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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的火焰在他身上足足烧了一分多钟才渐渐熄灭,我看着那段漆黑的冒着青烟的尸体,捂着鼻子走到他身边捡起地上的一截蜡烛走回了房间。
腰间那个冰凉的东西现在居然有了温度,它缠住的地方正好是我被捅的伤口处,所以我虽然被狠狠的捅了两刀,在那个东西缠住我之后,我的伤口就没有往外面流血。
回到第一个房间,我看见地上躺了五具尸体。门口的那具尸体,也就是捅了我两刀的那个家伙双手还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珠凸出,舌头伸出来老长。
而另外刚才箍住我脖子的黑衣人则是喉咙处破了一个指头大小的洞,现在都还在不停的咕噜咕噜往外冒着鲜血。一双眼睛同样睁得老大,似乎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其它三个人有一个是眉心破了个洞,脑浆和鲜血流了一脸。一个是脖子上有一条深红带点乌黑的指头粗细的印记,陷进去大约有半寸深,几乎把他的整个脑袋都勒了下来。
死在角落里的那个人最惨,我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呕吐。
他整张脸上的皮都没有了!乌青的血管暴露在我眼前像是几条大大小小的蚯蚓爬在他的脸上。没有眼皮覆盖的眼珠一个掉了出来悬挂在太阳穴边上,另一个则被他自己抓在了手里。
我忍不住全身抖了一下,像是被鬼追着一样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了西亚和逹亚他们所在的那个房间。
他们三个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我想了想知道马路现在肯定能听到我说话,于是对马路说道:“马路,你们放心,没事了!”
看完了他们几个,我又走到床边举着蜡烛照了照风灵子的胸口,那个浑身赤红的血妖童现在已经完全露出了两个肩膀,看样子很快就要在风灵子的胸口上坐起来!
我把蜡烛放在桌子上,稍微喘了几口气,束手无策。
突然想到自己的腰间还有个东西缠住,我赶紧拿过蜡烛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缠在我腰上的,居然是一条二指粗细,浑身有着黏液的东西,那个东西身上有着许多淡淡的深绿色的纹路,就像一条皮带一般紧紧的缠在我腰上,偶尔还能看到它的身子轻轻的蠕动一下。
不过我看了半天,却也找不到它的头在哪里。
现在我的脑子非常乱,好几个疑问缠在我心头。
怎么才能让马路他们醒来?
刚才是谁救了我们杀了那几个人?
我腰间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晚上都刚部落的人还会不会再一次的来袭击我们?
那个老头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被我解决了?
想了半天我丝毫没有一点主意,最后我还是把蜡烛轻轻一吹,就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屏息凝视起来。
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必须要坚守一个晚上。万一都刚部落的人再次来袭击,起码我还能抵挡片刻。
我只希望刚才出手帮助我们的人还没有离开,也许,他现在说不定正在某个角落偷偷看着我呢!
一直等了一个晚上,有好几次我都差点睡了过去,不过我还是坚持了过来。
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天亮之后,我打算到外面用冷水抹一把脸。
可是刚走到门外我就再一次的愣住了!
这次倒不是因为我看见了都刚部族的人,而是看见了一群蚂蚁。
一群蚂蚁当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我现在看到的这群蚂蚁,不但让我感到奇怪,而且觉得相当诡异!
这种蚂蚁是乡村地方非常常见的那种黑色蚂蚁,俗称“汗蚂蚁”。
让我感到诡异的是:这群蚂蚁爬行在门外的一块石板上,整整齐齐的排列出四个汉字:等我回来!
第二十四章 呼玛村长
更新时间2008…11…28 21:32:28 字数:3649
我以为自己眼花,吃力的揉了揉眼睛。
眼前还是那四个字:等我回来!
——谁?
回到房间没多久,我就觉得自己越来越困。
昨晚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是我身上挨的两刀刺进去很深,要不是腰间那个奇怪的东西像腰带般紧紧缠住了我的伤口,我想我可能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加上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而且神经一直处于超级紧张状态,所以看到天一亮,我的精神不由自主的松懈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终于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第一个动作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那个缠在我腰上的东西居然不见了,现在包在我腰上的,是一块干净洁白的纱布。
我居然躺在了风灵子昨晚躺的那张床上。
逹亚就坐在我面前,眼波温柔的看着我。
我虚弱的对逹亚露出一个笑脸,逹亚把脸凑了上来,轻轻的靠在我的胸口。
我转头看了看,风灵子已经不在床上了。
——难道西亚他们已经对他下了手?
逹亚他们是怎么醒来的呢?
西亚和马路去了哪里?
几个问题一下子冲上我的脑海,我赶紧拍了拍逹亚的背,她一抬头我已经坐了起来,顾不上腰间的疼痛和发软的双脚,我跌跌撞撞的就向外面跑去
外面那个房间的一地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所有的东西都被人收拾得很整齐,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门外太阳已经偏西,看来已经到了下午。
转眼间我已经冲到了大堂,大堂里没有一个人影。我跑到门外,那截烧焦的尸体也不见了,连点灰也没有留下,地上只有一点紫黑色的淤血证明昨天晚上的事情并不是我在做梦。
“马路!”我冲到门外,不由的叫了一声,逹亚也跟在我后面有点担心的看着我,我却听到马路欣喜的声音从房子后面传来:“浪子,我们在房子后面!”
他们在房子后面干什么?难道是在处理那些尸体?
逹亚对我指了指,我就看见房子旁边有一条小路绕向了屋子后面。二话不说我拉起逹亚的手就跑了过去。
刚绕过去就看见在屋子的后面,居然还有一个很小的茅屋。
茅屋是用石头垒起来的,墙壁上长满了爬山虎。
我直接朝着茅屋泡过去,然后就看到屋子里面有三个人,不应该说是四个。
风灵子的上衣被脱了下来,躺在一张竹子制成的椅子上,看样子还没有醒来,马路他们也并没有杀掉他。
在椅子的四周,分别点着一只白色的蜡烛,椅子的旁边还有一个石头凳子,凳子上放着一把血淋淋的小刀和几块带血的白布,旁边还有一个竹筒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而背对着门蹲在风灵子面前的一个背影,却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那个人正低头似乎在摆弄什么东西。
西亚和马路站在那个人的两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人的面前。
马路看到我赶紧走过来扶着我道:“你都昏迷了两天了,终于醒了!”
“什么?我昏迷了两天!?”
马路道:“是啊!我们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你昏迷在了地上。”
我道:“对了,你们怎么醒来的?”
马路指指蹲在地上那个人道:“是呼玛救醒我们的!”
原来他就是呼玛?可是我已经昏迷了两天了,那风灵子他?那个血妖童呢?
我赶紧问道:“那。。那个血妖童呢?”
这时候那个蹲在地上的呼玛头也不回的开口道:“你放心,有我老爷子在,莫得事!”
接着我看见他缓缓站起来才回头看着我,脸上带着笑意道:“想不到啊!硬是巧得很!”
呼玛脸上虽然皱纹不少,却也神采奕奕。额头上到右眼的眼角处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像一条蜈蚣般随着他眉毛的耸动而蜿蜒。看起来多了几分诡异。
我见他说的也是当地话,我赶紧用当地话问道:“啷么回事?你是啥子时候回来的?”
呼玛居然很惬意的扭扭脖子伸了个懒腰道:“哎呀,这两天可把我老人家累坏老!我先回去喝口水,等会在慢慢摆!”
说完就往门外走去,不过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大妮子,你在这里看好那个小道士,要是他有反应,你就拿竹筒筒头的沙子打他!”说完又看看我和马路:“你们两个,跟我回去,我有点事情和你们讲!”
跟在呼玛的后面回到了大堂里,他示意我和马路坐下之后,先满满的泡了一壶高山茶,然后砸吧砸吧的喝了几口看着我道:“你不是有话要问我么?”
我赶紧道:“心头是有好多疑问,就是不晓得该先问哪个。”
呼玛挥挥手:“年轻娃儿,说话流汤滴水的咋子,想到啥子你就问我啥子!”
我道:“第一个问题是:你晓不晓得前天晚上救我们的是哪个?”
呼玛眯着眼神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是我,也是你自己!开始救你们的,是我养在屋头的小虫虫。后头那个血巫师来了,我才和他斗起了法就管不上你们了,哪个晓得我的那个小虫虫被你身上的血吸引了过去咬了你两口,没想到倒把你咬醒了。要不是你醒过来赏了那个老乌龟一棍子,我可能都看不到你们了!”
我道:“那。。难道我早上看到的蚂蚁写的字,也是你弄的?”
呼玛道:“是的,是我弄的!那天晚上的时候,我就已经过了常德。本来当天晚上我就想连夜赶路回来的,那个晓得半路上的时候我就感到放在屋头的小虫虫沾了血,我就晓得出事老。”
我继续问道:“你说的那个小虫虫,是不是就是后头缠在我腰杆上的那个东西?那到底是啥子?”
呼玛道:“那是蚂蝗的嘛,山上的干蚂蝗!老子养了二十多年的宝贝!”
我道:“那小道士现在是不是已经没有危险了?那个血妖童成形了没得?”
呼玛道:“你娃儿,问题还多得很。既然有我老人家出手,那小道士当然没得危险。终于那个血妖童嘛,你以后就晓得老!”
我张张嘴还想说话,呼玛却挥挥手阻止道:“好了,现在该我问你的问题了!大妮子已经把你们的来历跟我讲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