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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出去吃。想着秦翠凋不由拿出了手机,轻轻地按下一串熟悉的数字,电话一通秦翠凋忙“喂”了一声,但那边没有声音而且很快就挂断了。
她不死心地又拨了过去,可那边已经关机,手机里只有一句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秦翠凋感到困惑,自己与浮若分开并没多久,为何浮若不肯接自己的电话,难道她还在对卖鞋给风声的事耿耿于怀。
“又发呆了。”面前风声已经走了过来,他手里端着两碗酸辣粉,手腕上还挂着一只袋子。他把酸辣粉飞快地放到桌子上,甩甩手笑道:“烫死我了,翠凋你就不会帮我一下。”
“抱歉,我在想浮若的事,我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可她不接,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秦翠凋皱着眉,以浮若的个性不应该是个记恨的人。
“人家可能很忙没空接,再说这么大的人哪会有什么事。你放心好了,来吃酸辣粉,我挤了好半天才买到,人真多。”
比火焰还要红比云霞还要艳的辣椒油飘浮在碗中,一根根柔软的粉条沉醉其中,点缀着星星点点似的小蚕豆,和几片鲜碧油嫩的小白菜。秦翠凋似乎只用眼睛就能感觉出它酸、香、麻、辣、鲜的美味,味口立即就被打开了。
秦翠凋是湖北人,湖北人喜欢辣且麻,而浮若刚好也喜食辣,两人住在一起时常做火锅,寻常的辣对她们两个来讲根本就不叫辣。但是风声却是不行,一碗酸辣粉没吃上几口便辣得眼睛血红,他急急地用嘴吐出气,又拿着旁边放着的矿泉水猛喝上几口。
“不能吃辣的就别吃。”秦翠凋看得直摇头。
“你喜欢吃辣的嘛。”说着,风声又拿起矿泉水灌了一大口。
秦翠凋颇感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辣的。”
“嘿嘿,我看你吃饭时经常吃有辣椒的菜呀,所以我就知道了。”说着,他又从碗里挑出几根粉条放进嘴中。
原来如此,秦翠凋恍然大悟,自己都没注意到风声却发现了,这是叫观察仔细还是体贴入微了,也许当初那个人真是认为自己不够体贴吧。顿时,她的脸色抑郁下来,但是对面的风声又发现了,他突叫一声立刻手捂住了眼睛。
“怎么了。”秦翠凋的注意力马上被引过去。
“辣椒水溅到眼睛里了。”风声苦着脸道。
“别用手揉。”秦翠凋嘱咐着,她从包里拿出一袋面巾用矿泉水浸湿了递给风声,道:“用这个敷着眼睛,记住千万别揉。”
风声答应着接了过去,两三分钟后秦翠凋又递给他另一张浸湿水的面巾。他用面巾按着眼睛,另一只眼睛瞅着秦翠凋笑道:“翠凋,你真是好,我发现离不开你了,不然我眼睛里溅了辣椒水或者茄子籽的,没你怎么办。”
“你可以找别人呀,比如你将来的老婆。”秦翠凋笑了起来。
“不如我娶你吧,我也不想费时间去找,刚好我们两个这么熟了,你说怎样。”风声笑得不怀好意。
“门都没有,你年纪比我小只能当我弟弟。”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谈笑着,秦翠凋的面色逐渐地开朗起来,两颊上隐隐地有些淡淡的红晕。风声终究没能把碗里的酸辣粉吃完,水喝了几瓶但是碗里却没动上三分之一,等两人把袋子里装的烤肉串吃完后,他又挤进人群买了两根甜玉米棒和两大杯果奶回来。
风声几乎把银子街的各样小吃都买到,他和秦翠凋两人边吃边聊天直到两人肚子再也撑不下才作罢。
“风声,现在我们该回去了吧,都过了中午。”
“不行,今天你得陪我一天。”风声说得很坚决,没有反对的余地。“现在我们去朝南公园划船,我早就想去划船了,今天你陪我。”
秦翠凋想了想,反正半天的时间已经过了,再浪费半天也没什么,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的玩罢,风声高兴自己也可以休息,这样一想她便同意了。
朝南公园就在银子街的西侧,是座规模比较大的免费公园,里面湖水众多,成为B城水上休闲的娱乐场所,每到节日时湖面上飘满了各式小船只。里面亭台楼榭穿湖而过,两岸烟柳如丝,坐在船上顺流而下确实是欣赏公园最好且最浪漫的方式。而且现在是七月间,满湖的荷花竟相盛开,幽行在荷香四溢的湖水里便会忘记凡尘俗世里的一切烦恼。
风声走得极快,他不时回过头拉秦翠凋,道:“翠凋,你真慢,慢得我都想背你走了。”
“谁让你走那么快,又没谁和你争。”秦翠凋没好气地道。
“不快能行吗?今天是周末去公园的人肯定多,晚了就没船了。”风声心急火燎,快步如飞,回过头一看秦翠凋仍是掉在后面十几米远的地方,便道:“翠凋,我先去水上公园售票处买票,你快点过来。”
秦翠凋赶紧点头答应,等她走到售票处时风声已经等候她半晌。“还好,还剩下最后一只船,要是再晚一步就没了。”风声说着,拉过秦翠凋走下石阶。“小心点,别踩滑了,否则我得英雄救美了。”风声嬉笑着解开了系在石岸上的绳索抛上船,随后自己也跳了上来。
船划了半天仍在湖岸边打转,秦翠凋用怀疑的目光看向风声,道:“你会划船吗?”
“不会。”风声没有抬头,继续摆弄着手中的桨,道:“不过很快就会了,你等下。”
秦翠凋颇为无语,风声明明不会划船竟然还带她来划船,看样子风声要想操弄会这条船还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她索性从湖里折下一朵盛开正艳的粉荷花拿在手里把玩。
“好了,翠凋,我会了。”随着风声爽朗的笑声响起,船身开始向湖里悠悠地漫行而去。“怎么样,我说我能搞定吧,我是天才。”
秦翠凋微笑不语,手里的粉荷花映衬得她的面容月色般的洁净,霎时风声的眸子里落满了她美丽的影子。他望着她,眼不眨地,把每一个瞬间都装进眼眸里。船慢慢地淌进了湖中心,荷叶茂盛,从船上几乎看不到岸边。此时,风声直有一种冲动,想真真实实地拥抱住面前的女人,把她搂在怀中搁在心窝里。他想了很久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她是只胆小且易受惊的兔子,她会吓到的。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笑道:“翠凋,你比荷花好看。”
秦翠凋脸立刻红了,骂道:“胡说,我哪有荷花好看。”
“真的。”风声笑嘻嘻地,望着她又道:“还有,你比荷花香。”
“满口胡说。”秦翠凋益发不好意思起来,她拿起手中的荷花朝风声掷过去,道:“让你胡说。”
风声不躲不避,那荷花便直直地落到他的膝盖上,他拿起荷花嗅了嗅,笑道:“翠凋,你是不是打算用这枝荷花向我表达爱意。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呵呵。”
秦翠凋脸红透了,风声刚才所吟的是首双关诗,诗里所描写的是女子思念情郎和对爱情的纯洁,风声念这首诗分明是拿自己取笑。忽地她有些恼怒起来,站起身欲去抢那枝荷花,但刚一站起来船身便抖动起来,她站立不稳身子一下便朝湖里歪去。
风声眼急手快扶住了她,但船身仍是不断晃动,秦翠凋收不住身径直撞进了风声的怀中。风声顺势抱住她,这无疑是上天给他的绝好机会。“没事吧。”
“没事。”秦翠凋从他怀里慢慢地探出头,她刚一抬起脸眼睛便接触到风声似笑非笑的面容,他的眼里有自己的影子,她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对自己笑,忽然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秦翠凋挣脱着往后退去,但船身又是重重地一晃,她轻叫一声毫无例外地又倒进了风声的怀中。
风声瞧到了她惶恐的表情心下暗喜,这说明秦翠凋对自己也不是全无感觉的。他回想着适才秦翠凋抬头时眼中受惊的模样,那一刻她好美好可爱,就如这湖里微风拂过怯怯不已的一枝绿茎荷花,但却比荷花更娇羞动人。突然他好想告诉她,自己爱她,很爱她,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爱上她了。
他拼命地咬着唇阻止着这句话说出口,现在时间还太早,他要把这句话留在真正能够面对面的时候。于是,他笑道:“翠凋,我扶你坐下吧,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掉到湖里去。”
秦翠凋一直红着脸,她垂着眉不敢看风声,心里扑通乱跳。
“翠凋,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风声没有再戏弄她,桨轻轻地击打在湖水上,轻波泛起船行入藕花深处。
“文案,不过并没做多久。”她低着头小声道。
“很不错的工作。”
风声继续摇着桨,他问一句秦翠凋答一句,最后他干脆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瞧着她。直到许久秦翠凋才抬起头来,对面的风声早望着她痴了,湖里的尽头处阳光只剩下残红的余晖,连风声的眼眸里都是这种颜色,他唇边的笑一朵朵地漾开来,就像这湖里风起的涟漪,清浅迷人地。
第十一章
8月5日 多云
如何是解脱?谁缚汝。如何是净土?谁垢汝。如何是涅磐?谁将生死与汝。
夕阳沉溺在湖水里,远岸的光色如同罩上一层微薄的桃红色纱帐,秦翠凋和风声并肩走在这光色里侃侃而谈。本来风声还想在公园里多呆一会,但秦翠凋坚持先回家。
鹅卵石铺成的林荫路,一块块地、圆溜溜地延伸到湖的对岸。脚踩在上面,稍稍的有些硌脚,那感觉仿佛每踩上一块过去的往事便会从脚下钻出来一点。也许在以后的路上,会有很多这样的鹅卵石吧,踩上一块脚底便痛一下。
秦翠凋默默地数着自己的心事。
“翠凋,你看前面的云好美。”
红彤彤的云霞在天空中燃烧,仿如一袭展开的鸳鸯锦,艳得让人睁不眼睛,那大朵大朵的云翻滚燃烧,莫如是那锦被上妖娆绽开的牡丹。
“很美是吧。”
“嗯。”秦翠凋轻轻地应着。
清脆的脚步声踏响在鹅卵石的路上,从林荫路里飘出一串放肆而爽朗的笑声,随后两个人影拥着从黄昏里淌了出来。秦翠凋的眼睛突地瞪大了集中在那灰衣的男人身上,她的嘴唇颤抖不停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那两人双双从她身边无视地走过她仍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已经走得很远了,秦翠凋仍是失神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忽然她就如霜打的茄子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