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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可是我想学医术,我好羡慕王妃的医术啊,艾姐姐,我能不能留下来伺候王妃啊,我想跟着她学些粗浅医术呢!”
小镯不愿意去,又怕艾叶生气,看了芯香一眼,又道,“往日小王爷跟玉竹姑娘在一起玩耍,都是芯香跟着的,也是芯香照管的,如今玉竹姑娘回去了,小王爷又出痘,等他好了,芯香可以去照顾小王爷呀,小王爷都被她服侍惯了,我怕我粗手笨脚的,让小王爷摔了碰了磕了,只怕就不好了!”
艾叶一愣,想想也是,小镯是活泼机灵些,但是远没有芯香沉稳,若真是服侍的不好,只怕害了她,那样反而不好了,又瞧着芯香还是温柔沉默的样子,便微微笑起来,轻咳了两声。
“罢了罢了,咱们还是煎药去罢,小姐和王爷都还等着呢!这服侍小王爷的事儿啊,日后再跟小姐商量吧!”
艾叶打住了话头,这事儿她说了也不算,她也不过是有心想让这两个丫头留的长久些,但是只怕这件事连小姐也没法儿做主,经过这次出痘的事情,艾叶越发认识到小王爷是极有主意的,他打定主意的事儿,也是难以更改,所以要让小镯还是芯香去服侍他,也得他愿意了才行。15461673
不过小镯方才话语间提到桑夫人的千金玉竹,她跟小姐一样,都是极喜欢玉竹的,那小姑娘模样太招人喜欢了,又甜又美的样子,而且还粉雕玉琢的,长大了之后定是个美人胚子,想到这里,艾叶便有些想笑。叶不那的若。
桑夫人是因为心里过意不去,觉得自个儿没有好好完成小姐的托付,使得事情在最糟糕的时候露馅了,对小姐不好意思,又觉得给王爷添了麻烦,夹在二人中间为难,于是便走了,但其实她还知道,小王爷跟玉竹也闹了别扭,准确的说,是玉竹恼了小王爷了。
玉竹扮小王爷,偏偏小姐要塞了个萝卜在玉竹的裙子里,一个小姑娘,懂得什么呀?
还是瞒着桑夫人塞进去的,小姐切切的嘱咐玉竹不能拿出来,连哄带骗的,玉竹倒是听话,安分了几天,偏偏那萝卜在里头弄的极不舒服,后来露馅也就是露在这上面了,桑夫人带着玉竹走的那天,正好他们在府中,玉竹那小姑娘气哼哼的来找小王爷,说了他一通,眼圈红红的说要跟他绝交,说小王爷戏弄她,待她不好,丢下她一个人去梅城玩儿,还让她辛苦那么几天,说了一大通的话,最后淌眼抹泪的说,从此之后不跟你玩了……
然后,就真的这么走了,就为这个事儿,小王爷心里且不自在呢,他心里头怨小姐,又不能明说,玉竹跟他闹别扭,他出痘又不能出门,也不能去哄,那时节不肯瞧病,心里头也是有这个事儿的原因在其中的……
其实小孩儿,闹别扭能闹多久?见个面,说几句好话,又能亲亲热热的玩到一起去。
艾叶只是想着,这玉竹模样好看,小姐又喜欢,将来不如跟小王爷做一对儿,成亲做小王爷的媳妇倒是不错的呢……
…
之后还有更~
我去暂避一下?
我去暂避一下? 夏侯懿已经出痘了,就算窦雅采再怎么生气也没用,还是要照顾这出痘的一大一小的。
艾叶又端了汤药来,她跟着艾叶进了内室,看着夏侯懿将药碗里的药一饮而尽,复又把药碗递还给艾叶,艾叶便出去让人端了饭食进来,然后便掩上门出去了。
窦雅采这才走近床榻,看着榻上坐着的两个人,夏侯懿墨眸噙笑望着窦雅采,夏侯沅窝在他怀里,也抿唇看着她走过来,她心里不由得一叹,面前两个人,如今都是心头挚爱,两个人一大一小,却都是相似的容颜,她心里别别扭扭的情绪到底还是湮没在心疼里了,稍稍撩起裙摆坐在塌边。
“药苦不苦?”
夏侯沅一笑:“娘,不苦,沅儿不怕苦。”
夏侯懿却拧了眉:“药怎么会不苦?本王觉得苦的很啊。”
夏侯懿是坐在外侧的,夏侯沅在床榻里侧,窦雅采离夏侯懿近一些,见他这样说,未免又有些心疼,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发现仍是有些烫热,只得抿唇低低的道:“你才出,只怕还得七八天才能全好,不会像沅儿这样,刚一喝药便能退热的。”
他抿唇一笑,勾着薄唇望着她,眼底有柔情蜜意:“我跟沅儿出痘,会不会让你染上?”
他也不大明白这痘疹是怎么回事,小时候虽看见别人出过,可他自己从来没有染上过,所以这一次他才会有这样自信,说自己不怕被染上,哪知他这次就还真的染上了呢……
若是因为自己跟儿子,让她也出痘了的话,那就不好了……一家三口全出痘,传出去真让人笑话。
窦雅采笑起来,看着他满脸痘疹的样子还顾得上她,心里不是不感动的:“方才不是告诉过你了嘛,我跟艾叶都出过,现在里里外外伺候过的人都是出过痘的,所以除了你,没人会染上!这一生啊,出过一次的人,日后都不会再出了!”
瞧见他一脸红疹的样子,那俊美的模样早就荡然无存了,她话音未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最后又望着两个人大笑起来。
原本屋中是极其柔情蜜意的甜蜜气氛,被她这样的大笑一下子就给惊散了,他眼底的柔情蜜意瞬间就僵在那里,就连夏侯沅都是一愣:“娘,你笑什么啊?”
他还沉浸在两个人难得柔情的气氛之中,小小的脸上都噙着笑意的,谁知窦雅采这么一笑,瞬间就破坏了气氛。
窦雅采早就拿了雕花镜子过来,让两个人自己照:“你们自己看,你们两个人满脸都是痘,还不好笑?”
说着,戳戳夏侯懿的胳膊,笑的花枝乱颤,“你看看你,沅儿年纪小,痘疹也不大,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你瞧瞧你自己,这出的哪还有从前的俊美模样啊?过两天痘疹会更多的呢,对了,你千万不能挠,要是留疤什么的,那就不好看了,哈哈哈……”
夏侯懿沉眸看着面前笑的厉害的女人,忽而将面前的镜子抢过来,径自丢在被褥上,大手一捞,将窦雅采拉入怀中,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挑眉望着她:“本王是出痘,不是没了力气,你是不是觉得,本王不能拿你如何,所以才这般放肆,嗯?”
她这般肆意笑话他,说他出痘不好看,这分明就是挑衅他,大概是觉着他不能拿她怎么样了,那他倒是要她看看,他能不能拿她怎么样!
紧接着,不等她回答,他便俯身攥住了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滚烫的舌头也滚落在她唇里,肆意攻城略地,挑/逗撩拨无所不用其极,他本就在发热,身上也烫热的很,这异样的高热让窦雅采的心狠狠的震动了一下,她实在是太熟悉他的接近,熟悉到他一接近,她便会有微微的反应,还会不由自主的回应……
吻够了,瞧着怀里低低喘息的女人,夏侯懿勾了薄唇,眯眼轻笑道:“还笑话本王吗?”
他只是出痘,又不是生病不能动弹,反正她也出过痘,既然不存在传染的问题的话,他完全可以对她为所欲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她要是再笑话他,那他就不客气了……
她还未回答,他身子上方忽而探出一个小脑袋,夏侯沅认认真真的道:“娘,需要我回避一下吗?或者,我去艾叶那里暂避一下?”
窦雅采这会儿又羞又怒,红着脸狠狠剜了夏侯懿一眼,夏侯懿凉凉一笑,从她身上起来,微微扯唇哂道:“别逗你娘,她最是容易害羞。”
在儿子面前亲一亲怕什么,又不是别人的儿子,再者说了,往后这样的场面还多得很呢!
不过他也是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不然也不会故意当着儿子的面亲她了,这样的乐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窦雅采坐起来,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红着脸颊谁也不肯看,硬着声音道:“我看你们俩精神都挺好的,那我就不陪二位了,我出去看书去!”15494004
她懒得与他说话,夏侯沅是个人精,她更是懒得搭理,父子俩一丘之貉,她还是出门看书去,不要与他们两个待在一处。
刚站起来,却走不动,回身一看,夏侯沅扯了她的衣袖不让她走,当即挑眉:“做什么?”
还嫌热闹看的不够大么?
夏侯沅脸上却是认认真真的表情:“娘,你不能出去,我有话,想跟你还有父王说。”
小小的人儿站在床榻上,这话一出,夏侯懿敛了笑意,眸光幽深起来,窦雅采确实一愣:“你想说什么?”
“娘,你坐下,咱们好好说说话。”
夏侯沅扯着窦雅采让她在床榻边坐下,反正现在三个人都不能出门,索性坐在一起说说心里话,他现在不发热了,喝了药身上的痘疹也止住了,所以有些话他也该说出来了,“娘,你现在知道自己的心了么?”
夏侯沅这话问的奇怪,但刚坐下来的窦雅采却是听的明白的,她兀自脱了鞋履,抱膝靠在床柱上,望着窗格外透进来的暖色天光,原来外头又是一个晴天,她心头蓦地一松,唇角便有笑意。
“嗯,现在知道了,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清楚的很。”
她记得初一凌晨的夜晚,她带着夏侯沅回了窦府,当时又在窦府好一通玩耍,几乎是快要天明的时候她才回房去,她那时与他提及第三次逃跑,许诺要带他离开京城去过属于他们自己的日子,偏偏夏侯沅不肯,非要留在京城,非要留在夏侯懿身边。
她记得,那时小小的人儿也如今日这般,站在榻上,与她对视,咄咄逼问她,他板着小脸,说什么知母莫若子,说她每次遇到没法子接受的事情,就会装傻,说她只会逃避,不肯去面对,还说她其实心里明白的很,说他的父王跟从前不一样,质问她为什么非要走。侯已夏室也。
那时候,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也不想知道自己的内心,根本不愿意知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一味的想走,因此才会觉得夏侯沅的话很刺耳,她就生了气,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