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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新郑当守陵人第2部府库龙骨-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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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完全没有逻辑性,各种问题层出不穷,不仅仅想到了地宫里的东西,突然又想起来学校里那些兄弟们,他们答应了和小日本斗狗的,也不知道他们找到好斗犬没有?说到斗犬,我似乎应该去找柳老爷子一趟,跟他借两条上等的斗犬,这应该没问题吧。

这时候脑子突然的灵光一闪,这蝉人只是一些寄生虫而已,而柳老爷子号称虫王,应该没有他摆不平的东西吧。

对啊,从我们下墓到现在,似乎一直没有看到柳老爷子,柳老爷子似乎一直都没有出现啊。老头儿在那里呢,要是他在这些小问题不是手到擒来么?

我小声的把这些疑问说给我们家老爷子,老爷子只是微笑不语,示意我听从吩咐即可不要自己擅自做主。

就在我们爷孙俩窃窃私语之际,一个医生匆忙赶到老钟身边,说那个矮子已经醒了点名要见这里的最高负责人。

老钟一听,赶紧往里面去。我一听说是最高负责人,见范教授和新来的那个领导都没动地方,就明白老钟这一关又过去了,不由得讥讽道:“腰里别个死耗子就冒充打猎的,还最高负责人,哼!。”

宋旭东拉我一下,赶紧也随了众人一起进去。

张老娃果然醒了,双腮显露出不健康的潮红色,两眼灼灼有神。身边照顾他的大夫和护士不断的擦拭他的身体表面,降温是其一,其二是能够阻断一下身体表层寄生虫的繁殖数量,最少让人看到之后不会产生不良反应。

最少我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不会浑身发麻,我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愈发的脆弱起来,记得在墓下的时候反应没这么大啊,这倒是一个奇怪的反应。

其实张老娃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猥琐,至少一双刀眉配合一对斜楞三角眼,看起来还有一点英武,除了个头有点缩水以外,其他的倒也不难看。

看到我们走近前,他竟然难得的笑了几下,尽管声音笑的跟邸枭一样难听。

“敢问,那位是这里的长官?”张老娃显然用了很大的力气来说话,说完之后,明显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老钟默默的往前走了两步:“我是这里的主任,我姓钟,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是叫你张老娃还是该怎么称呼?”

“俺叫张铁城,字镇陵,乡里都浑叫俺张老娃,半辈子都没人叫过俺的学名了,你叫俺张老娃就行了。”张老娃的这番话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已经解放半个多世纪了,没有听说过谁起名带字的,这张老娃既然有有名有字至少其父亲应该是有文化的人,至少不像乡里相传的那样粗鄙无文,是游走街坊,游手好闲,刨坟掘墓之徒,仅凭这一点,他守陵人的身份似乎不那么让人感觉荒唐了,毕竟这么大的地宫守陵人不会找一些地痞无赖来。

“俺爹说俺们家是大宋官家钦封的镇陵经略使,祖传家训世代居住在秋稷寺旁,看守寺下面的大墓,无论再怎么难都不准离开,七代老祖曾经离开过新郑一段时间,被俺们老祖托梦骂病了,回来之后烧纸磕头才痊愈,自此以后俺们张家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此地一步。”说到这里,张老娃,哦不,张镇陵先生似乎气力用的有点过,忍不住咳嗽起来,嘴角已经有鲜血慢慢的洇出来,大夫赶紧用洁净的棉球为他拭去,然后用另外一个棉球蘸点盐水,湿润他已经发干的嘴唇。

虽然监护病室人数众多,此时大家没人出声,整个房间除了镊子偶尔触碰到不锈钢盘子的声音以外,只有张镇陵先生风箱一般的呼吸声。

“俺知道你们都是官家的人,是专门管护陵墓的,是好人,可是官家里的人也不一定都是好人,这次是有人故意设了全套叫你们上当的。”张老娃显然有点说话吃力了,说一句话要休息半天,鼻翼呼扇的越来越厉害。

“俺们一家都在守护这个地宫,俺们家老人说,地宫里埋得是俺们张家的大恩人,当年若没有地宫里这个人,俺们张家早就灭门了,所以俺们张家要世世代代的守护下去,饿死也不能动里面的一分一毫,冻死也不能拆这地宫的一根木头。有人要打这个地宫的主意,俺就赶走他,赶不走的就留下他,永远的留下他。”张镇陵刺刺拉拉的嗓音像信号不好的收音机广播,但是播放的确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消息。

永远的留下他,那不就是杀死到里面么,这家伙也是个不老实的,都到这会功夫了依然在偷换概念,不承认自己杀人,只说自己留人了。

“俺知道,你们肯定有好些问题想问俺,可是有些事儿,你们不问俺都告诉你们,可另外一些事儿,你们就是杀了俺,俺也不给你说,咳……咳……咳……咳,俺知道,俺的时间不多了,俺身体里积攒了几十年的毒物了,一压不住就该发了,俺知道,差不多到头儿了。俺只有挑着能说的跟你们说说,其他的要么是俺也不知道,要么是俺知道不能说,这秋稷寺张家到俺这儿也算最后一支儿了,俺那个侄儿是俺认的,不算俺家人,这守陵的事儿跟他某关系,俺也不想叫他干这了,把这个活儿交给官家,交给政府吧。”张镇陵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咳嗽声音,咳完之后,肺里跟拉风箱一样,鼻孔处已经有恶心人的纤毛蔓延了出来,大夫赶紧用蘸了药物的湿面纱给擦去。

“俺家一直守着这陵,可是不敢声张,俺怕有人盗墓啊,越是守就越是有好东西,所以害怕贼惦记啊,俺们就一直隐名埋姓的住在这陵的旁边,十年动乱的时候,红小兵要砸秋稷寺,要破四旧,要拆房子,俺爹怕他们拆东拆西拆坏之后发现地下有地宫,就主动带了家里的几个小伙子去把秋稷寺砸了砸,红小兵见革命果实被别人摘取了,就不再以这里为目标了。可就这,还是有人惦记这个地方啊,后村的冯瞎子,是个半仙儿,会看风水,他一看就知道这下面有地宫,就找了几个人,晚上打了个盗洞顺着出溜下进去了地宫,俺爹得住信儿就赶紧开了地宫的甬道进去截他们。那天晚上,俺爹和随后赶到的俩老叔跟冯瞎子在地宫里周旋了半夜。那冯瞎子可不是真瞎子,他老好眯缝个眼儿,总是看住跟个瞎子一样,其实他比明眼人看的都透。”张老娃又歇了口气。

“他们不知道在那儿的武斗组里弄了几杆枪,本说是墓里有恶鬼,镇鬼用的,结果在地宫里和俺爹他们碰上了,俺爹他们虽说仗着地形熟,把他们三个都绕晕了,可是他们三个也开枪把俺两个老叔打成了重伤,俺爹一生气就把他们都留下了。”

汗,就这就杀了三个人了,怪不得当地传说张老娃他爹当年领着人把寺砸了之后,跟随他砸寺的人不得善终了,原来是这样啊。

张老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心里有点不落忍,忍不住开口说话:“你省点力气吧,坚持一会,能把柳老爷子请来你就有救了。”

“别,别请他!”张老娃一听我要请柳老爷子,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就像吵架一样喊出来:“千万别请他,他看住怪老实,其实他一点都不老实,他让他侄子去帮人家盗墓,这我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柳老爷子派了侄子去盗墓?”老钟也很惊诧,这在老柳头儿来说是一个家门的耻辱,现在是尽量都不提。可是,张老娃这么旗帜鲜明的点出来还是头一个。

“我怎么知道,咳……咳……咳,我当然知道啊,这老水鬼家里啥俺不清楚啊,早几个月头前,就有人拿了一副地图到村里问东问西,俺一看给俺家藏那本地图差不多,俺就上心了。俺拿到手里一看,这分明跟俺家那副地图差不多啊,就是这秋稷寺地宫的图形,俺当时就留上心了,他还只当这是原来老秋稷寺的设计图呢,后来就没影了。”张老娃又轻轻的喘了一会,接着表述:“俺一留心就开始天天吊着这几个人,想看看他们究竟想弄啥,结果,后来就看见他们又找了个帮手,拉了一条狗过来跟柳老头儿斗狗,柳老头儿一输一被诈,我就知道,他们盯得是地宫,因为地宫里面的虫豸机关很多,要想顺利进去并全身而退,非得有柳家的人帮忙不可。后来俺偷偷的跟着他们,看他们竟然去了一座大陵墓里盗宝贝。可很快就在墓里被阴害了,他们退出来后,我就回来了,我想他们在那里找不到宝贝,肯定还会回来找这里的宝贝的,看他们这次又是地图又是虫王世家,还人多势众,我得先下手为强,所以我就跟俺家大侄儿定了个计划,去赚他们的人头,可是不巧的是那天晚上我去的时候只有老头儿和这个小领导同志。”张老娃冲我努努嘴,竟然还有心思俏皮的笑一个,当时我就崩溃了。我轻轻的摸摸脖子,我的玉皇大帝啊,我差点就被人家杀死到墓下面了,这工作风险也太大了啊。

这小子太危险了啊,他这可是主动杀人的嫌疑啊,我真不知道法律、道德乃至基本的社会准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难道只有那个世代祖传下来的遗训才是指导他们活下去的信念和动力。

想到哪墓道上面挂的一具具被制成假殉葬者的干尸我就一阵阵的后怕,这里面会不会有枉死的?会不会有人误闯到了地宫里而被杀死的?会不会仅仅因为他们看起来这人有盗墓的嫌疑就诓进墓里给杀死,就像我们这次一样。

张老娃是一路跟踪着王魁、吕强这伙人的,他亲眼看到他们掏了韩王陵,加上柳家老头儿又派侄子助纣为虐,更加加深了张老娃对柳老头儿的戒心。

在他的眼里,我和宋旭东又带着青海獒王大张旗鼓的来助阵,随后又和赵宇赵旭兄弟合兵一处,开始密谋一些东西。他由此断定,我们都没有安好心眼,所以就和他的那个养子定下了圈套准备把我们引进家里面扣起来详细询问一番。

从他侄儿那里已经知道,有人已经下了地宫,并且搬动了定陵石,加上张老娃路过庙会的时候被人埋在了沙子下面,张老娃知道此事难以善了了。

谁知道,就当他计划把我们进他们家的时候,有人已经到了地宫,迫使张老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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