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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过两刻钟,便到了一处风景如画的地方,夜色下,远处雪山巍峨,近前湖水清澈宜人,她站在这山川大湖前,一时什么都忘了,被眼前美景所吸引,只觉得心胸广阔的能够容得下天地,却又觉得心头满满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来,却不知该用何等溢美之词来形容这雪山,这湖水……
站在平地之上的,也并非只她一人,这里的人不少,大多都拿着各式各样的水灯来湖边放灯,那大湖中星星点点的飘荡着数不清的水灯,大雪之中,这里的景色比那画上的风景还要美,她提着纱灯立在那里,不由得感叹出了声:“这儿真美啊,真是好看……”
夏侯懿微微扯了薄唇一笑,他就知道她会喜欢这里,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这是祁云雪山。骊城就在祁云山脚下,祁云雪山山顶的雪终年不化,上头有一座庙宇,供奉的是佛家很有名的星云法师的真身,不少人都来此地拜谒他的真身,只是这庙宇极难找到,也要看看这些人有没有佛缘了,据说有缘的人还能瞧见难得一见的佛光,我那时驻守在这里,心中好奇的很,就上去看过一次,其实也不是很难找,只是寻常人脚力走不到那里罢了。”12q8i。
“这大湖本地人唤它星云湖,也是因为那法师曾在此清修圆寂之后,才叫了这个名字的,听人说起,这星云湖的名字,叫了也有几百年了。”15353450
“那这么说,原来这湖不是这个名字的?那它原本叫什么?”
那湖水倒映着祁云雪山,湖水又清澈动人的很,实在是很美,若是晴天的夜晚,满天繁星与雪山同在湖中,只怕更美呢……她不由得遥想,若是天晴朗日的晴天,晴日无风,白云也同在湖中,只怕也是美景呢,难怪那络腮胡子对此地念念不忘,确实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也难怪皇上把此地封给了四王爷。
“原本的名字叫乌兰湖,这是那些游牧的人取的名字,乌兰的意思,就是相思,后来为了纪念星云法师,官府就给改成了星云湖,只是还是有人记得原本的名字,乌兰湖,相思湖,色子嵌红豆,相思知不知,这是很美的名字。”
他淡淡的声音,夹杂着几分低沉,眉目之间拢着几分情愫,旧地重游,总是容易勾起回忆,眸光越发的沉郁,只是他没有沉浸其中,往事如风,他还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只是眸底几丝忧伤浅浅的缭绕在那里。
“乌兰……”
窦雅采幽幽的望着那湖水,喃喃道,“是真的很美啊,我喜欢这个名字。”
她转头,靠近了他一些,眸光亮亮的,“可是,你才说带我去幽湖,怎么来了这里?这里好多人在放水灯祈福呢,早知道就买一些过来了,我这个纱灯是断不能碰水的,就算放进去也飘不起来啊……”
她的话不无惋惜,这乌兰湖这么好看,他之前也不与她明说,一个水灯也没有买,真是有些可惜了。
他垂眸一笑,转眸深深的看着她道:“不用买,我是要送一个礼物给你,来,你跟我走,你若想放水灯,等一下我陪你再来啊。”
言罢,他薄唇噙着浅浅笑意,牵着她的手往湖边芦苇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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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花灯荡幽湖
走马花灯荡幽湖 窦雅采远远站在那边时,夜色雪幕里,也只觉得乌兰湖大的仿若没有边际,这会儿被夏侯懿拉着往这边走,才发现乌兰湖并非那么大,只是夜色掩映下看的不真切,这会儿绕过湖边芦苇到这边来,只觉得人少了很多,越走越是无人,湖边芦苇却越来越多了,阻拦视线,倒也无人放灯了。
她见夏侯懿只顾往前走,不由得越发好奇起来,也不知道他要送什么礼物给她,之前未露一丝口风,如今她真的是很期待这个礼物的。
心里正想着呢,夏侯懿的脚步一停,就停在湖边芦苇丛边,窦雅采四下一望,只觉寒风凛冽过处,比之那乌兰湖边多了几分冷寂,倒是更多了几分安静,面前都是在寒风中摇曳的丛丛芦苇,不过倒是没想到,这里与那乌兰湖相隔不远,却有这么个清净的所在,雪花飘落,沾染在那些芦苇之上,倒像是开了一朵朵的白花,也挺好看的。
她看的入迷,比在乌兰湖边看见那些水灯还要喜欢,这里可以安静的感受风,安静的感受雪,安静的感受冬夜的冷冽肆意,闭上眼睛凝神细细的听,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些在寒风中摇荡的芦苇丛的呜咽……
她这般入神,连夏侯懿放开了她的手都未曾注意,他独自走到芦苇丛边,用手拨开那芦苇丛,见那丛中果然放着一蓬小船,不由得轻勾了薄唇,他们果然按照他的吩咐做好了准备……
眉心微动,他将手中的酒坛子放到小船上去,立身回头准备唤窦雅采上船时,却微微一怔,芦苇丛外,她站在风雪里,紫裙随风而扬,她却展开双臂阖上眼眸仰着脸对着风雪,雪色一点莹白,面色如玉,美得像是画中的仙子一般,他静默无声的立了一会儿,将那画面深深的印在脑中,半晌才走过来,自后揽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热气。
“豆芽,你长的真是好看……”
窦雅采被那热气激的心口漏跳一下,眉梢含着羞意笑起来,眉目间情意流转:“那你说,怎么个好看法?比金氏还好看?比……比你这些年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还要好看?”
她也不知和谁去比,府里头只有金氏和吴氏,吴氏细眉细眼的,根本称不上好看,金氏模样温婉活泼,若是忽略她嘴碎和心思毒,她也倒是个美人胚子,她这会儿听见他赞自己好看,下意识的就跟金氏去比,说完又转念一想,他这些年都在外面,说是成亲五年,其实相处的日子都不足一月,那么他在外面定是见过不少女子的,所以,她又换了问法……
夏侯懿眸光一闪,却笑道:“金氏?你比金氏好看多了,不过——”
故意拖了声,不说了。
她着急,忙追问:“不过什么?”
他眯眼,笑起来:“不过本王这几年,见过太多绝色女子,你与她们比起来,也不过只是中人之姿罢了啊……”
“你——”
她忽而耷拉了眉眼,心中一点兴致都没有了,只觉得心里失落的厉害,失落之后又是妒忌,又有些生气,她心里一直在意的就是这个,情急之下,忍不住脱口问了出来,“你,你肯定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是不是?”
夏侯懿这会儿站在她身后,只觉得她言语间带着明显的妒忌,不由得挑了眉,继续编:“对啊,有不少呢,三五个的我也记不清了,你这么一说啊,我就想起来了,现下本王安定下来了,不如把她们接回府中,封几个小妾可好?”
“你!”
窦雅采听了这话是真的生了气,他言语轻佻的很,本就惹的她心头恼怒,话中的意思更是直白的不行,难道他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她生气的挣开他的怀抱,他本也未搂的很紧,她一挣脱便出来了,回眸怒视着他,目光相撞之际,却看见了他眼底的揶揄还有戏谑,更有那么一丝丝的得意。
她心念一动,忽而想起他之前骗她,也是这样的神情,心里头便起了怀疑,脸上怒色未减,心却放了下来,眼底显露寸寸锋芒,看着他笑道,“好啊,那我亲自派人去迎她们回府啊,模样好的就封为侧妃,放在府里头,让我慢慢的玩儿,反正金氏玩过了,吴氏还老实呆着,府里头也确实需要进新人来玩一玩了!”
她眼眶红红的,可眼底那一抹慧黠的亮光却未逃过他的眼睛,夏侯懿已知她猜出自己是骗她的了,却敛尽唇边的笑意,眸光静静的落在她脸上:“窦雅采,你心里,还不相信我?”
她在意的那些,他早就知道,他逗她是心之所至,可是她的心思,瞒不过他,她愁什么妒忌什么,他都知道,那种妒忌不安全不确定的情感,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在她的心坎上,若是不尽早剔除,只怕她总是不放心的。
不等她回答,他又沉了眉眼,静立于风雪之中,墨眸眸光暗涌,眼底似有着沉寂了千年万年的孤绝,缓缓的开口道:“我此生,从未喜欢过别人,这辈子唯一就对你动了心。我这人薄情寡义,冷漠寡言,年少时桀骜不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后来几年,拼杀疆场厮杀搏命,哪有时间谈情说爱?再大一些,野心更大,筹谋这天下,要取上官家的江山,何曾还有闲心去找什么美人儿?我身边只有你,金氏还有吴氏罢了,只是她们,何曾在我眼里?”
他一心想着取了上官家的天下,并没工夫考虑自身的事儿,吴氏是吴佑添送来的,金氏是永安侯送来的,他无意退回,自然照单全收,窦雅采是太后赐婚,更是不可推辞,他那时只想着,女人而已,放在府中好吃好喝的待着就是了。
“喜欢上你,倒是个意外,只是倒也无妨,我也不觉得江山和美人不可兼得,江山,我要,美人,我也要。”
“所以,在这世间,我只有你一个人,根本没有别的女人。”
他说的很认真,她听了,慢慢垂了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泪光,她总是会害怕,她怕他爱她没有她多,所以,有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会胡思乱想,但是,他每每总是能察觉,他总是柔声细语的安慰她,告诉她他的心,给她说那些醉人的情话,给她说他心里真实的想法,说的她心里头感动的很,说的她眼眶红起来,好容易压下眼中泪意,她已过去自动自发的抱住他的腰身。
“嗯,我信你。”
她想,她会慢慢的学着相信他,他是值得她这样的,她的很多心结需要慢慢来解开,她想,他给她很多很多的爱之后,她会明白的,爱上一个人,会胡思乱想,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只要他肯给她时间就好了。
他微微一笑,抱紧了她:“以后若是心里不痛快,就与我直说,我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哪能次次都猜到你想什么呢?若是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