里,瑞王爷可是圣水国的大英雄呢!”话话你有了。
最后一句话,带了些嘲讽的意味在其中。11Fuf。
“大英雄便不能做强取豪夺的事了?”
夏侯懿漫不经心的一笑,不等窦雅采回答,话锋一转,挑眉道,“听照顾桑枝的嬷嬷说,你这些时日与她走的很近,你还常去开导她?她的伤没事了吧?”
窦雅采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好端端的在这时候问到桑枝那里去了,转念一想,桑枝是他好兄弟的妻子,问一问也是很平常的事情,遂道:“她没什么事了,手腕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心里的伤慢慢也会好的,现在已经不会再寻死了,我想她正在慢慢恢复过来,上次她还带着玉竹来我这儿玩,说起来,玉竹这孩子长的可真是可爱,也难怪沅儿喜欢跟她在一起玩,连我也很喜欢玉竹的,她——”
窦雅采话未说完,夏侯懿出手如电,用了三分力道点了她耳后翳风穴,手起手落间,立刻生效,她头一歪,话音犹未落,人便已经昏睡过去了。
他冰眸噙着一抹幽色:“不是说困但是睡不着吗?说起来又这样话多。”15174143
他听的不耐,干脆直接出手点了她的睡穴,免得她又啰啰嗦嗦说个没完,不过,桑枝没事他也就放心了,轻轻皱起剑眉,只是他不喜欢她与桑枝走的太近,既然桑枝如今快好了,精神也恢复的很好,他也须得尽快让桑枝搬出王府了,去她该去的地方住着。
心思既定,垂了眼皮,冷凝眸光便落在她身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夏侯懿面色清淡,复又阖眸睡去了。
——
夏侯懿自从那日起便在络玉阁里住下了,就因为这样,夏侯沅每日在宫里陪着上官恪读书写字,原本课业完了还要在宫里玩一会儿才会回来的,这几天也不玩了,上书房一下课,他便着急忙慌的跑回来,就为了赶着晚上跟夏侯懿一块儿用晚饭。
有夏侯懿在这里,再加上窦雅采新晋王妃之位,这冷清了几年的络玉阁头一回这么人来人往的热闹起来。
窦雅采这几日都按时按点滴牛乳,眼睛也在渐渐的好起来,恢复的很快,其实也可以不用绢布蒙着眼睛了,只是夏侯懿和艾叶还有夏侯沅都不许她摘下来,她拗不过这几个人,只好继续用绢布蒙着眼睛。
夏侯懿这几天除了上朝之外,都回来的特别早,其实早也没什么,只是他回来之后,就成日在屋中坐着喝茶,或是在她的桌案前看书和公文,她只要稍稍一动,只要一站起来,夏侯懿便沉声问她哪里去,简直就像个黑面门神一样守着她,哪里都不能去,也不能乱动。
她急了吼他恼他,他也只是冷笑,却在下一刻扑上来吻她,她试了几次到底还是不敢招惹他了,只得乖乖的带着养病,只是这每日在房中待着实在是憋闷的很,心里不断的腹诽这个讨厌的男人,难道他就没有事情做吗?
天天守着她算是怎么个意思啊……
日子就这么悠悠的过,三四天之后,朝中传来消息,皇上和太后还有四王爷过几日就要回京了,宫里也要筹备年节下的守岁宴席了,太后下旨,说今年高兴,要请大家一起在宫里守岁热闹热闹,这懿旨一下,自然宫里也就越发忙乱了,皇上走了十数日,现在要回京,自然要忙的事儿更多。
在窦雅采每日每夜的期盼中,夏侯懿终是不再成日待在络玉阁里守着她了,因为皇上要回来,他就被太子留在东宫处理政事,每天回来的时辰都不定,只是他人不在,倒是嘱咐了艾叶,每日一定要等他回来用晚饭,夏侯沅倒是很高兴的等着,唯有窦雅采极不情愿,她每日晚间都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也只能用点心垫巴垫巴肚子,祭一祭饿的造/反的五脏庙。
就因为她不想再被他惩罚了,说起来也真是讨厌,这个男人总是喜欢强吻她,为了不再被强吻,她只好等着他回来一块儿吃晚饭,索性他也从来不会超过戌时回来。
……
“小姐这都在外头坐了一下午了,不冷嘛?进屋吧,这要是王爷回来看见,又会骂我不让小姐在屋里待着,在外头吹什么冷风啊!”
艾叶从屋中挑帘走出来,望着裹着厚厚的披风斜倚在小塌上的女子苦着脸道。
瑞王爷每日都要嘱咐这几句话,这几日忙,更是好好的嘱咐了艾叶,艾叶实在感动瑞王爷对自家小姐的一番心意,因此坚定不移的替瑞王爷守着自家小姐,只可惜,小姐从来不听她的……
“嘘——别说话,你惊动了风的声音,吵淡了雪的味道……”
窦雅采倚在小塌上没动弹,她身上盖着薄毯,外头有裹着厚厚的披风,手上还拿着暖烘烘的鎏金手炉,塌边还有个燃着银丝碳的炭炉放着,所以即便是这样直接在门廊下的小塌上躺着,也一点儿都不冷。
听见艾叶的话,忙嘘声不许她说话,闲闲的倚在榻上,懒声笑着。
“所谓波澜不惊,看庭前大雪纷飞;冷暖自知,笑艾叶不懂风月……就是这个道理啦!哈哈哈!”
这几日她眼睛看不见,雪倒是在那日她从东宫回来时就停了,晴了几日,残雪化尽,谁知这两日她眼睛好起来,就又下起雪来,好容易盼着夏侯懿不在府中了,艾叶也根本管不住她,她便遂了心意命小丫鬟搬了小塌到廊下,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旁边放着酒壶,烧着热热的烧酒,时不时的拿起来喝一口,美名其曰窝在小塌上闻雪的味道,这一闻,就是一下午没动静,自在悠闲的不得了。
艾叶是实在忍不住了才从屋中跑出来的,也是心里担心她,结果没想到自个儿才说了一句话,倒是被窦雅采打趣了好几句话,还兴口胡诌些什么诗句来说她不懂风月,不过看着窦雅采面色红润,神情怡然,并没有冻着或是怎样,她也就放下了一颗心了。
只走到门廊边,瞧了瞧外头满天飞雪,撇着嘴道:“我真是不懂了,小姐又不是冬天出生的,怎的这般喜欢雪?喜欢看也就算了,如今看又看不见,还非要搬了小塌出来说什么闻闻雪的味道也是好的,我就纳闷了,这雪能有什么味道啊?”
不等窦雅采说话,便又嘀咕道,“还说我不懂风月,我看小姐你才是最不解风情的人了,哼!”
窦雅采噗嗤一声笑出来,水眸中溢满笑意睨了艾叶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勾唇道:“你心不诚,心不诚的人自然闻不到雪的味道……你的心也不够静,这心不静的人啊,眼中有雪,其实也看不到雪,本小姐是眼中无雪,但是心中都是雪,你跟我是没法儿比的!”
空气沁凉,大雪纷飞,她方才窝在廊下睡了两个时辰,实在是酣梦一场,也实在是个好天气。
艾叶原本都要进屋去了,听见窦雅采这话,顿了脚步又反身回来,笑道:“小姐说我的心不静,难道小姐的心就静的下来?这些日子,小姐和王爷的相处,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小姐如今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还要接着跑么,还是,安心留在府里夫/唱/妇/随,专心当瑞王妃?”
这几日瑞王爷都在,她好几次想问,但是都找不到机会问出来,如今正巧人不在,又说到这里,艾叶就顺嘴问了出来。
窦雅采哼了一声,没回答艾叶的话,只是在小塌上翻了个身,重新躺好,静了半晌,才抿唇轻声道:“今儿都已经是第五天了,牛乳天天滴着,眼睛也好的差不多了,今儿晚上就能拆了这绢布了,我又能重见光明了,真好啊!”
方才一觉醒来,她惊喜的发现自己能看见一些东西了,便探了自个儿的脉象,发现雪盲已然好的差不多了,今夜拆了绢布,她就能看到东西了,这就意味着,在看不见的时候被夏侯懿压迫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她就不相信,她能看见了,这厮还能像之前那样欺负她么?!
艾叶抿唇一笑:“小姐能看见,自然是好,只是日后莫要望着雪发呆了,我倒是瞧着,小姐这几日眼睛看不见,却是用心在看东西,只是莫等着小姐眼睛能看见了,就不用心了!”
窦雅采一愣,皱眉就从小塌上起来,裹在身上的披风薄毯都落了地,她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