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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波见牛平不停的对自己眨眼。愣了少顷,仍旧不太明白,他到底想暗示什么?牛平气得翻眼,斜眼看着王梅,问她喜不喜欢听故事?
听故事?王梅一怔,平时虽不喜欢,可今天不同。没有昨晚的事,也不用理他。可现在不同了,整个家要靠牛波撑着。牛波最怕的人就是牛平,必须讨好牛平,获得他的喜爱和疼爱。微微一笑,又削了一个青苹果,双手递给牛平,“阿爹,小梅最喜欢听故事了,你讲几个,好不?”
原来是这样。牛波总算明白了。他知道牛平想讲什么故事。如果没有昨晚的变故,这故事或许对王梅有点启发意义,现在讲,没有多大的用处了。不过,他不好阻止。牛平也是一片好意。
牛平接过苹果,咬了两口,语重心长的说,这个故事是他爷爷的爷爷说的,到底有多少年了,没有人记得。大家记得的只是故事的内容。一代传一代,不但没有忘记,反而更清晰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猎户,家里很穷,没有钱娶亲。经朋友介绍,当了村子里大户人家的上门女婿。从古自今,上门女婿受欢迎的不多,受气的多。
听得上门女婿四字,王梅心里咯噔一声,咽着口水,本想打断他的话,问到底是故事,或是专门针对她才说的?想到今天要做乖媳妇,怀着好奇之心继续听下去。
猎户当了上门女婿后,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尽展才华,让大户人家更加发达,更富有。可惜的是,他的女人越来越懒惰了。为了磨练他的女人,猎户决定搬出去。
遗憾的是,女人仍旧那样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洗脸弄湿手,吃饭润湿口。生活所琐,大小事情,没有一样能离开她的男人。
猎户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虽说女方对他不好,可他不怨谁,更没有恨过她。事事顺着她,关心她,爱护她。可他没有想到,他的爱反而害了她。宠爱是可以的,溺爱会伤害对方。
有一天,男人要出远门,大约要7天才回来。怕饿着他的女人,就为她准备了一个超大的锅魁(烧饼)在中间戳了一个洞,当着花环套在女人的脖子上。叮嘱她说,饿了不想动手,就咬饼子。
女人不停的点头,说她知道了,叮嘱男人早去早回,免得她担心。7天之后,男人回来了。发现女人只咬了正前面的饼子,侧边的一口未咬,她已经饿死了。
王梅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虽不敢确定此事是真是假,但她明白,牛平说这话就是暗示她和牛波。说的远,落的近,实则是就指他们俩人。那个猎户,明显就是指牛波。那个超懒的,几乎不能算人,烧饼挂在脖子上,只知咬正面,懒得扭头咬旁边都不会的女人,就是提醒她,不要做那样的女人。
话到这个分上,想装聋作哑也不行了,身子一颤,弯着两膝跪了下去,“阿爹,你放心,小梅不会那样懒,一定事事听二愣子的话,以后一起孝敬你。”
昨晚的事,牛波还没有告诉牛平。这可把牛平愣住了。他讲这个故事,的确是想提醒王梅,不要学那个饿死的懒婆娘。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王梅不但听懂了,还作出了这样的承诺。这情形似乎倒过来了。她非常的在意牛波,对他更加尊敬。毫不夸张的说,王梅是在讨好他,有这个必要吗?
“大老婆,快起来,阿爹是在说故事,你还当真了。”
牛波弯腰伸手,扶起王梅,傻笑说,真的有这个故事,他从小就过很多次。是真是假,没有人去计较。
“二愣子。”
王梅羞的抬不了头,缩子身子,悄悄的拧了他一把,轻声问,到底是故事,还是故意编给她听的?
牛波扶着她坐下,拖过条形的木板凳,紧靠她坐下,看着牛平的双眼,“阿爹,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们不放心,干脆搬过去一起住。”
牛平不置可否,平静的看着王梅。王梅赶紧点头,微笑说,反正家里有多的房子。家里就他们三个人,多一个人住,更热闹一些。再说了,他的腿不方便,一个人住在这里,有什么事谁帮他?住在一起,大家有个照应。
奇怪!牛平心里犯嘀咕了。这种反常的现象,只有一种解释,牛波已经摆平了王梅。就算他手段过人,一夜就摆平了王梅,可是,王守财是只老狐狸,哪有那样容易相信他,并同意他也搬过去住?
他想不通,也懒得费神去思索了,开门见山的试探,“小梅,这是你们的意思,还是你阿爸的意思?”
王梅看了牛波一眼,见他不吭声,解释说,先是他们俩人的意思,后来,她阿爸也同意了。说他一个人在家里,有时挺闷的,多个人做伴,可以聊聊天,容易打发时间。再说了,家里大小事儿,现在是牛波说了算。她阿爸不管事了。
怪事。怪事。牛平呆了。怎么也想不通,一夜之间为何这样大的转变?除非牛波会魔法,控制了王守财,迷住了王梅。可他清楚,牛波绝不会什么魔法。
牛波见他久不出声,明白他在想什么,此时又不好解释,更不能说出真相。一个劲的劝说,搬过去一起住,大家都方便。
牛平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有他的想法,表面看,搬过去住在一起,的确方便。其实并非如此,他和牛波住在一起,反而不方便。
沉默少顷,摇头说,在这里住了10多年了,什么都习惯了,搬到别的地方去,他不习惯了。再说了,他一个糟老头子搬过去,碍眼得很。特别是王家的亲朋好友来了,他不伦不类的夹在中间,怪不舒服。现在,他还能动,可以自己讨生活。将来,如果真的走不动了,生活不能自理了,他们还有这分孝心,可以考虑。
“阿爹,你是不是嫌小梅任性?虐待你?”
王梅红着双眼,哽咽说,她以前是很任性,那是她不懂事,可是,她已经在改了,一定会孝敬他,就像孝敬她阿爸一样。
“小梅,别说了,阿爹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牛平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微笑说,他相信他们是一片诚心,过去了,也不会有人虐待他,可他说的也是实情。他的确不习惯。这是他的问题,没有人会说他们什么。
“阿爹……”
牛波一怔,低呼一声,解释说,过几天他有可能当村长,如果扔下他不管,别人会说闲话。牛平差点惊呼出声,说屋子里有点闷,想出去走走。
牛波明白,他想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拍拍王梅的肩膀,要她进去休息一会儿,他陪牛平出去走走。王梅眼有羞意,想磨着牛波一起进去休息,又怕牛平笑她。对牛平行了一礼,“阿爹,你们慢慢聊。”
牛波扶着牛平,细步出了草屋,沿着泥巴院子,进了左边的林荫小道。他侧耳倾听,四周的确没有人。将昨晚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他怕牛平担心,没有说实话,隐去了他收高个子四人当手下的事。
“儿子,你真的长大了。”
牛平长长的吐了一口,满眼欢欣,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王梅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好女孩,不要辜负她,也不要伤害她。
牛波一怔,不好承诺什么。他也明白,王梅的确不错。不仅是在乡下,就是城里,王梅也是中上之选。以前任性刁蛮,经过昨夜的事,她的确变了,温柔可人,善解人意,是一个不错的女人。
可他嫁进王家,不是想娶王梅,当然也不是为了王梅,而是查案子。如果事情真和王守财有关,甚至他就是主谋,他又怎能和王梅相随一生?
正文 第13章 二流子耍流氓
包谷,包谷,包谷。昏暗的夜色中,草屋左侧的树林里,响起鸟叫声。声音有点模糊,不像真的布谷鸟叫。夜色之中,传得远远的。划破了山野的宁静。
牛波刚扶牛平躺下,心里偷着乐,准备回自己的草窝,和王梅一起洞房,享受她白嫩的身子,感受原始乐趣。刚到堂屋,一听这声音,想起忘了一件事。昨天晚上和王芳约好了,白天去山里野战。情况急转,白天没有进山。
王芳不明情况,极有可能进了山,苦等没有结果,现在来找他了。这事儿不能怪王芳,是他失信在先。现在王芳来找他算帐,合情合理,也是人之常情。的确应该给她一个交代,或是解释清楚。
他按着肚子,跨步到了门口,探头看着王梅,装腔作势的说,可能吃坏了东西,他要去茅厕。王梅起身,关心的问,严不严重?
“没事儿,大老婆,你先休息,我很快回来。”
牛波冲了进去,张臂用力的抱着她,在她左耳边轻声说,做好心理准备,回来就要洞房,这次不准耍赖了。
“嗯,老公,快去吧,老婆在躺……躺着等你……你回来那个……”
说到洞房,王梅是第一次,好奇又紧张,满眼甜蜜,羞的身子发软,打算陪他去茅厕的勇气都没有了,羞笑亲了他一口,叮嘱他快去快回。
牛波离开草屋,进了树林,见王芳脸色十分的难看,傻笑两声,解释说,昨晚忘了今天要回门。所以没有进山。让她白等了,过两天一定补偿她,让她多爽几次。另外打几只野兔,算是赔偿。
“愣头青……”
王芳身子一颤,低呼一声,张开两臂,扑进他宽厚的怀里,火热泪珠,滚滚而下,好似无法停止,哭得天昏地暗。
牛波一惊,压低声音,安慰说,有话好说,千万不要哭。这里和草屋不远,哭这样大声,很容易听到。事情穿帮了,他倒是不怕,只怕王梅看紧了,以后不能和她去山里打野战了。
一拍两散,最后到底谁吃亏,她应该明白。白天没有赴约,的确是他不对,可事情紧急,他无法抽身,又愿意作出补偿,还有什么好伤心的。
“愣头青,芳嫂有困难,你帮不帮我?”
王芳身子微微颤抖,停止哭声,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左臂抱着他的脖子,右手下滑,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接着她的掀起睡裙的下摆,扭着屁股贴了过去。
牛波一怔,满眼迷惑,心中有事,悬着不能放心,不想这样快进入主题,微摆屁股,没有让她如愿,摆脱黑暗吞噬,抱紧她的身子,轻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芳哭泣说,昨晚回家后,她想到了他今天要回门,知道他不会去山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