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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词女传 作者:芸帐香闺(晋江2013.6.18完结,种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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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李清照反而觉得这是天意,于是,一鼓作气,寻着铃声飘来的方向,觅到一处民宅前。
  
  抬眼间,李清照发现这座门廊下,挂着一串风铃,铃铛与铃铛之间相互交缠,荧荧绕绕的纠缠不清。
  
  李清照赶紧从香袋里将那串铃铛掏出做比对,竟与这风铃之上的铃铛,一模一样。
  
  她不禁伸手,想将缠绕在一起的铃铛解开,却没想到,铃铛与铃铛之间相互交织、相互角力,并非一时用力,就能解得开的。
  
  此时,李清照退却了。“算了,由他们去吧……”她心想道。
  
  正当李清照转身欲走的时候,又是一阵微风吹来,只见那风铃扬风而起,自行打开,伴着风声叮铃叮铃作响。
  
  在那一刻,李清照定了定神,鼓起勇气,敲开了房门。
  
  “廊下何人?”屋内的苏甜儿,隔着窗户问道。
  
  门外的李清照,虽有此猜想,却尚未坐实。而如今,一声轻唤,不免让她有些心寒。心里赌气,不觉想试一试这女子,于是便道:“屋外大雪,无处落脚,行至此处,想跟小娘子家借一样东西。”
  
  “小娘子要借什么?”苏甜儿并不出来,依旧隔着窗户问道。
  
  “我借一朵花,能闭又能发,不知花蕊在何方,却见花根手中拿。”李清照轻吟道。
  
  只半刻的功夫,吭啷一声,木门开启。
  
  “赵家娘子,请!”苏甜儿将李清照让进家中。
  
  这苏甜儿的家中,虽说称不上是家徒四壁,却也差不太多。一切家具、陈设,都是精简到最低的限度。外面诚然是大雪纷飞,而这屋内屋外的温度,却也相差不离,清冷的就如同雪洞一般。
  
  “怎么,很出乎意料吧?”苏甜儿一面倒茶,一面自嘲道,“来,喝杯热茶吧,这是现在最暖和的东西了。”
  
  李清照接了茶,放在一边。
  
  苏甜儿在一旁冷眼看着,不觉冷笑道:“我知道您今天是贵脚踏贱地,劳烦您且将就些吧!”
  
  “苏小姐……”
  
  “请叫我苏娘子!”苏甜儿冷冷地打断道。
  
  李清照没接话,依旧温和地道:“你知道我今天来,不光是为了喝这口热茶的。”
  
  苏甜儿不语。
  
  “苏小姐你,快人快语……我也就不妨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李清照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接着道:“我知道我丈夫跟你……”
  
  “不用说了!”苏甜儿打断道,“他来不来,想不想来,是你们俩人被窝里的事儿,不用来这儿跟我叨叨。他既然来了,我就要让他尽兴,这是我的营生;至于他想来,您能让他不来,就是您的本事了!”
  
  “可我从不曾对他说过一个‘不’字,这个,你可知道?”李清照面对苏甜儿的挑衅,不愠不火。
  
  这次换到苏甜儿发愣了。
  
  “只因为我……信任他!”李清照淡然一笑,接着道,“我对自己有信心,对他我也同样有信心。我们俩有着共同的爱好,共同的兴趣点,我是完全的爱他,信任他的!”
  
  “但他不是个真男人啊!你竟然还这样爱他?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将来?”苏甜儿终于忍耐不住。
  
  “不为已经溜走的昨日而悲伤,也不为即将到来的明日而忧心,放下往昔,面对将来,佛祖有云:‘活在当下,才是大智慧。’曾经的我,也确实为我家丈夫的这一顽疾担忧过,也差一点犯下过错。但现在,经过了一系列变故之后,先下的我,终于能放平心态,满怀诚意的接受上天赐给我的这一段缘。我的夫君,赵明诚,他是那么一个出众的人,他文采了得,做事执着,为人坦荡。最关键的是,他与我的兴趣爱好完全一致,都是非常喜欢收集碑碣石刻、青铜字画,这已然是非常非常难得之事了!我除了能祈求我们的日子能平安喜乐之外,还能过分苛求什么呢?”
  
  本来想撸起衣袖、大吵一场的苏甜儿做梦都没有想到,李清照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一时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只见此时的李清照,又从随身的香袋里取出那颗铃铛,放于桌上,依旧含笑着道:“我今日的来意,只不过是想替我夫君,还你这颗铃铛罢了。”紧接着起身,贴于苏甜儿耳畔轻声道:“你得到的爱,只要你想,可以是千般万般;而我所得到的,虽不及你,却唯有‘真爱’二字。孰轻孰重,苏小姐这么聪明,应该能分辨的出。”
  
  苏甜儿,大梦方醒,不觉浑身颤抖。
  
  李清照开门将出,风铃随风玲玲作响。
  
  “赵娘子,且站住!”苏甜儿叫住李清照道。
  
  “‘我去搬座亭,没安窗和门,水在亭上流,人在亭下行。’赵家娘子不记得自己要借的伞了吗?”
  
  苏甜儿取出雨伞奉上。
  
  李清照先是一怔,复又笑着指着天道:“正所谓天意难测,眼见这满天乌云都消散,看来这伞一时也用不上了,多谢苏小姐的茶。”
  
  当晚,夫妻二人相拥在床,李清照静静为赵明诚讲述了自己一路上的遭遇,当说到“青莲为自己挡刀,差点被强盗玷污……”之时,不禁潸然泪下。
  
  赵明诚则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暖言轻语的悄声抚慰,心里却越发的愧疚:一个出自官宦人家的小姐,本应一辈子衣食无忧,如今跟着我,却历经磨难……想到这里,不觉悲从中来,愈发搂得李清照更紧了。
  
  李清照拿起赵明诚的右手,慢慢的放入她的小衣内,又握着他的手,轻轻的按了两下。
  
  “这是什么?”赵明诚觉着硬硬的,赶着问道。
  
  李清照不言语,只又轻握着他的手,用他的手代替自己的手,从小衣里掏出两张温度犹存的硬纸片。
  
  两人在被上将硬纸片展开,这正是赵明诚第一次见她时送她的米芾真迹《寿石宰词帖》和《灵峰行记帖》,原本崭新光亮的两幅字帖,如今却已是油污斑斑、褶皱痕痕。
  
  “你竟还留着?”赵明诚不禁动了情。
  
  “这是我用命保下来的!”李清照轻抚着画,凝视着、语气平缓的轻声地对赵明诚道。
  
  赵明诚只默默将那些折痕捋平,两只手碰到了一块,赵明诚的大手不自觉地握住了李清照的小手,只在这一时,只听“叭”的一下,一个烛花爆了,李清照抽出手来,很自然的下床去剪,却找不到剪子,就在这时,赵明诚也很自然地将剪刀递上,烛光照着他的脸,红了一片,而递剪子的那双手,却也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惶恐滩头说惶恐

  
  转过年来,就是高宗建炎三年。过完年后的这个二月,冷得出奇。赵明诚做建康知府,已然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如今的建康城,看似固若金汤,其实早已败絮其中。朝中大臣们,那些力主卖国求荣、丢官逃难的嗡嗡之声,总也不觉于耳。
  
  朝中一派颓靡的气氛,或多或少的也在影响着已是不惑之年的赵明诚。这日,恰逢专管边疆事务的张飞卿,携着一尊玉壶,来请赵明诚鉴别。
  
  自打张掏出玉壶的那一刻,赵明诚就知道,当初苏甜儿找他来倒卖的那个假玉壶,是找着下家了。但考虑这张飞卿是自己的同僚,这话也变得婉转了,赵明诚只轻轻将玉壶往外一推,轻描淡写地对那张飞卿道:“张大学士,恕我直言,您这尊玉壶,不真!”
  
  张飞卿这个人,这几年是靠着打理边疆事务、倒腾走私贩卖物件发家的,如今手里面有几个闲钱,就学着人家搞收藏,他对文物研究本身,并无多大兴趣;更别提是古玩圈里的那些行话、规矩了,也是一窍不通。
  
  “你是说这个玩意儿,是假的了?!”张飞卿直冲冲地问道。
  
  “这东西虽说不是玉做的,但其石头也是很名贵的,也是上了年岁的,回去摆着自己把玩,也不妨是件雅事啊!”收藏鉴赏圈里忌讳用“假”来鉴定文物,就算这个东西是假的,也不能说,行话叫“不真”。赵明诚一听就知,这张飞卿并非圈内人,只得好言解释道。
  
  赵明诚边说上述一番话的时候,边观察着此人的神色。只见那张飞卿,先是面有怒意,转瞬间边大笑着对赵明诚道:“赵兄所言极是,区区一把壶,算得了什么?此次能‘听君一席话’真是犹如‘胜读十年书’啊!可惜……”见他面色又一沉,话锋一转接着道:“往后再想与赵兄你,以茶代酒、把酒畅饮的机会恐怕为时不多了!”
  
  “怎么?张兄,又何难言之处,不妨直说,说不准我尚能助你一臂之力呢!”赵明诚见他言辞闪烁,连忙追问下去。
  
  “咳!”张飞卿长叹一声,背手起身,面露忧国忧民之色:“边关战事吃紧,那金兵犹如一条巨龙,从北到南,长驱直入。所到之处,无不狼烟四起、民不聊生,极目远望,想我堂堂大宋江山,早已是满目疮痍,为兄我,虽说是朝廷命官,理应为圣上分忧才是,不过,望见此番景象,也不禁叹叹啊,叹叹……”
  
  “听闻杨家军、岳家军,已然出兵北上,他们所到之处,无不披荆斩棘,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失地就会收复,他们也会得胜班师回朝的!”赵明诚自信满满的道。
  
  “赵兄此言,未免太过天真了!你不在边疆行走,不知边疆之事。如今我大宋朝,已然是风雨飘摇之际,想必是回天乏术,此乃天意,天意尚且如此,又何况我们自己呢?”说到这里,他又近身一步,贴着赵明诚耳根悄声道:“金国那边,小人我,早已布置妥帖,只要大人您一点头,小人我立马保您全家一路北上,投靠大金国,日后必定衣食无忧……”
  
  “你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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