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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肌肤娇嫩,手臂和腿上的淤血乌青触目显眼,灯光下青紫色的两团印在皮肤上。“真他妈混蛋!”楼风咒了一声,拿过红花油替她轻轻抹上。长年军旅生涯,楼风的手掌上有薄薄的茧,和着红花油的辛辣,刺得楼兰觉得微痒,忍不住涨红了脸稍微后退了些。
“别动。”楼风头也不抬,握着她的脚踝替她上药,那一片乌青从脚踝上三寸一直延伸到膝盖下,斜长的一条划过楼兰的小腿。他的手指沾着药油缓缓抚过去,楼兰肌肤滑腻,一动又要滑出他的手往后缩去,他抬起头来看她。灯下楼兰的脸庞晕生双颊,许是有些疼,她咬着嘴唇,眼波如水,似嗔似恼的望着他。
楼风只觉得心中异样,心一下跳得飞快,象要从胸口拱动出来,手心里隐隐泛出汗水。他低下头去,她雪白的一双腿还伸在眼前。他站起来,平抑住自己,只问,“晚上要吃什么?我出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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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啊总算。飙泪。。。。给自己撒花。。。。第 8 章
春夜潮湿微冷,越过窗玻璃的风挟着密如牛毛的细雨直扑到人脸上,楼风漫无目的在市内转了一大圈才想起来正事,去最近的PIZZA店买了一个十二寸的双倍芝士,刚出炉的PIZZA很烫,直到他开车回到小区里,隔着纸板盒还有暖手的热意。楼风熄了火,车子马达声音一停,只觉得四下里安静无声,打火机火石咔嗒的一响都格外清晰。他烟瘾其实不大,点了一只烟只是拿在手里出神,小区里八栋房子,他住的那套里有橙黄色的灯光隔着窗帘映出来。楼风仰头看着,直到手里烟都灭了还茫然不觉。
他的心象是在一堆灰的余烬里又突然发现一点红光,有未灭的火苗在那里明明暗暗。他一直以为可以遗忘过去的十八年,然而十八年的点点滴滴总在促不及防的时候涌过来。他记不清楚过去有多少次被父母骂得心脏抽缩起来搅在一起,痛得没有办法,却倔强的不肯认错,不肯哭,只有楼兰,那样小的楼兰,睁着眼睛望着他,张着手抱着他,说,哥哥是最好的。这个世界上,连父母都不爱他,只不过有她,还那样依赖他那样爱他,给他的少年时代一点点的热和光,这一点光和热隔了这许多年,大约是同楼兰一起又回到他心里。
楼兰接过PIZZA时候摸了摸纸板盒,皱起鼻子,“都凉了,你去买也不比外送快。”
楼风只是笑笑,“我替你拿去热一下。”
晚上难得楼兰没有作业,看完电视就要睡觉。
“腿疼,你抱我去卧室。”楼兰义正词严的要求。
“就这么点小伤就娇气,我们上战场怎么办。”楼风嘲笑她。
“病人有撒娇的权力。”楼兰鼓起嘴,“而且是为了你受伤的,没良心。”她撑着下巴在那里赌气不肯动。
楼风无可奈何,弯腰抱起她。从客厅到卧室,十二步路,他向来很清楚,没来由的竟然二十步都到不了,楼兰不再是八岁的小姑娘,她的手臂攀着他的脖子,她的身体柔软芬芳,混杂着红花油的辛香味,他只觉得热。他把她放在床上,她的手指缘着他的衣领渐渐放下,从颈到肩到胸口,象是有灼热的气流从那里吹过。
“其实刚才想想,我觉得很害怕。”楼兰声音轻轻的,手指攥着他的衣服,身子微微发抖,“在那里时候象是傻了一样不觉得,现在才觉得害怕。”
“没事。”楼风拍拍她的手,停一会忽然笑,“你怎么象树懒,三天以后才知道疼。”
初春虽然天气冷,楼兰照旧穿着裙子上学,腿上那块伤隔着丝袜还是很显眼。原誉为看到也不好意思问,安颂上课时候看到,大惊小怪的问她,楼兰偏偏头笑一下,她神色迷离,安颂在课堂上都忍不住低叫一声,掐着她的手臂问,“你这是什么表情,快说快说,到底什么事,这样恍惚,一定有奸情。”楼兰置若罔闻的转过头去,原誉为坐在后面,听不见她们说了什么,只看见楼兰侧过头来轻轻一笑,她唇型优美,笑的时候嘴角微翘,睫毛密密的一眨,他在心里叹一口气,大约自己一辈子也是没有办法追求到她。
楼兰时常去看腿上那块伤,青紫色的淤痕几天就差不多散尽了,按上去也只有隐隐的一点痛,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一点惆怅,那一点伤象是一点纪念,提醒她有这样一点事发生过,伤痕还在,证明就还在,她彷佛是怕很多事情就象流水一样过去而没有痕迹,无论如何都追寻不回来。
再次看到柳蔓,楼兰脑子里直觉的就跳出四个字来,阴魂不散。柳蔓身边的女子身材窈窕,面容甜美,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望向楼风的神情含羞带涩。柳蔓拉着楼兰的手臂,“我和孙蕊听李汉维说你们要去平云踏青,心痒死了,算算一车五个人坐正好,所以跟来了,我们三个一起坐后排。”
楼风和李汉维都无所谓,楼兰不高兴也只好忍着。孙蕊的话很少,只是一直看着楼风,柳蔓笑眯眯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说,“小孙也算是我师妹,现在调到外科急救来,以后肯定经常和你们打交道,还要你多照顾的。”
楼风没有回头,只是答应了,“小孙以后要有什么事,尽管说。”李汉维回过头来,笑得龇牙咧嘴,“好说,以后咱们训练有伤号,一定找小孙。”柳蔓一下把李汉维推回去,“谁跟你说呢,瞎凑热闹。”李汉维还是用力回过头来对楼兰挤挤眼睛才转回去。
任是瞎子也看得出柳蔓一心要把孙蕊介绍给楼风,到了平云水库就一手拖了李汉维和楼兰走在前面,楼兰回头看,孙蕊走在楼风旁边,轻声轻气的说话,时不时仰头看他,两个人站在一起倒是般配。
平云水库的踏青叫柳蔓搅和了,楼兰再拿着两张首映电影票在电话里和楼风说的时候,特地的一字一句的说:“别人送了我两张首映式电影票,晚上八点的。你和我两个人去看。”“两个人”这三个字她特意的加重了语气,楼风似乎在电话那头笑了,回答得倒很简短,只是说知道了。
电影院门口因为是首映的关系,铺了大红地毯迎接明星,一票粉丝围在栏杆周围欢呼雀跃,楼兰躲得远远的,她和楼风约在街口,就是为了避开这些狂热的追星族。离约定时间还差3分钟,楼兰估计着楼风从基地出来的时间,一面左右张望,不防肩上就被拍了一下。
“老实交代,是不是等男朋友?”安颂一下跳了出来。
“哎你想吓死我。”楼兰瞪她一眼,“你的方剑华呢?”
“去买吃的了。”安颂向不远处小卖部呶嘴,“问你呢,你在等谁?原誉为?还是别有隐情?我说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块来呢!”
楼兰来不及回答她,就看见楼风已经从街对面停了车过来,他换了便服,浅蓝的衬衣黑色的长裤,清爽干净。“我哥哥。”楼兰轻声说。
楼风对着安颂点点头,问楼兰,“要不要吃什么?”又一样问安颂。楼兰胡乱点了饮料和零食。
“有绅士的风度,有军人的气质。”安颂看着楼风,眯着眼睛用手肘捅了捅楼兰,笑得和狐狸一样,“难怪你看不上学校里那些。”
“胡说什么啊。”楼兰匆匆反驳她,脸上只觉得微微发热。
楼兰和安颂的座位不在一块,等他们坐下来,电影已经要开场。楼兰想了想,忍不住把安颂的话告诉楼风。“你说呢?”楼风反问她。电影院里几乎是座无虚席,周围人都安静的盯着银幕,他放轻了声音,贴着她的耳朵问她。
他的气息微微拂过她发梢耳畔,几茎碎发扑到她脸颊上,有点痒。耳朵上暖暖的,楼兰只觉得心如幼兔,扑通的跳,她回转看楼风一眼,他已经退开点距离眯着眼睛望她笑笑,又回头去看电影。她也只好装作无事去看电影,这一部片子声光效果绮丽,宏大的场面如画卷铺开,她却看不进去,只有流云般的色彩在眼前飞舞而已。
楼风说完话觉得不妥,楼兰象是吃了一惊,一双明眸却又流波婉转,扫了他一眼又转回银幕上,借着银幕的光,他看得见她的耳垂刷然的泛上红色,连着脸颊,也隐隐透出绯色来。他几乎是立刻退后一点,楼兰的美丽介于天真和娇媚之间,如一蓬火焰,偶尔连他都会被灼痛。十年的间隔,他有时候还是不能适应,当初身高不过过他腰的小姑娘,已经脱胎换骨。
电影方过半,楼风的手机就开始闪烁起来,他到放映厅外去接听,一分钟都不到便回来,楼兰只听他说得急促,“李汉维那里出了点事,我必须现在过去。你看完电影自己打车回家去。”楼兰还来不及说话,他已经匆匆跨下台阶冲向出口,她张张嘴又坐回去,使劲的给李汉维发了条消息。
直到电影结束,李汉维也没有回过消息,楼风也不知去向,楼兰怕他们真有紧急任务,不敢拨他的手机。明星们上台挥手致意,下面影迷粉丝齐声呐喊鼓掌,她更觉得烦躁,在拥挤的人堆里挤出一条道来逃出去。
仲春的夜晚潮湿而温润,楼兰在阳台上深呼吸了几次,空气里都是嫩草的芳香和初生植物的新鲜味道,有一种活跃的生命力在里面。她摸摸耳垂,那里也彷佛有东西在发芽一般,她忍不住要笑。小区门口转进两束光柱,转眼车子已经停在楼下,楼兰的笑渐渐凝在脸上,车子上不只一个人,楼风,李汉维,还有柳蔓和孙蕊。
柳蔓和孙蕊的脸上都有些红肿,李汉维懊恼的坐在一边抱着头不响,卷起来的袖子上有点血污,楼风翻出药箱来丢到李汉维面前,“还要我给你上药不成?!”
李汉维放下手,低眉顺眼的自己拿酒精出来消毒,楼兰才看到他手臂上挂了老长一条口子,虽然不深,却也结着淋漓的血痕。楼风去冰箱取了冰块包在毛巾里递给柳蔓和孙蕊,转身冲着李汉维发火,“说了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出去闯祸,你就是不听,把警察都招来了,你得意了?穿着军装进警察局,你英雄啊?要是捅到师里去,你打算背处分?!”
“这能怪我么?”李汉维嘟囔,“要不是回绝了秦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