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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早就登出来了。他们逼我下野尚可,逼我亡命不行!如今我是个普通公民。哪里都可以自由居住,何况是在我的家乡!”他在传递出强硬的信息后,把锋芒收缩了一下,又说:“你可以告诉德邻,我一定支持他。德邻现在所负的责任,德邻的成败就是我的成败。我愿终老家乡,绝不再度执政。”然而,他所设的谈判底线,是毛泽东绝对不会接受的。这就意味着李宗仁将一事无成。
“和谈”最终由于国民党最高当局的原因宣告失败,到北平参加谈判的和谈代表,在北平集体“起义”,投入到人民的怀抱,他们后来参与了筹建新中国,毛泽东等中共领导人对他们以诚相待,这些人以心换心,出谋献策,心心相通。
第三,收回“王冠”,“落草王”蒋某人也要抢着当。在李宗仁拒绝在“和谈”协定上签字后,他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匆匆忙忙南下。南京被强渡长江的人民解放军所占领,宣告统治22年的蒋家王朝被推翻。
李宗仁与接任行政院长的閰锡山两次来到台湾,要蒋介石出山,到广州“主政”。小蒋(经国)不以为然,似乎认为“尚非其时,亦非其地”。可是老蒋(介石)则认为复出的机会将要来临,于7月14日率领大批党政要员从台湾飞抵广州,以国民党总裁身份,在广州主持召开了中常委会、中央政治会议联席会议,最后以中国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的名义通过议案,设立“中央非常委员会”,决议规定“非常委员会”为非常时期最高权力机关。李宗仁毫无思想准备,只得听从蒋某人的摆布,宣布成立非常委员会,主席是蒋介石,副主席是李宗仁。蒋介石把“王冠”夺回,从幕后走到台前了,即使是“落草王”他也当仁不让。
评析:
蒋介石在最高权力宝座上,曾几上几下,几伏几起,始终没有放弃权柄。即使在蒋家王朝即将覆灭时,仍能把失去的“王冠”从李宗仁手里夺回。这并不是因为他在国民党政治圈内的政敌不精明,而是因为蒋某人太诡诈;他弄权的本领加上垄断的政治资源,一直使他在权力角逐场保持着绝对优势。
蒋介石是把一个又一个的李宗仁们压倒,但他在与毛泽东为首的中国共产党的较量中,权术完全失灵。其根本原因是,权术的功能是极其有限的,而且它的适用范围也是极其有限的。权术碰到以马克思主义为思想武器的中国共产党人,就失去了它的魔力了。“权术”不能违背“天意”,所谓“天意”,中国共产党人认为是“民意”,是“民心的向背”。毛泽东的事业得人心,所以必胜无疑。
术篇第87节 幻想国际公理(1)
常言道,弱国无外交。自鸦片战争以降,旧中国的外交史是一部屈辱外交史。蒋介石比较喜欢仰仗国际势力解决他在执政中所遇到的麻烦和问题,在国际争端中也能通过外交途径寻求解决。他的政治生涯与国际交往有着密切关联。他的发迹与攫权,下台与复出,崛起与沉沦,辉煌与尴尬,都可以看到洋人的影子,外交的痕迹。他的成与败,与国际交往不无关系。
然而,蒋介石在国际交往中的成功,并不等于国家和民族的成就。他仰洋人的鼻息,为了一个阶级、一个政党、一个集团乃至于一个家族的私利,不惜损害国家和民族的尊严,不惜牺牲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如同周恩来所言,是“跪着办外交”。就总体而言,蒋介石的外交谋略不是大略,而只是“小术”。他没有改变也不可能改变旧中国的屈辱外交的命运。
守株待兔,幻想国际公理落空
“守株待兔”源出于《韩非子•;五蠹》,这一典故说的是一个农夫近似愚蠢的故事,自古以来,几乎是老幼皆知。这个成语实际要比喻的是,不知变通或妄想不经过努力而侥幸得到成功。用这个成语来评判“九•;一八”事变发生后,蒋介石政府的外交作为并非夸张。
事例: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蒋介石政府的无为外交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与军事上的不抵抗主义相适应,提出了怪异的对日“四不”外交方针。
九•;一八事变发生后,在全国迅速掀起抗日救亡热潮,纷纷要求国民党政府对日绝交和宣战。蒋介石对于这种正义要求,不仅不予以支持,反而加以指责,称这是“绝路”,是“自取灭亡”。在他看来,民众不要要求高了,“国民对政府唯一之要求,则在绝对不订立丧权割地之条约”,其他“无论用何种方式与行动,无论解决对日外交问题之迅速,皆应予政府以斟酌情势自由运用之余地”。这一大段话只不过是一种托词,随后他提出了“不绝交,不宣战,不讲和,不订约”的对日外交方针,称这是“今日我国外交唯一之途径”。
蒋介石的“四不”对日外交方针如同日戏,在鸦片战争时期,满清朝廷一个封疆大员在广东被英军掳到印度关在大牢里讲过类似的话语,但那是他已失去人身自由的情况下,想保持民族“气节”的一种托词。而堂堂的最高当权者以“四不”作为对日外交方针,实际令一切爱国的、善良的国人费解。“四不”暗含着蒋介石不敢挑明的企图,继续蒙骗愚弄国人,给人们一种和平幻想;另一方面,是向日本伸出橄榄枝,乞求日本不要扩大对华侵略,其核心内容仍然是对日妥协、退让的不抵抗主义的翻版,是误国之策。
蒋介石被迫下野后,声称要“入山静养”,实际上,念念不忘他的“四不”方针。担心接替他执掌南京政权的孙科、陈铭枢会“贸然与日本绝交,绝无通盘计划,妄逞一时血气,孤注一掷,国必亡灭”,只有自己重掌大权,继续对日本妥协退让,才能“挽救危机”。蒋介石的“四不”的对日方针抛出,日本回应的却是扩大对华侵略势态,不久,在上海发动了“一•;二八”事变。
2、妄想美英抑日,美英以“不承认主义”搪塞。
蒋介石指使张学良下令部队,对日本军队的侵略不进行抵抗,在战场上的不作为,实际上也就等于放弃了争取国际声援的权利。但是他却幻想同日本帝国主义讲公理,把全部希望寄托于国联,更指望美国、英国出来干涉和制止日本的侵略行为。虽然美英与蒋介石集团有着密切的利害关系。可是,他们却认为,日本侵占东北之举,是以后进攻苏联的重要步骤。因而均采取容忍、观望态度。
当日本继续扩大事态时,美国政府担心日本向关内扩张,召开内阁会议讨论事变及其对策。国务卿史汀生在会上指出,日本的行动表明,它已经把各项国际条约“视如一堆废纸”。他提出对日本实行经济制裁可能导致美日战争,只能施加外交压力,即进行所谓的“道义制裁”。10月,总统胡佛把美国的态度讲得更明确,他说,假使日本人公开地对我们说,我们不能再遵守华盛顿协议,因为我们在北方已和布尔什维克的俄国为邻,如果在侧面再有一个布尔什维克化了的中国,我们的存在受到威胁,所以,让我们有恢复中国秩序的机会吧!那么,我们是不能提出异议的。于是,美国国务卿史汀生于1月,向日本驻美大使宣称,美国对东三省事件之态度并未变更。
1932年1月,美国政府向中、日两国政府发出照会,宣称,鉴于目前的局势及在此局势下美国本身的权利与责任,美国政府认为它有义务照会日本帝国政府及中华民国政府,美国政府不能认许日任何事实上的情势的合法性,也不拟承认中国政府或其代理人所缔结的有损于美国或其国民的条约权利,包括关于中华民国的主权、独立或领土及行政完整,或关于通称为门户开放政策的对华国际政策在内的任何条约或协定;也不拟承认用违反1928年8月27日中日美均为缔约国的巴黎公约之条款与义务的方法而获政的任何局势、条约或协定。这就是美国的所谓“不承认主义”。随后,美国国务院发表补充宣言,表示,美国丝毫无意干涉日本在满洲合法条约之权利,也不拟过问任何解决事件之方法,但此项方法不得破坏美国在中国的权利。美国在“不承认主义”中所维护的并不是中国的主权,而是美国在华特权和利益,对日本侵略者来说,这个所谓“不承认主义”没有任何约束力。
术篇第88节 幻想国际公理(2)
3、向国联讨个公道,国联貌似公允,实际上却偏袒日方。
“九•;一八”事变发生后,中国驻联合国代表奉政府训令,在国联理事会上控告日本侵略中国领土、破坏国联盟约。要求国联理事会立即采取措施,制止日本对和平的威胁和形势的恶化。国联理事会主席勒乐,对中日两国政府发出内容相同的紧急通告。这个通告,不区别侵略和被侵略者,无视日本侵略军已侵占中国大片国土的现实,荒谬地要求中国军队从自己领土上“撤兵”。这分明是在偏袒日本,哪里有蒋介石所幻想的“公道”可言。尽管国联如此,完全听命于国联的国民党政府,仍发表声明,严令中国军队避免对日冲突,要求国民维持严肃镇静的态度,以待国际公理之裁决。
9月底,国联理事会在日内瓦开会,作出了9项决议,决议仍然是要求中日双方保持克制,增加了要求日本撤兵的内容,但是没有规定撤兵期限。这就为日本拒绝撤兵,扩大侵略提供了借口。日本继续扩大对华侵略。国联的决议都成了毫无价值的一纸空文。
1932年1月,根据国联理事会通过的决议,组成国联调查团,由英、美、法、德、意等5国的代表组成,团长是曾任印度总督的英国人李顿,故称李顿调查团。这个调查团不是先到受害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