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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早逝,父亲也无力传位与他,夹在朝堂与众人之间的他,究竟是如何抉择的。又究竟,有过怎样的过去,苏墨漓在一瞬间忽然很恼怒自己,这十年,从来都没有在过他的身边。
那时候的他,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呢?
苏墨漓脑海中满满的想着沈澜落,却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芙烟殿,抬头一看芙烟殿三个字,苏墨漓却是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扫去了嘴角的苦笑,仍是一脸平和的进了芙烟殿。
落,你可曾记得,那年树下,你看到的那个少女。
只有一瞬,你倒在地上,抓着那小小少女的裙角,那一刻,心动早已成必然。
苏墨漓的出现,从来就不是为了苏家亦或是太后,她的出现,只是因为你。
芙烟殿中,袅袅的生着一缕轻烟,淡淡的香气传来,是芙蕖的清丽香味。苏墨漓跟在巧宁的身后进了屋,清秀古朴的屋子,苏墨漓一眼就看到了歪在贵妃榻上的苏墨云,微微凸起的肚子上昭示着她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整个人也如同一朵开得正艳的芙蕖花,虽则有些丰腴,但却清理不减,甚至于多了一份慵懒之意。
苏墨漓轻轻笑,走了上去向着苏墨云缓缓的行了礼,眉间眼间都是十足的温暖之意。苏墨云忙坐起了身,伸手便来拉苏墨漓,脸上表情也甚是柔和,将她拉到了榻上坐下,这才轻声说道:“怎地来的这般早,我本想着过了晌午再去接你,却没想到你这就到了。”
“妹妹在府中也着实没有什么事,只想着早点来见姐姐,路上也走的有些急了。”苏墨漓眉间笑意不减,拉住了她的手,柔声安慰道。
“那也好,早来早回,王爷府中的事情也是不少,你是正妃,这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你来打点,可是有够忙的,但是再忙也要顾着你的身子,你从小就是因为这身子的缘故才会常年养在秀水地,即便是好了但是身子恐还是有些弱的,府中的事情,能交给别人做的就让他们做去吧,你且得好好地歇着。”
苏墨云看着对面人脸上那柔和的表情,絮絮叨叨的念着,好似多年相处的姐妹,全然忘记了这个人是自己从小就未见过的,在几个月之前还有可能夺了自己皇后之位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苏墨漓。
听着那柔和的声音不断的絮叨的声音,苏墨漓却只是觉得好笑,她如今倒真的是有一股国母的风范了,只不过让苏墨漓没想到的是这絮叨的毛病倒是严重了许多,以前却是没有发现。
轻笑了一声,苏墨漓打趣道:“姐姐可别忙着说我了,还是照顾小皇子要紧。”
一句话让苏墨云羞红了脸,故意板起脸将她的手推开,道:“这丫头倒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还是王妃呢,不知你平日里给王爷找了多少的麻烦呢。”
苏墨漓摆摆手,一脸的认真,“姐姐你这就是冤枉我了,我可没有给王爷找过麻烦,倒是王爷那性子真是让我头疼的很呢。”
苏墨云也是皱皱眉,看了她一眼后忙是安慰道:“王爷也是小孩心性好玩罢了,你可别和他生什么闷气,做好你的王妃就可。”
苏墨漓点点头,转头看了看屋中的翠色帷幔,翠色的罗幔轻轻的动了动,随即归于了平静。眼珠转了转,苏墨漓轻笑道:“王爷本来就是小孩心性,也成不了什么大事。我自当是做好我的工作,其他的,倒和我没什么相干的。”
“这话说的可就不怎么对了,澜落虽然是王爷,但好歹也是你的夫君,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苏墨云刚想说下一句,就只听得苏墨漓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姐姐教训的是,墨漓自然知晓是要怎么做的。说了这么久的话,想必姐姐也有些累了,不如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
苏墨云看她一脸的笑意盈盈,也就不再说什么,只当无奈的说道:“好,我也正想让你陪我去呢。”
眸子里精光一闪而过,苏墨漓轻轻笑着扶了她的手下了榻,眼神却是微微的飘向了那翠色帷幔,不着神色的瞄了几眼后,放了下心。
却正在两人都要往外走的时候,巧宁却在此时忽然进了屋,想着苏墨云和苏墨漓行了礼之后说道:“皇上来了。”
第十六章 藏书阁谜
“皇上驾到。”屋外忽然传来这一声,苏墨漓微微一怔,随即低下了头去。
沈澜越迈步走了进来,看到正在向自己行礼的苏墨云,急忙伸手去扶了她,眉头微微皱着,眸子里却全是宠溺的味道,轻轻将她扶到了榻上,有些嗔怪的意味说道:“朕都说过了,你有了身孕就不必行礼了。”
苏墨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眉眼温柔的小声说道:“才四个月而已,哪里要得了这么大惊小怪。”
沈澜越却是不认同她说的话,无奈的摇摇头正色道:“这可不能疏忽,这可是云儿你的第一胎,自然是要万分小心的。”
苏墨云娇美的脸微微有些涨红了,抬头稍稍瞄了一眼苏墨漓,后者却只是站在一旁当个掩着唇轻轻笑着,心里顿时也是有些窘迫喜悦,忙拉着皇帝向苏墨漓看去,温声说道:“墨漓可都是来了半天呢,皇上你却是看都不看墨漓一眼。”
沈澜越转头看向了苏墨漓,却是猛地一拍掌,笑的歉意连连:“看朕这眼神,竟连这么个大活人都没看到,真是罪过啊罪过。”
此时的沈澜越却是无了一点皇帝的模样,清俊闲雅的面容上笑意淡淡,眼神也是温柔而安宁,一身明黄色常服,倒像是个教书的先生,平淡而闲静。
苏墨漓笑,拿下了手中的帕子,道:“皇上日理万机,看不到墨漓也是说得过去的。”
沈澜越大笑,拍了拍手道:“这话可是在怪朕?”
苏墨漓抬头,笑的淡雅,远山眉微微挑起,一双水眸澄澈的很,道:“墨漓不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沈澜越转身坐到了苏墨云的身边,看了看那站在不远处的苏墨漓,笑着对苏墨云说道:“怪不得人人都说四小姐是倾城之才,果然是名副其实呢。看来澜落还真是娶了个好王妃。”
苏墨漓低头笑,心里却是划过了一丝的尖锐,抬头的一瞬间却是恢复了平和,道:“皇上可真是说笑了,墨漓能嫁给王爷是墨漓的福气,哪里还能有什么别的奢求呢。”
“澜落这小子从来就不让人省心,你是他的王妃,可是要多多帮衬他的啊。”
“是。”苏墨漓颌首,嘴角笑意仍在,看了看皇帝和苏墨云后,行礼说道:“王爷最近爱读一些古典文集,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允许墨漓去一此藏书阁,帮王爷找些这类型的书籍。”
沈澜越听到这话却是挑着眉笑了,抚了抚自己的袍子,沈澜越的脸上笑得欣慰,道:“澜落要是真这般长进那可真是好了,你也去藏书阁找找吧,若还是找不到,大可和朕说。”
苏墨漓行礼,道了一声是后,转身退出了芙烟殿。
看来帝后二人的感情,却不是一般的好,苏墨漓嘴角轻笑笑,眸中忽的划过一丝寂寞,随即便恢复了正常,想了想,转身朝藏书阁走去。
感情之事,她向来是不妄加论断的。若真的是感情好,当年苏丞相夫妻俩,也不至于是两地相隔。明面上是说四小姐身子不好,苏夫人放心不下女儿才会到秀水地静养的,但事实是否如此,也只有苏丞相和苏夫人知晓了。
慢慢悠悠的走着,过了月门之后,抬眼就是藏书阁。倒是很古朴的三层雕花楼,窗子稍稍掩着,阳光正好,透过菱花窗射进了楼内,苏墨漓推开了藏书阁的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书卷的香气,淡淡的,似是尘封住的檀香味。从外射入内的阳光带起了淡淡的尘土,苏墨漓抚了抚衣袖,迈步走了进去。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记得还在自己第一次见到慕容清的时候,他同自己念的,就是这一首诗。彼时正是韶华时光,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嘴角微微苦涩,苏墨漓将手中的书放了回去,可心里的涟漪却是久久的散不下去。念,甚念。每次见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总是微微刺痛的,那个孩子,又在思念自己了。
从来都明白,可是,却无能为力。
苏墨漓叹口气,转身走到了书架的两旁,随手翻着书,可是脑海里却总是会浮现慕容清的影子,秋风秋雨,有些寂寥。
手下却是忽然碰到了一幅画,苏墨漓挑挑眉,摸了摸那画纸的质地,倒还是不错的很,苏墨漓心下一阵好奇,将那画从一摞书中拽了出来,灰尘倒是不多,苏墨漓拿着帕子轻轻擦了擦,展开了那幅画。
淡淡的墨香掺杂着一股老旧的潮气扑面而来,苏墨漓皱皱眉,将画拿到了更亮些的地方去看,眉头却是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画上的女子,娉婷浅笑,端身坐在古色檀木椅上,银红的罗裙铺了一地,手中执一把璎珞小扇握在手中,恬淡而安静。墨色长发扑到了胸前,鬓间却只簪了一朵海棠花。绝世佳人,遗世而独立。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字字诛心,声声泪下。画上的诗句墨色虽然老旧,但与那画上的人比起来倒显的要新的多,很明显的是后提的诗句。苏墨漓将目光往下移,却正好在那画最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落款,令她没想到的是,画上的落款,竟然是前皇帝。
苏墨漓瞬间有些愣神,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副画上的女子,一瞬间脑海中的记忆炸回到了十年,十年前,似乎见过这个人。只不过年代太过久远,她依稀也是有些记不清了。
手竟然有些微微抖了,苏墨漓将画一把铺到了桌子上,仔细的盯着画上的人瞧了起来,一点细处都不愿意放过。果真是这样,这般眉眼,沈澜落和她确实是相像的很。
既如此,那这画上的女子,就是前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亦是,沈澜落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