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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洗了!”
林海和张援朝同时想到了冒称王金宝病危打掩护的事,不由相互一笑。
余存家道:“金宝,就凭你这个动机,你一辈子也当不了英雄。”
诸建明道:“那也不一定,一旦有英雄救美的机会,金宝一定会抓住的。”
河中大学的领导下午也来看望了张援朝。河大在地震灾区有四个学生,两个回来了,一个在住院,有一个现在还无音讯。
林海把张援朝的情况对严琳说了,严琳决定先让张援朝在系里做个抗震救灾的事迹报告,再组织全系教师和学员讨论,把那些毫无意义的政治学习冲掉一些。
林海他们班上还有一个意外的事情,就是那个杨四方转学走了。
王金宝恨恨得道:“万阳每个大学里都有我们老乡,我要是查到了姓杨的转到哪个学校,我一定叫他在那里也呆不住!”
开学以后没两天,林海意外的接到了黄爱婉的电话。
黄爱婉在电话里压低了声音对林海说,原来的两个工作组已经从别的地方整理了两社一大活动的十大罪状,还附有一些各级干部和群众写得的材料,她听张雨春身边的人说最近这两天就要把这些材料送到中央去,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关于林海的。
林海听了后道:“谢谢你了黄大姐!这些事都是通过私下渠道进行的,拦也拦不住,你只要把握住别让自己陷进去就行了。必要时可以做点手脚给你将来留个清白,或者胆子再大一点让他们说你破坏工作组的工作,把你发配回原单位更好。不要担心,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人为你说话。采用那一条你自己决定。”
黄爱婉道:“我会考虑的。谢谢你了林书记!”
九月九号的下午两点半,学校接到了紧急通知要求全体教职员工和学员四点钟集中收听重要广播,人们一时议论纷纷,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严琳匆匆找到林海问他知不知道原因。林海道:“可能是老人家去世了,估计严伯伯那里现在已经知道了。你告诉学校等会多准备一些急救药品吧!”
严琳赶紧又回到办公室给父亲严明打了个电话,含蓄的把林海的判断说了。严明道:“我已经收到通知了,你叫小海晚上回来一趟。”便放下了电话。
和样,哀乐后的讣告先是带来了难以置信的惊愕,接着就是震天动地的一片哭声,不断的有人晕倒在地,医务人员满场的在紧张忙碌着。
今世的林海面对此景,心中的感慨更深同时也更理智了。一个时代结束了。是非功过暂且不论,在中国近代史上能造就如此巨大之影响的唯此一人。几十年来,人们几乎是没有了自己的思想,一切按照伟人的指示办已成为固定的思维模式。正因为如此,要摆脱根深蒂固的个人崇拜和思想禁锢,开辟一条崭新的民族发展振兴之路谈何容易。
这一点在林海晚上见到了严明时更得到了证明。
严明夫妇尽管在**中身心收到了极大的摧残,甚至付出了爱子亡故、家庭破碎的惨痛代价,但是对老人家的去世仍显得悲痛不已。可以试想,当初仅仅只剩了两万余人马,被压缩在西北贫瘠一隅已陷于绝境的党和红军,仅用了十几年的时间便夺取了江山,当初的放牛娃和劳苦人一个个都成了开国功臣和封疆大吏。他们对领袖的那种盲从和信任是非同时代人所不能理解的。即便是严明这样较为开明的高级干部,也宁愿相信老人家是被坏人所蒙蔽,暂不能从更深的层次上寻找原因。
林海劝慰了严明夫妇一会后道:“严伯伯,您近日一定会到北京去,最好能利用这个机会在一些老首长那里走动一下,适当的表明自己的政治态度。”
明年召开的十一大上,各省市自治区在七六年九、十月间任的一把手的仅有一人进入了政治局当了候补委员,其他人后来逐渐都淡出了政坛核心,林海想这可能也是与关键时刻看不清风云变幻、没有及时明确立场所致,等到一个月以后一切都晚了。严明好象是最终当了个全国政协副主席。而林海今世则想推他步。
林海对局势的掐算和把握之准,让严明现在也不得不听他的了。别人和严明打交道都是有所求,而林海则是有所助。而且林海已近融入了自己的家庭,这也使得严明对林海有了一种父子般的信赖。
由于主席的去世,高层忙于治丧活动和核心的权力最终由谁来掌握上,各地的政局倒暂时处于了一种相对平静和稳定的状态。张雨春等递上去的材料也暂无回音,只是上面有人提醒他道:“林海这个人现在不能碰。”也没有说明具体的原因。
中央谁也不好测算由于林海的发现和介入,到底减少了多少地震造成的损失,或者可以说是无法衡量了。这时候谁要是再对林海有什么动作,不知会有多少人站出来拍桌子砸杯子借机发难,这在政治上是极不合算的。
黄爱婉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和那位老李公开为林海评功摆好、鸣冤叫屈起来,果然被贬回了本单位停职检查。但既然有人敢出头,一些整过林海黑材料的骨干分子也开始有了不祥之感。
第一二五章 是不是要出什么事?
而林海自从严明在北京参加完悼念活动回来以后就和王晓燕一起在严宋两家轮流着住,电话也频频的向外打。一时宋系和小林系的人马纷纷态度变得强硬起来,公开的宣传要对那些破坏两社一大活动、给农业生产造成巨大损失的人进行斗争和清算。
陆山县委常委以多数票通过了坚持开展两社一大活动的决定,并免去了在小河公社任正副书记没几个月的那两个人的职务,恢复了万明德和何本志原来的职务。同时也免去了几个擅自取消两社一大活动的公社的党委书记的职务。
接着小河公社又恢复了那几个被免职的大队书记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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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一鸣想把陆山县的情况向地委书记金天悟进行汇报,目的是想请求对县领导班子进行调整。可是不管打电话还是亲自前往,就是听不到金天悟的声音也见不找他的人。最后好不容易在楼下堵住了正要上班去的金天悟,金天悟也是只说了一声“知道了。你回去吧!”就匆匆走了。
金天悟前两个月刚试探着向张雨春那边走了一小步,给张雨春打了几次电话并前去做了一次工作汇报。对张雨春要他向那些动作快的地区学习的要求,他表面上表示了遵从,但回来以后还是一直迟迟未下决心。陆山县的情况他了解的一清二楚,他也只道邱一鸣越过他和张雨春直接挂上了钩,对此他虽有一些反感却也没有制止,这对他来说利要大于弊。
面对宋系和林系人马一反往常的高调登台,金天悟虽倍感突然,但他也分析到这里面一定会有很重要的原因。金天悟暂时没有理会张雨春要他马上调整陆山县领导班子的指示,可他现在又不好去面见宋汉杰和林海,左思右想了好久终于想起来了一个人。这就是平阳市委常委、革委会副主任兼公安局长王化堂。这人不是自己的直接下级,但又与林海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有些话还更好说透但又不担风险。
于是金天悟就打了个电话诚恳的邀请王化堂晚上到家里来坐一坐小酌几杯。
王化堂接到电话自然明白金天悟是什么意思,不禁为自己的身价陡涨而感到自得,上门和金天悟把酒言欢了一阵后当着金天悟的面要通了宋汉杰家的电话,对接电话的孙云霞道了一番好以后,又和女儿聊了一会,把谱都摆够了这才叫女儿喊林海接电话。
林海在电话里只让未来岳父转告给金天悟四个字,“一如寻常!”
对金天悟这样一批为数众多的干部林海并不想竖他们为敌,只要不是那些出谋划策和充当急先锋的人,将来都可以原谅。这些干部在夹缝中生存也的确够为难的,有几个人能像自己这样对未来把握得那么准?至于其中耍了一些小手段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不能以此就毁了一个干部的一生。而且这些人往往都有很强的应变和工作能力,以后有很多工作还得要靠他们来做。
金天悟听了王化堂转告的话以后当即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知道宋汉杰和林海并没有和他计较什么,于是就放下了心,借着王化堂的好心境和他喝了个酩酊大醉。
省委严明这里也开始有行动了。在省委常委会上,宋汉杰提出来要派工作组下去调查了解秋收的粮食产量的真实情况,如果发现了是人为原因造成的减产必须要追究责任。
张援朝却反驳道:“对干部首先是要看他的政治立场和态度,不能只用粮食产量来衡量。”
马民远道:“擅自取消两社一大活动,连我这个分管农业的副书记和汉杰同志这个主管农业的副主任都不知道。目无省委的领导,还谈什么政治立场?连起码的组织观念都没有。查!一定要查!不然我们怎么向中央交代。”
宋汉杰道:“根据初步统计结果,取消两社一大活动的地方秋粮大幅度的减产,秋播的质量也堪忧。损失难以估量。原计划调出的粮食如不动用库存的话很难完成。”
严明道:“敢做就不敢但责任了?粮食是一国之根本,无粮则不安啊!这次我到北京去中央首长还提出要我们省年底多调运一些粮食出去,可现在连基本的计划都保不住了。我赞成民远和汉杰同志的意见,首先是弄清原因,如实向中央写出报告,下一步再谈处理的事。”
由于紧紧抓住了粮食问题而没有涉及其它,所以大部分常委对此都表示了赞同。
会后,张雨春等忙于打招呼封口,严明等则重新夺回了主动权。
林海暑假之前临危不惧的气概和巧妙的斗争艺术在学校里私下被广为流传,获得了教职员工和同学们极高的尊敬,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护拥着。只是有些嘴馋的同学央求着林海快点想办法弄些肉来。
转眼到了十月六号这天。林海一上午都显得有些思绪不定,中午在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