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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班人-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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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幼仪看着自己,用恨透了的目光。不恨任何人,只是恨自己。她扯着自己的头发,用额头抵着镜面低声呜咽起来,闭上眼睛,渐渐地哭得厉害了,整个人抽泣着,是一种充满压抑和悲恸的哭声。

何骐心疼得快要揪起来,他抱起她,把她的脸埋进自己的胸口,“哭出来吧,别忍着。”

怕她伤害自己,何骐握紧了她的双手,背在她的身后。

这双手,冰冷却仍是僵住的,似乎在抵触,不肯放过自己。他明白这种感受,这样的心情他再熟悉不过。那场事故里,何骥为他丢了性命,他垂死的时候,也没想过要放过自己,治疗的过程,支撑他唯一的信念就是恨,恨自己,也恨她,而现在,他面前的她完全就是当时的自己。

肩胛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是她在咬。因为恨,所以很用力,何骐皱眉,却不吭一声。

她咬住他,终于痛哭出声,哭了很久,声音不大,却是撕心裂肺的。他能感觉她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咬着他的地方力气在一点点减弱,他听得见她含糊不清的重复着一句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有个词叫百口莫辩,用在此时,真是恰如其分。等她冷静下来了,这些事根本无需解释。可现在,她需要的,只是一点时间。

这场恸哭抽光了她剩余的所有力气,像个破布娃娃,脏兮兮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何骐将浴缸放满热水,直到整间浴室雾气氤氲,才替她脱光了衣物,抱起来轻轻地放入水中。她始终没有反应,睁着眼睛,像是没有灵魂。

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帮女人洗澡,满头大汗,手忙脚乱。曾幼仪的皮肤很白,莹白的珍珠一样润泽的肤色。他拿毛巾替她擦拭才发现,这女人的锁骨、胸前,手臂上全是深浅不一的伤,尤其是锁骨的几处伤口,全是烟头般的大小,却已经严重到化脓红肿。

何骐只觉得所有的血都涌上的脑门,他拉起她,细细检查——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简直是触目惊心!她是铁打的吗?不知道疼?这伤呢?又是怎么来的!

“谁干的?”他伸手拍她的脸,凝重的表情。

她不回答,何骐又重重拍了几下,“说话!”

曾幼仪被他拍回了一丝神智,她扯了扯嘴角,“你做过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何骐额角青色的经脉都暴起来,指节被自己握的格格作响,他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问她,像是在吼:“他们竟敢这样对你!他们还对你做什么了?” 

受害者却是面无表情,她裸着身体陷在热水里,水汽蒸得一张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她淡淡地说:“做了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在她身上是问不出话了,何骐站起来,走出浴室。不过一会儿,冯医生带着几位专家过来。男士被隔离,何骐走出卧室离开人群,在露台上挑了张藤椅坐下来。

检查的时间有些久,他打了通电话。先是寒暄了几句,挂断电话之前才嘱咐一句:“在里边儿,‘好好’招待程新年。”

露台的雕花栏杆沿边上,有一个染了血的烟盒,上头搁了一枚打火机,出事那天急症室外,护士交给家属的衣物里发现的。当时曾家没来人,只有他在门外呆呆的立着,低头看着这些染血的罪证。

他伸手取下烟盒,抽出一支烟,捋直了,点上。

清脆的一声轻响,打火机被关上,放回桌面。

吸一口尼古丁,把烟带入肺部,神经暂时得到了舒缓。快十年没有抽烟了,高中毕业的时候他为了一个女孩子戒了烟,因为听她对哥哥说不喜欢男人抽烟,他就这么傻傻的坚持着,如同听她说,喜欢穿白衬衫的男人,他就这么傻傻的坚持着一样。如今才知道自己是真傻,这些话根本是另有所指。他看了看烟盒,又抽出了一支烟。

烟,的确是男人的挚友。

老冯推开门走进来,何骐转身欲站,被老冯拍拍肩膀按了下来,“哟,又抽上这玩意儿了?呵呵,别紧张,几位博士查的细致,你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何骐松了一口气,自烟雾缭绕里抬起脸,熄灭了烟头。

“那她的伤……”

“身体和心理都受到很严重的虐待。”老冯愤怒之极也有不忍,他在自己的身上比划,“胸前有几处烫伤,应该是用烟头……其它部位有不同程度钝器伤过的痕迹,她本人不太配合,伤势还得进一步检查。还有,建议你请一位心理医师帮她开导一下,别留下阴影,听说她最近也受了不少刺激,可能会走极端,这点你一定要注意留心。”

老冯临走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轻声嘱咐了何骐:“伤口感染引起的低烧,我们商量过,不建议用药。刚才方博士检验过,小姑娘的HCG值偏高,用药的话,说不准会坏了事。过几天,再观察观察。”

  
作者有话要说:小包纸终于出场打酱油!隐藏的好深。。。。。。




、Chapter 53

窗外月色凛冽,夜色如水。房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灯,昏昏欲睡的橘色灯光照映在她的脸上,有种安宁的错觉。

何骐在露台上等待,一盒烟不知不觉已被自己抽完。他透过落地窗,看她终于敌不过倦意,长长的睫毛像羽扇一般渐渐拂落,终于阖上了双眼。

房间很空旷,这张床也是,相对她而言。曾幼仪整个人蜷在被子里,受惊过度的防卫姿态,露在枕头旁的拳头还攥得紧紧的。太过单薄,太过瘦小,几乎不占空间。何骐轻轻地走过去,拨开她眼前的几缕刘海,指尖轻柔的怜惜她身上的伤痕。她的唇色泛白,脸颊却是截然不同的淡淡潮红。

她一定是做了恐怖的梦,眉头蹙得很紧,眼角有泪水滑落下来,湮入缎面的枕头里,一团团水渍。何骐替她拭去,却是徒劳。他不断哄她:“好了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梦里有很熟悉的烟草味道。是伊向南最喜欢的Davidoff,它有一种很独特的味道,别的烟里会找不到这种感觉。原来他还在这里,在她的身边。温暖的怀抱如往常一样紧紧拥住她,真实并且亲切。她在梦里停止了哭泣,双手环上他的腰,不断地收紧,将脸贴近他的胸口,听着那跳动在胸腔里的咚咚声,强劲有力,仿佛噩梦从未上演。

他的唇很软,暖暖的,口腔里有亲切的烟草香。吻得细腻绵长,唇舌纠缠,带着逐渐加深的渴望。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躲避,因为一旦推开,他就会消失不见了,她害怕的流着眼泪,含糊不清的喊他的名字,求他不要走。

何骐没有再吻她,他的迷乱和情动在“伊向南”三个字之后灰飞烟灭。

原来,他也曾经吻过她。

身体还僵在她的身侧,他的腰也被死死地圈住,可她的回应和挽留,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他熬着双眼,一夜无眠。

她真是熬了太久没有休息,一旦松懈下来,只是一味的发着烧沉睡,两天两夜,竟昏迷不醒。可她的手却一直死死地抓住何骐的衣角,仿佛抓住什么救命的稻草。何骐没法子,只得把衬衫脱下来,金蝉脱壳一般才能抽身。

充足的睡眠使得眼神清明很多。曾幼仪醒来的时候身旁没有人,唯有手里的一件白衬衫和窗外刺眼的阳光。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自从出事以来,日期和时间就没有了概念。坐起来回想,记忆被一点点扯进脑海里。她记得自己出席了葬礼,之后被人送回家,拿了父亲的手枪,然后开车,来到这里,跟着就做了傻事。

或许她梦到了伊向南,他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因为她还有他。可是梦醒了,痛苦的事实横在面前,生活还是要继续,此时,她只想快一点见到伊向南。

她穿鞋去了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抬头看看自己,镜子里的女人像具失了魂的空壳。

床上有全新的衣物,脚边有几双新鞋,全是她的码数。

穿好衣服,开门,走下楼梯,昨天的两位女保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餐厅的采光很好,特意留了一面落地玻璃幕墙。窗外是萧索的冬天,可何骐却穿着单薄的休闲居家服,坐在暖气十足的餐厅吃早餐。晨光透射进来,金色的光束洒在乳白的餐桌面上,变成了柔和的暖色。

她拉开椅子,坐在他的对面,抬起头来:“我要离开这里。”

何骐接过厨师递来的热粥,推到她的面前,又拿起勺子塞进她的手里,语气生硬:“吃饭。”

曾幼仪“啪”的一声将勺子扣在桌面上,“你有什么资格囚禁我!”

何骐喝了一口咖啡,苦涩,没有回甘,他不急不缓的重复:“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

不愠不火的态度激得她火冒三丈,端起桌上的碗,眼看就要砸到他身上……

何骐淡淡说了句:“砸下去你永远甭想见他。”

这句话的效果果然立竿见影,曾幼仪抖着手,噎着一口气硬是把碗按在了桌上。

餐桌很长,她离他远远的坐着,努力又很艰难的吃完一碗粥。很长一段时间的粒米未进,让胃里除了胃酸什么也没有,它萎缩到很小,又被突然撑大,滋味并不好受。

胃里被热热的东西填满了,仿佛心里也没有像间空房子那样空落落的了。她放下餐具,何骐瞥了她一眼,并不满意似的说“多吃点”,她置若罔闻。

程新年被捕,Robinson集团的公司内部结构发生调整。何骐必须得去公司,可有了他的一句嘱咐,所有人都没有胆子敢放她出去。

板着面孔的雇主离开了,保镖们也少了拘束,表情像是如释重负,两个人闲来还不断地陪曾幼仪聊天说话,午饭时间她表现的不错,下午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女保镖笑着对她说:“何先生说,您可以去看哥哥了。”

她连忙奔下楼梯,跑出庭院坐进了车子。

司机开车,一前一后两位保镖,但也没心思在意了,曾幼仪只盼望车子能开快一点,她好多天没有见到伊向南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眼睛能睁开了吗?手指能动吗?有意识吗?能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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