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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副,右边60度,直瞄!”小孙喊道。
“哎呀!没抓住!”我心里叹息了一声,敌人直升机显然知道我们前沿阵地的防空火力密度,一直不停地变换空中位置,即使在向地面目标开火的时候也尽量减少悬停的时间。我们导弹发射阵地的射界很小,而且烟雾不时遮住了我们的视线,老式的红箭导弹用的不是二氧化碳激光瞄准具,也没有办法透过烟雾捕获目标。
敌人直升机很快就从瞄准镜中消失了,连瞄准的机会都没有。
一连数次我都让敌人直升机大摇大摆地从眼前逃逸,连发射激光束捕获目标的机会都没有。小孙在一边急得满头冒汗。
“怎么办?出去?那只是多给敌人弄个靶子!”看着外面密集的炮火,我还是打消了出去的念头。
“再找个合适的阵位。到31号,走!”我们只有继续寻找合适的阵地。
31号哨位紧挨着上午小卡狙击敌人最后受伤牺牲的30号哨位,30号哨位已经被敌人猛烈的炮火轰击下坍塌了,31号哨位同样没有幸免,只是受损程度小得多。
“来,我们把出口刨开一点。”我对小孙说道,放下发射器,我和小孙开始用手把坑道掩体出口堆积的浮土清除。
“注意!咳!咳!左上方有个家伙!”小孙咳嗽着,极力睁着眼睛透过烟雾找到了一个目标。
“”套住了!”我喊道。为了节省瞄准的时间,我预先在敌人直升机可能的运动路线上等待,敌人直升机一转过来立刻就被我捕获。
“注意炮尾风!”在我的喊声中导弹拖着长长的尾焰扑向空中,激光束迅速传来了的目标位置指令很快把导弹导引向还在那架在空中炫耀武力的鬼子战斗直升机。
炮尾风把坑道里的尘土吹得四散飞扬,我的口腔和鼻孔里全是尘土,敌人直升机在瞄准镜里若隐现显。
猛然间,敌人直升机像是被抽了一鞭的秃鹫,极力扇动翅膀试图脱离导弹的攻击,我甚至好像听到了直升机上告警装置发出的悲鸣声。
“想跑!太晚了!”我转动身体,死死地瞄准着这个倒霉的秃鹫,随着鬼子直升机的爬升,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敌人直升机的性能确实不错,在驾驶员的操作下很快从原来的位置飞出几十米远去。可惜,它离我们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只有不到800公尺远。超音速飞行的导弹瞬间扎进了机腹并引发了爆炸,鬼子驾驶员过于惊慌,连干扰弹都没有发射,直升机就在空中解体了。炸飞的直升机旋翼失去牵挂后在爆炸的烟云中迅速向高空飞去。
我楞楞地看着这架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钢铁秃鹫在空中爆炸解体,这可是我第一次亲手击落敌人直升机啊!感觉真的很不错!
“排副!注意!”随着小孙的惊呼声,小孙扑到我的身上将我压在地上。紧接着一连串的炮弹在坑道掩体的出口处附近爆炸。
“快!撤!”小孙把我拉了起来,两个人抱起导弹发射器一溜烟窜进坑道深处,在我们后面另一架来复仇的敌人直升机在疯狂地扫射,我们刚才停留的位置变成了一片火海,弹片带着各种各样的刺耳调门四处飞溅,31号哨位在炮弹爆炸的火力轰击下迅速被敌人夷平了。
“好险!差一点拐弯了!哈,小孙,咱们运气真不错!”我冲惊魂未定正在傻笑的小伙子说道。
手扶着墙壁站定的小孙满脸烟灰,只剩下两排牙齿还是白的,一双发直的眼睛表明他还没有从刚才敌人的攻击下缓过神来。
“脱下头盔。你看!”我用手指着小孙头盔边缘那个被敌人炮弹弹片撞击后留下的凹坑,“就差一点,脖子就不保了!哈哈哈!”
“嘿嘿!”终于,小孙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是人还在傻笑。
当我们再次从坑道深出摸到一个掩体的出口向外看去的时候,外面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了。在我们眼前横亘着三辆鬼子坦克的残骸,看来,敌人试图利用我们反坦克火力薄弱的缺点,以密集队型强行从我们阵地突破,但是被我们阵地上设置的交叉火力逐个摧毁了。
“这不象他们的战斗风格?”看到仍有许多不畏死的敌人坦克从烟雾中轰鸣着扑上来,我困惑地说道。
按照敌人的战斗风格,在突击部队战斗损失超过一定比例的时候,他们会终止进攻,换新的部队重新开始进攻。可是,今天敌人这种不记损失的进攻方式表明了他们是多么希望迅速与被合围的部队汇合。
“轰!”一辆位于攻击对型侧翼的鬼子主战坦克被击中了炮塔尾舱,殒爆的冲击波将炮塔高高掀起。
“倒打火力点有我们的人!给我枪。”我说道。
但是敌人涌上来的坦克数量太多,在敌人身后我们的倒打火力点的密度太小,根本无法阻止敌人源源不断出现的坦克群。就在这时,从坑道里冲出了一名战士,隐约中我好像看见他的手里抱着一颗反坦克雷。
“排副,咱们没法开火。太近了。”小孙担心地说道。
“是,导弹用不上。这样,小孙,你带发射器撤到里面去!”我说完抱着枪爬到坑道掩体出口处。“必须给他们掩护。”我心里想道。
那个战士灵巧地利用表面阵地地弹坑接近敌人,熟练迅速地匍匐爬行。很快,他爬到离一辆坦克不足十米的一个弹坑里。数秒钟后这颗反坦克感应雷被敌人坦克的发动机噪音引爆了,当钽金属射流从空中扎进了那辆坦克薄薄的顶甲中的时候,这辆坦克像一头被突然抽走灵魂的巨兽一样,炮塔颤抖着解体,车身因为惯性向前冲了十几米后也终于停止了喘息。
敌人发现了我们士兵的企图,纷纷进行大速度的之字型高速机动,试图摆脱被反坦克雷攻击的厄运,炮塔上的机枪开始向四周扫射企图阻止步兵的靠近;同一时间,敌人滞留在后面的步兵战车加快速度,加入了狙击跃出阵地的中国士兵的战斗。
一个试图靠近敌人坦克的战士被敌人步兵战车发现了,炙烈的弹雨像魔鬼的鞭子一样抽在这个没有注意隐蔽的战士身上,被引爆的反坦克雷瞬间把他撕成粉碎。牺牲的战士带着的头盔被高高抛起,然后落在离我不远的阵地上发出一阵叮当闷响。
“脆弱的生命,在战争里人的生命是最不值钱的,但是,也是最珍贵的。”我忽然想起老雷说的这句话。
敌人在加强火力后以为中国军队肯定会逃回坑道里,但是,更多的战士跃出了坑道扑向试图占领山顶的敌人战车。一路上不断有战士被敌人打倒,但还是有几个战士成功地靠上了鬼子坦克。很快,又有几辆敌人坦克被摧毁了。当看见一个敌人士兵企图从燃烧的坦克中爬出来,我举起了冲锋枪,一个短点射,那个坦克兵颓然栽倒在坦克边。
“敌人撤退了!”一个离我不远的战士开始欢呼。
果然,缺乏后续支援,在我们阵地上遭到严重损失的鬼子装甲突击群终于承受不住中国军队亡命般的打法,迅速向出发地逃逸。与步兵缠斗在一起是敌人最不愿看到的事,因为他们知道那是中国军队的强项,而且他们强大的后方远程火力也无法在自己人陷入缠斗的时候予以支援。
“卡,这帮乌龟,逃跑的功夫倒是一流。”我暗暗骂道。
等敌人撤退干净后我叫上小孙回到了排观察哨。外面敌人倒是非常勤快,炮火遮蔽射击很快又开始了。
观察哨里老柳正靠在墙角疲惫地喝着水,所有的战士们都是满脸烟尘,不用化妆就可以参加特种作战。大家都歪七倒八地靠着后面坑道的墙角坐着,有两个战士扎着绷带。
“老柳,情况怎样?”我靠着排长坐下。
“从早上到现在,两个阵亡,两个轻伤。咱们排伤亡还不大。”老柳缓缓说道。
“我们的阵地破坏很大,很多掩体已经被摧毁了,敌人下一次进攻的时候怎么办?”我担心地问道。
“是啊;倒打火力点只剩两个了。没想到敌人进攻地力度如此大。还好我们的重武器没怎么损失,不然难度更大了。”老柳叹道。
“让一班下去休息吧,他们的损失够大了。小孙,让三班上来,他们休息地时间最长。”老柳点头后,我对小孙下令道。
三班上来老柳却更忙了,带着大家熟悉破损的阵地,设置火力点,准备联络方式。看来老柳对徐少波这个班还是不放心。
连长在敌人发动第二次大规模进攻之前到我们排的阵地看了一圈。其他排伤亡很大,全连现在已经牺牲十六名战士了,还有五个战士伤势严重被送下去了。而且,其他排出现导弹发射器被敌人摧毁的情况。看来,形势不妙。
“排长,敌人上来了。好多!”一个蹲在观察哨窗口的战士惊恐地喊道。
“慌什么?跟第一次差不多嘛!”老柳不满地瞪了小伙子一眼。
“大家分工,老柳,我还是去对付敌人直升机和远处的步兵战车。”我说道。
带上一个三班的战士,我背着导弹发射器出发了。趁着刚才歇息的时间,我把阵地上适合狙击敌人直升机的哨位踩踏了一遍,只有两个哨位可以,其他的哨位不是被敌人摧毁了,就是射界不好,要不然就是掩体太小无法发射。因为发射导弹形成的炮尾风必须在合适的空间才不会对射手造成伤害。
有了上一次交火的经验,这次敌人显然小心多了,除了大量发射烟雾弹进行干扰外,敌人特别注意了步兵战车与坦克的协同。敌人甚至不惜炮弹的消耗,不停地向他们认为可疑的坑道出口发射小口径机关炮弹。经过一上午敌人地毯式轰炸,我们阵地几乎被犁了个遍,原来放置在阵地表面的假目标早就被敌人摧毁了。褐红的土壤被炮火抛洒得到处都是。
蹲在掩体里我几次都没有捕获敌人的直升机,鬼子变得更加狡猾了,几乎不在空中悬停,再加上满山的烟雾遮住了视线。看来,只有用专门的便携式防空导弹才能有机会攻击它们。
“妈的!我就不信揍不下你!”我暗暗骂道。
“看来,只有9号哨位可以揍到这些家伙。”我想道。
可是9号哨位的空间太小了,发射导弹几乎是不可能的!
外面,鬼子直升机在卖力地向地面倾泻弹雨。没有来自地面地防空火力威胁,敌人直升机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