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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挺有缘。”他面无表情。
NO、NO、NO!她一点也不想和他有缘分。
“江先生,我在排队。”晚晚尴尬指指前后长长的队伍,虽然她现在很寂寞,但是,并没有希望他继续站在这里。
“我看到了。”他的神情,依然冷冷的,“但是,夏小姐,浪费一个晚上的时间,只为了得到一个限量版的游戏机,你不觉得,这样虚度光阴、浪费时间到很可耻?”他这辈子最讨厌浪费时间的人。
他的这句话,犯了众怒,惹来旁人无数双白眼,但是,他依然面无改色,傲睨自若。
反倒是晚晚被质问到脸蛋一阵发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小姐,我忘了请教你一个问题。”他慢条斯理地问:“请问,你目前是从事什么职业?女白领、教师、还是自己开工作室?”
“我……我在家打游戏……”晚晚呐呐回答。
在家打游戏。
很好,这就是她的工作?
“恕我冒昧,我调查过你,你的父亲和夏氏企业的董事长是亲兄弟,但是,夏董能力比较强,而你的父亲比较庸凡,所以,你的爷爷在选择继承人的时候,一改传统,选了次子而非长子。导致现在夏氏越来越强大,而很遗憾,你的父亲直到去世,只有一间很破的印刷厂,甚至那间印刷厂在你父亲去世后,也因你母亲经营不善而倒闭,最后被夏氏收购。”调查报告,他们一家人,都象有点扶不起的阿斗。
晚晚傻了眼,她没料到对方竟将她的底细查得那么清楚,她的心臆滑过一阵不舒服,纵然她脾气再好,也有点生气的感觉。
她的父亲虽然一生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胜在他们一家人活得很开心!让她们母女伤心难过的是,她们最后也守不住爸爸留下的印刷厂,为什么他要刺伤她的痛处?!
江邵竞象看不懂脸色一样,还在继续径自说下去。
“你父母死后,留给你夏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有动产不动产都相当可观,夏氏每一年都有分红给你,但是,你不必参加股东大会,在夏氏也没有任何发言权,换句话说,根本没有人知道,原来你也是夏氏小半个老板!而且,你是一个极不善于经营之人,这些财富你全部都没有善利起来,任它们丢在那贬值、发霉。”这也是他觉得难以忍受之处。
“江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良好的教养让晚晚即使憋了一口闷气,也无法当场发作,询问的口吻,依然是温和客气。
“夏小姐,你有夺回夏氏的信心吗?”他开门见山。
夺回夏氏?晚晚被这个问题差点惊掉下巴。
“我为什么要?”她惊问。
叔叔婶婶待她不薄。
“如果你未来的夫婿有这野心,想帮你夺回你应得的东西呢?”他问出重点。
“我为什么要成全他的私欲,至我叔叔婶婶于不义?”晚晚睁大眼睛,觉得听到了天方夜潭一样。
“很好,我该问的都问完了,我明白了。你继续等你的电玩,再见!”他把伞交给她,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向路旁的轿车迈去。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夏未晚的档案放在B区,毕竟,虽然是孤女,但是,夏未晚本身的条件非常不错,而且,有张长得讨人喜欢的脸蛋。
第一眼,他就对她有好感。
只是,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很可怕,果然,大家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拿着伞,站在他身后的晚晚,呆呆的,觉得莫名奇妙。
回到车上,他无情地交代助理:“把夏小姐的档案,丢进C区!”一个限量版的游戏机,让他直接判她死刑。
……
回到家,江邵竞洗了个澡,翻开一本外文小说,他安静地读着。
他专注的侧脸流露出一股独特且难以形容的气质,彷佛是独自放在角落的一尊石膏雕像,冷漠、孤独而又宁静。
没读几行字,电话声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江先生,你未婚妻一定要见你。”楼下大厦的管理员打电话上来。
“江邵竞,别闹得太过分,我们大家的身份都丢不起脸!”电话被夺了过去,传来傅咏佩好听的声音,在隐忍的威胁着。
“上来吧。”他挂断电话。
开始和傅咏佩交往,只是觉得傅咏佩容貌和声音都让他挺满意,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更何况,他喜欢傅咏佩的野心和聪慧。
现在?老实说,一听见她的声音,他就觉得烦。
他开了门,让傅咏佩进屋。
“我还以为房子里有女人呢!”一迈进来,傅咏佩就冷嘲。
“有女人不稀奇,没有女人,也不奇怪。”他给自己和她各倒了一杯酒。
他有没有藏女人,是他自己个人的意愿,不会因为她而改变或者收敛。
言语下的暗喻,让傅咏佩变了脸色。
“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我听说你在相亲,你好象忘记了自己是有婚约的人吧?”傅咏佩咄咄问。
“我没忘记。”他极平静的回答。
“那你还——”
“这一刻有婚约,不代表下一刻我们还一定会有婚约,对吧?”他冷漠反问。
傅咏佩倒抽一口气,“你什么意思?”
他冷冷一笑,不回答。
“你想甩了我?”傅咏佩有了怒颜,“很好,你甩了我,不仅会毁了我,同样也毁掉你自己!我敢保证,只要你敢这么做,我会和媒体乱说话,到时候千夫所指,你也捞不到好处!而且,这么不吉利的事情发生以后,今后没有人会敢在宴天下摆喜宴!”她傅咏佩不是被吓到大的!
“只是近几年而已,人们总是善忘的。”他悠闲道。
其实,这也是他的顾虑,所以,没有找到更好的“码头”,他还不能轻易上岸。
“江邵竞,你真的心机很深,很可怕!”傅咏佩心寒道。
“同样的话,我送给你。”他的唇滑过冷冷的笑容。
第十八章
“我不能被你毁掉!”名望、形象,这些都是她多年辛苦建立,她傅咏佩不能栽在江邵竞的手里!
“和弟弟一边谈着恋爱,然后,和哥哥殷勤约会的时候,傅咏佩,你怎么没怕过?”他反问。
傅咏佩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从小到大,可没被人这么耍过。”漫不经心地举杯敬她,那冰寒地语调让人发觫。
“我耍谁?选择和你结婚,出于很多因素考虑,起码,态度是诚恳!”傅咏佩立着背椎,僵然否认。
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也很痛苦很挣扎,挣扎着爱情做不了面包,而她这种女人,也永远无法有情饮水饱。她狠了心,选了这条路,只是,没想到,却是踏入了不归路。
很可笑,原来,她视为穷小子的恋人,竟是出身大富之家。不是她的观察力太差,而是恋人随性的生活方式,太引人误导。
“但是,你的诚恳却让亦瀚离家出走了,不是吗?这样情况下,你觉得我们还能有婚礼?”江邵竞冷然反问。
这世界上很多错误,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
“别搞得自己很兄弟情深,说穿了,你不过只是个外来的掠夺者!”傅咏佩反击。
这话,让江邵竞脸色一沉。
“你查我?”
“是,我查你!”傅咏佩挺起背椎,“你和亦瀚只是半路兄弟,当年你母亲是江董以前的秘书兼情人,但是,江董最后听从家族安排选了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结婚,抛弃了你的母亲!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当时你母亲已经珠胎暗结,并且暗暗策谋,等你16岁成年了,她就想方设法带你入江家!江董被你母亲缠得没办法,才同意考虑,让你认祖归宗一事!哪知道,这事还没有结果,江董为哄慰江夫人,在蜜月旅游中两夫妻双双遇险。那年,亦瀚只有12岁,所以,你借机撑起整个江家,以长子身份入主宴天下!”
江邵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但是,‘宴天下’到现在很多股东还是无法真正认可你,因为,你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从亦瀚身上硬抢而来!你只是鸠占鹊巢,亦瀚才是‘宴天下’真正的主人,江家唯一承认的太子爷!所以,你必须依靠婚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让‘宴天下’真真正正离不开江邵竞!”
听完了精彩的评论,江邵竞不怒反笑,“所以,你后悔了?”
一句话,埂了傅咏佩。
对,她后悔,后悔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但是,这世界最不需要就是后悔两字。
“听说,你在很积极地打听亦瀚的下落,怎么,想复合?”
傅咏佩被问一声不吭。
她不否认,这个念头确实在她的心底强烈盘旋。
但是——
“你死了这条心吧,亦瀚的性格我了解,你就算跪着求他,他也不会回头。”江邵竞的眼眸闪过讥诮。
傅咏佩把自己的下唇咬得几乎泛白。
交往了七年,她又怎么可能不识恋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她的胸口才是满满的绝望。她将事情做绝了,想回头太难太难。
“亦瀚有没有告诉过你,严格说起来,你不算他的初恋?”江邵竞很“好心”告诉她。
“他略略提过。”傅咏佩绷着身,“高三的时候,他和校花交往过两三个月,后来因为性格不合,所以分手。”
亦瀚一旦爱上,是一个对感情很投入的男人,只要她会问,他几乎从来没有隐瞒。
“性格不合?”江邵竞象听了天大的笑话,“他那个人交友广阔,很难与人性格不合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傅咏佩尖锐地质问。
“江亦瀚只要同意和对方交往就会全心全意对待,但是,那个校花和你一样,表面上对他千依百顺,其实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非常不甘寂寞——”
傅咏佩被轻嘲得脸色一阵发青。
“亦瀚无意中撞见在等自己下课的女朋友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两个人居然在学校的体育休息室拥吻。”
傅咏佩冷抽一口气,整个人发麻,“那他的运气还真是不好,原来,我不是第一个……”不详的预感越来越严重。
“你不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江邵竞“好心”引导她。
“你为什么知道?”明知道是陷阱,傅咏佩还是奈不住好奇踏进来。
“因为,那件事情闹得很大。那个校花为了挽回他,不光是又哭又闹那么简单,对方为了他自杀两次,流了很多血呢!”江邵竞幸灾乐祸的笑容,很冰冷很血腥。
自杀?
傅咏佩拳心握得紧紧。
“结果呢?”
“结果,他照样不甩人,对方就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