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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一扑落空,脸色剧变,突然便停住了身子,狠狠盯着苏羽、木头人和蕾蕾安,刚刚一瞬间,她扑击的速度奇快。但这木头人一闪便避开了,这在她心里掀起了惊天的波澜,她开始意识到了眼前这些人不同寻常。
“妈妈,我们走吧。”身后的小男孩虽然小,但却十分机灵,他也隐约看出那古怪的人头木身的怪物速度竟似比自己的母亲速度还快,而且对方这几人看起来也古里古怪,眼下如果起了冲突,未必划算。
苏羽同样微微皱眉,此刻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等人的到来,破坏了对方的事,拱拱手真诚的道:“我们来这里只是想寻找‘提米丝之泪’,的确是没想到两位会在这里,不知道我们要如何做才能够补偿刚刚犯下的过失?”
白衣女子连着冷笑了两声,又狠狠的盯了苏羽几人一眼,才执着小男孩的手,恨声道:“假仁假义——”突然一掷卷轴,瞬间化为了一团白色的光芒,将他们笼罩其中,瞬间消失在了这里。
蕾蕾安不满的道:“明明是她自己太粗心了,既然知道这件事很重要。好歹多带几个人来这里守护着啊,只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来,我们哪里知道啊,我们又不是有意的,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苏羽想了想才道:“对方一时想不开也可以理解,毕竟每一个人一生中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好在没有发生冲突,否则我们又要被逼着要做不愿意做的事了。”
他这句话是有感而发,当时“大地主城”的那个王顿和周林,他的确是没想过杀他们,但形势所逼,却又不得不杀,眼下这白衣女子也是,万一真的发生冲突,事情闹大了,以防万一,也许又要被逼对这白衣女子和小男孩下毒手,此刻能够不发生冲突,自然是好的,虽然那白衣女子也许会继续记恨自己,但双方之间终究没有血海深仇,还有回旋余地。
看着这白衣女子带着那小男孩离开,苏羽轻吁了一口气,走到了这天池之边,回头看向了蕾蕾安道:“这里,便是提米丝之泪?”
蕾蕾安嗯了一声,道:“提米丝之泪,片羽不浮,这池深不见底。阿哒,提米丝之泪已经提到了,该如何利用这提米丝之泪来破解苏羽身上的禁制呢?”
如果年幼之时,浸泡这“提米丝之泪”中一天一夜,便可以得到不坏之身,但是现在苏羽已经成年,浸泡这里也已经没有用处,至于如何利用这“提米丝之泪”来破解他身体内的禁制,蕾蕾安可不清楚了,只能寻问阿哒。
阿哒道:“必须要等到这禁制再一次发作之时,苏羽你全身都浸泡进这提米丝之泪中,利用这提米丝泪的规则之力,应该便可以破解这种禁制了。”
苏羽嗯了一声,此刻还早,而那禁制的发作还等到晚上,几人便在这“天池”边留了下来,苏羽乘着这一点时间,扯来大量的青藤,将这青藤结成绳索,绑在了这天池边的大岩石上,他一个成年人总不能像那小男孩一样被人抓着足踝浸泡进池水中,所以他准备利用这青藤,到时只需要扯着这青藤浸泡其中便可。
原本苏羽看着这小女孩凤儿才四五岁。正合适浸泡这种“提米丝之泪”,后来想想她体内沉眠着魔神,不知道这种魔神的力量会不会和这提米丝之泪冲突,说不一定会弄巧成拙,便就此作罢,收起了这种想法。
木头人坐在这天池边,抬头看着浓雾之中不断流淌下来的提米丝之泪,嘴里喃喃自语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说不出来的忧郁神色。
苏羽看着他,心头升起了一丝奇异的感觉。这个人脸木头人总是一脸嘻皮笑脸的样子,不论对谁都有点玩世不恭的样子,唯有在听到提米丝的名字或事物时,才会浮现这样的忧伤神色,让人隐隐感觉他也着无法对人说的往事,这个被封印在了祭祀提米丝的神殿之下的人头,到底和提米丝曾经有过什么样的关系?
不提苏羽等人在这里等待夜晚那“黑铁守护者”贝丝芬丽的禁制再一次发作,却说那个带着小男孩利用传送卷轴离开这里的白衣女子。
随着白光闪动,白衣女子牵着这小男孩,已经出现在了一排石屋之前。
这遍石屋相当的简陋,冷冷清清,当白衣女子带着这小男孩出现在了这里的时候,竟然克制不住,突然一把抱着小男孩,哭泣了起来。
“武儿,是娘对不起你,误了你的大事,早知道娘就该委屈求全,去求求你大伯才是,今天如果不是只娘一个人带你去,无人护法,也不会乱了你的心神,导致功亏一溃,武儿,是娘对不起你。”
白衣女子哭了起来,小男孩忙着反着抱住了白衣女子,叫道:“娘,你不要伤心,武儿没事的,不就是没有了不坏之身吗,武儿一定会跨出这个世界的,跨出了这个世界,不坏之身,也就没有效果了。”
白衣女子痴痴看着小男子,叹息着:“武儿,不坏之身,可保你平安长大。只要你不离开这个世界,不坏之身都可保你性命无忧……唉……”说到这里在,她突然愤恨的站了起来,道:“那几个小畜生坏了武儿你的大事,不雪此恨,我誓不为人。”
小男孩摇摇头道:“娘,算了,这是孩儿的命运,我想,没有不坏之身,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多些危机感,武儿也许会进化得更快,这个就算是仇,武儿也想以后长大了亲自去报,娘,你就不要再替武儿操心了。”
白衣女子听小男孩这么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武儿有这样的志气便好。”
那小男孩道:“妈,那个长着人脑袋的木头人很怪呢,他的速度,好像比娘你还要更快。”
“嗯……那家伙的确很怪,就算是娘也从来没有见过,武儿,你好好的留在这里修炼,早点进入七阶,娘离开一会。”白衣女子说完,这小男孩很听话的点头,然后走进了迎面的石屋之中,白衣女子连着掷出数个卷轴,很快卷轴上升腾起了一道道的光幕,将这遍石屋笼罩住了,然后,她才又掷了一个传送卷轴,倏忽间消失离开了这里,再出现时,已经抵达了一处看起来破败的古殿之前。
这古殿看起来已经拥有相当的年月,此刻看起来破败不堪,只能依稀感觉得到曾经的辉煌。
白衣女子看着这破败的古殿,心事重重,喃喃道:“曾经的辉煌,转瞬即逝,阿兹特克的白虎,这血海深仇,迟早要找你们讨回啊。”
一边低声轻语一边走进了这破败的古殿之中,迎面的古殿之中,显得阴暗而森严,在这古殿之中,什么也没有,只有迎面的地方,存放着数不清的灵位,看起来十分的触目心惊。
一个接一个的灵位,代表着曾经消逝了的一个接一个的生命,白衣女子跪了下来,脸上的神色,变得沉重无比,双手合什,低声轻喃着:“各位列祖列先,阿兹特克人的深仇大恨,我们从未敢忘,可是,我将一切希望都寄切在了他身上的武儿……却因为我……因为我的无能,而无法成就不坏之身,能够前往‘魔性山林’,抵达那天池的一定也是白虎的阿兹特克人……这口气,我忍不下去啊……当年,他留给我的唯一的机会……”一边说一边慢慢的从身上取出了一物。
这东西竟然是一根凤钗。
看着这根凤钗,白衣女子精神有些恍惚,默默道:“这凤铃,本是他当年送我的定情之物,后来,他不顾怀有身孕的我,绝然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我虽然知道他为了报仇的苦心,可是……可是这么多年,我终究是怨恨着他……但是,他在离开这个世界之时,却将一股意念种进了这凤钗之中……这根凤钗,这么多年,从来使用,这一次,为了武儿……如果只是娘受了委屈,娘可以忍下来,可是武儿,我的武儿,绝不能受了这样的委屈。”
说到这里,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将凤钗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后咬破了舌尖,卟地一声,便喷出了一口鲜血至于这凤钗之上,这鲜血染到了这凤钗之上,立刻响起了“嗤嗤”的声响,很快,便有大量的青烟升腾而起,这凤钗之内,竟然响起了若有若无的古怪啸声,青烟毕直一张,突然冲霄而起,很快便到了这古殿之外……
白衣女子紧张的看着这凤钗,毕竟就算是她,这种情况也还是第一次,她还是第一次利用这根凤钗,召唤原本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的某个存在。
随着那“嗤嗤”声响,这地上的凤钗突然微微动弹起来,很快,这凤钗竟然在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影响之下,竟然慢慢的竖立了起来,上面的青烟波动不休,渐渐的,竟然隐约的显出了一个人的影像。
“是……茗丽……吗……”
青烟波动之中,突然响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声响。
白衣女子的脸上露出了一股狂喜,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狂叫了起来:“逊岩!你是逊岩吗?”
她浑身颤抖了起来,对方在她怀有身孕之时,终于突破了最后一着,成功的跨出了这个世界,而现在,他们的孩子都已经五六岁了,这么多年来,白衣女子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可是天人相隔,她没有这个能力可以跨出这个世界,相隔两个世界,可以说双方的距离,比天和地之间更远。
原本,白衣女子以为自己怨恨着他,可是此刻终于在隔了五六年后再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后,白衣女子浑身颤抖,双手捂着脸颊,眼泪疯狂的倾泄而下,怎么也止不住。
“茗丽……你动用……凤钗……找我……我……我很……想你……和……孩子……”青烟中的声音,断断续续,若有若无,似乎双方此刻能够通讯,显得十分坚难。
“逊岩,逊岩!我好想你,逊岩——”白衣女子早就已经泪流满面,忍不住狂呼起来:“逊岩,回来啊,逊岩,回来吧,我和孩子,都很想你,我们需要你的力量……”
那青烟之中的波动断断续续,那声音若有若无:“……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