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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开。”
夏侯懿见夏侯沅半点反应也没有,当即脱了身上的纯黑披风,解开衣扣,将身上衣衫尽数除去,大雪天里,他将夏侯沅紧紧抱在他赤/裸的胸膛里取暖,让夏侯沅的小身子能够软和下来。
一抬眸,却见窦雅采怔怔的看着他,水眸中俱是震惊,随即沉声道:“愣着干嘛,快些救他!”
窦雅采回过神来,急忙又给夏侯沅施针,这一次,因为夏侯懿紧紧抱着夏侯沅的小身子,给予他温暖,用自己的体温让夏侯沅的身子热乎起来,窦雅采施针三刻,夏侯沅轻轻嘤咛一声,总算是不再闭气,青紫之色渐渐退去,她一抹头上细汗,长出了一口气……
夏侯沅虽还是昏迷不醒,但是小小的人儿像是有意识一般,直往夏侯懿怀里缩,口中喃喃的道:“父王……父王……父王……”
夏侯懿望着夏侯沅的幽暗眸中闪过怜惜和柔和,沉毅刚硬的面容因为夏侯沅的呼唤柔软了些,小人儿一声声的唤,夏侯懿一声一声的回,声线沉稳厚重:“嗯,父王在这里……沅儿别睡着,醒过来就好了。”
见那命垂一线的小人儿总算是救回来了,夏侯懿便把他交给窦雅采抱着,他选了一处风雪吹不到的僻静地方生火取暖,就地搭了木架,然后搭起了帐篷,又从窦雅采怀中接过夏侯沅抱着,另一手把自己方才脱下的黑袍披风递给窦雅采。
“你换上本王的衣裳,把你的脱下来烤干。”
窦雅采垂眸,不看他:“我不要。”
夏侯懿见她坐在石头前,缩着身子烤火,微微眯了眼,沉声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你若是病了,还要本王来照顾你吗?”
你敢跟我回去吗?
你敢跟我回去吗? “……咳咳。”
咳声嘶哑,窦雅采沉默良久,默默接过夏侯懿递过来的衣袍,默默换上之后,便沉默不语的坐在火堆前。
不时担忧的看着夏侯懿怀中的夏侯沅,方才已经喂过药也已经施针了,之后只能看天意如何了。
她的眸光不经意的落在夏侯懿的伤口上,之前的伤口应该已经愈合,许是今夜遇刺,伤口撕裂,才会有血迹渗出纱布,望着夏侯懿,心中却不自禁的想起吴氏的所作所为,眸底涌现恨意,当即移开了视线。
夏侯懿早已看见她的目光,微微沉眸:“本王无事,现在要紧的是沅儿,”顿了一下,他冰眸里带着浅浅微笑,“其实,你有没有觉得王府里,比外头暖和?”
窦雅采垂眸抱膝坐着,看着面前跳跃的火焰一言不发,夏侯懿也沉沉的不说话了,眸光一掠,停留在夏侯沅的脸上,大手抚上了小人儿的眉眼,却停留在他右眉下的凹痕上,薄唇紧抿。
窦雅采瞧见了,眸中带着讥讽,冷笑道:“那是四年前金氏弄的,她与沅儿玩耍,结果沅儿磕在桌角上,伤了之后就怎么也好不了了……这样勾心斗角的地方,算什么暖和?还不如这一片茫茫雪地来的干净!”
“金氏故意的?”
夏侯懿寒眸比夜色还要浓黑,沉沉的落在窦雅采身上。
窦雅采眯眼冷笑:“故意?事后,我也故意给她下了点药,她脸上出荨麻疹,半年才好,半年才能出门!我告诉你,若有人伤了沅儿,不管有意无意,我都不会让她好过!若有人要沅儿死,我就能为他去杀人!”
夏侯懿眸色如星,凝了她半晌,忽而沉沉的笑起来,寒眸里有华光异彩流淌。
“你笑什么?”
窦雅采站起来,刚要质问他,那边艾叶就跑了过来——
“小姐!原来你们在这儿啊!找到小王爷了吗?啊,小王爷这是怎么了?那些人也太狠了!”
艾叶看见夏侯沅的样子,自然也是心疼,转眸看向窦雅采,“小姐,还要继续走么?”
窦雅采看了夏侯懿一眼,眸中冷光凛然:“沅儿这样,还走什么?你也会说,那些人太狠了,我们自然是要回去,”她心中根本就不相信夏侯懿,昂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不是说不姑息养歼吗?我告诉你,伤了沅儿的人,便是瑞王府里的人,你敢跟我回去吗?”
艾叶一惊,嗫嚅道:“王爷这会儿回去不是抗旨么?”
夏侯懿抱着夏侯沅起身,冰眸含着一丝冷意:“无妨。”
再望向窦雅采,冷意里带着浅浅的戏谑,“只是,要耽误你逃跑了。”
窦雅采冷哼一声,当先往回走,先回了废窑将那三具裹满了粗盐和焦炭的嬷嬷尸首放到马上,回去算账,这些都有用处。
折腾一夜,天光大亮之时,他们才回到瑞王府,府中众人得了消息忙赶了出来,吴氏和金氏自然也出来了,吴氏早已换了衣衫,薄施粉黛,丝毫看不出疲态,只是右手轻轻捂着心口,满面细汗,像是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看见夏侯懿抱着夏侯沅回来,窦雅采跟在后头,脸色霎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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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入膻中
针入膻中 窦雅采这会儿已经换回自己的衣裙,看见吴氏的表情,心中冷笑,她当时用银针刺入三个嬷嬷的巨阙穴,三个嬷嬷顿时倒地身亡,吴氏却刺偏了而入了膻中穴。
针入巨阙,会即刻冲击胆肝,震动心脉而亡;而针入膻中,则内气漫散,心慌意乱,神志不清而已。
即便吴氏当时匆忙让人处理了夏侯沅,再回来找郎中瞧伤,那银针也已入体内,寻常郎中不懂银针之术也只能延缓症状最终徒劳无功,窦雅采敢肯定,吴氏现在的疼痛堪比锥心,就算是强作掩饰,也能让人从她面上窥探出几分不对劲来。
金氏脸色稍变,迎了上来:“王爷怎么跟窦妹妹一起回来了?”
窦雅采用手推开二人,跟着夏侯懿进屋,听见这话,反身看着二人挑眉冷道:“怎么?我不能跟王爷一起回来吗?还是有人心里有鬼,害怕看见我跟王爷一起啊?”
“行了,都别说了,都跟本王到议事厅来!”
夏侯沅虽然还昏迷,但是眼下已无大碍,夏侯懿让艾叶带着他先回了络玉阁,幽暗难明的眸光扫过身后的一众人,喜怒难辨。
吴氏以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窦雅采母子必死无疑,可看见窦雅采的时候心头已是一惊,看见厅中整整齐齐摆着那三具嬷嬷尸体的时候,脸色更是苍白,心口本就剧痛难忍,心烦意乱,就算方才勉强喝过汤药,这会儿还是难受的很,但夏侯懿端坐首位,她也不敢放肆,只是强忍着,暗自筹谋一会儿如何砌词推诿。
窦雅采用茶水洗净那三个嬷嬷的面目,说来也巧,起火的时候,这三个嬷嬷的尸首离火很远,后来用粗盐熄灭大火,她们身上也不过熏出些焦炭沾了些粗盐罢了,这会儿洗净了,窦雅采才噙着冷笑走到吴氏身边,将她拖过来。
“吴姐姐应该认识她们吧?看见她们因为你的私心惨死,心里不舒服啊,脸色这么不好?”
窦雅采不等吴氏说话,眸光冷冽如刀,续道,“你掌管王府多年,我何曾与你争过?你又何必非要把我与沅儿置于死地呢?我已经留有休书离开,你还不罢休,趁着王爷一走,你就带人将我们截住,欲杀之而后快!放火烧我,雪埋沅儿,你的心好狠哪!”
“你骗人!吴姐姐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金氏站出来道,“吴姐姐今晚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去杀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窦雅采笑起来,走到金氏面前,盯着她道:“你三番四次污蔑我,不就是想把我赶出王府嘛?你们一心一意想做瑞王妃,你自然会为她说谎,我根本就不稀罕那个位子,我也根本不屑与你们相争,但是你们偏偏不肯放过,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她过去将吴氏的衣衫扯开,就见明晃晃的烛光之下,吴氏胸前青黑一片,窦雅采冷道:“当时我情急之下,将银针刺入三个嬷嬷的巨阙,她们即刻身亡,而吴姐姐躲了一下,针入膻中,这青黑之色便是证明,吴姐姐现在定是很难受吧?若是王爷不信大可找郎中来瞧,看看这里究竟谁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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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喝了终生不孕
女子喝了终生不孕 吴氏被扯了衣衫,自然大惊,忙将衣衫整好,双目含泪,跪在夏侯懿面前,哭道:“王爷!王爷!这不是妾身做的啊!妾身自幼就有心悸病,这印记是方才郎中瞧病喝药所致,跟窦妹妹这事儿一点关系都没有啊!王爷明鉴,妾身确实一整晚都跟金妹妹在一处的!”
夏侯懿沉着眸光不说话,冷然看着吴氏。
窦雅采冷冷一笑:“心悸病?我在王府这几年,怎么就不知道姐姐有这个病呢?吴姐姐口齿还真是伶俐呢!其实是不是你做的,将你膻中银针取出来一看便知!”
吴氏既然不肯承认,而窦雅采本就是要当众拆穿她们的嘴脸,因此也不打算再留什么情面,冷声对着一旁的来福道,“劳烦管家去吴姐姐房中,把那个牡丹描花的金漆箱子拿来给众人瞧瞧!这会儿房子被烧了,但是想必东西在吴姐姐屋子地下的地窖里吧?管家派人一找,便能找到!”
窦雅采冷眉望着脸色苍白的吴氏,“你既然做了,就别怕人知道!”
来福很快带着人去搜查,并且抬来了牡丹描花金漆箱子,窦雅采走过去将箱子打开,拎起里面华丽精致的衣裙,对着吴氏说道:“你备好了王妃规制的衣裙,你以为,瑞王妃就非你莫属了吗?你以为我不跟你们争,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窦雅采过去,出手如电,在吴氏胸前点了几下,又在她背后拍了一掌,就见吴氏猛地吐出一口污血,而窦雅采早从她衣襟之中拿出那枚染血的银针,放在夏侯懿身侧的桌案上,望着夏侯懿扯唇冷笑。
“你都瞧见了,你打算怎么处置?”
她根本就不信夏侯懿会处置吴氏,她如今将所有事情摊开,也有逼迫夏侯懿的意思,她就是要看看,这薄情寡义的男人,究竟值得几分信任!
夏侯懿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