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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本王再去与他解释,他会明白的。”
窦雅采听他这样说,也是有些道理的,遂追问道:“解释什么?你是不是要告诉他你为什么会想要谋反?说起来,别说他不知道,就连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谋反呢,我记得,你从前说过,这世上的人各有所求,你所求的便是上官家的江山,你又不是皇室中人,这注定的命运本与你无关,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说上官家的江山帝位也需要换个人来坐一坐了?”
这是她心中一直很好奇的事情,也是很想知道的事情。
自从两个人坦白心意之后,他知道她所有的心事,她的理想她的所求,他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可是她却对他一无所知,除了确定他的心意之外,对他的认识,跟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过往是什么,他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对此,她一无所知,却很渴望知道。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庭前一眼都能望到底,不可能有任何人藏在旁边偷听,她的声音不大,听在他耳中也甚为清晰,只是她说完之后,夏侯懿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一瞬幽沉了眸光,静静的看着她,眸底带有几分沉甸甸的复杂。
这两天她三番两次的明示暗示,无非就是想问他为什么要谋反,昨夜在幽湖里,提起金梁,他就想起当年和金梁在骊城的旧事,他的情绪波澜她都感觉到了,原本那时就是很好的诉说往事的时机,只是他不想说,很多事情,不适合分享,很多痛苦的事情,只适合一个人深深的藏在心里,又不是什么高兴开心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分享呢?
何况,现在在上官麟的地方,实在是不适宜说这些事情。
十年前的往事,他好不容易才淡忘了一些,十五岁那年从军,和金梁两个人在军队里面做小卒,他做了一年的噩梦,花了一年的事情才慢慢从那些痛苦的往事噩梦中走出来,慢慢的能够平静的入睡,这些往事搁在他心里头太久了,从十五岁到现在,十年了,知道这些事的人屈指可数,金梁一死,就更少人知道了。
他也不是不想让窦雅采知道,只是这些事牵扯太大,牵扯更多,他怕说出来,一旦揭破旧事,会再有更多无辜的人受累,当年一场浩劫,难道如今因为他又再要发生一次吗?12IEO。
很多事情,也许只有尘封起来,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说出来,除了让他再疼一次,没有别的用处。
窦雅采见自己说了那些话之后,他沉敛着眸光在她面前沉默,她看不透他的神色,猜不透他的心思,遂又抿唇看他:“懿?”
是不是她又说错什么了……
夏侯懿抬眸,幽幽的看着她:“这些事情,想起来都伤心,更别说要一件件的回忆了,虽说已隔十年之久,但是桩桩件件都好似发生在昨天一样,记忆犹新,历历在目,所以,我不想说。”
窦雅采一愣,万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回答她,只是看着他含着哀伤的眉眼,知道他定是想起伤心事了,也是因为她的一番话才会让他勾起伤心事来了,比起好奇心来,她现下更是心疼他,听他这样说,忙上前一步,又轻轻伸手搂住他的腰身,声音都柔了下来。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啊……你也不要想了,我不问就是了。”
她不愿意让他不高兴,所以心中即便满是疑问,也硬是给压下去了,然后对着他绽放了一个笑容,俏脸上的笑靥灿烂的犹如花儿盛开一般,好看的不得了。
他的目光一直凝在她的脸上,看见她笑,心头一震,鼻子忽而有种酸酸的感觉,他以为她会生气,她却没有生气,反而这样体贴他的心意,怕他难过让他不要再想了,还望着他笑,分明是希望他开心的模样……
夏侯懿的眸光闪过幽光,伸手也将她揽在怀里,抿唇缓缓的道:“雅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为什么?”
她不知他为何突然会说这样的话来,也不知他心中的想法,只是眸光闪亮,“因为我跳舞跳的好看,你一见倾心,是不是?”
她记得他说过的,他喜欢她舞蹈蹁跹,觉得她在宫宴上那一舞踏歌惊艳无比,然后就喜欢她了吧?
谁知他摇摇头,抿唇轻轻笑道:“不是,这世上,哪有什么一见倾心的爱恋?即便有,那也是见色起意,不是真正的喜欢,我对你,那可是真真的喜欢。”
“是么?”
这话说的她心里甜滋滋的,不由得追问,“那你说说,是怎么个真喜欢?”
他一笑,凝望着她的垂眸,慢慢的道:“你跟别的女子不一样,你性子虽倔强执拗要强些,但是你不会对人耍心眼,不过,不是说你没有心计,我的意思是说,你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去做伤害别人性命的事,你也不会无端端的伤害别人,这就是你跟金氏还有吴氏最大的区别,她们二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你虽也爱闹腾,也爱不择手段,却跟她们有本质上的差别。”侯懿有对发。
“你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除非你不能面对的事情,你想要逃避或者隐藏的你会自动回避,但是,你还是坦率的可爱,生气起来,什么都会说,你对我的坦白让我看明白你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也正是你的与众不同让我对你上心,动了几分心思的,还有你对桑枝说的那些话,你性子倔强执拗,却是医者父母心,你的心,比任何人都要柔软,别人对你的好,你其实都记在心里,而你对别人好,却是很自然的与生俱来的,你直率的甚至能跟任何人成为朋友,我对你越是上心,就越是发现你跟别人不一样,你啊,就是个宝贝。”
他说到这里,笑了一下,旋即,又正色道,“我这十年,双手沾满鲜血,杀人无数,死在我手里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我自问不是什么好人,说的坦白些,我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坏人,可是偏偏就喜欢你这样纯净如水的人儿,我这样早已身在黑暗里的人,觉得你就是我生命中久违的阳光,很暖,很贴心。”
“窦雅采,幸而是遇见了你,让我往后的日子,不至于那么黑暗。”
她从来不知道他心里是这样看她的,也不知道他在心里竟把她看的这么重要,说她是他生命中的阳光啊……
眨眨眼,把感动的眼泪压回去,却有些哽咽:“你这么喜欢我,真是难得……不过我不要做你的阳光,要么你跟我一起到阳光底下来啊,要么我陪你一起去黑暗里,为什么你要等着我照亮你呢?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啊,我们可以努力在一起啊!”
他笑起来,亲亲她的脸颊:“傻瓜!”
黑暗里待久了的人,总会害怕阳光的灼热呀……15424658
而她这样阳光万丈的人,难道不会害怕黑暗的侵蚀吗?
这样两个天渊之别的人,当真能够舍弃自己的一部分来包容会伤害到自己的另一部分吗?
毕竟,吸引和融合,是两回事。
她根本不知他心内的想法,听了他的话,捶了他一拳:“你说我是傻瓜,那你喜欢我,你也是傻瓜!”
他沉沉笑起来,扯着她进屋去:“好了好了,别闹了,你方才在雪里坐了那么久,裙摆都湿了,也脏了,快来更衣,换了衣裳之后再带你出门去逛一逛,难得来一趟,又赶着追郎节提前了,这骊城是越往后越热闹,咱们还不知以后什么时候能回来呢,索性闲着无事,就去逛一逛好了,晚上回来时,直接去参加宴席好了!”
他话音未落,刚刚拉着她转身,忽而便听见咻的一声,有一样东西划过二人身侧,直直的钉在旁边的廊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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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湖边追郎节
乌兰湖边追郎节 那廊柱正巧就在窦雅采右边,这突如其来的劲风让她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夏侯懿扯到他身后,随即他便沉了眉眼,一身凛冽气势倾覆而出,全神戒备的看向廊柱之上。
窦雅采心中好奇,从他身后露出半个脑袋,也跟着看向廊柱上,就瞧见那一人高的地方,森森的钉着一枚袖箭,这袖箭只入木半分,还在微微颤动,箭尖上钉着折叠的很细小的纸张,窦雅采皱了眉:“那是什么玩意儿?”
她话音还未落,却感觉到面前的他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伸手将那袖箭拿下来,眸底含了一丝浅笑,展开那写满了字的信纸看了一遍,才勾唇道:“你自己看。”
窦雅采接过他递过来的信笺,带着好奇瞧了一遍,嘴巴还不自觉的跟着念了一遍:“小王爷业已回京,窦二小姐安好,小王爷每日进宫上书房,与皇太孙伴读,王爷不必挂念,另,事情进展很顺利,太子爷的病由越太医照看,京中无大事,皆盼王爷归。”
“这是谁写的?是懿你的人吗?”
夏侯懿将她手中信笺拿过来,进了屋中点了烛火像上次燃了假懿旨一样点燃了这信笺,看着它化为灰烬,才答道:“确实是本王带来的人,不过本王没有带他们入府,但是约定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只是没想到把你吓着了,不过要想本王及时看见又不能让上官麟知道,也只能用这种法子了。”
窦雅采应了一声,倒是没有受很大的惊吓,只是觉得大概也只有他的人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了,那上头说的那些话,她看见夏侯沅安好几个字也就放心了,别的倒是不关心的,不过就算好奇她也不会再问他了,他既然不想说,她也不便相逼,当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京中无事,太后又不能得知他们的消息,两个人倒是可以安心在骊城游玩,所以窦雅采便换了衣裙,跟着夏侯懿出去继续逛骊城,骊城本就比京城热闹,加之又有不少少数民族混居在一起,各族民俗风情都融合起来,各式各样的吃食风情都琳琅满目的,而住在漠北边陲的放牧人又都赶着上元节下和追郎节下,全都到骊城里来赶集玩耍了,所以别的地方都是年节将尽而都平静下来了,唯有骊城,却是越到十五便越发的热闹起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