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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沅半夜沿路大叫着去金氏的屋子找夏侯懿,将夏侯懿扯来络玉阁的同时,也将府中所有人都吵了起来,现在阖府上下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得了消息,说是窦侧妃不行了,只怕就要死了,众人各样心思都有,但是都被这消息给吓到了,于是全都赶来了络玉阁,只是顾及到夏侯懿在里面,不敢吵嚷造次,都聚集在外头,冷清惯了的络玉阁,这会儿真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金氏进了屋子,见到窦雅采的模样也吓了一跳,看了夏侯懿一眼,便站在一边拭泪,好似很伤心的模样。
倒是站在一边的吴氏,紧紧抿唇,不发一言,阴鸷的眸光落在窦雅采身上,听见金氏的话,重重的哼了一声。
夏侯懿沉沉的看着榻上不住咳嗽的窦雅采,揽着哭成了泪人儿的夏侯沅,微微皱了眉,没理会金氏吴氏,半晌,扯唇却没笑,语意凉薄:“来福!去请郎中来。”
“不要请郎中来!”
窦雅采这焦急阻止,惹的夏侯懿轻轻勾了薄唇,冰眸中一丝讶异一丝了然,窦雅采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血,虚弱道,“……王爷,叫郎中也是无用,我的病……没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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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还是帮凶。。。。。。
这两个还是帮凶。。。。。。 来福走到门口顿住,转眸看着夏侯懿:“王爷?”
窦侧妃医术本就不错,这会儿连她自个儿都说没救了,郎中也不用请了吧……
夏侯懿定定瞧了窦雅采半晌,忽而伸手拉过她的手腕,指腹覆在她腕脉上片刻,脉象果然虚弱无力,夏侯懿微微皱了眉,难道不是装的?
“罢了,不必去了。”
他放下她的手,寒眸闪着幽暗深邃的目光,撩起衣摆坐在塌边,凝着眸光瞧着窦雅采,她必是将一切盘算好了,郎中来了也是无用,不如就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好了……
“娘……呜呜,你不要死!……你死了沅儿怎么办呢?……呜呜……”
“呜呜……小姐……别抛下艾叶啊……”
夏侯沅扑进窦雅采怀中哭的伤心凄凉,艾叶哭的更是悲切,哭噎难抑。
夏侯懿幽沉的眸光在痛哭流涕的夏侯沅和艾叶之间来回打量,最后落在那小小人儿身上,沉沉的不发一言。
“……王爷。”
窦雅采轻声一唤,夏侯懿又转而看她,她被气氛所感,眼眶红红的,眼底还有泪光闪现,药效发作,她觉得自己的力量也在慢慢消失,声音弱弱的,“我今夜就要跟王爷永别了,不管我跟王爷之间发生过怎样的不愉快,不管王爷是怎样的薄情寡义,但是我也快死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还是会祝福王爷的,只是,我还有心愿尚未达成,王爷,会帮我达成的吧?”
夏侯懿微微勾唇,眸光微冷:“什么心愿?”
窦雅采长长一叹,眉眼间故作苦色,眸色流转,凄然看着残烛灯火:“……我只是希望王爷能休了我,让我自由自在的去,将我葬在山岗之上,不要任何人来打扰我……沅儿,他还是你的儿子,但是,我死了之后,我很想他能在我坟前给我守灵,艾叶与我最亲近,只需他们二人就够了……王爷若能求得圣旨休了我,放我回归自然,我就……我就心满意足了啊……”
夏侯懿沉默的看着她,眸色冷然,唇角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原来她是这般盘算的,那么这死,也是假的吧……
装病,吐血,谣言,假死,圣旨,休书,脱逃……夏侯懿凉凉一笑,她这次倒是算计的周全!
眼风一扫,眸光又落在抱着窦雅采痛哭流涕的夏侯沅和艾叶身上,这两个还是帮凶……
“王爷,窦妹妹说的情真意切,这又是她最后的心愿,你就答应了吧?”
金氏擦擦眼泪,同情的看着窦雅采,还不忘劝说,心中却想,不管窦雅采真死假死,瑞王府没了她,金氏心里头怎么都是高兴的,这根本不用她动手,眼中钉就除了一个了……
“窦侧妃原本就一心想离开瑞王府,这会儿病得快死了还惦记着休书,这可真是难为她了!”
吴氏冷眼旁观,明知窦雅采这病来的蹊跷,她绝不相信窦雅采就这么死了,只是看不出她的破绽在哪里,只能口出冷言,故意说给夏侯懿听,要是真就这么死了,那就太便宜这个小践人了!
夏侯懿坐了半晌忽而站起来,右手放在左手上,轻轻捻弄着翠绿扳指,垂了眼皮,启唇吐出一个字来:“好。”
来福,举哀,设灵
来福,举哀,设灵 窦雅采见夏侯懿答应了,心中一阵狂喜,而就在夏侯懿答应之后,假死药的药力彻底蔓延全身,窦雅采唇角带笑,头一歪,闭目而逝了……
即便夏侯沅和艾叶知道这是假的,知道窦雅采是吃了假死药才会这样,但是看见窦雅采在他们面前头一歪没了气息,两个人还是忍不住心痛,入戏甚深,扑上去哭的死去活来。
“王爷?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来福还真没想到,窦侧妃说完那番话就真的死了,一屋子人面面相觑,都望着夏侯懿,等着他拿主意。
夏侯懿眉目如霜雪般寒冷清淡,心中轻起波澜,有一瞬间心口略微收紧,半晌回神,看了无知无觉的窦雅采片刻,走过去大手一带,将小小的泪人儿抱进怀中,裹进纯黑披风之中,大手握着夏侯沅冰凉的小手,沉毅的面容带着丝丝怜惜,沉声道:“沅儿,别哭了。”
夏侯沅抽噎两声,小手紧紧抱着夏侯懿的腰身:“父王,我娘死了……”
“嗯,本王知道。”
夏侯懿不再多言,抱着夏侯沅踏出了屋子,“来福,设灵,举哀……本王现在进宫去请旨。”
夏侯沅虽哭的他心里略乱,但是他依然冷静的很,现在也看的很清楚很明白,窦雅采从开始布置装病到现在也不知吃了什么导致假死,都是为了这个死前心愿,她都是算计好了的,料定他必不会拒绝,会替她向皇上请旨休了她,就因为他曾说过,她要逃跑随意,他是不会阻止的……
而现在,她要皇上下旨休了她,打算用圣旨压制太后懿旨……
只是窦雅采千算万算,没算到他瞧出了她的装病,他虽没有拆穿,但也不代表,一切事情都如她算计和预想的那样,有些事情,总是在预料之外的……
“是,小人这就着人准备。”
艾叶给窦雅采擦身换衣,将行头装殓,一切尘埃落定,夜色漆黑如墨,覆满白雪的瑞王府白幡飘摇,哀声阵阵,当真办起丧事来了。
——
金銮殿上,烛光低垂,上官桀端坐在繁复龙纹宝座之后,时不时抬眼看夏侯懿一眼。
等夏侯懿说完,眼皮一垂,又注目手上拿着的折子,浑浊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传来。
“瑞王漏夜进宫,为的就只是你府中侧妃临去之前要求休书的事情?”
夏侯懿牵着夏侯沅,静静的望着御座上的人:“是,还请皇上成全。”
“呵!”
上官桀啪的一声合上手中折子,挑眉笑起来,“朕登基三十年,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事情!不过你方才也说的明白,朕知道了,朕稍后会下旨的……嗯?这便是瑞王世子夏侯沅?”
“谢皇上成全。”
夏侯懿敛眉,轻轻捏了夏侯沅的手心一下,夏侯沅吸吸鼻子,抹了抹通红的眼睛,小小人儿松开夏侯懿的大手,规规矩矩的撩起小衣摆,跪下来脆声请安:“给皇上请安。”
上官桀沉敛着精光墨色的眸中涌出丝丝怜惜:“罢了,起来罢。”
“瑞王世子还年幼,既然亲母病死早逝,那朕就做主,把世子过继给王妃,夏侯沅就让金氏抚养吧,朕之后会一同下旨的。”
“把沅儿过继给金氏?”
夏侯沅一愣,夏侯懿也微微皱起了眉,看着上官桀。
上官桀沉了眉目,目光冷凝:“怎么?瑞王不满意朕的安排,是又想要抗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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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懿!你这个王八蛋!
夏侯懿!你这个王八蛋! 夏侯懿一怔,看出上官桀眼中警告之意,墨眸微敛,覆尽一身清寒:“皇上误会了,臣,遵旨。”
——
翌日,上官桀的两道圣旨就下来了,同意瑞王休去窦侧妃的要求,且将瑞王世子夏侯沅过继给王妃金氏,从即日起,夏侯沅由金氏抚养。
窦雅采死了之后,身后事都是由艾叶张罗,艾叶也记得窦雅采的嘱咐,将皇上下的圣旨休书放在棺椁之内,只是艾叶常望着窦雅采的棺椁不住叹息,人算不如天算,休书是拿到了手了,可小王爷倒成了别人的儿子了,如今小姐假死着,木已成舟,真不知小姐醒来会怎样……
停灵日毕,瑞王府便派了专人葬了窦雅采的棺椁,但窦雅采猝然病死离世,仍是京城这一段时间内最为轰动的事件。
——
京城以北,云蒙山巅,清晨光景,雾气缭绕,水色清漪的云蒙溪便蜿蜒流淌于群山之间。
一面峭壁悬崖之上,层层叠叠的都是棺木悬于山崖之上,长满青翠苔藓山壁之上还有不少开凿出来的崖穴,崖穴之内,也满是棺木,这云蒙山北面,便是有名的悬棺安葬之所了。
便在这些悬棺之中,离地千丈,半山腰处,铁链缠绕,悬着一方沉香木棺椁,这里本是离世的人们静谧的安歇之所,可这方棺木之中却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半晌,棺盖被人狠命顶起,棺盖受到冲击飞上云霄之后又直下山崖,扑通一声,落入云蒙溪中,瞬间被水流卷走,不见了踪影。
沉睡了十天,而如今药力散去的窦雅采从棺木里跌跌撞撞站起来,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峭拔陡险的晨光山景。
这是她的幻觉么?不是说好葬在山岗之上,怎么葬在悬崖峭壁之上了?!
远处山峰迭起,近前山崖陡峭,空气沁凉,微雪纷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