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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随信附赠了二十两银子给那车夫,窦雅采便趁人不注意,悄悄送到那车夫的房间去了,那车夫也不知去哪里逛去了,正巧是不在的,她便将东西放到那车夫的包裹中,便自己回了房间。
易容前,桑枝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她这人/皮/面/具是千万不能碰水的,若是要洁净面部,是有特制的药水的,而且这几日顶着这玩意儿,着实还是很难受的,难怪易容的人很辛苦,她方才无奈之下,又因为要登台唱戏,在脸上画了不少油彩,在戏班子里根本不敢用水去洗,还是胡乱找了没人的地方用药水随意擦擦就完了的,这会儿脸上还有不少残余的各色墨迹,她望着自个儿镜中的狼狈模样,不由得一叹。
将旁边搁着的温凉了的清水拿过来,寻了干净帕子,沾了水,便将自己的脸俯低了些,刚把沾了水的帕子贴到左脸上一擦,忽而就听到突兀的敲门声。
叩叩叩——敲门声还挺重,她微微拧眉,看来门外这人很急。12EnG。
“是谁?”窦雅采站直了身子,冷声问道。
“姑娘,我是客栈掌柜的啊,”
外面响起的是云来客栈掌柜的声音,就听见那掌柜的在门外扬声道,“姑娘,是这样的,方才我们客栈来了一位公子,他想要住上房,但是店里已经没有了,姑娘您一个人住上房是不是太宽敞了些,他想跟姑娘打个商量,他重新替姑娘开一间房间,这个上房便让给这位公子住,房钱全算在这位公子身上,姑娘觉得如何啊?”
窦雅采听了微微眯眼,这是欺她是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么?
这是哪里来的什么公子,居然还想要干这种强行换房的事儿?
她面色不愉,心头不由得恨这掌柜的不知好歹,又恨这公子横行霸道,便将手里的帕子丢在盆中,慢慢走到了门边,也不答话,只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头的人见里面久不答话,便有些等不及了,她只站了一会儿,隔着门便听见那掌柜的低声道:“公子,白仙儿聪明的很,只怕这话是骗不出她来的,咱们还是想个别的法儿吧?再说了,我,我也不能肯定这里头住的就是白仙儿白姑娘啊?”
掌柜的话音刚落,便听见有人轻笑道:“你不能肯定?哼,要你肯定有什么用,你是生意人,你要是泄了底,只怕这客栈也没人敢来住了!这是本公子强迫你干的,跟你一丝关系也无,你不必如此紧张,再说了,白仙儿雇的车夫都说了白仙儿住在这里,又与你什么相干!”
窦雅采听了这话,不由得在门里暗暗咬牙,什么换房?这些人果然都是冲着白仙儿来的,而且果然是找到了那个车夫,也难怪知道她住在这里了!
她本想着要避开众人走了便算了,可这些人偏偏不肯放过她,步步紧逼纠缠不休,她本就不是娴静的桑枝,银牙一咬,便从腰间拿了个小药瓶出来,这里面是百种有毒的花磨成的粉末,她是绝不会缩着不见人的,一会儿开了门,若是这些人敢对她用强,她便将这粉末撒了出去,总要叫这些不知好歹的人尝尝厉害才好!
总是要叫这个什么仗势欺人的公子烂了一张脸才好!
“是是是,公子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那掌柜的不敢得罪这说话的公子,只得应了,一旁又有人道,“你只管叫门就是了!我们家公子只不过想见白姑娘一面,好确定一些事情,出了事自有我们担待,与你什么相干,再说了,白仙儿的事儿你又知道几件,别磨蹭了,快些叫门!”
她这里才动了狠心,听外面这些人说话的口气,不由得心中一动,还未细想,外面的人便停止了低声议论,只听得那掌柜的又扬声道:“姑娘,你考虑好了么?这样隔着门说话实在是不方便,若是姑娘此刻方便的话,不如开门,让公子进来与姑娘细谈一番,可好啊?”
窦雅采拧开药瓶,勾唇冷笑,细谈一番?难不成还想霸王硬上弓么?
心里正想着,面上挂着笑,早就抓住门闩打开了房门,开门的那一霎那,她就把整瓶的花毒粉全倒了出去,用嘴一吹,那粉末随风扬散,一群人堵在门口,个个身上都沾满了花粉,慌的门口众人忙各自惊慌退散,不住的拍打自己身上,都不知从门里飘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窦雅采不由得冷笑,刚要开口说话,唇瓣稍稍一动,忽而觉得左脸上一凉,那方才还好好的人/皮/面/具便掉下来半边,就这么挂在脸上了。
她心口一凉,坏了,忘了左脸沾过水了……
情急之下,她忙要关门进门,手腕却被人狠狠攥住,有人冷声道:“你要往哪里去!?”
夜深了,我要睡觉了
夜深了,我要睡觉了 窦雅采手腕被人攥住,便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素来痛恨恃强凌弱的人,这回被痛感一激,连门也不进了,把手中的药瓶又对着扯住她的人撒过去,谁知那人劈手一夺,竟将她的药瓶夺了,随即出了声。
“白姑娘这是做什么?好歹莫要伤了和气啊,本公子——”
窦雅采被人夺了药瓶,心头愤恨,另一只手已然伸向腰间,早就摸了银针在手,趁着那人不注意,狠狠的刺了他的手背一下,那人吃痛,忙松了手,她这才转眸欲说几句狠话,谁知一转头,对那什么公子面对面的时候,却是一愣。
这会儿花毒粉末已然散去,楼阁过道间明亮的灯色下,那公子也看清了窦雅采的模样,也是一愣,表情更是吃惊一些,所以那话也是没有说完的。
“四王爷?!”
“瑞王妃?!”
两个人的惊愕散去,又不约而同的出言惊诧道。
旁边那只被毒粉撒了衣裳的云来客栈的掌柜的一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什么四王爷什么瑞王妃?
啊,难道说——15366764
窦雅采看到的所谓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水国的四王爷上官麟,只不过他穿着的玄色便服,不似在京中宫里那般华贵,但是那一身玄色长袍也着实难掩他的风华,更是那一双魅眼,叫人见之不忘,窦雅采一见他,自然就认出来了,心里头惊讶万分,上官麟怎么也到邺城来了?
他怎么又会来找白仙儿的?
她是一肚子的疑问不可解,面上不动声色,手里捻着银针,凝神戒备的望着上官麟,此人心机也算是深沉,在未弄清楚来意之前,她是不可轻举妄动的。
上官麟本也是一头雾水,可是这会儿瞧着窦雅采的模样,那半张脸还是白仙儿的脸,另外半张脸却因为人/皮/面/具掉下来还露出了她原本的容颜,上官麟就是靠这个认出窦雅采的,心念电转间,已是明白了大半。
眉眼一挑,他指了指窦雅那掉下来的人/皮/面/具,微微勾唇笑道:“瑞王妃这是演的哪出呢?本王倒还真是瞧不出来啊!”
“本王刚到邺城没几天,今夜就听人家说紫云水的白仙儿回来了,本王还纳闷呢,她不是好好的在京城瑞王府里住着吗,怎么会回来邺城呢?本王前来一探究竟,果然,这白仙儿是有问题的,瑞王妃这玩的,也真是够大的,假/扮白仙儿好玩么?”
他自从初二夜里辞了皇上,从京中/出来,就一路往漠北而来,一行人赶路到了邺城,知道邺城年节下会很热闹,他便打算在这里歇歇脚再走,出了京中,自然也不会有人催他赶路了,所以他乐得自在。
只是今夜听人传闻,说什么紫云水的白仙儿回来了,他虽贵为王爷,但是这紫云水名扬漠北,这样红的戏班子名声在外,他也还是知道的,而且,他更是知道金梁跟桑枝的事情,这桑枝离了这紫云水之前便化名白仙儿在紫云水中唱旦角,后来离了紫云水就是因为金梁做了将军,娶了她为妻,她便不能再唱戏了,所以才用回本名,洗尽铅华做了将军夫人,听说还生了个女儿。
金梁跟夏侯懿情同兄弟,夏侯懿带着金梁上战场,五年后,金梁却是重伤不治,身死也不过数十日而已,桑枝守孝期未满,怎么可能会回来这邺城唱戏呢?
这些事情,平民百姓不可能知道,但是上官麟却是都知道的,因此,他心里便怀疑这个回来的白仙儿有问题,何况,他跟夏侯懿有过节,夏侯懿偏帮太子坏了他的不少好事,这次被遣回漠北,身边还多个监军,虽说是父皇的主意,但是跟夏侯懿也脱不了干系,他心里就憋着一口气,他定要好好的惩治这个不知好歹的瑞王一番。
如今明知这回来的白仙儿有问题,他自然是要过来瞧瞧的,何况那金梁跟夏侯懿是年少兄弟,桑枝跟金梁相恋多年,自然跟夏侯懿也是认识的,金梁如今死了,不能再替夏侯懿做事,也难保这桑枝不是夏侯懿的人,他怀疑夏侯懿让桑枝来监视他的行踪,心中到底疑心难去,何况这白仙儿露了痕迹,他在邺城查一个人的行踪容易的很,所以,他是一定要来看看的。
谁知过来一看,根本不是这样的,白仙儿不是白仙儿,而是窦雅采,他面上虽笑着,心里却越发疑心,难道夏侯懿是让她来假/扮桑枝来跟踪自己么?夏侯懿会让自己的王妃来跟踪他监视他么?雅采连药采。
上官麟这心里,不免猜度窦雅采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是,有一件事情想不通,如果夏侯懿让她来监视自己,为何她会露了行迹呢?
窦雅采见身份败露,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当即冷哼一声,转身回房去用清水洗了右边的脸,然后等那湿透了的人/皮/面/具自己掉下来,恢复了她自个儿的容貌之后,她才走出来,也借着这个时间,缓了缓心绪。
她心里对上官麟突然出现在邺城还是很意外的,也不知上官麟来这里做什么。
可是上官麟说的这些话,那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对桑枝的事情很是熟悉,桑枝嫁给金梁的事情,或许这些平民百姓不知道,但是朝中的人却不会不知道,金梁是将军,桑枝为夫人,桑枝若是有诰命封号在身,她的过往是根本藏不住的。
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