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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佳慧自己害羞了半晌,又胡思乱想了半刻,到底还是禁不住疲累,睡着了。
——
刚到丑时,窦雅采和夏侯懿才回了王府,两个人皆是一脸的疲惫,艾叶和京墨比他们早回来,之前替夏侯懿准备拜堂的东西是悄悄进宫的,为了不让人发现,所以他们两个在办完事之后就出宫回府了。
但是两个人一直没睡,一直都在府门口等着窦雅采和夏侯懿回来,这会儿见二人回来了,都迎了上去。
“小姐!”
“王爷。”
窦雅采笑笑:“艾叶啊,怎么还不去睡?没事儿了,我都回来了,你们俩快去休息吧!”
两个人答应了一声,夏侯懿也是这个意思,冲着二人淡声道:“王妃说得对,时辰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
二人往前走了几步,窦雅采忽而想起了什么,叫住二人:“哎,那个,等一下,今夜的殿上的事情,谢谢你们俩。”
她指的是跟夏侯懿重新拜堂那件事。
艾叶和京墨两个听了,京墨扯唇,淡笑,艾叶却捂嘴偷笑半晌,身形顿了顿,这才走了。
“谢了他们,怎么不谢我?”
夏侯懿挑眉,夜色中,俊美的面容在纱灯朦胧灯色的映照下,有一层梦幻含情脉脉的温暖。
窦雅采垂眸,目光落在他给的那嫣红宫涤上,看了半晌,抬眸笑的温柔:“偏偏不谢你,你待如何?”
那上聋也不。夏侯懿垂眸一笑,走过来些,揽了她的腰身,轻轻挑眉:“献计得用,心情很好?”16607573
窦雅采不答,只同他一道往正殿走去,夜色浓重,王府一路都寂静的很,只有两个人沙沙的脚步声,可他问话的话音渐渐落下,她的温柔笑容也随之淡漠了许多,献计得用,并不一定心情就会好,但是也不算很差。
夏侯懿见她这样,轻叹一声:“雅儿,你不必为难你自己,你的性子本就不是这样,何必要献计呢?这些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事情,本就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信得过我,让我去做,我实在不愿见你左右为难的样子,你今夜的计策确实很好,但是也确实让我很意外,我没想过你会参与进来。”
她性子倔强,但是心软他是知道的,上官泰的事情只怕让她很是厌烦宫中勾心斗角的事情,如今她竟想出这样一条计策,他着实是很意外的,而且当时,他和上官泰可都没有想到,更何况,这夺位之争本就混乱,他是怕她参与进来,就没法子全身而退了,她在,多少总是让他顾忌她的安危。
“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
窦雅采听了这话冷笑一声,“吴氏是男人吗?我倒是不想搀和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吴氏欺人太甚,她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我明明就有办法,为什么不用?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她知道越子耀很早就劝诫过她,要她不要搀和进去,她也知道夏侯懿的担心,可现在,她已经身在其中了,还怎么不搀和呢?她知道他们都是为了她好,是怕她出事,但是她窦雅采还不至于那么差劲,他们是关心则乱,根本还未看透,她倒是看透了,而且她比他们看的长远明白的多。
夏侯懿一定是要夺取帝位的,那将来的日子还不知多少腥风血雨,她躲,能躲过去多少?还不如与他一起承担,她又不是蠢笨女子,要纯良即可纯良,要恶毒狠辣也可恶毒狠辣,她也不会比吴氏差的!
她说了这些话,夏侯懿自然也无话可说,遂温声一笑:“那便随你好了。”
窦雅采眯眼一笑,扯着夏侯懿的手就往络玉阁那边走:“你跟我过来一下。”
此时本就是众人熟睡之时,络玉阁中也无人,窦雅采拉着夏侯懿轻手轻脚的走进屋中,到她寻常放药草的橱柜前,就着屋中点起的灯烛,一阵翻找,总算找出了她要的东西,夏侯懿站在门边,见她背对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刚要出言想问的时候,她却拿着一个半个手掌大小的扁扁纸包过来了,拉着他的手,放在他的掌心,然后望着他笑的神秘又得意。17Go5。
“这是什么?”
他想拆开来看看,却被她一手摁住了,夏侯懿有些诧异,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还不能看看?
就见窦雅采歪着脑袋笑道:“懿,你能不能做到派高手潜入吴府,然后将这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塞到吴佑添的枕头底下,而不让他发现呢?嗯……放个三四天,三四天就足够了,行不行?”
夏侯懿狐疑看着她,又看看掌心里的纸包,放在鼻端闻了闻,什么味道都闻不到,心里更是好奇:“你到底想做什么?雅儿,你可不要胡闹啊!”
“谁胡闹了?人家正经问你话呢,你只管回答就好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嘛!”
绊倒吴家(一)
绊倒吴家(一) 绊倒吴家(一)
夏侯懿凝眸看了她半晌,才答道:“可以做到,这东西要派个高手去的话,在他枕头下面放十天,他都不能发现,但是,我想知道,这里头是什么,还有,你想要做什么?”
窦雅采却不答他的话,只将那纸包从他鼻端拿开,重新放在他掌心,笑嘻嘻的道:“你最好不要看,这里头是很厉害的毒物,我可没有准备解药,至于我想要做什么,暂时还不能跟你说,因为说破了到时候就不灵了,你只管让人去做就是了,反正是好事。适铪碕尕”
见夏侯懿望着那纸包将信将疑的模样,生怕他追根刨底的问,便又道,“懿,你说过你信我的,你要是信我,就不要问了。”
其实之前她跟上官泰献计,那只是个引子而已,真正的计策其实在这个纸包上面,但是这纸包里的东西现在却不能说破,只有到了合适的时候,合适的时机拿出来,才能一击绊倒吴家。
夏侯懿见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便将纸包收起来,不再问了:“京墨轻功最好,明日让他去送,丞相府里杀手挺多的,别人去我也不大放心,还是让他亲自去一趟吧。”
窦雅采这才一笑:“如此甚好。”
二人便一路从络玉阁回了正殿,刚梳洗完了,两个人脱了衣裳都穿着中衣坐在床榻上,夏侯懿刚要吹熄灯烛,便听到了殿外急匆匆的跑步声,他刚拧眉,紧接着,便听见殿门吱呀一声被人扑开,有个小小的身影冲了进来,直接扑到窦雅采怀中,哇哇大哭起来。
他浑身凝聚起来的气势在看清那黑影的一刹那就散尽了,闯进来的不是贼人,是他的儿子夏侯沅。16607573
夏侯懿眉眼寡淡,望着急匆匆跟进来,而看见他又止步的芯香,抿唇淡道:“你出去吧,世子无事。”
芯香见瑞王和瑞王妃都在,也不便强留,担心的看了夏侯沅一眼,到底还是依言抿唇退了出去。
夏侯懿这才一叹,走回床榻边,站在那里,垂眸看着在窦雅采怀里哭的厉害的夏侯沅,眼底隐有一丝叹息,半晌,伸手抚上夏侯沅的头,轻抚两下:“沅儿,在府里哭也就算了,去外头可千万别哭。”
“呜呜呜呜……娘……呜呜呜呜……父王……皇太孙他……他没了……他还给接进宫里去了,越叔叔不让我跟着去,他也跟父王你说一样的话……让芯香看着我,不许我哭,不许我在路上哭,让我忍着,说是……说是要哭的话,只能看见娘才能哭……呜呜……”
夏侯沅从小到大,自从懂事以来,从没有哭的这么厉害过,窦雅采看他这样哭不免有些心疼,夏侯沅小时候跟在她身边,从没有什么玩伴,后来进宫去给上官恪做伴读,虽说只有两个月而已,但是在夏侯沅的心里,只怕已经把上官恪看做很好的朋友了,如今上官恪骤然离世,夏侯沅能不伤心么?
“沅儿,你想哭便哭吧,但是你只能在娘和父王这里哭,若是出了这个殿门,你不能哭,知道么?因为娘和父王在做一件大事,而皇太孙的事情还是保密的,不能让人知道,你这几日就待在府中,让芯香陪着你,不要出门了,好吗?”
这几日她和夏侯懿要忙着对付吴家,上官恪已死,又被接进宫中去了,夏侯沅自然是不能跟着去的,他这么伤心,看来短期内肯定是难以恢复的,因此让他不要出门就是了。
夏侯沅哭的哽咽,半晌才点头道:“……唔,好……”
夏侯懿尚了床榻,叹息着将夏侯沅和窦雅采都一并搂在怀中:“行了,雅儿你别说话了,沅儿也别哭了,时辰不早了,睡会儿,明儿早起,就好了。”
侯她但手看。他拉了被褥过来,将三个人一齐裹住,被褥本就暖和的很,其实都已经疲惫不堪了,即便夏侯沅伤心欲绝,但是抵不过困意,都一起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早起时,夏侯懿早就上朝去了,根本不在屋中,天光照进床榻中,窦雅采见夏侯沅还在熟睡,便小心翼翼的起来,撩起床帏出来,艾叶已经端了热水进来了。
“小姐,今日还要进宫么?”艾叶递了热帕子过来,低声问窦雅采。
“嗯。”
她献计给上官泰,不去盯着怎么行呢?
临出门前,瞧了一眼还躺在榻上睡着的夏侯沅,那红肿的眼让她又心疼了一下,“艾叶,一会儿你去跟芯香说一声,让她这几天小心伺候沅儿,让她警醒着点,别让沅儿出门去,也别让他乱哭乱说,另外你一会儿去一趟桑枝那里,跟她说说,就说沅儿这几日心情不好,让她带着玉竹过来陪着沅儿说说话,玩一玩,看看书,分散一下注意力都是好的。”
“小姐,小王爷又不是没有分寸,他自己知道的,只怕比芯香还懂事呢,只是,”
艾叶顿了一下,才又道,“只是这事儿让桑夫人知道好么?小姐不是说,不要外传的?”
“沅儿不会说,桑枝更不会问的,你还不知道她么?上次的事情,如果我不说,她也不会问的,她这个人,更是知道分寸的,不该说的话,她一句也不会多说的,让她陪着沅儿,我放心的很。”
既然窦雅采这样说,艾叶也不好再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