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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参谋,我们113的伤亡情况统计出来了没有?”政委转身向一旁正在忙碌的李参谋问道。
李参谋赶紧把部队的伤亡统计资料递到政委手里。
迅速地看完统计政委拉上几个参谋在战区地图前开始重新布置火力和战术打法。
我和老陈并排疲惫地斜靠在墙角上养神。整整一个小时十分钟的战斗,敌人没有停顿地连续发动了两次进攻。我们两个已经象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根干纱。
刚才我们这辆坦克没有停歇地和敌人对峙了足足一个小时。113战区的几个战术要点一再被敌人装甲部队突破,我们也就高速地在这几个阵地之间来回援驰拼杀。战斗中113战区的坦克小分队被敌人炮击炮发射的制导炮弹和直升机发射的导弹连续击毁了两辆坦克,坦克成员当场全部阵亡。唯一值得自豪的是我们坦克兵独自摧毁了敌人整整三个连队的坦克和将近20辆步兵战车却没有被敌人坦克击毁一辆。如果,如果仅仅是双方坦克的对决的话,那应该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战果和双方的装备水准的比较反差之巨大让我和老陈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一个在所有演习中都取得胜利的连队,是集团军最锋利的一把匕首,他们是突击的尖刀,也是铁流后卫。如果我们的防空、电磁压制、后勤支援部队编制完整的话,敌人要付出的代价将远远不止这些,我们也不会损失一大半人马。
政委的解释让我和老陈接受了眼前的一切。
政委每次都能抢在敌人坦克前面开火,有一次居然连续击毁敌人两辆坦克而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射击反应速度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平时艰苦训练的真实反映,其实韩连长的射击技术比我还要好。政委是这样回答我们的惊叹。
当刚才那场战斗快结束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炮弹了。最后突入我军阵地的敌人坦克一发现我们就掉头逃跑,敌人已经知道有这么一辆可怕坦克的存在,也知道和它面对面地对决是什么样的下场。
我们是凭借着气势才保住了前沿阵地。
我也没有闲着,三架直升机的观瞄系统被我摧毁。最后敌人直升机干脆胡乱发射完导弹就掉头转移,没有激光制导的导弹也无法真正对我们构成威胁,不是被我们规避掉就是被自动防御系统拦截。
刚才老陈爬到炮塔后面查看了一下自动防御系统,只剩一枚狙击榴弹了。
“油料只够跑30公里左右了。我们还有机会把坦克开回去。如果还有机会的话。”老陈一个人低着头自言自语道。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们还保住了阵地的完整,不过,人员锐减后我们已经不可能在漫长的一线阵地上与敌人对峙。很快这里就要变成一线战斗区了。
“几点了?”老陈低头问道。
“12点。”我没有看表。
“12点,还有六个小时才天黑。六个小时啊!”老陈疲惫地挺直了上身。
战场在经历了一上午的血战陷入了长时间的平静,敌人已经有十分钟没有发射一颗炮弹了。已经习惯震耳欲聋的场面,突然的安静让我变得不安起来。这可怕的平静后面蕴藏着什么样的狂风骤雨?我心里开始暗暗勾勒起即将开始的死亡之旅。
敌人也疲惫不堪了。整个上午敌人发动了7次大规模进攻,原来预备连续突击作战的装甲突击群偏偏在这片看似毫无威胁的阵地上丢盔卸甲死伤枕籍。敌人现在急需要做的事情是使用战场侦察系统再次对我们这片阵地的战斗力进行评估,寻找这支中国军队的破绽。
盲目的自信与乐观已经让敌人指挥官损失了可观的战斗力量,在他们了解到自己所犯的错误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再打出擅长的勾拳了。他们正在并还要领教这个东方神秘民族的韧劲。这支曾经被蒙哥马利誉为地球上战斗力最强的陆军正在重新复苏他们的战斗力,尽管就在不久以前他们的软弱无力还是军官们餐桌上一个饭后休闲笑话。必须在他们恢复力量以前摧毁所有可能存在威胁的抵抗,否则,否则被中国人围困在庞大的包围圈里的友军将不可避免地面临可怕的命运。
坑道里战士们正在进行简单的午餐,我们只有压缩饼干和清水。
这场战争将我们的后勤支援系统摧残得支离破碎,大量的物资都被敌人轰炸机和远程炮火摧毁在转运站和运输线上。我们有限的防空力量无法维持整个战区的制空权,大量反映迟钝的落后防空导弹发射系统和高炮部队在雷达被敌人炸毁后变成了壮胆的道具甚至是摆设。尽管是在我们自己的国土上战斗,可我们依然缺食少弹。我们曾经集结了数量惊人的预备役部队,可是由于后勤力量的单薄,这些部队并没有在战争中发挥他们应有的战斗力,指挥系统被敌人摧毁后部队就无法有建制地按照原定计划执行作战任务。
这就是现代战争,只要在任何一个环节落后,这支军队都注定要被战争的规律所惩罚。我们已经不能按照半个世纪以前的战争规律来进行战斗了,尽管我们还有无畏的勇气。
“战斗开始了!”通信员高声的报告声吸引了坑道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手上的工作把目光集中在角落里的指挥部。两个作战参谋也紧张地抄着手站在交换机前。
“炸弹已经全部投掷完毕,攻击机正在返航。”
“注意保持联络。”政委抬起头朝通信员叮嘱了一句。
坑道里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干扰了通信员的工作。一时间阴暗的坑道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压缩饼干淡淡的香气混合着硝烟刺鼻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孔之中。
十分钟过去了,电话里没有动静。通信员在呼叫。
又过了漫长的五分钟,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通信员仍然在不厌其烦地呼叫着。
人们开始有些局促不安了。作战参谋开始围着通信员转悠,不时停下来查看通信员的细小举动。通信员也不时抬起手来擦拭脸上的汗滴。
老陈的喉结非常响亮地发出了吞咽口水的声音。当我转过头看他时发现他手上的压缩饼干已经被捻成了粉末。我悄悄碰了一下老陈用眼色示意他别紧张。老陈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并尴尬地咧嘴笑了起来。
“能呼叫上他们吗?”一个作战参谋终于打断沉默发问道。
“联络中断。”通信员的嗓音有些嘶哑了。
“该有结果了。不会是导引部队被敌人发现了吧?”另外一个参谋低声说道。
等待,还是等待。
一个战士终于忍受不了坑道里紧张的气氛站起身走到坑道出口处。
我拿起手中的罐头盒准备喝口清水。
“命中目标!全部命中目标!”通信员突然站起身来高声宣布,过于激动的调门变得异常尖厉。
一个哆嗦,罐头里的水泼湿了我的前胸。
嗷!嗷!胜利了!
坑道里顿时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战士们又叫又跳地纷纷拥抱在一起,一些战士高兴地将罐头盒、包装纸、衣服、帽子等等在自己手边的物件往空中扔去。
政委没有参加战士们的狂欢,只是微笑地坐在石头上。通信员飞快地向112战区的指挥部报告这个另人惊喜的消息。
“为特种兵们干杯!”老陈激动地朝我举起了罐头盒。
“干杯!”我兴奋地同样举起了罐头盒。
欢庆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才停息了下来,战士们三两个聚在一起高兴地讨论研究着战果。
“行了,大家抓紧时间休息。敌人下一步肯定要对我们阵地疯狂反扑。”政委站起来说道。
“让他们来吧,政委。”
出人意料的是敌人居然整整两个小时没有动窝,其间鬼子只试探性地发射了几百发炮弹。只是他们的无人侦察机持续不停地在我们阵地上空盘旋。由于缺乏宝贵的弹药,我们的防空火力也就没有搭理这些讨厌的苍蝇,任由鬼子侦察。
下午两点三十分,鬼子的猛烈轰炸准时开始了。坑道里顿时忙碌了起来。特种兵们已经安全撤回了112战区,贾上尉又开始负责协调112战区的指挥工作。曲营长赶到了我们这个指挥所和政委商量将指挥部撤到后面的高地上去。政委坚持留在这里,把曲营长和参谋们赶到新的指挥所里去了,通信员也带着一堆通信设备也随同后撤。
坑道里只留下几个步兵战士和我们这辆没有弹药的坦克。
老陈请示政委坦克是不是后撤或者干脆炸毁。
“别急!坦克还能参加战斗!”政委的回答让我们摸不着头脑。
难道我们要驾驶坦克与敌人撞击?
难捱的炮火覆盖终于转移了,敌人新一轮集结起来的装甲部队开始发起冲锋了。这次敌人集结的远程炮火和直升机突击火力惊人地强大,看来他们是决计占领并突破我们这片残破的阵地了。
“上车!”政委挥手示意我们。
当我爬进炮塔准备坐在熟悉的车长位置上的时候发现政委却已经坐在那里了。
“政委,我坐那里?”我疑惑地问道。
“哦,你就不用和我们一起了。留下和步兵们作战吧。”政委迟疑了一下回答道。
那怎么行,我死活不同意政委的安排。
战事紧张,政委也没多想就同意我坐在炮手的位置上了。
“出发!我们去消灭敌人坦克和直升机!”政委豪气满怀地发出了战斗命令。
第三节
夜色第五章第三节
对126战区进行战术性突击的尝试失败后敌人今天只能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攻克我们这一千多中国人驻守的112和113战区上了。由于始终没能摧毁我们的电磁对抗车,敌人的精确远程打击支援能力始终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而他们的空中支援力量也无法对其地面进攻部队提供前沿火力支援,因此狂攻一上午的敌人到现在还两手空空。
八千公尺的全频道阻塞干扰带,这是敌人无法逾越的鸿沟,无线电通信、雷达,在这八千公尺里全成了瞎子聋子,只有激光和红外观瞄装置还能使用。在八千公尺外敌人是在进行一场21世纪的战争,而在八千公尺以内,这里却是属于19世纪。除非他们能摧毁我们放置在防线后部掩体里的电磁发射器扇面。
在中低空,凭借地面导引站和在更高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