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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雅采一直站在吴氏院前,直到吴氏院中的灯都点亮了,不再是一片漆黑了,且看见不少丫鬟拿着纱灯各处挂上,她心里头这才舒坦了些,还有一个原因她没有说出来,让人特地点了吴氏这边的灯,其实是因为她不喜欢吴氏总是森森的站在黑暗里,让人看不见也摸不着,如今这样,吴氏也不可能隐在黑暗中了。
“小姐,都弄好了,咱们回去吧?”
“嗯,”
窦雅采答应一声,“艾叶,你知道么?咱们当初原来都想错了,这谋害皇太孙的并不是四王爷,而是吴氏。”
“是她?小姐怎么知道是她的?”
艾叶前些日子虽忙着收拾正殿的事情不在窦雅采身边,但是这些事儿她后来都从窦雅采口中听过了,如今想起吴氏那副模样,越发恨恨的,“她可真是狠啊,竟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就是那个黑衣人说的,他那天晚上在宫里都瞧见了,”
窦雅采将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抿唇道,“她的心狠你我都是见识过的,当初不是还想烧死咱们么?还把沅儿放在雪地里,想要冻死他,什么是蛇蝎心肠,我也算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她才不管什么小孩子不小孩子的话,她只要能达到她的目的,什么都做的出来!何况喝过那终生不孕的汤药之后,她也不可能再有孩子,自然对别人的孩子也毫无怜惜之感了!”
“那,那小姐不能就这么算了呀!这事儿还连累到了小王爷,小姐就该拿出当初惩治金氏的气魄来,也狠狠的惩治吴氏啊!”
“惩治她什么啊?”
窦雅采苦笑,“当初惩治金氏,是因为人证物证皆在,那小太监是被咱们抓了个现行的,所以才能如此惩治她,可如今呢?吴氏什么都抹的干干净净的,咱们什么都查不到!不过,这件事既然是她做的,就不可能没有一丝痕迹,只是暂时拿她没法子而已,王爷他正想着想法子,是肯定能对付吴氏的!”
她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如若夏侯懿迟迟想不到法子,迟迟不动手的话,她就暗地里结果了吴氏,她又不是没有法子,吴氏害夏侯沅出痘,这口气,她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雅一吩细咐。“既然王爷都如此说了,那小姐就宽心吧,我觉得王爷肯定能有法子的!”
艾叶相信夏侯懿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从来对夏侯懿都是有信心的,且无条件相信夏侯懿的话。
窦雅采瞧了艾叶一眼,没说话,只抿唇笑了一下,一抬眸,就瞧见正殿在眼前了,便笑道:“闹了一场,还未用晚饭呢,你去弄些吃的来,只怕王爷也没用饭,你多弄些来。”
“嗯,好。”
艾叶答应一声,转头就去了。
窦雅采自个儿进了正殿,见殿中点了灯烛,盈盈烛光倒是照的殿中很是亮堂,那暖黄的灯色让她心头添了几分暖意,她素来不喜熏香,只觉得香料气味太过浓厚了些,所以殿中虽有香炉,却未曾熏香,这会儿闻着殿中清淡药香,只觉得亲切的很,她在外殿坐了半刻,倒是没有等到有人回来,又觉得头上钗环甚重。
当即起身挑帘进了寝殿,到那妆台前坐下,刚伸手摘了头上的一根发钗,放在手中看时,却是那根碧玉七宝玲珑簪,一时思绪万千,想起的却是夏侯懿初回王府的那一日,她在后院杀猪,当时她发髻上就戴着一朵芙蓉花儿,而且当时簪着的发钗,就是这根碧玉七宝玲珑簪。15e9f。
当时她眼见着夏侯懿扑过来想要抱夏侯沅,她一生气,抱起那死猪送到夏侯懿怀中,溅了他一身的雪水,当时只觉得气愤难抑,如今想起来只觉得好笑,她那样嚣张跋扈,他肯定气死了!
手里攥着这根碧玉簪,笑的开怀,眸光一扫,却瞧见镜中自己眉眼含笑的模样,那眉梢眼角的笑意,透着幸福开心的味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心心念念夏侯懿的时候,有了这样眉开眼笑的高兴呢?
十几岁时无忧无虑虽然开心,可是总有爹娘在耳边唠叨,想要的自由总能不能去追求,其实也未见得就有如此的高兴,那时候几乎一天一个想法,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冒出来,爹说她真是古灵精怪的很,总没有一刻安生的时候,说她的那些想法大大的不切合实际,说女子想那么多做什么,就该寻个良人,相伴一生的好,然后,又不无得意的说,就该像他跟娘这样是最好的。
她自小看着爹娘相亲相爱,后来又听了这些话,自然对自己心中的良人也有了些想法,那时情窦初开的心思,在现在看来,真真的又傻又有趣。
六年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占了人生蜉蝣寿命十之有一了,这六年的时光,却到底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的好东西实在多得很,而人心又是贪婪的,却总不能样样都如愿,人总不能什么都想要……
如今虽然哪里都不能去,却有了个聪明伶俐的儿子,更有良人在旁疼宠怜惜,夏侯懿待她,真真是极好的,她瞧着镜中那与六年前相差无几的容貌,可那眉梢眼角,分明多了六年前没有的温柔幸福笑意,难怪人家都说,难得有情郎,有情郎难得,是该好好珍惜的。
自个儿笑了一会儿,将那碧玉簪放入首饰盒中,却一眼瞧见那妆盒闭的好好的,不禁有些纳闷,她记得之前用胭脂红写过字,并未将盒盖掩上的,如今怎么盒盖关上了呢?
心中狐疑,不经意的一抬眸,却瞧见镜中折射的墨画来,心中一动,方才醒来时,艾叶进来就说过,夏侯懿在她睡着的时候进来过,他既然进来,肯定是瞧见了那墨画上的字的,这妆盒好好的又不会自己关上,定是他动过的……
她背对着那些墨画坐着,瞧着镜中的墨画,心有所感,赫然转了身,果然瞧见盈盈烛光之中,那有字的墨画上分明多了一行红字,她忍不住站起来,直接凑过去就看,便见自己那嫣红的一行字边上,果然是他苍劲的字。
——有美人兮,见之难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他也用的是嫣色的胭脂写的,分明就是回她之前的那句话的。
她唇角勾起笑意,思之如狂,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
方才见他,都没有表现出很思念的样子啊,还那么冷冰冰的跟她说话,还因为她在外头偷听生气了,什么思之如狂,都是哄人的鬼话罢了,谁要相信他啊……
“哼,只会哄人罢了……”
她冷哼一声,心中所想出了口也不知道,只是心念一动,偏偏转身,直接去妆台前拿了妆盒过来,将盒盖打开,用手蘸了好些嫣色的胭脂涂抹在手上,以指代笔,在那话后头添了两个大大的贫嘴。
瞧了半晌,自己倒是笑了起来,却又在后头加了一行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她眸中含了情意,不自禁轻轻念了出来,如今能想到的诗句,就是这个,星月常相伴,夜色才是美好的。
“可见你对我是无心的了。”16022365
寝殿中冷不丁一声调笑吓了她一大跳,转身望去,原来是夏侯懿挑帘稳步走了进来,眉间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月有阴晴圆缺,碰上刮风下雨天,那月亮都隐到乌云后头去了,星星更是不常见,你说,咱们到哪里相皎洁去?何况,星星那么多,月亮只有一个,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一颗星?”
窦雅采有些恼,知道他是故意捣乱,却也不反驳他,笑意里敛了三分情意,水眸里添了几分桀骜,用原本的诗词答他:“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念完,笑弯了一双眉眼,果然见他敛了面上玩笑之色,眸色渐深,含了情意温柔的看着他,她就知道,他是听的明白的。
夏侯懿缓缓走过来,沉声望着她笑:“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她假装听不懂,嬉笑起来:“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懿,你当我不知道么?你念这话的意思,是说怨我是个负心人么?”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存心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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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怜蜜爱,独一无二!
轻怜蜜爱,独一无二! 这词分明是闺中弱女子被心上人所负,那词中藏着幽怨,却偏偏怨中有爱,爱怨兼发,心情复杂。
若是把我的心给了你,你用了我的心,你才会知道,我心中对你用情多深了……
这话分明也是情深不悔的,夏侯懿的那句,以心换心,也是从这里来的。
词闺所被把。他微微勾唇,轻声道:“雅儿,你学坏了,你可别装听不懂。”
她弯眉俏皮一笑:“为什么不行?难道就许你贫嘴,不许我装听不懂?”
笑意盈盈的模样让他心驰摇荡,心念才一动,就已经揽她入怀,低头攥住她的红唇,汲取芳泽,半晌才低喘着放开她,瞧着她的模样怦然心动,爱怜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他一句带着无限情意的话,让她微微红了耳根,窝在他怀里轻轻的笑:“喜欢我哪个样子?”
她想要他说出来,她喜欢听,有时情话动人,就贪心想要更多了。
他却轻挑了眉目,微微一笑:“若要说了,你又说我贫嘴,索性,还是不说了罢。”16022443
窦雅采闻言哼了一声,便知他是在这里堵她的话来着,便挣了他的怀抱,翩然走到状态前,搁了妆盒,兀自开始自己卸了头上的珠钗:“你这人,着实是讨厌的人,你不知道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吗?非要在这里堵我的嘴,你就算说了,又能如何?可见你就是小气的很!”
夏侯懿立在那里,听了她这话,垂眸浅笑,撩起眼皮时,只觉得盈盈烛光中,她卸了头上的发钗,那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落而下,添了几分缱绻旖旎的温柔,心中一动,温柔说道:“你真好看。”
这极是虔诚喜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